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管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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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宋思衡戴上了無線耳機。 “城西那個林少爺,一會兒晚上七點在濱江花園有個酒會,問你去不去?” “不去?!彼嗡己饣亟^得很果斷。這已經快六點了,回家換身衣服都來不及。 李恪補充:“聽說他還邀請了兩家海外做芯片的科技公司老總......” “半小時后,樓下等我?!彼嗡己庖荒_油門,開進了小區。 城西的林家,有三個兒子,這作風浪蕩的林少爺是老幺。家里本就對他繼承家業不抱希望。老大老二都在地產集團里任重要職位,老三便負責在這名利場里攢局。除了宋思衡上次去過的夜店派對,這些擺在明面上的社交酒會,也由這林少爺籌措。 林家的勢力遍布多個行業,科技領域也有涉獵。加之如今林少爺也入局投資了幾家科技公司,今年的酒會也就邀請了不少科技新貴,算是給自家生意牽線搭橋。 宋思衡出入正式場合的西裝不算多。他平日里也并不喜歡板板正正穿那西裝三件套,穿得最多的還是他在國外讀研時定制的一套灰色西裝。 他找出了這套西裝,站在鏡子前整理好領口袖口,又自己打上了領帶。但出門時,卻找不見他慣常戴的那塊表。 宋思衡回憶了半晌,也想不起自己是丟在哪里了。時間緊張,他只能選擇出門。 時間剛好六點半,李恪開來了公司的商務車,副駕已經替宋思衡調好了角度,開了通風加熱。 “走?!彼嗡己饫_副駕門坐了進去。 “發炎了?”李恪轉頭看了他一眼,順口問道。 “什么?”宋思衡不明所以,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這邊紅的?!崩钽χ笠曠R點了下自己的下頜示意。 宋思衡這才照了下鏡子???,臉上竟然還沾著一塊楊曉北留下的草莓糖漬。 他從扶手箱里抽出一張濕巾,輕輕擦拭掉了。 李恪打開了車里的音響,調頻到財經新聞,沒有再往下問。 “據悉,明年年初證監會將收緊ipo節奏。記者探訪得知,各大投行已經開始展開自查,針對凈利潤低于最新標準的企業,或將暫停輔導。對于各大籌備ipo的企業來說,將面臨更嚴峻的考驗......” “關了吧?!彼嗡己獍戳税刺杧ue。 李恪點了下頭,繼續往下調頻。 “不過我們不用太擔心,明年醫療這塊協議落定,幾家待簽的大單都能簽下來。這樣凈利潤會很可觀?!?/br> 宋思衡“嗯”了一聲,就閉上了眼睛。 濱江花園是林家地產集團名下的一家高檔酒店,平日里匯集了各路老錢新貴。若林家需要辦酒會了,便會把酒店暫時歇業,將臨江的綠地花園清空,重新鋪上步道,用鮮花簇擁出一條紅毯。 宋思衡自然明白,自己這種出身,只能算半只腳踏進了這所謂的“上流社會”,也便不多和來客攀談。若遇上未來有可能的合作伙伴,宋思衡才會禮節性地聊兩句,交換一下名片。 對他來說,這種場合的意義更多在于“刷臉”,而并非有什么實際效用。 但來一趟,總比閉門不出要好些。 李恪把車泊好,兩人扣好西裝扣子下了車。 夜幕降臨,但花園四周都點亮了瑩白的射燈,繁華如白晝?;▓@正中間擺著一張透明的水晶長條桌。桌面上是空運來的鮮切花,一看便是請了江城最出名的花藝師打造。 夜晚氣溫很低,女士多著連衣裙配上昂貴的皮草,男士均穿著定制西裝。 那平日里吊兒郎當的林家小少爺也換了副模樣,穿著黑色的西裝三件套,端著高腳杯,難得看起來像個真正的貴公子。 “他該去當演員啊?!崩钽⌒χ吐暩嗡己庹{侃。 宋思衡點頭表示贊同。 兩人來的時間有些晚,看起來開場已經結束。林家少爺已經在人群中周旋,恢復了他那花蝴蝶的本性。 “思衡!” 宋思衡到底沒躲得了太久,林少爺端起酒杯便朝他走了過來。 宋思衡扯出一張笑臉朝他打了個招呼:“來晚了,抱歉?!?/br> “哪兒的話,你來我就高興?!绷稚贍斉e起酒杯,朝他示意。 宋思衡也禮節性地飲下一口。 “哎,對了,今天來了不少新朋友。你有感興趣的,我給你引薦?!边@林少爺倒也熱心。 宋思衡擺了擺手,道了聲謝:“您忙您的去,我自己轉轉就好?!?/br> 眼見著兩人寒暄完了,林少爺正準備鉆進下一個熱鬧圈子,那頭卻走來了一個人。那人看著個頭高挑,穿著一身靛藍色的高定西裝。仔細看,袖口還紋了一圈銀色的暗紋。 “誒,徐朗!”林少爺立刻朝那人揮手。 宋思衡聽到這個名字,愣了兩秒。 李恪也反應了過來,看向宋思衡:“徐朗......怎么有點耳熟?思衡你是不是認識?” 那人手里沒有酒杯,似乎也是剛到,聽到這聲招呼便朝三人走了過來。 宋思衡還沒來得及答李恪的話。那人便先朝著宋思衡伸出了右手。 “好久不見,思衡?!彼Z氣平靜,倒是眼神盯著宋思衡一點沒移開。 林少爺看了一下兩人,笑了:“這么巧,你倆認識???” 宋思衡點了下頭,禮節性地笑了下,也沒有一絲避諱的意思:“認識。徐先生是我讀研時的學長?!?/br> 徐朗聽到這個稱呼,抬了下眉:“真是多年未見,生分了。當年我們在海外,是關系很好的朋友。那時候我們還做過同一個課題呢,情同手足?!?/br> 手足兩個字落了重音,宋思衡抬頭看了他一眼,兩人剛好對視。 說著,他便往宋思衡這邊靠了半步,輕輕拍了拍宋思衡的肩。 宋思衡不落痕跡地往旁邊撤了一尺。李恪忙出來打圓場:“久聞徐先生大名,聽說這兩年您在灣區發展?” 徐朗還沒開口,林少爺倒十分熱絡地接了話:“嘖,人家徐朗現在是em的大中華區總裁,前途無量?!?/br> em是一家跨國科技巨頭,也是宋思衡可望而不可及的目標。 em在亞洲片區主要是做智能設備的傳感器生意。宋思衡帶領研發團隊攻克多年的技術問題,在em只需要兩個高級工程師便可以解決。 沒想到多年未見,徐朗已經爬到了這種高位。 “沒有,只是副總裁,月初剛剛上任?!毙炖士蜌獾負u搖頭,從內袋里抽出一張名片,遞給了宋思衡。 宋思衡接過名片,草草掃了一眼便放進了口袋。 “不耽誤您時間了,那邊還有朋友等著?!彼嗡己獬c點頭,便拉著李恪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林少爺見兩人氣氛有些微妙,也不想再惹得一身sao,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酒過三巡,李恪去了趟衛生間。 宋思衡一個人靠在長桌邊,把玩著高腳杯。忽然眼前出現了一雙黑色皮鞋。他抬眼再往上看,又是那張臉。 徐朗看著他調侃:“怎么?這么久沒見面,我就不是你的朋友了嗎?” “您說笑了。我們這種小人物,還犯不上浪費您的寶貴時間?!彼嗡己獾恼Z氣倒是平淡。 徐朗笑了笑,從身后拿出一個六七寸見方的紙袋,遞到了宋思衡面前。 “怎么?”宋思衡抬眼看他,“貴司新發布的產品嗎?” “剛剛來的路上,聽說你要來,就買了份小禮物?!?/br> 宋思衡忽然覺得有些好笑,顛了顛那個紙袋子,開了句玩笑:“如果是金條我或許會驚喜?!?/br> “前調是檀香木,后調是鳶尾花。我覺得很適合你?!毙炖式舆^袋子,取出了里面的盒子。 一瓶嶄新的奢侈品牌香水。 宋思衡覺得眼前這個場景非常幽默:“那您是記錯了?!?/br> 他最討厭檀香味。 “不管,我買了你就收下。至于怎么處置,看你自己了?!毙炖收f完,留下一個笑容就端著酒走了。 李恪這才從衛生間回來,看見了徐朗的背影:“怎么了,我記得他不是你同門的師兄嗎?感覺有點奇怪?!?/br> “誰知道他怎么了,可能喝多了洋水,得了什么洋病?!彼嗡己庖话寻咽掷锏募埓尤搅死钽牙?,“放車上去吧?!?/br> 午夜十二點,酒會散場。李恪叫了駕駛員過來,用商務車把宋思衡送回了家。 宋思衡坐在后排,把車窗開了一半透氣。冬日的寒風刺骨,吹得人臉頰發疼。 “您嫌不嫌冷?需不需要把窗戶關???”前座的駕駛員透過反光鏡問道。 “不用了。就這樣?!彼嗡己獍腴]上眼睛。 他剛有些困意,口袋里的手機忽然嗡嗡震了兩下。宋思衡取出手機一看,兩條新消息。 一張圖片,下面配了一行字。 ——你的手表落在我背包里了,要給你送過去嗎? 發件人:楊。 宋思衡沒來由地摸了下嘴唇,然后輕嘆了一口氣。給對面發了個地址和一句話。 ——到這里的停車庫找我。 半小時后,司機把車停進了宋思衡吩咐的車庫,人便先行離開了。 車熄了火,車里漸漸有些涼。宋思衡靠在后座瞇著眼睛等了十來分鐘,車窗才被人敲響。 他抬起眼皮,楊曉北站在車外,穿著他送的那件外套,朝他揮了揮手里的東西。 宋思衡側過身自拉開了對面的車門,楊曉北一點沒客氣,一屁股就坐了進來。 “我回去才發現你的表落我這兒了?!彼故侵蛔譀]提一個人被丟在游泳館的事。 宋思衡接過他手里的手表,朝他點了下頭:“行了,你回去吧?!?/br> 楊曉北深吸了一口氣,卻沒有下車。 “怎么了?”宋思衡微微皺眉。 只見楊曉北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似乎是在探尋什么氣味。然后,他伸手抽出了后座扶手箱里的一個紙袋子,拿出了里面的盒子,辨認了兩眼,轉而看向了身旁的宋思衡。 “你不是說,你最討厭香水了嗎?” 【??作者有話說】 蕪湖,一些小小的修羅場即將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