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妖王帶崽找上門 第16節
阿圓猶豫:“可是我們沒有彩頭?!?/br> 前幾日師叔們倒是送了他們好多禮物,但他們也不舍得拿出來。 “半個燒雞,我先比一局?!?/br> 席知南從腰間蹀躞取下一枚瑩翠的玉佩,揚眉道:“我這玉佩是個中品法器,價值兩千靈石,你們若能贏,便送給你們?!?/br> 他的話成功吸引了在場弟子們所有的目光,皆直勾勾地看著他手中的玉佩,咽了下口水。 中品法器誒,果然是大宗出身,這手筆真是闊綽,他們平日乘坐上課的那只飛行葫蘆也只是一件下品法器。 半只燒雞就能換來這樣的賭注,看似是方家兄妹倆賺大發了,可是在場的弟子們都知道,席知南的斗蟀功夫是他們中最厲害的,目前從無敗績。 這倆小不點一看就是剛玩斗蟀,連像樣的彩頭都拿不出來,注定會輸的比局,用什么賭注其實也無所謂了。 席知南唇邊勾起一抹笑,接著道:“但我要另加一條賭注,輸的人要趴在地上,學三聲狗叫?!?/br> 他從小就是家里的天之驕子,以他丹霞席家的家世,加上這屆弟子中唯一的雙靈根以及那封介紹信,他本來十拿九穩會是掌門親傳??墒桥R到跟前,卻被這倆崽子橫插一腳,害得他只能做長老的徒弟。 席知南想到以后自己還得叫這倆小不點叫小師兄小師姐,這口氣怎么都咽不下去。 都是雙靈根,憑什么他們就能做掌門親傳?不過就是因為他們娘親是掌門親傳,沾親帶故,走后門罷了。 不僅是席知南,新弟子里許多人都對倆兄妹有些看不過眼。按照往常,長老們至少會點兩三個親傳弟子,就因為他們,這次只有耿長老點了一個親傳。 而且趙俞前腳不過擠兌了他們倆句,后腳就被掌門罰去了外門,加上解紫云敲打他們的那番話,想想就知道,肯定是他們去掌門跟前告狀了。 弟子們敢怒不敢言,都想看席知南怎么整治這倆走后門還愛告狀的倆兄妹。 “哥哥,那我們就跟他比吧?” 方圓看向哥哥,后者點頭答應下來。 阿圓并不覺得學狗叫有什么,她無聊的時候還學過貓叫、牛叫、豬叫呢,不明白這個小哥哥為何喜歡聽別人學狗叫,雖不理解,但尊重。 “那就這么說定了?!?/br> 席知南怕他倆反悔,立刻就把斗盆拿了過來,把自己的蟋蟀率先放了進去。 弟子們紛紛圍過來看熱鬧,席知南的蟋蟀他們都見過,渾身黝黑泛光,觸角又粗又長,鳴叫聲響亮有力,甚至榮封稱號:黑將軍。 方正也把他們的蟋蟀放了出來,顏色是不起眼的棕黃色,是一只平平無奇的黃蛉,個頭比黑將軍小了一圈,名叫小黃。 “這黃蛉看著就沒有黑將軍兇猛?!?/br> “可不是么,看著病懨懨的,還沒睡醒似的,瞧著還不如我前兩日在山下集市里買的蟋蟀?!?/br> 倆崽崽心里明白,小黃雖然看著個頭不大,但是后腿十分有勁,口齒銳利,生猛得很。 他們倆平時最喜歡逮蟲子了,在凌云峰居住的這幾日,他們幾乎把草叢里的蟋蟀都捉了個遍,小黃是最厲害的,一定能贏。 小黃一入斗盆,氣氛瞬間劍拔弩張起來,黑將軍如臨大敵,翅膀震動,發出了警告的“唧唧”聲。 小黃不知是太害怕,還是反應慢,一入盆就趴在原地一動不動。 “黑將軍,咬它!”席知南緊握拳頭,恨不得上場的是自己。 黑將軍似乎也覺得面前的小黃蟲并不是個威脅,一個后蹬腿,氣勢洶洶地跳到小黃面前。兩只蟋蟀頓時頭頂頭,纏斗在了一起。 然而看著體型小一圈的小黃居然不甘示弱,能跟黑將軍勢均力敵,反而是黑將軍被頂得漸漸弱于下風。 小黃趁勢一個前撲,把黑將軍整個掀翻,鋒利的口器不知道啃咬到了黑將軍哪個部位,黑將軍驚恐萬分地掙扎著從斗盆里跳了出去。 席知南的臉色比黑將軍還要黑,而翻出斗盆外的那只黑皮蟋蟀,已然沒了一條腿…… 【??作者有話說】 第16章 欺凌 ◎動手!◎ 按照斗蟀規則,只要一方的蟋蟀跳出斗盆,另一方就自動獲勝。 席知南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被咬瘸腿的蟋蟀,低著頭咬牙握拳,拳頭被他捏的嘎吱嘎吱響。 眾弟子們更是意外。 “席師兄的黑將軍居然輸了?” “這頭黃蛉這么猛?” “喂,你們的蟋蟀賣不賣?” “不賣?!?/br> 阿圓打開竹盒,把斗盆里的小黃重新放回去,開心地彎起眼眸,她就知道小黃一定能贏。 “我們贏了,說好的彩頭呢?”阿圓問半天不吭聲的席知南。 席知南把腰間的玉佩扯下,直接朝他們丟了過去,玉佩沒砸到人,掉在地上,阿圓也不在乎,彎腰撿了起來。 “你還缺一個賭注沒給?!狈秸J真道。 阿圓不知道人心險惡,可他不好糊弄,怎么會不知道他加學狗叫的條件就是想羞辱他們兄妹倆。 如今他們贏了,當然要實現這個賭注。 “你們還得寸進尺了,你們算什么東西!拿了東西快滾!”席知南惱羞成怒,狠狠推了方正一把。 他比方正大了快三歲,個頭也高了一個半頭,他用盡全力地一推,方正直接被推倒坐在了地上。 流光玉蝶只對靈氣攻擊有所感應,這種肢體碰撞觸發不了防御機制,方正口袋里的玉蝶僅是亮了一下,便熄滅了。 “哥哥!”阿圓連忙蹲下去扶他,“你沒事吧?” “沒事……” 方正慢慢站起來,褲子上沾得都是灰塵。 阿圓氣得眼眶都紅了,眼瞳里隱有淡金豎瞳閃現:“你欺負我哥哥,我跟你拼了??!” 話落,宛如一頭小牛犢埋頭就往前沖,抓住席知南的手臂,張嘴就狠狠咬了一口。 “??!”席知南沒想到她會咬人,痛叫一聲,把她甩開,抱著胳膊:“你怎么咬人!你這個瘋狗!” 方正趕緊拉住meimei。 “你們在做什么?” 負責看管新弟子們的解紫云來了,在場看熱鬧的弟子們瞬間作猢猻散。 她發現弟子們都聚在一起,察覺到不對,御劍落地后,一搭眼就看到席知南和大師姐家的那倆孩子對峙著。 席知南的手臂上有一個烏青泛紅的牙印,男孩子屁股上沾著灰土,女孩子氣得眼紅豎眉,一副要跟席知南拼命的架勢。 “怎么回事?”解紫云皺眉問。 阿圓見有人來主持公道,立刻說明經過:“他斗蛐蛐輸了不認賬,還推我哥哥?!?/br> “賭注我已經給他們了,他們非要我學狗叫,還咬我!” “學狗叫明明是你自己說的……” 一來二去,解紫云聽明白了事情原委,她蹙眉道:“席知南,是你先動的手,你先給方正道歉?!?/br> 席知南撇頭:“我不道!” “不道歉就去抄三百遍心經?!?/br> 席知南雙眼通紅,咬牙切齒,看著也快哭了,氣憤道:“你不過是看他們得掌門喜歡,就向著他們說話,我就不道歉!” 說罷,扭頭就走。 解紫云提高聲量:“你去哪兒?” “回去抄心經??!” 解紫云無奈,這些大家族出身的孩子心比天高,脾氣一個比一個犟,寧可抄三百遍書,都不愿意道個歉。 她對著方正臟兮兮的褲子,施了個凈塵術,彎下腰來,溫聲問:“我送你們回家去?” “不用了,我跟meimei能自己走?!?/br> 方正搖搖頭,牽著meimei一路走回了家。 回到家中小院,阿圓余氣未消,把席知南的那枚玉佩隨手往桌上一丟。方遙此時已經走了,雨花閣的食盒剛剛送到,謝聽正在給他們盛飯,隨意看了一眼:“哪來的玉佩?” “我們斗蛐蛐贏的?!卑A環胸道。 謝聽見那頂多是個中品靈器,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便沒當回事,催他們去洗手吃飯。 阿圓想要向爹爹告狀,有人欺負哥哥,可是被方正一個眼神制止。 他不屑于向大人們告狀,他們小孩子之間的恩怨,不關他們大人的事,就該自己解決。 — 翌日,方遙上午要給筑基期的弟子們上劍道課,提前給謝聽說過了,今日崽崽們學寫字的時間改成下午。 她現如今是金丹后期的修為,平日會給練氣和筑基期的弟子們代課。 虞望丘說過她的劍道水準也足以教導金丹期的弟子,但是擔心弟子們不服氣,于是金丹弟子們的劍道課暫時由耿長老教。 好在,那批新收的弟子們還在學習如何引氣入體,暫時不需上劍道課,不然方遙當真是分身乏術。 劍道課散場后,方遙正欲往凌云峰去看看倆孩子,忽然被一個師妹攔住了。靈霄宗弟子眾多,就算是方遙也認不太全。 這個師妹的模樣有些熟悉,方遙深想了一會,想起來她似乎是當初和她同期入宗,一起睡過打大通鋪的師妹。只不過她在劍道上天賦普通,后來就去了宗里的靈草園圃里照料靈植,不久前似乎跟宗里一位師兄結成了道侶。 “大師姐?!?/br> 她的神色有點扭捏,看了看附近,“你這會子方便說話嗎?” 方遙點點頭,心想這有何方不方便的:“師妹有話直說便是?!?/br> “師姐,我有孕了,已經五月有余?!?/br> 方遙微訝地掃了一眼她平坦的肚子,修士們的體質擺在那里,懷胎并不顯懷,也不會有孕吐等不適癥狀,不仔細根本看不出來。 “恭喜”倆個字已經話到嘴邊,方遙卻忽然想起自己那憑空蹦出來的雙生子,近來讓她頭疼得緊,似乎也并非什么喜事,遂又把這倆字咽了回去。 師妹湊近她,小聲地眨眨眼:“大師姐,我就是想請教請教你,懷胎的時候,都吃了些什么?或者你的道侶平日吃什么,有什么忌口?養胎的時候有何注意事項?我們好借鑒一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