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無可奉告
“我也不知道。整容和化妝技術這么發達,想弄個跟她長得像的人還不容易?!睂幏诺穆曇羟迩宓?,沒有半點起伏。 賀喬宴思考了一下寧放話里的潛臺詞,“你出現在秦以悅身邊的目的?” “無可奉告?!?/br> 賀喬宴的視線沒有移開寧放的臉,說道:“秦以悅跟寧唯沒有關系?!?/br> “秦以悅比她更好。如果秦以悅是我meimei,我不會像現在這樣做入殮師為她贖罪?!?/br> “她是因為我和莫暮沉都結婚起了殺念?” “世上唯二愛她的兩個男人都結婚了,她心里受不了?!?/br> “所以她就能做出這些事?”賀喬宴冷聲道。 “她做什么事都跟我無關,在我心里她在十年前已經死了。如果你想從我這里知道任何線索,我知道的絕不會比你多?!睂幏磐nD了片刻,說道:“就算她的躲過還活著,她也早就不是我們認識的那個人,希望你和莫暮沉能早點看清楚,不要再被她打擾了?!?/br> “你看得這么開跟你的工作有關?” “可能是。我就說這么多,接下來的事你們自己解決?!?/br> 寧放說完拉開車門,下車了。 賀喬宴看著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才重新發動車子。 ** 秦以悅被一個噩夢給驚醒了,醒來之后又記不清自己到底夢到了什么。 她看了看時間,發現快早上6點了,索性不睡了。 起床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了一身運動裝,就繞著別墅慢跑了。 跑了一會之后,她的腳步突然頓了頓。 林質之前說過的話重新閃過腦海。 第一張照片里的女人不只是跟寧放長得相像,她在其他的地方應該也曾經見過那個女人。 到底在哪里曾經見過她? 秦以悅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她的記憶力并不差,但她常年跟各種各樣的病人打交道,見過的人臉實在太多了,也許那個女人曾經是她其中的一個病人。 隨后,秦以悅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那個女人的長相與氣質非常的出眾,要是真正出現在她的生活中,她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秦以悅舒展了筋骨之后,回到房間里,發現自己的平板指示燈在一閃一閃的。 秦以悅走過去拿起平板,發現是程江雪給她發送的信息。 程江雪:你昨天給我發的兩張圖片已經解析出來了。第一張圖片里的女人叫寧唯,十年前患了骨癌,在雅德醫院腫瘤科治療。但他的病情很嚴重,抵抗力很低,雖然配型成功了,但是術后反應和排異反應都很大。她接受手術后,病情也沒有得到改善,最終在十年前的夏天去世了。她還有個親人做入殮師,叫寧放,你也許見過他。我們這邊也會跟他了解一些情況。溫欣茉那張圖片也做過分析,可以確定兩張圖片的背景是一致的。圖片背景透露的信息太少,目前我們正在核實,應該是市內的某個殯儀館的小廳。如果溫欣茉去世后拍的,這個搜索范圍會比較小。但我們把圖片放大一百倍后,由她臉上的肌膚和皮膚彈性指數確定是她生前被人強迫拍下這組照片?!?/br> 秦以悅把程江雪發的那一長段字,反反復復的看了三遍,確定她沒有理解錯之后,才打電話過去。 程江雪很快就接聽了,“秦醫生,你起得真早?!?/br> “你別跟我說你還沒睡?” “被你猜中了。事情牽扯到了你男人,現在局里的領導都十分關注這起案子,現在天天給我們施加壓力,恨不得一天下來十份文件,讓我們盡快破案。你那邊還有什么線索嗎?” “我這邊了解的很少,很多東西都無法查,沒有你們那么方便?!?/br> “明白。我昨晚查了一下寧唯和你的一些履歷,發現你們有不少交集?!?/br> “程法醫,下次你查我的時候,麻煩你不用告訴我。你太坦蕩了,我想罵你都不行?!?/br> 程江雪聞言笑了幾聲,說道:“我也是一時好奇,畢竟對于你的事我還是很關心的?!?/br> “你所認為的交集是不是我跟寧放也認識?” “嗯,還有你現在的主任是寧唯當年的主治醫生。要是我沒猜錯,也是你的主任介紹你跟寧放認識的?!?/br> 秦以悅心里閃過一絲狐疑,“你懷疑他們兩個人也跟案子有關?” “我只是隨口說說。我是認為寧唯給你的主任印象太深刻了,讓他愛屋及烏的對寧放也很有好感。而寧方這個人也非常有趣,他之前并不做專業入殮師,而是在他meimei死之后才開始做這一行?!?/br> “但我記得他說過他們家一直做這個行業?!?/br> “這一點他倒是沒騙你,他們家一直做這個行業,并不代表著他之前也從事這個職業?!背探┦挚焖俜喼ヮ^上平板里的資料,“另外,順便給你打一劑預防針,你老公也認識寧家兄妹?!?/br> 秦以悅聞言一愣,嘖嘖了兩聲,“你們……真是什么都能挖出來?!?/br> “我就當你在夸我了。只要仔細查,沒有什么是查不到的。畢竟真沒有所謂的秘密。從發現你老公也認識他們之后我換了一個思路,你分析一下看對不對?” “你說?!?/br> “我只是做個假設,假如現在出現的這兩名死者都跟你老公有關系,是不是意味著下一個目標就是你?” “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有多少把握?” “我想了一晚上,還是沒有否定我的這個假設。這也是在一起案件發生之后,為什么第一嫌疑人就指向賀喬宴。也許他是案件的核心,但沒有人能敢真正的動他。但要動他身邊的人,難度就沒那么大了?!?/br> 秦以悅被她說得脊背發寒,“你的假設并不是沒有道理,我也做一個假設。假如兇手是喬宴的愛慕者,她無法忍受喬宴身邊出現女人,于是一個一個的把她們給除掉。溫欣茉的死和我前一段時間被人總總陷害,也可以表明這一點。寧唯呢?據我對寧放的了解,他們家只是一個普通的工薪家庭,在十年前入殮師還沒那么受歡迎之前,工資也沒那么高的時候,寧唯怎么認識喬宴,并且讓別人認為她和喬宴是一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