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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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信你不懂。 冬歉沒有理它,在怪物的懷里,舒舒服服地閉上了眼睛。 只是今夜,注定不太安穩。 前半夜的時候過得還行,但是到了下半夜,冬歉忽然感覺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來。 他原本只以為這只是普通的不舒服,并沒有放在心上,可是漸漸地,他發現自己的體溫詭異地上升。 好熱...好熱... 好渴.... 好想.... 冬歉從柔軟的怪物身上翻下身來,痛苦地蜷縮著。 怪物們被驚醒,看見冬歉倒在冰冷地地面上難受地喘氣,瞬間慌了神。 ..... 任白延帶著白年從宴會上回來的時候,宅邸里空無一人。 白年并不關心這些,歡歡喜喜地到衣帽間去換衣服了。 任白延在房間里沒有找到冬歉的人,心里頓時緊繃起來。 他在宅邸里到處都找不到冬歉的身影,想到了昨天冬歉一個人在實驗室治療,臉色一沉,一刻也不敢耽擱,步履匆匆地趕到了實驗室。 任白延來到實驗室門口,發現實驗室的門在外面被反鎖了。 一股不好的預感瞬間充斥著任白延的心臟。 他迅速錄入指紋,打開實驗室的門。 實驗室里,冬歉躺在怪物培育室的地面上,長發散落一地,整個人蜷縮在地上,皮膚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他難受地咬著手腕,好像在忍耐這什么,口水和眼淚黏糊在地上,衣衫凌亂,喉嚨里發出難受的嗚咽。 那一刻,任白延心中一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小歉的發情期來了。 第50章 坐輪椅的丑beta 整個實驗室里都彌漫著冬歉信息素的氣息。 任白延見識過很多種信息素,但是冬歉的味道卻格外獨特。 那是酒的醇香。 冬歉蜷縮著,身上的衣服被他扯開,凌亂不堪,他難受地喘著氣,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正在被情欲一點一點的吞沒。 好熱...好熱.... 好想要... 冬歉努力隱忍著自己的欲望,試圖用疼痛來喚醒自己的理智。 他的嘴唇被咬破,唇上那抹艷紅的血液將他整個人襯托的愈發糜爛。 誰都好,誰來幫幫我... 冬歉感覺自己現在的情況,隨便來個男人他都可以將就。 意識恍惚間,冬歉聽到實驗室的電子門開啟緩緩的聲音。 有人來了。 他強撐著自己睜開眼眸。 外面的人背著光,正面帶著濃重的陰影,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再加上冬歉現在神志不清,視野里甚至有點重影。 誰來了? 冬歉動了動手指,試圖朝那個人慢慢爬去。 但是當他看見那個人的臉時,冬歉的身體瞬間僵住了。 任白延... 誰都可以,但獨獨不能是他。 冬歉掩住自己的臉,用盡自己最后一絲力氣對他道:“別過來!” 任白延頓在那里。 “別看...別看我....” “算我求你,你出去吧?!?,冬歉不想讓任白延看見自己的這副丑態,又或者說,他不想讓任何人看見。 雖然平常的他喜歡口嗨,可是真正遇到事的時候,他比誰都要保守。 任白延輕嘆一聲,朝著冬歉緩緩走來,溫柔地摸了摸他的腦袋:“小歉,這是正?,F象,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我們小歉只是長大了?!?/br> 他輕輕垂下眼眸:“所以你不用擔心被我看到?!?/br> 冬歉似乎聽懂了他的話,卻還是搖頭。 “乖,聽話,讓我看看?!?/br> 任白延撥開冬歉擋住臉龐的手,想要確認他現在的情況,可是當真的看到他的臉時,目光頓住了。 冬歉纖長的眼睫輕輕顫抖著,白皙無暇的皮膚透露著淡淡的緋色,眼眶里有水汽打轉,像是被狠狠欺負過一般,滿臉淚痕。 可憐的,脆弱的,迷人的。 就算是世界上最清心寡欲的人,恐怕也會被這副妖媚之色深深蠱惑。 他眼眸晦暗,嗓音發?。骸靶∏?,你若是生在從前,可真會禍國殃民?!?/br> 冬歉眼睫輕顫,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壞事才會被他這樣無端指責。 但因為任白延的這句話,冬歉抓緊領口的衣服,眼淚流得更厲害了。 冬歉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 或許是覺得任白延的體溫很低,冬歉往他的懷里鉆了鉆,把他當制冷空調來用。 任白延把冬歉這個降溫行為當成了他對自己的依戀,心中生出一股絲絲麻麻的,異樣的感覺。 就在他要將冬歉抱出去時,一只觸手冷不丁地扯住了他的衣角。 任白延頓住了,緩緩回頭,眼中不悅。 小怪物目眥欲裂地看著他,滿目威脅。 它不知道任白延把冬歉抱走是想對他做什么,但它知道冬歉現在的身體十分難受。 就在剛剛,他甚至還倒在地上無助的哭了。 小怪物不了解人類,不知道冬歉那副難受的模樣意味著什么,它甚至以為,他快要死了。 他根本不敢想任白延這個惡人會把冬歉帶到什么地方去,也根本不敢想,從此之后,冬歉會不會一去不返。 生活好不容易有意思起來。 冬歉是它好不容易喜歡上的,第一個人類。 小怪物的視力其實不好,這世界上的所有人在它的眼里都是暗淡朦朧的。 可其實遇見冬歉的第一眼,它就被少年迷人的色彩和線條吸引。 雖然它一直對少年張牙舞爪,威脅恐嚇,但它只是因為對人類感到恐懼不安。 可冬歉和那些人類不一樣。 它知道,無論如何,冬歉絕對不能被眼前這個人帶走。 任白延冷冷地看著它,陰鷙道:“放手?!?/br> 小怪物非但不放,甚至還死死盯著他,賣力將他的衣角扯得更緊了點。 “我再說一遍,放手?!?,任白延狹長的鳳眼里閃爍著幾許暗芒。 小怪物依舊固執,毫無怯意。 下一秒,一道激光從小怪物的觸手中狠狠穿過,拉扯著任白延的觸手被生生打斷,斷裂的地方還冒著灼燒的煙。 小怪物疼得齜牙咧嘴,面目扭曲,但還是不依不饒地用另一只觸手死死扯住任白延的衣服,大有一副要跟他同歸于盡的模樣。 任白延一只手抱著冬歉,一只手拿著激光槍,對著另一根觸手瞄準,手指按在扳機上,一點一點扳動。 就在這時,冬歉握住了他的手。 這個動作好像消耗了他太多力氣,他輕輕喘著氣,啞聲道:“別傷害它?!?/br> “....好,我不動它?!?,對于這個狀態下的冬歉,任白延竟意外的百依百順,一切都照著他的意思來。 冬歉對誰心軟,他就放過誰。 任白延將激光槍收了起來,攤開手給冬歉看自己現在手里空無一物。 只是在這之后,他又背著冬歉輕輕按動了另一個按鈕。 培養皿的氣孔里釋放出了麻醉氣體,小怪物起初還能強撐著不撒手,可是意識卻越來越模糊。 它軟倒在原地,眼睜睜地任白延抱著冬歉,離開了房間。 那場景,格外刺目。 比之前連日來的折磨都愈發煎熬。 小怪物的觸手萎靡在地,從未有過的情緒彌漫在它的心中。 為什么...我保護不了他。 要是我可以更強一點... 就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帶走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