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只是在這之前……他得先擁有一個男伴。 那三個人不在,不要緊。 他還有一個現成的,更優人選。 ——那就是被作者反復提及“外貌與三個渣攻有些相似”,卻到最后退場時都不知道真實身份的,流落在外的豪門真少爺,殷渠。 能力出眾不說,身世對三個渣攻有威脅,長相相似卻又壓過他們一頭…… 無論是用來復仇,還是膈應那三個人,都堪稱最佳人選。 這樣的合作對象要是錯過,這輩子便沒有第二個了。 電梯抵達五樓,門打開的瞬間,撲滿而來的,夾雜著甜膩香氣與酒氣的空氣,讓喬明瑞驟然沉下臉。 ……真臟。 他五官精致,如墨長發垂落肩頭,襯得西裝更是皎白如雪,整個人宛如誤入地獄的月色,成功攫取了藏匿在這聲色場所中,所有人的注意力。 “客人您好,請問您有預約嗎?” 喬明瑞對這樣的注視習以為常,面對眼神灼熱迎上來的服務生,他下頜微抬,饒有興致地問:“聽說你們這兒,提供‘外帶’服務?” 人群頓時sao動起來,不止服務生,就連不少尋歡作樂的“客人”也升起了興致。 也因此,不少人認出了他的身份。 “喬明瑞怎么來這兒了?” “他不是應該在樓下?” “我沒聽錯吧……喬明瑞要‘外帶’服務?不怕那三個人吃醋?” 在這里混跡的,多半是家世低微,亦或家中身份尷尬的私生子,沒有資格前往四樓。 也因此,他們對和自己圈子沒有絲毫關系的喬明瑞為何會出現在這里,產生了難以遏制的好奇心。 甚至還有一兩個膽大包天的,趁勢偷拍幾張照片,不知道發給了誰。 喬明瑞就像是一滴并不屬于這一層樓的,干凈清澈的水,忽然落入渾濁guntang的油鍋之中,掀起一片喧嘩。 也為某些執著而憤怒的反抗,制造出掙脫桎梏的最佳時機。 只聽一聲巨響,位于角落處的一處卡座,玻璃長桌倏然碎裂,掀起一片尖叫與怒罵。 猝不及防成為視線焦點,尤其是被喬明瑞看過來時,卡座里的人覺得自己丟了臉,又羞又惱,捂著鮮血淋漓的手臂,氣急敗壞:“平時那么多飯白吃了?讓你們按個人都按不??!” 從地上爬起來的保鏢們面紅耳赤,看著手持碎酒瓶、渾身戾氣的少年身形搖晃,連忙沖過去,想要將人重新按住,一雪前恥。 就在這時—— “等等?!?/br> 喬明瑞開口,僅憑兩個字,便輕而易舉地壓過了此處所有針對少年的躁動與惡意。 他瞇起眼,對著站在玻璃碎片之中的少年仔細打量。 雖然頭發稍長,有些看不清臉……但小說里,的確說過,殷渠在今晚弄傷了一個三流世家少爺的手。 再看看那身干干凈凈的白襯衣,與周圍花枝招展的服務生們截然不同,更是佐證了他的真實身份。 但為了掩人耳目,以及確保萬無一失,喬明瑞挑眉,薄唇輕啟:“名字?” 不等少年回應,旁邊服務生率先臉色一僵,心中那股“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錯覺發作,連忙開口:“先生,他只是后廚幫工,不提供這些服務。要不然,他也不會……” 言下之意,就算喬明瑞看中了,對方也不會跟他走。 否則,也不會鬧出現在的局面。 這個服務生自以為會打消喬明瑞的興致,正要洋洋自得地自薦時,被喬明瑞墨似的眸子一掃,便像是被扒去外皮,見不得光的陰暗心思頓時無所遁形。 “我問的是他?!?/br> “你算什么東西?” 青年清澈的嗓音因生病的緣故變得低沉喑啞,全無以往的溫潤如水,壓迫感十足,直教在場之人心底發憷,生怕下一個被波及的就是自己,一個個鵪鶉似的屏住呼吸,再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打擾。 死寂之中,少年依舊垂著頭,一言不發,只將手中的碎酒瓶握得更緊,像是一匹傷痕累累、孤立無援的狼,做著無聲的抗拒。 這拒不合作的態度,卻詭異地掀起了喬明瑞的征服欲,甚至惡趣味地從中品出一些倔強的可愛。 他笑了一聲,似是無奈,在眾人嫉妒的目光中邁開腳步,紆尊降貴般主動來到少年面前。 下一秒,他輕松握住朝自己揮來的手臂,在看見手臂上的血痕時,興致滿滿的笑意減淡,微不可查地蹙眉。 “受傷了?” 少年滿以為自己會遭受更大的屈辱,孰料竟然是關心之語。 隨后,二人對上視線后,不約而同怔住。 這張臉……果然和那三個人,都有幾分相似。 可細看,卻又分明比那三人優越數倍。 這四個人要站在一起,但凡是個正常人,都會將那三個人看作是少年的贗品。 喬明瑞心中滿意,見對方還盯著自己,臉上滿是困惑與震驚,頓覺好笑。 被這一抹笑驚醒,少年小聲解釋:“只是一點皮外傷……前幾天剛好打過破傷風,沒事的?!?/br> 聽完這段話,喬明瑞放了心,旋即抬手,慢條斯理地接下領帶,系在少年被劃破的傷口之上,眼睫低垂,宛若月夜中的蝶,翩躚而柔美。 “就算這樣,那也得先止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