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狙殺
嘩啦啦……鐵鏈響動,馬濤的臉突然緊在狹小的透氣窗上,因為撞擊得太猛烈,導致嘴角都有些變形。 “好的不能再好了,蘭斯洛,你是來羞辱我的嗎?我已經被放棄,但是我什么也不會說!呵呵……他們是不會讓我死的,你的仇人可比想象中要多?!瘪R濤猙獰地嘶吼道:“嘿嘿……我知道你想讓我越獄,然后來誣陷我,我是不會上當的?!?/br> 蘭斯洛在走廊里拎了一把椅子,坐在馬濤的對面,淡淡地說道:“我對你的性命不感興趣,只想知道那個叫范瓊丹的蠱術士是哪個勢力的人?我查閱了移民管理處,通過正式途徑進來的人里并沒有這個名字?!?/br>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別做夢了!” “可是你沒有選擇,恐怕現在最想你死的人就是馬家?!碧m斯洛淡淡地說道。 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了,蘭斯洛的話仿佛勾起了馬濤內心不愿意去想,也不愿去相信的事情。馬家掌權者的心性,他是再了解不過了。 “不……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瘪R濤有些失去理智,啪嗒,鐵鏈在里面直接斷裂成兩半,轟!鐵門被運勁砸的凸出了一個拳印。 在馬濤沒有發出第二拳的時候,蘭斯洛的胳膊在一瞬間鉆入透氣窗,死死卡住馬濤的脖子,然后手掌放電到五萬伏,往后一拉。 碰!馬濤的臉撞在鐵門上,從鼻腔與嘴里噴出大量的鮮血,全身酸麻無力,站都站不起來,在蘭斯洛伸開手后,整個人靠著鐵門,癱軟在地上。 “你這么……這么做有什么目的?我不相信你單純是為了知道那個人背后的勢力?!瘪R濤喘著粗氣,內心充滿了絕望,剛才的那一瞬間,他仿佛已經瀕臨死亡了。 “我希望你能跟我合作,馬家的陰謀需要有人揭露?!碧m斯洛說道。 馬濤咧開嘴,冷笑道:“你做夢吧,呵呵……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不過我是不會出賣家族的,你就死心吧?!彼惺艿侥枪呻娏?,再聽到蘭斯洛的話,馬上就意識到自己還有存在的價值。 蘭斯洛狹長的眼睛中散發著極度危險的光芒,猩紅的血絲密布,仿佛在這一瞬間變成了一頭惡魔。 隨即,強大的精神力激發細胞,然后爆發開,五十萬伏的高壓電使得監獄內寶具一瞬間都失去了作用。 在燈泡一閃一閃當中,馬濤被那股狂暴的精神力壓得透不過氣來,全身顫栗不停,就如同面對著萬獸之王的牛犢,只能絕望地等待著最終的判決。 其實,以馬濤的的本領不會如此不堪一擊,只是被全力爆發的蘭斯洛徹底擊破了心境,換成一般人只怕早就被嚇死了。 “不跟我合作也沒有關系,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馬家對付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蘭斯洛緩緩說道,周身氣勢完全消失一空。 “呵呵……我是不會說的,人總要為了某種目的而活?!瘪R濤擦拭著嘴角流出的鮮血,怨毒地說道。 蘭斯洛看了一眼辛森身后的透氣窗,一直到夕陽已經落下了最后一道余光,才緩緩說道:“人類天生就是容易背叛的生物,所有東西都是有價值的,包括忠誠在內,我就住在你的隔壁,想活命了給我發消息?!?/br> 分割線———————————— 蘭斯洛是第一次在監獄里用餐,謝絕了監獄長的盛情邀請,就在離馬濤牢房的不遠處的單間里簡單吃了兩口。 自從大量的移民進入藍水世界后,整個世界內的物資就迅速豐富起來了,監獄里已經可以供給新鮮的蔬菜和魚類。 而馬濤卻倒霉到連一口水也沒有,整個牢房十分安靜,只有夜風不斷刮過的聲音。 蘭斯洛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監控寶具,他堅信一定會有人來,不是劫獄就是殺人滅口。 雖然馬濤對馬家的忠誠毋庸置疑,但是誰也不敢保證他不會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 事實上,蘭斯洛預料錯了,這里完全是為他設計的一個陷阱。 同一時間,一只黑色亞龍獸緊貼海面,極速飛來。在離綠石監獄接近一千多米的距離,亞龍獸扇動著翅膀穩穩懸浮在半空中。 “大人,已到達預定地點,十分鐘后,警備騎士團的精神力波動就會掃過這里?!饼堯T士沉聲說道。 “用不了十分鐘,三分鐘就夠了?!币粋€身穿黑色緊身皮衣的女孩兒從座位上站起來,然后半跪著從座位下掏出一個箱子,雙手如閃電一樣飛快舞動,一把巨大的狙擊步槍逐漸成型。 這個女孩兒就是艾瑪,擁有精靈血脈的靈魂歌者。 艾瑪被哈迪斯家族的朱蒂夫人cao控著人生,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朱蒂夫人在馬濤體內注入了基因藥劑,只要激發就會產生可怕的變異。即便刺殺失敗,還可以挑起馬家與蘭斯洛的戰爭。 呼呼……亞龍扇動翅膀的聲音,在艾瑪耳中越來越小,最后消失不見,她緩緩取出一枚子彈,彈頭不是金屬,而是一個針頭注射器,里面有一點紫色的液體。 這枚子彈是朱蒂夫人提供的,艾瑪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心里面萬般不愿意,但她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況且只是擊中而不是狙殺,難度就小了不止一倍。 狙擊槍是經過改造后的寶具,遠遠比火藥時代的狙擊槍更加穩定,精度更高。 砰!子彈出鏜,強大的后坐力讓亞龍獸直接偏離了位置,沒等艾瑪開口,龍騎士就迅速拉起韁繩,催促亞龍獸離開了。 子彈的射速比聲音快了兩秒,當蘭斯洛聽到那微弱的槍聲時,子彈已經順著透氣口擊中了馬濤的后脖頸。 “吼!吼!……吼”整個人不斷從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嘶吼聲,緊跟著,馬濤的身體開始膨脹,不光血管,連同青筋在內都不斷壯大。 肌rou扭動在一起,皮膚好像都要被撐破了,其體內似乎有一股兇戾的氣息在極力掙扎,好像要掙脫撐這具身體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