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準備翻臉
“你...!”約拿真的有些怒了,作為教廷的審判官,他已經不記得有誰在他面前如此放肆過,上至紅衣大主教,下至信徒,對宗教審判官無不畏懼三分。 如今碰上了蘭斯洛這個怪胎,想要來些手段,反倒成了自取其辱。 蘭斯洛嚴肅的臉突然一變,拍了一下約拿的肩膀,笑道:“跟你開個玩笑,大家活躍一下氣氛。既然堂堂的審判官要求,我怎么可能不答應,不過飯還是要吃的,我們邊吃邊談。 原本還準備拼死捍衛自己尊嚴的約拿聽了之后,蓄好的氣勢瞬間撲了一個空,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客隨主便,我只需要一個安靜的場所,作為苦修士,只需要簡簡單單的水和粗糧面包就可以了?!?/br> 苦修士們面面相覷,劍拔弩張的氣氛隨著兩人的談笑風生結束了,半個小時之后,一行人被帶上侏羅紀公園最高處的豪華酒店的頂層。從這里能夠眺望整座島嶼最美麗的風景,一眼望去絕對是心曠神怡。 呼吸了一口新鮮的海風,約拿的心開始輕松了一些,按照他的觀察,蘭斯洛的所做所為應該稱不上異端,充其量不過是囂張跋扈的貴族,而且他在面對自己的時候表現的很正常,似乎可以排除是狂騎士的可能,但也不敢完全否認。 事實上,在休斯頓整頓了紅衣主教中不聽話的人之后,轉過身才發現收攏上來的權利有很大一部分落在了約拿的手上。 過去的約拿對權利看得很淡,滿腦子都是報仇,可是經過外城區的遭遇后又認定了波吉亞家族是幕后黑手,也就理所應該地應該在權利的蛋糕上分得自己的那一塊。 “末日前法蘭西菜系,黑鱸魚釀龍蝦、百里香頂級羊羔rou、黃油拌菠菜配素點、圣雅克扇貝配夏布利干白...這些都是特意為你準備的?!碧m斯洛坐在約拿前面,長長的桌子將兩人隔開,偌大的餐廳只有兩個人,連服務員都不見蹤影。 “謝謝,破費了?!奔s拿緩緩說道,機械式地拿起面前的食物,開始吃了起來,速度并不快,但是桌子上琳瑯滿目的食物卻在以驚人的速度消失著。 蘭斯洛放下手中的刀叉,玩味地看著眼前的審判官,心里面開始默默地猜測著對方的目的,這個人是奔著權利來的,這一點他看得很清楚。不過想要得到,必然需要付出。 堂堂的審判官不會低三下四的祈求,那么唯一能做地就只有要挾了。 約拿自認為掌握著足以摧毀蘭斯洛一切的證據,也是基于這般自信,才讓此人氣勢洶洶地闖進了蘭斯洛的地盤。 十分鐘的時間,宴會的菜品就宣布完結了,當一個嬌媚的女服務員剛要收走約拿身前的盤子,卻被瞬間攔住了。 “等一下?!奔s拿一邊說,一邊從盤子里拿起配菜剩下的一個蘋果片,直接塞進了嘴里。 女服務員連忙鞠躬道歉,不過眼睛里卻流露出一絲輕視,作為高檔宴會很少會有客人去吃配菜的,這種行為是下等人的表現。 約拿渾然不覺,如同至高享受一般,慢慢咀嚼著蘋果,最后用力吞了下去,才緩緩說道:“人類浪費食物,是不懂得饑餓的痛苦,我曾經是一個難民,我知道饑餓的滋味,你呢?” “我?呵呵...有些人生下來就被餓死,有些人生下來錦衣玉食。這個世界沒有所謂的公平,就算你懂得節約糧食,也不見得你會比別人多活一段時間?!碧m斯洛冷笑道,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 天魔氣勁浮于酒杯外,讓殷紅似血的紅酒瞬間沸騰成為了一股紅色的霧氣,緊接著被蘭斯洛一個深呼吸喝進了胃部。 “氣勁?果然是東方術士們在傳說當中才能掌握的能量,也是能與圣力和魔力匹敵的能量,你這已經是做出決定了嗎?貴族議會可是不允許修煉東方人的傳承!”約拿瞳孔一縮,沉聲質問道,桌子下面的拳頭開始一點點握緊。 蘭斯洛淡淡地說道:“氣勁和魔力并不沖突,我當然選擇兩者同修,畢竟自己辛苦修煉出來的能量,總比被人賜予的能量要強。說不定哪一天惹主人不高興就被收了回去,到時候豈不是人財兩空?” 這已經是近乎異端的話了,可是卻讓約拿深以為然,他由始至終都沒有接受圣力灌輸,也不曾使用過圣器,單純的信仰格斗術也是全憑精神力施展。這一切都源于他童年時的陰影所帶來的不安全感。 “你……你怎么敢怎么做?我知道你在秘密收集信仰之力,所以才推動藍水世界的移民,庇護之城不會允許你的行為!”約拿忍不住問道,這個問題是他一直想要問的,雙眼緊緊盯著蘭斯洛,注意著其臉上細微的表情。 蘭斯洛搖搖頭,笑道:“為什么不允許?世界上有哪個勢力比王室更強嗎?尤其是惡魔降臨人間之后,人類最需要的就是團結一致,這個時候的信仰是最純粹的,也是最有價值的。我想女王殿下巴不得讓我做出示范,當做試驗品,她好后來居上?!?/br> 砰砰??!約拿的心臟開始狂跳,幾乎要坐不住了,他雙手撐著桌子,艱難地說道:“你...該死的,你們打算竊取教廷的信仰之力嗎?你們...你們簡直是瘋子,你是一個瘋子!你會被火刑燒死的!” 蘭斯洛漫不經心地說道:“所謂的權利不過短短幾十年,哪里有長生來得自在,如果給你一個機會,你愿意成為不朽的存在嗎?你最好捂著胸口問一問自己的本心再回答我?!?/br> “瘋子!你簡直就是一個惡魔,呵呵...你不會成功的?!奔s拿沉聲說道,額頭上卻滲出了一絲冷汗,他很清楚的明白,對方既然能坦白的承認,那就壓根不害怕教廷的反應,所以自己的到來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那些把柄根本不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