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管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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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 宋思衡把木門徹底推開,然后按開了門邊的開關,燈泡跳動了兩下后,房間里才亮了起來。 這間房面積不算小,橫豎約有五六米長,東西靠墻處各擺著兩張長條凳,北面窗戶下面堆放著一些雜物,有落了灰的保溫杯,還有一個巨大的亞克力箱子,里面摞著一堆已經毛躁了的白毛巾。 然而,吸引宋思衡注意的是一側墻壁上張貼的一張巨幅日歷。 宋思衡站到那張日歷前,仔細看了一眼,上面用黑色記號筆寫著一行字:全國星河杯游泳選拔賽。下面有好幾個日期被紅筆接連圈起,還打了個星號。 日歷的旁邊,掛著好幾張大合影,宋思衡從左往右看去,一排排都是一群瘦高個青少年的合影,胸前都掛著獎牌。 然而,宋思衡正盯著其中一張照片,辨認圖上人的面龐,還沒來得及全部看完,門口就傳來了保安的聲音:“這里怎么亮燈了,里面有人嗎?清場了??!” 宋思衡原本還站在原地沒動,門卻被人從外面再次推開。 “誒?你不是來看場地的嗎?出去出去,這里不能進?!?/br> 宋思衡只得側身出了門,保安站在門口催促他,他不過回頭看了一眼,還是離開了。 從立源的主館出來時,天已經快黑了。宋思衡站在路邊,卻沒有急著叫車來接。 他拿出了手機,打開了通訊錄,劃到了李恪的號碼。然而手指停頓了幾秒后,還是沒有按下撥號鍵。 他繼續翻找著通訊錄,最后找到了一個許久未聯系的名字。 電話響了十幾秒之后,對面才終于接通。 “tim?”宋思衡先開了口。 “宋思衡?!”那頭的人顯然有些詫異,“你沒撥錯號碼吧?” 宋思衡迎著寒風呵出一口白氣,也不跟對面多寒暄,直接問:“你還在江大任職嗎?” “當然在。有什么事你直說?!?/br> 宋思衡頓了兩秒:“我需要你幫我查一個人?!?/br> 對面嘖了一聲:“宋思衡,我就說你找我沒好事。好事你也不找我?!?/br> “你幫不幫?” 電話那頭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查誰?叫什么名字?” 宋思衡的喉結滑動:“楊曉北。破曉的曉?!?/br> 【??作者有話說】 如果你還有多余的海星,可以砸點給我嗎tut 第30章 你穿著什么衣服 tim重復了一遍這個名字,繼續問:“哪個學院的你知道么?” 宋思衡:“不清楚,我只知道他在游泳隊?!?/br> tim清了下嗓子:“行。不過我先說一句,我最近很忙,你得等我一段時間?!?/br> 宋思衡嗯了一聲:“沒事,你空了幫我打聽下就行?!?/br> “不過這人是誰???用得著你這么關心?!?/br> “一個朋友?!彼嗡己庵荒苷f到這兒,就借口掛了電話。 這個tim,本名叫尹齊。他是宋思衡在留學時認識的朋友,因為同是江城人而有了些交情。他自稱tim習慣了,其他人便也跟著這么叫。目前他獨立經營著一家游戲公司,同時在江大計算機系做客座講師,也是宋思衡在江大除了宋欽以外唯一的人脈。 算起來,自從宋思衡回國后,兩人上一次聯系還是在兩年前。 電話掛斷后,宋思衡在寒風中站了一會兒才攔了輛車回了酒店。 出租車剛停到酒店門口,李恪就給他發來了消息:“晚餐安排好了,樓下等你?!?/br> 宋思衡徑直走進酒店大堂,朝一側沙發上的李恪揮了揮手:“這里?!?/br> “嗯?你剛從外面回來?”李恪起身迎了上去,看到他身后剛走的出租車。 “對?!彼嗡己饨庀铝搜蚪q圍巾,搭在了手臂上,并沒有解釋自己的去向。 李恪安排的商務車已經停在了酒店門口。李恪抬手讓他先走:“走吧,吃飯去,天太冷了就近找的餐廳?!?/br> 宋思衡對吃飯沒有什么過高的需求,每次都是任李恪安排。 車大約開出去十幾分鐘后便停下了。電動車門打開后,宋思衡抬頭看了一眼門頭上的招牌,是一家有些年頭的老字號餐廳,叫南江閣。 “怎么來這兒了?”宋思衡下車時轉頭問。 “你不是去孤島呆了一周么,怕你回來又吃北方菜吃不慣?!崩钽∫哺铝塑?,補充道,“江城菜系?!?/br> 兩人走進餐廳后,服務員將人引進了二樓預定好的包間。 包間有一扇朝南的大窗戶,正好臨街,可以看到北市鬧市區的夜景。 兩人剛銷假就一通趕路,這才有空坐下來聊兩句天。 “你放假去哪兒了?”宋思衡順口問。 “在家呆了幾天?!?/br> “也沒出去旅游?”宋思衡不解,“你這一年到頭一點娛樂活動都沒有,也不覺得沒勁???” “呵。我習慣了,被你剝削的?!崩钽∧闷鸩藛?,招呼服務員過來,點了幾個招牌菜。 “嘖。又成了我的過錯了?去年年底我可給你漲過薪資了?!彼嗡己獯_實出手大方,每次給李恪調薪都是30%起步。如今李恪已經成了公司里除了靳書明以外,薪資最高的員工。 “伏......我媽沒有叫你去吃飯嗎?” “叫了。我沒過去?!崩钽〉吐暬卮?,并沒有看宋思衡的眼睛,然后轉過話題來,“你也好意思問我啊,你自己都不著家,讓我替你盡孝?” 提到宋家,話題便總是無疾而終。 很快,服務員推開門開始上菜。 夜逐漸深了,窗外的霓虹燈也依次亮起。一到夜晚,老城區的街道就像是逐漸被煮沸的熱水,白日里的平淡一掃而空,游客紛紛涌入,商家開門迎客。 李恪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日歷,忽然抬頭問:“對了,你生日快到了,準備怎么過?” “不過?!彼嗡己怙嬒乱豢谒?,“我沒那個習慣?!?/br> “每次問你??都說不過,你不覺得沒勁嗎?”李恪難得抓到機會,反懟回去。 宋思衡笑了笑:“那是我平時過得太刺激了,過不過都無所謂?!?/br> 宋思衡確實沒有什么過生日的習慣,小時候伏雪華會給他買個蛋糕,一家人在一起吃一頓飯。后來宋思衡初中就開始住校了,也不喜歡跟他們一起過生日了。成年后,更是沒辦過什么生日派對。 更多的時候,他選擇去網球場好好打一場球,或者在家里看一部無聊的電影。 李恪也不跟他爭辯了,桌上已經上了三兩道菜:“吃吧。今天的飛機餐太難吃了,這一頓補一補?!?/br> 宋思衡抬眼一看,只覺得這道菜有些眼熟。 李恪見他沒動筷子,問:“怎么?不合胃口?” 宋思衡搖了搖頭:“沒有?!?/br> 菜式跟上次新年時楊曉北在他家做得一模一樣。不知道為什么,最近他總是無法控制楊曉北在自己腦海里出現的頻率。 “后來你自己找到合適的教練了嗎?”見宋思衡無礙,李恪又換了話題。 “什么教練?”宋思衡抬眼。 “你不是跟我說那個俱樂部的網球教練辭職了么?后來我給你推了幾個教練的名片,你聯系上了嗎?” “哦。我不練網球了?!彼嗡己獾故腔卮鸬弥苯?。 “怎么?換愛好了?” “嗯,練多了也有點無聊。我現在偶爾去游個泳?!彼嗡己饨o自己舀了一點湯,但喝了一口就作罷。這湯看著很鮮,入口味道卻一般,不如楊曉北那天燉得好喝。到底是食材有別。 “游泳?你自己找的教練?”李恪有些好奇。 “嗯?!彼嗡己鉀]解釋更多,只是默認。 兩人回到酒店時,已經快晚上九點了。宋思衡刷開房門,房間里空曠干凈。酒店服務貼心地提前暖好了房,床旗上還疊著一只毛巾天鵝。窗簾提前拉開了,玻璃透亮,恰好映出了窗外的夜色。 只是有點太安靜了。宋思衡竟然這樣想。 他脫下外套,走到床邊,把那只白天鵝扔到一旁,仰面朝天躺下。上次他這般回房時,這張床上還靠著一個大活人,電視里播著嘰嘰喳喳的肥皂劇。 算起來他已經跟楊曉北有幾日沒有聯絡。之前兩個人一直是靠電話聯系,年前才總算是加上了微信。宋思衡倒不怕他刺探出自己更多的隱私,他的朋友圈基本不發什么內容,多年來都是一條淺淺的灰線。 兩人微信的聊天框口,還停留在除夕夜,楊曉北給宋思衡發了一只拜年小貓的動態表情。小貓左扭右扭,然后身后放出一束煙花來。 宋思衡最后回了個“新年好”。 北方的室內還是一如既往得干燥。宋思衡不過坐了一會兒,就覺得有些胸悶。他抬手解開了襯衫的前兩顆扣子,試圖透透氣,但是無果。他又起身走到床邊,把窗戶推開了一條縫,冷風鉆進室內后,總算有一些緩解。 宋思衡在房間里踱步了片刻,最后還是拿起了放在床頭柜的手機。 他打開了兩人的聊天窗口,手指停留在輸入框附近大約有十幾秒鐘。就在他準備打下第一個字時,對面卻突然跳出了一個視頻通話請求。 手機嗡嗡地震動著,對面似乎并不是撥錯了,也沒有任何停下的意愿。 宋思衡坐直了身子,大約半分鐘后才接通了視頻。 “怎么了?”宋思衡以為他有什么急事,但對面的攝像頭打開之后,卻只有半張臉出了鏡。 楊曉北那雙眼睛還是一如既往得漂亮。 “你不想我?”楊曉北問得很直接。 宋思衡透過攝像頭察覺出一點不對來:“你在哪兒?” 楊曉北頭頂的背景看著有些眼熟,也并不像是大學宿舍的樣子。 楊曉北聲音悶悶的:“我在你家?!?/br> 不知道為什么,這道聲音通過信號傳到耳朵里,竟然讓人格外心癢。 “怎么自己過去了?”宋思衡把東郊別墅的入戶密碼告訴他,只是為了方便他那幾天進出,并沒有讓他自由來去的意思。 “我想過來找你,但是發現你不在家?!?/br> 宋思衡避開了他的視線:“找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