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憑你也敢碰我的東西
因此,主任推薦她來瑞新醫院規培時,沒有引起同事們太多的不滿。 讓能獨當一面的成熟醫生去另一個醫院當同級醫生或高一級醫生的助手,本身就是很難的事。 更何況,還遇到一個棘手的合作伙伴,真心能讓人折騰成神經病。 秦以悅跟著的新上級是知名的女外科醫生周玉琴,對自己的技術極為自信,習慣用蔑視的目光和神情看人,務必讓被她看的人都覺得自己是笨蛋、白癡的切身感悟為止。 秦以悅被狠狠地摧殘了一天之后,熬到下班時間的時候,差點蹦起來。 周玉琴咳了一聲,冷冷地看著秦以悅,“為病人服務委屈你了?” “不委屈?!?/br> “你剛才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做個面部保健cao?!鼻匾詯倽M臉笑容,態度非常和藹可掬地問道:“周老師,請問還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做的?我今天剛與您共事,對您的工作習慣和工作方式暫時不了解,有什么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請您及時指出,我馬上改?!?/br> 周玉琴如面具般沒有表情的臉上沒有任何波動,收回目光,繼續忙手里的事。 秦以悅以為她不想跟她說話了,就把她今天接手整理的病例看了兩遍,確定沒有任何不妥之后,把病例發給周玉琴了。 周玉琴接收文件后,沒有任何表態,也不發話秦以悅能不能下班。 秦以悅見狀,覺得周玉琴大概是想在第一天上班的時候,給她來個下馬威。 而她在第一天上班,也不好不給上級面子,需要表現出最大的善意和誠意。 秦以悅在自己的位置上用電腦打開云盤看她之前整理的疑難病例,分析前輩們在處理那些病例時的技術和方案。 周玉琴一直到晚上八點,才起身收拾東西。 到她離開之前,她都沒有看過秦以悅一眼。 秦以悅在周玉琴的腳步聲消失后,長長地舒了口氣,迅速收拾東西,關電腦。 正在她一臉笑瞇瞇給賀喬宴打電話,就聽到辦公室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秦以悅還沒反應過來時,周玉琴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就出現在她的視野范圍內。 正在此時,賀喬宴接了電話。 周玉琴將秦以悅一臉驚愕的神情收進眼底,語氣死板地說道:“我想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件事?!?/br> “周老師,您請說?!?/br> “我沒有讓你加班的意思,作為一個醫學界的新人,我希望你擁有獨立思考的能力,不要盲從。在上班時間,我們是上下級關系,下班之后你可以安排你的業余生活?!敝苡袂偃鐧C器人一般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地說完這番話之后,機械地轉身離開。 秦以悅默默地看著空蕩蕩的走廊,傻眼了。 耳邊響起賀喬宴的爽朗笑聲。 秦以悅回過神,弱弱說道:“這么笑你媳婦合適么?” “你這三個月的工作真有挑戰性。秦醫生,祝你好運!”賀喬宴笑道。 “啊啊啊啊,我好懷念我家師父,他為神馬要給我推薦這位機器人領導,他都不怕我精神分裂嗎?”秦以悅吼道。 “你問我?” “呃……”秦以悅語塞。 她發現她家土豪實在是太會聊天了,經常能讓話題詭異得進行不下去。 “我快餓死了,不跟位高權重的賀董聊天,再見再見?!?/br> 秦以悅說完掛上電話,拎著包跑下樓了,一邊跑一邊跟主任匯報她今天的工作。 剛走出瑞新醫院的門診大廳,就聽到一陣熟悉、規律的車喇叭的聲音。 秦以悅尋著聲音看過去,絲毫不意外地看著她家土豪的車了。 “土豪、土豪?!鼻匾詯傁駛€孩子一樣叫著跑到副駕,坐進車內,雙眼亮晶晶地看著賀喬宴。 賀喬宴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小女人的眼神像寵物狗的小眼神,閃著清澈、純凈的光芒。 賀喬宴伸手從后座拿了個保溫盒過來,塞進秦以悅的手里,“吃吧?!?/br> “謝謝土豪,我最愛你了?!?/br> “愛你的周老師去?!?/br> “哎,能不拿我的糗事開涮嗎?”秦以悅抱著保溫盒,擰開了盒蓋。 nongnong的雞湯味道從保溫盒里飄了出來,讓秦以悅口水都泛濫了。 賀喬宴調轉車頭,開上大路。 秦以悅慢慢解決保溫盒里的雞湯。 她確實餓了,在賀喬宴面前也不太顧及形象地吃了起來。 吃完后,她蓋上保溫飯盒,說道:“土豪,莫暮沉怎么樣了?打算怎么處理?” “他在刑警隊審訊室里?!?/br> “???是云柵的意思?” “他要協助調查其他案子?!?/br> “哦哦?!鼻匾詯偙е仫埡袥]再說話,有些犯困了。 被親愛的周玉琴醫師折騰了一天,她的心情和身體不是一般的一言難盡。 賀喬宴把車窗搖了升了起來,隔絕了外面的噪音,讓車內一片安靜。 秦以悅慢慢地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她做了個夢。 那個夢跟她與賀喬宴結婚前的一晚一樣,賀喬宴牽著一個著穿婚紗的女人的手并肩而立。 她在旁邊暗搓搓地看著兩人。 突然,女人轉過臉,赫然是躺在花床上的寧唯的臉。 她臉上的笑容帶著譏誚與輕蔑,“憑你也敢碰我的東西!” 秦以悅火氣蹭地一下就起來,什么叫憑你也敢碰我的東西?! 她是賀喬宴明媒正娶的媳婦,這個不知道從哪個小角落碰出來的神經病是什么鬼? 口氣比她這個正牌妻子還狂妄,誰給她的底氣?! 秦以悅醞釀情緒,準備噴死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那女人的臉頓時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化、縮小,變成了小寶的模樣。 身上依舊穿著婚紗…… 秦以悅被這詭異的畫面嚇了一跳。 她睜開眼,看到小寶正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小臉兒坐在床頭,正疑惑地看著自己。 秦以悅以為又是個夢,嚇了一大跳,算是清醒了。 她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看了眼墻上的鐘。 半夜三點。 “寶貝,你怎么還不睡覺?” “老爹讓我在陪你睡?!?/br> “他去哪兒了?” “不知道,他的行蹤又不會對我說?!毙毢诤诹亮恋难劬o盯著秦以悅的臉,“媽咪,你剛才做惡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