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終生黑 完結+番外_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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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是在方杰心中產生了更多的迷思,他仿佛又回到了當年高中時被人賤手摸腰之后的那一種疑神疑鬼之中,他很不能確定究竟是之前早上那會兒自己看到那顆紅心被疊得正正好好在外面,是一種顧孝成的無心之舉,還是有意地那樣風sao且明顯地疊在那里。因為這會兒,他又把紅心給看似無意地疊到里面去了。 可他忽然又覺得,顧孝成那人就像是一只土撥鼠,先探了一個腦袋出來,想要偷洞旁邊的一枚玉米。它打探一下情況,覺得沒人在注意時就要往那玉米處挨近了??珊鋈话l現它自己被人發現了,見到那人正舉了一柄錘子要往它頭上敲,它又趕忙把身體縮回去,并且把頭也縮進洞里,不露一絲痕跡出來。 就這樣會無限往復下去,別人一不看著它,它就惦記著那枚玉米,別人一鎖定它,它又馬上把身體一切都藏好。 這樣的最討厭了! 方杰有點氣哼哼地洗了澡,上了樓之后,就看到顧孝成坐在床上劃手機,也沒有要跟他說話的意思。他走了過去,掀起他那邊被子坐了進去。 他們兩個就這么干坐著,坐到了十一點多,各自翻看著各自關心的東西,倒像是一對結了十來年婚后對彼此一點興趣都沒有了的夫妻。 接下來的幾天里,方杰一直是一臉的冷澀,繃著一張臉好像顧孝成欠了他很多錢似的。所以一連好幾天,顧孝成那賤人的那條浴巾上那顆既大且風sao的紅心都再沒有外露過。 連周末時老方又來給小顧燉骨頭湯時,都發現了兩人之間這種凝滯的氣氛。晚上老方走了后,回到家發信息給方杰,問他們兩個人怎么了,問他怎么不給小顧好臉色看,把小顧逼得一直頂著一張受氣小媳婦臉,看著真是可憐得不得了。 方杰沒看這信息還好,一看這信息就氣,他發信息給他爸,說:什么受氣小媳婦,他那是裝的!我還受氣呢!他才不是小媳婦,他是巴西龜、中國鯉魚、日本水母! 老方不明白這些是什么“新式的罵人的”話,就問他怎么可以罵小顧是烏龜。而方杰已懶得解釋了,只想著再過一個星期就能把那人連人帶物品全扔出去。 到了三月二十二號那天晚上,方杰六點多吃完晚飯就在手機上上了網店聊天工具,帶著顧孝成去醫院拆石膏。 方杰錢卡等等零碎物品全揣褲兜里,而右手里握著一只手機,左手還提了一只塑料袋,里頭裝著顧孝成左腳上穿的球鞋與襪子。 那頭骨科醫生在幫顧孝成拆著繃帶與石膏,這頭方杰在一邊看著,他抱臂站著,時不時地偏頭看一眼手里捏著的手機,有人問他問題時,他就回復一下。沒問題時,他就看著醫生清理著那人腳上的石膏殘余,并盤算著怎樣明天將那人連人帶物扔出去。叫他風sao!叫他明目張膽地之前把那顆那么惡心的紅心疊出來掛在他浴巾旁邊!果然給他點臉色看看,這些日子以來都不敢發sao了,果然這些日子都不再見那顆心了! 反正明天還有“好事情”等著他呢! 顧孝成在拆了石膏、穿好鞋襪之后,就見拿了單子付完錢的方杰進來了,他本人沒有本市醫???,所以還是得交付現金。 他微微脧了一眼方杰,心里面好像有點明白,所以他自己也在暗自盤算著。等方杰開口說了一句:“好了,我們走吧?!彼驼酒饋砟馗浇茏?。 可是,還是走得很蹣跚。方杰一轉頭,看他一副走得跟不上的樣子,是在以那樣慢的速度在走著,他眉毛抬了抬,問他:“怎么了?還沒好完全?剛醫生不是照了說都愈合了?”顧孝成輕聲說:“你去交錢的時候,醫生關照我不要走太快,說新長好的地方不能去刺激它?!?/br> 方杰就不相信醫生會跟他說這種話,看他裝的這副樣子??伤植荒苷娴剡M醫生辦公室里去驗證一下。人家醫生會覺得:你們兩個人莫名其妙地在暗地里拉鋸戰,問我干什么?他如果說還有點痛那就是有點痛,也是正常的,畢竟是新長好的,我們醫生總歸是建議能走就不要跑,能慢走就不要疾走,能坐就不要站,能躺就不要坐的嘍。 于是顧孝成這會兒說的話就成了一種無從驗證的話。 兩人回到家里后,前后腳洗了澡。方杰在后洗的,上樓進房間了后,并不見顧孝成坐著,走近了一看,見到他人埋到被子里去了,只露出半顆腦袋,被肩頭松松拱起的被頭遮掩著。 方杰繞到他自己那側床邊,掀開被子時還有意掀得大一點,也好看看顧孝成到底穿著什么,果然瞥見那條黃香蕉褲衩,上身也沒穿T恤,只有光溜溜的一個背部。方杰看到那褲衩時忽然有一點點想笑,想著這人都由去冬穿到今春了,看來對這三條褲衩真是有著無比的熱愛啊。 他坐進了被子里,一個人劃著手機,忽然有一種沒有意思的感覺。原本這一兩個星期以來,他都沒有好臉色給顧孝成看,一直繃著,冷澀著,兩人晚上坐進被子里后就總是跟那種結了十幾年婚的老夫老妻似的,一句話也沒有,各看各的手機或是書??山裉炀褪K粋€人這樣劃手機,又覺得好像少了點什么。 他不明白為什么顧孝成這些天的冷臉都受得了了,單單今天晚上要這么早縮進被子里去。他這會兒也沒有想到顧孝成是不想給他機會提出一些要送他回去的話,只以為這人已經對著他的冷臉對夠了,加上今天剛拆了石膏,更需要好好休養。 方杰又這么坐了一會兒,忽然背抵著他那白楓木色的床頭板慢慢滑向了顧孝成,他欹斜了上半身,勾頭過去一看,見到他雙眼是閉著的,臉上仿佛仍然存有這十幾天以來受飽了氣的一副可憐相。 方杰心里又開始蠢動了,又仿佛涌出了幾絲哀憐。如果方杰是“清醒”的,他就不該有什么哀憐??墒遣坏貌徽f,有時候顧孝成也確實是能裝的,一旦裝久了,就真像那么回事了。就像他那個小媳婦臉,同樣是一張“小媳婦臉”,以前方杰看著就將他歸類為“小媳婦臉賤人”;可他這臉裝久了之后,加之這段日子以來規行矩步的,什么逾矩的事情都沒有做過——比方說,再沒將那顆心疊出來了;加上這些天老方老是不認同方杰對小顧的各種“抹黑”,說著勸著,到了這會兒,同樣的一張“小媳婦臉”就不再被歸類為“賤人”了,而是看在方杰眼里真像是一張受了無限委屈的小媳婦臉。 看得方杰都有點自責了,竟然開始反思起自己這些天是不是對人家太不友善了,弄得好像人家麻煩了自己這一個半月,自己就對人家在這里吃住相當地不耐煩似的。就像是那種不得不幫人家忙卻又十分不情愿,又或是被人擺上臺請客做東卻又十分不想花那個錢,又或是做了人后媽卻又真不想對別人的孩子好的人的臉色一樣,那臉真是難看與扭曲。 方杰開始自責了。 他拿手在被子里搗了搗顧孝成的背,問:“你腳還疼不疼?之前回來的時候我是不是走得太快了?” 顧孝成閉著眼、豎著耳仔細分辨了一下方杰的語氣,才緩緩睜開眼來,斜了頭朝上看了他一眼,翕動了幾下唇角,又動了動被子里的左腿,又把眼合上了,還把頭又偏回去了。 方杰看他并不說話,仿佛聽見他微弱地吸了兩下鼻子,忽然就心軟了。 他這晚上并沒有再說話,只是一直到這一周的周末他都沒有主動跟顧孝成提過讓他回他家里去住的話,更遑論當初一早設想好的將顧孝成連人帶物全扔到門前大街上去的那一回事了。 他一直不提,而顧孝成見他不主動說,那他是肯定不會自己主動往這話題上繞的,他在拆了石膏后就在方杰這小二層的小店里特別謹小慎微地繼續生活了下來。 就連周末的時候老方過來煲骨頭湯時,老方也不提“為什么小顧你還不回自己家”的話。大概是因為他第一次來的時候,小顧眼巴巴地看著他過馬路、怕他出什么事時的那個眼神給他的印象太深。 老方在這天晚飯桌上給小顧舀骨頭湯時,還問他骨頭那里還疼不疼了,他還回答老方,疼倒是不怎么疼了,但是因為剛拆掉石膏,總有點麻木,腳老跟要踩空了似的。老方則十分關切地叫他這一個半月仍然要少走動,別一走了急了又栽一個跟頭。他點點頭說他知道了,而方杰竟然只是坐在旁邊喝著湯,聽著他們說著,并不說任何的話。 第12章 顧孝成自從拆了石膏后,又在方杰這兒住了兩個多星期。 這天是周五,十一點半時,方杰已經困得不行了。他天天早上六點就起了,有時五點多就起了,工作一天又相當勞累,跟個猴子似地竄上跳下的,一會兒上二樓拿貨,一會兒又下一樓取紙盒子,打印快遞單。沒事時還得當個老媽子服侍一下“他家少爺”。 “他家少爺”自那次洗了一回碗之后,他就再也沒讓他洗過碗。后來老方又來了好幾次,要煮煮那骨頭湯給小顧補補骨頭什么的,每每飯后這小顧竟還屢屢請纓,要親身上陣洗碗。把方杰嚇得直接就攔下了他,說碗就不用他洗了,他就好好待著吧。他竟然還不明白為什么他屢次請纓,卻屢次被攔阻。后來方杰被他問了后,才教他怎么洗碗,他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方杰問他一個人在國外到底是怎么生活的,說聽說但凡出國的人,獨立生活能力都是不錯的。他就回答說他并不獨立生活,說他買在那里的房子是空著的,他仍舊住寄宿家庭,包早晚餐,午餐他就在外面吃。 方杰一聽,反正有錢人的世界他不懂,他也不再細問了,只是現在教了他怎樣把一只碗給洗干凈,免得以后他又想在他爸老方那里博取表現,結果到最后的罪卻都得他來受。 方杰十一點半時已經眼皮子耷拉著,兩眼瞇縫著,顧孝成一看他這樣就是已經困得不行了的樣子。于是他下床去關了頂燈,他們沒有床頭燈,頂燈的開關在入門的門框邊上的墻上,每回還得人下了床去關。 他回到床上時,動作是極輕悄的,借著窗外月色,湊近了看向方杰的臉,他是有點想就這樣將臉無限地湊近過去,可是終究沒有這么做。他確定他已經昏睡過去了。 他最近學會了洗碗,方杰親身示范給他看怎么去洗碗,什么洗潔精、洗碗擦的,還有那些白色細密的泡沫,他回想了一遍當時方杰教他時那臉上一臉鄙棄的神情,仿佛在說“你個生活白癡!竟然還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 方杰現在正平躺著,剛剛顧孝成去撳頂燈開關時,他就把上身披的外套一除,搭在他那個灰白色調的冷扎鋼板“床頭柜”上,然后就這樣像條光滑的魚似地張著尾鰭滑入被中,就這樣先睡去了。 顧孝成看了一會兒后,也索性把自己的手機與方杰放在被上的手機都放到了寫字桌上。方杰不會在睡覺時把手機放在身邊的,但他仿佛知道每晚都要比他晚睡一會兒的顧孝成是肯定會幫他把手機由他身邊挪走,所以這幾晚開始都不再自己把手機放遠了,而是隨手往被上一撇,而往往它就微微陷在他倆睡的被子的中央那個凹進去的縫里。而顧孝成就略將被子拎一拎起來,將那手機顯出來,再與他自己的手機一并放遠。 這晚上可能到了一點多時,方杰難得被尿憋醒了,他們這晚上吃的那家外賣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咸了還是味精重,晚上時多喝了幾杯水。明明睡前上過幾次廁所了,以為都排空了的,卻沒想到大半夜了還被尿憋醒。 而他十分地不想下樓上廁所,往往夜半被尿憋醒了都會有一種倦意,就想賴著不去,仿佛這樣就能將尿憋回去,憋不見了,而他又能再接著睡似的。他在一片“月朦朧,鳥朦朧”之中就這樣憋著。所謂“月朦朧”倒是肯定的,他不用側身向窗口那邊看也知道外面有月色;而這“鳥朦朧”就沒可能了,按說這小鳥兒早該睡了,哪來的鳥? 可他在逐漸清醒之中,像是真地聽見一陣“鳥語聲“,可這又與他平時在這開發區的街上聽到外國人說的鳥語不一樣,他再努力在大腦的一片渾茫之中著力分辨著,好像隔壁那幾個值大夜班兒的女的之中有誰又把窗戶牙開了,又有那種聲音傳出來。也不知聽誰說的,說她們那邊二樓是裝修得很好的,隔音材料最足,樓上隔成了八間,有的是有窗的,有的是無窗而只有排氣扇的。 而問題是,分辨清了這“夜來鳥語聲”究竟是什么來源之后,他又覺得身上怪怪的,他覺得自己的兩瓣臀正被什么東西抵著。他忽然大氣也不敢出,眼也不敢睜開來,他就覺得那東西在他身后磨蹭著,他過了一會兒之后心里“大呼不妙”,心里想著:xxx!不但夜來聞得鳥語聲,還真被別人的x抵著,這老天爺是在玩我不是? 他憋著一口氣,非要看看身后那賤人又要做出什么不可告人的賤事來!而那人開始輕聲細氣地扒他的內褲,手先伸進了后面來抓了兩把,跟揉搓著什么白面饅頭似的。方杰這時已經忍不住了,他猛地跳下了床,轉身后還不忘把內褲腰往上提了一提,大聲咄叱:“我就知道你這小子不是什么好東西!別人不知道你是什么變態!我心里面最知道你是一個什么變態!你竟然在這個晚上就要來強^jian我!沒有想到你!你!” 他本以為顧孝成會在受驚之后把他那副經典小媳婦臉又再顯露出來,哪知這時他竟然在臉上顯現出一種理所應當。他之前確實怔了一下,鎮定了后竟然說:“你沒聽隔壁那叫的,正常男人都會硬,你怎么就不硬?足見你不正常,你看看你,對女人的□□聲一點反應也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