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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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都忍不住感嘆:【真的是刻在dna里的習慣,鬼都知道睡覺蓋被要把肚子蓋上?!?/br> 冬歉:【......】 雖然謝酌對他做的那些事情都不痛不癢,但冬歉還是為了劇情cao碎了心。 要知道,原主可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每天晚上都被一個不知名的東西sao擾,這種非科學能解釋的靈異現象自己該拿他如何是好。 謝酌明明可以在他毫無察覺的時候動手,可是他偏偏不這么做。 就好像一定要讓自己從心底里慢慢接受,他的存在。 冬歉無奈地看向鏡子。 鎖骨上面大概有一顆櫻桃大小的紅色圖紋,憑空從他的身上出現,落在瓷白的皮膚上格外妖冶惑人。 對于一個正常人來說,是足以被嚇到的程度。 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冬歉看向鏡子,緩緩道:“你是誰?” 許久,他又顫聲道:“為什么是我?” 沒有人給他回應。 冬歉的手放在鏡子上,雪一樣的長發無助地散落在肩膀上,他整個人如同被折翼的白色蝴蝶一般,茫然的詢問某個不知名的生物,為什么獨獨對他降下了懲罰。 但是很快,他又像是重新振作起來,嘲笑自己多想。 怎么可能真的有奇奇怪怪的東西纏上他呢。 冬歉做的這些都是演給謝酌看的。 不得不說自己是個很好的善后者,那只鬼都做的那么過分了他還可以裝作開導自己,寧愿懷疑是自己腦子有病也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鬼。 像他這樣的好人可不多了。 冬歉將自己的衣領往上提了提。 做的那么明顯,連痕跡都消除不下去。 但是班該上還是得上。 冬歉想了想,從抽屜里找出口罩戴在臉上,故意拿了長款的衣服將自己渾身全部遮住,連手腕都不放過。 ..... 蕭何最近觀察冬歉的頻率越來越頻繁。 冬歉低頭倒水的時候,蕭何偶然瞥見了冬歉后脖子上的吻痕。 如果說第一次看到的咬痕還是巧合,那接二連三看到這些,就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蕭何整個人都變得心不在焉了起來。 到底是誰做的。 就在冬歉做完工作推門離開的時候,蕭何忽然出聲叫住了他。 冬歉頓在那里,蕭何沖他勾了勾手喚他過來。 冬歉來到他的旁邊時,發現蕭何一直在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 蕭何的指腹按上冬歉皮膚上的紅痕,語氣盡量平淡地問他:“誰做的?” 冬歉頓住了:“什么?” 蕭何卻沒有接下他的問題,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他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讓冬歉渾身下意識的緊繃起來。 那一刻,他的大腦飛速運轉,反思自己這些天的言行舉止,幾經排查之下,覺得自己應當沒有在蕭何的面前露出馬腳。 深情人設可是他最擅長的人設,怎么可以在自己的專業領域扣分。 冬歉的喉嚨不自覺滾了滾,給出了無比肯定的回答:“我喜歡你?!?/br> 蕭何卻一寸寸地靠近他,目光帶著一絲探究和質問:“如果喜歡,那你為什么被別人碰過了?” 他扯了扯冬歉的衣領,看見了一道尚未退去的吻痕。 白凈的衣服下面,這樣的痕跡不知道還有多少。 冬歉下意識反駁:【嚴格來說,不應該稱之為“別人”,而應該說“別鬼”?!?/br> 系統:【很嚴謹,但現在不是咬文嚼字的時候,他已經開始懷疑你了?!?/br> 冬歉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真的很冤枉啊。 他想過自己可能會翻車,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因為這種外力因素而翻車。 在小說里,謝酌的懲罰也是這樣式的嗎? 為什么他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呢? 他怎么記得,原著里的描述是原主白天碰到了蕭何哪里,晚上那個地方就會承受火燎一般的劇痛呢? 為了這個,冬歉還特意升級了一下系統的止痛程序,結果到了這個世界,他能夠設想到的痛楚根本就不存在。 這個世界的劇情不會因為這點小小的差錯而崩壞吧.... 見冬歉遲遲沒有說話,蕭何輕笑一聲,嗓音微涼:“你的單純不會是裝出來的吧,嗯?” 之前同學聚會上冬歉的表現他可是記的一清二楚。 那副勾人的樣子,居然如此純熟。 縱然模仿能力再強,一般人真的能做到這個地步嗎? 冬歉睜大眼睛看著他,眼睫微微有些輕顫,仿佛不明白他的意思。 蕭何湊近他,眼底夾雜著某種不知名的情緒:“我說過吧,我喜歡野的,不喜歡單純的,如果你真的想討我歡心,那就不要再裝成這副小白花的樣子騙我了?!?/br> 他抬起冬歉的下巴,桃花眼里寫滿侵略性,他緩緩湊近,好像下一秒就會吻上來一樣。 就在這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進來的秘書李鞍看到此情此景,脖子梗了梗,恨不得自戳雙目。 完蛋,不小心看見總裁跟小助理調情了。 他不會被開除吧.... 他哂笑道:“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 蕭何松開了冬歉,好像在那一瞬間好像失去了興致。 他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語氣微冷,仿佛剛才的曖昧全部都不存在,語調微冷道:“什么事?” 李鞍抹了抹汗:“之前那項合作的合同擬好了,拿來給您過目一下?!?/br> 蕭何接過合同,對李鞍擺擺手道:“你可以走了?!?/br> 冬歉正要跟著他一起出去,蕭何卻在他身后命令道:“回來” 他看了著冬歉,若有所指道:“以后我不想看見你身上有這些東西?!?/br> 說完,他又自顧自補充了一句:“臟?!?/br> 冬歉抿了抿唇,垂下眼簾道:“知道了?!?/br> 他逃一般地走了出去,臉上的表情卻毫無驚慌之色,甚至還隱隱帶了點嘲諷的笑意。 他在心里默默吐槽著:你覺得臟的這個東西,不久以后說不定也會出現在你的身上。 ...... 在上午最后一個來訪者走出心理咨詢室的時候,段衡松了一口氣。 桌上的咖啡已經有點涼了,他用勺子輕輕攪拌著,目光卻看著別處。 他極少有走神的時候。 今天,他卻不由自主地想著自己最近做的夢 段衡一向睡眠質量很好,連做夢都很少有,這樣高質量的休息方式可以讓他靜下心來,有更多的專注里去做任何事。 可是這幾天,他卻變得奇怪了。 因為他的夢里,經常出現冬歉的身影。 夢里的冬歉并不是平常那樣冷清木訥的樣子,而是熱情的像火,他勾著自己的領帶,光裸著腿坐在他的身上,勾魂奪魄的眉眼緊緊地鎖著他,讓人移不開眼。 他像是剛剛洗完澡一般,上身的純白襯衫微微有些濕,少年的皮膚沾著桃花香的霜雪,輕而易舉地吸引住任何人。 僅僅只是想一想,都覺得這個夢羞于啟口。 可是....這分明是不應該發生的。 他為什么會對冬歉產生這樣的感覺。 畢竟,當初蕭何追求他的時候他就明白,自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直男。 任何想要接近他的男性,不管對方是誰,是什么身份,他從此以后都會絕情地跟那個人劃清干系。 所以在蕭何向他表白的時候,他明確地拒絕了他,并且從此以后斷絕了跟同事的一切聯系。 那樣的反應對自己而言才是正常的。 倘若那天陪酒的人換做別人呢? 他現在的心緒還會如此復雜嗎? 段衡扶住自己的額頭,譴責自己為什么就突然沾染了一些不該有的非分之想。 更何況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冬歉還算是自己的病人。 他怎么可以對自己的病人有感覺。 他呼出一口氣來,翻了翻今天的預約表。 看到一個時間欄的時候,段衡的手頓住了。 冬歉今天下午會來自己這里接受心理治療。 雖然他在心中一遍遍地提醒自己不可以對冬歉抱又非分只想,但是他還是在心里忍不住期待冬歉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