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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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每一個娃娃都是有生命的,如果丟掉這些有殘次的娃娃,它們會很傷心的。 說不定晚上,還會獨自蜷縮在某個垃圾桶里哭泣。 對于小畫家來說,被謝酌丟掉的自己何嘗不像是一個被主人遺棄的殘次品。 所以,他自己經歷過了,就不能讓一直陪伴著自己的娃娃遭受這樣的對待。 于是他將那只臉上有兩個黑窟窿的娃娃從地上撿起來,慢條斯理地將娃娃的頭發整理好,輕聲道:“別亂跑,你又調皮了?!?/br> 系統覺得宿主的可塑性真的很強,為了任務連怕鬼的這點都快要克服了。 當然,如果是忽略掉宿主正在顫抖的指尖的話。 原著的作者曾經在小說中寫到,小畫家的內心世界就像是下著雨的暗□□。 滿床堆積如山的破舊娃娃正可以說明這一點。 今夜的冬歉睡得并不安穩。 這種感覺很奇特,他好像醒著,又好像睡著了,大腦似乎還可以清醒地運轉,只他甚至可以有邏輯的思考,只是身體卻無論如何也動彈不了,簡直如同鬼壓床一般。 冬歉連稍微活動活動手指都做不到,心里控制不住地緊張,他試圖發出聲音,喉嚨卻仿佛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一般。 黑暗中,他感覺到有冰冷的氣息輕輕拂過自己耳朵。 很詭異的感覺。 就像是打針之前需要用冰冰涼涼的酒精擦拭一樣。 每當那個時候,都要提心吊膽著接下來針尖刺穿皮膚可能帶來的刺痛。 這個聯想讓冬歉渾身緊繃。 沒想到下一秒,他的耳朵就真的感受到了一陣尖銳的刺痛。 謝酌在咬他! 謝酌已經忍了太久了。 只要一想起之前在蕭何家看到的事情,謝酌就心煩意亂的要命。 偏偏冬歉還始終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像被他們怎么欺負都無所謂。 看著睡得并不安穩的少年,謝酌漆黑如墨的眼眸變得愈發晦暗。 都怪你,把我的心情弄亂了。 我不明白,你明明都因為他哭了,為什么還要喜歡他? 以前不是教過你,要遠離會讓你哭的人嗎? 真是不懂事....讓人cao心。 不喜歡他了好不好? 起初,謝酌的力度還稍稍帶了點懲罰的意味,但是當察覺身下的少年有些瑟縮后,又有些心軟,慢慢送開自己的牙齒,像是安撫獵物一般,溫柔地舔舐著他的耳垂。 冬歉感覺自己的耳朵酥酥癢癢的,有不知名的東西對著他又舔又咬,十分磨人。 不用想也知道是謝酌做的。 冬歉手指不自覺地蜷縮。 不知道為什么,最近謝酌最近對他的懲罰好像變得奇奇怪怪的。 甚至帶著一種意味不明的曖昧...和寵溺。 ..... 自從上次蕭何周末將冬歉帶到自己家之后,他似乎打開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門一樣,每當周末有空的時候都會喊冬歉一起過去。 但是,他會喊冬歉的情況,大部分時候不會是什么好事。 這次,蕭何帶著時年去商場購物,也讓冬歉陪著。 顯然,這不是一次簡單的逛街。 每當時年說想要什么東西的時候,蕭何都會寵溺地看著他,要什么給什么。 冬歉感覺時年的戰斗力還挺強的,這一路上都不知道逛了多少家店了,他依然健步如飛。 這也正常,要是有人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想買什么買什么,那肯定要冒著走癱瘓的風險把能薅的羊毛全部薅一遍。 路上經過一家飲品店時,蕭何給時年買了一杯果茶。 時年晃了晃手中的飲料,近乎炫耀一般問冬歉需不需要,冬歉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醫生說過,這些東西不健康,要少喝。 時年不知道冬歉在想什么,他演技始終在線,故意露出一副得意的樣子,將蕭何拉得更緊。 蕭何也配合著他的動作,仿佛兩個人真的是熱戀中的情侶。 冬歉手握劇本,知道這兩個人不可能在一起,便干脆只當看戲。 他一路跟在兩個人的身后,幫他們拎亂七八糟的東西。 蕭何表面上在跟時年聊天,實際上一直在悄悄注意著冬歉的反應。 一般來說,看著喜歡的人將無微不至的關心給了別人,要什么給什么,還將自己當空氣一樣晾在一般,對正常人來說應該都會覺得很痛苦。 只是冬歉看起來好像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 或許之前段衡說的話也沒有錯,他的腦子好像確實不太好使。 冬歉一個人跟在后面,他拎不了太重的東西的,走段路就覺得勒手,他將包裝袋換到左手,發現自己的掌心已經留下了一道紅色的勒痕,這痕跡落在他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冬歉心想,他這副身體也太容易受傷了吧。 蕭何本以為他會知難而退,不再跟著他了,沒想到冬歉這只手拎累了就換一只,眼神相當固執。 走了一段路的時候,冬歉感覺自己手上的東西好像忽然變輕了一些。 難道他突然變強了? 冬歉當然不是變強了。 一直走在冬歉旁邊的謝酌幫他拎了東西,這才減輕了他手上的重量。 謝酌不悅地想著,這個蕭何,就這么肆無忌憚地欺負自己的病人? 他一雙眸子幽暗深邃,看著蕭何的目光隱隱約約透著些危險,不知是做了什么,一團黑氣鉆進蕭何的身體,蕭何太陽xue忽然刺痛了一下,臉色變得不太好看。 要不是謝酌之前跟阿飄們說過做鬼不能胡亂傷人,他肯定會好好地制裁一下這個仗著別人的喜歡就胡作非為的渣男。 雖然不能真的把他殺了,但是,蕭何一整天都要忍受這種偏頭痛是免不了的。 謝酌又垂眸看了一眼蕭何給時年買的東西。 人不能弄壞,東西總能弄壞吧。 于是,在所有人都沒有發覺的時候,那一袋子的貴重物品,頃刻間全部碎了個干凈。 而時年對此毫無察覺,還美滋滋地計劃著接下來要再從蕭何這里討到點什么便宜。 他們到了商店二樓的一個區域,時年好像是突然看見了什么稀罕玩意一樣,喚冬歉過來。 冬歉一臉茫然地走了過去,時年眼底藏著笑意,抬起冬歉的下巴,將口紅涂在他的唇上,又用手指輕輕地暈開。 這么艷麗的紅就被抹在了冬歉嘴角的皮膚上,就像是一捧干凈的雪染上了風塵。 他這副樣子竟詭異地戳中了時年的喜好。 蕭何看著時年近距離地觸碰冬歉,不知為何,心里涌出了一些不太愉悅的情緒。 這就像是,一個你不怎么在意,但卻一直屬于你的東西被別人的臟手碰了一樣,有種所屬權被侵犯的感覺。 雖然他并不在乎冬歉,但好歹也是一個一直口口聲聲說喜歡他的人,就這么被人當玩具使用,蕭何不太能容忍。 他走了過去,想將冬歉從時年的身邊撈回來。 可就在他湊近冬歉的時候,目光一頓,敏銳地發現了藏在冬歉耳根上的咬痕。 那不是一次性咬出來的。 而是有人在少年的耳根上反復研磨□□才有的痕跡。 蕭何愣住了。 少年在他不知情的時候...被別人碰過? 第34章 貌美的白化病小畫家 少年耳后的咬痕在蕭何眼里愈發刺眼。 冬歉察覺到蕭何的情緒有些不對,他轉眸看他的時候,嘴角還帶著時年給他抹上的口紅的痕跡。 看起來更像是被人褻玩過了一樣。 看著冬歉兩眼茫然,對此一無所知的樣子,蕭何臉色變得不太好看,他垂著眼眸看著他:“昨天晚上,你跟什么人在一起嗎?” 冬歉不明白蕭何為什么會問他這樣的問題,愣愣道:“沒有啊,我一個人住?!?/br> 見冬歉的反應,似乎是真不知道,蕭何抿了抿唇。 他這么傻,還真有可能被別人碰過了都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蕭何突然覺得有點好笑,他居然跟這樣一個人置氣,將自己對段衡的不滿發泄在他的身上。 一瞬間,忽然覺得挺沒勁的。 “算了,回去吧?!?/br> 蕭何突然就沒了繼續欺負冬歉的興致。 時年意外道:“這就回去了?” 他還有很多東西沒買呢! 蕭何看了他一眼,之前偽裝出來的寵溺全部褪盡,露出它們本來的顏色。 好像只要時年再多說一個字,就會立即付出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