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錦_分節閱讀_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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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緩緩的抽出,思書臉上極力維持的鎮定也成了她最后的表情。 這時候,余下的三人才突然想到思劍說過的那一句話‘這其實是將軍殺我們的機會,而不是我們獲得將軍寵愛的機會,’頓時,個個不寒而栗。 此時的莊起像是從戰場上爬起來的惡鬼,舉著奪命的長劍,只為宰殺世上每一個他見到的活人。 就在這個緊張的時刻,門外又有人走了進來,對著眾人問:“你們之中誰屬雞?” 思琴顫巍巍的舉起手:“妾身,屬雞!” 那人閉著眼,拿著手中的銀鈴搖晃了兩下:“你走吧,你與這家女主人相克,不是她死就是你亡?!?/br> 思琴頓時哭了出來,提著裙擺就跑:“我立即就走!” 那人依然閉著眼睛到處,像是在看人,然后又問:“有誰屬蛇?” 思酒撐著椅子,軟綿綿的道:“我?!?/br> 那人一揮手,意思不言而喻:“你克即將出世的小主人?!?/br> 思酒幾乎是感恩戴德的沖了出門,不久就消失在了門外。 那人再一次轉動身子,余下的思棋哪里還不知道對方的意思,欲哭無淚,‘我’了半響,最終也離開了。 莊起將手中長劍一丟,摸了一把額頭的血水,道:“五哥,若不是你來,她們母子就真的……” “自家兄弟,謝什么?!?/br> 被稱為五哥的男子打斷了他的話:“這種鬼神之事頂多嚇一嚇幾個黃毛丫頭,宮里的那位可不會善罷甘休?!?/br> 莊起冷笑的踢了踢腳下的腦袋:“怕什么,我立即入宮找皇帝算帳?!?/br> ………… 孟知微從沉睡中醒來,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身邊,果然摸到了一個柔軟的小包裹,她笑了笑,低頭看去,懷中的孩子臉上皺巴巴的正睡得熟。 春繡端著熱粥進來,笑道:“夫人醒了?姜側妃剛巧來了呢,我說您在睡,她硬是要等著您醒來才肯走?!?/br> 孟知微問:“她有要事?” 春繡道:“說是宮里因為夫人的事情給鬧得雞飛狗跳,她特意來尋你說道說道?!?/br> 孟知微疑惑:“我生產,與宮中有什么關系?” 春繡笑道:“你們母子平安后,將軍就入了宮,現在還沒回來,想來說的是這事?!?/br> 不多時,姜側妃進來,先端詳了一下孟知微的臉色,不顧屋內還沒散去的血腥氣就笑道:“你可真有本事,德妃想盡法子給你難堪,莊將軍轉頭就去給皇上出難題去了?!?/br> 孟知微靠在軟墊上,問:“到底怎么回事?” “皇上去年不是以莊將軍剿反賊有功,賜了六個美人么?那些美人都是德妃娘家調教的,專門送給朝中有實權的大臣,鬧了不少事情。不說宮里如何,反正那些大臣的正妻都對德妃恨之入骨??墒侨硕际腔噬嫌H口賜下,正室們哪怕再看不過眼也不能隨隨便便把人給弄沒了。這次你血崩,聽聞就是德妃的人做下的狠事,差點一尸兩命,把莊將軍堂堂七尺男兒差點都要求神拜佛了。還好你吉人天相轉危為安,這才讓莊將軍有了由頭找皇上算帳?!?/br> 雖然事情已經過了一夜,孟知微想起太醫的驚呼,還有痛得要昏迷中感覺到下身那潮熱的血氣也依然心有余悸,只說:“哪里是我吉人天相,純粹是有貴人相助才留下了我們母子的命?!?/br> 姜側妃道:“是神算子吧?我見過,現在正在我家與王爺喝酒呢?!?/br> 孟知微點頭:“那是夫君的異姓兄弟,他們稱呼他為五哥,具體的名號也不知?!?/br> 姜側妃嘟嘴道:“世子怎么讓我喚他五爺?這也太偏袒了?!?/br> 孟知微笑了笑,將話題拐了回來:“宮中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姜側妃這才道:“莊將軍直接拿著自己的官印丟到了皇上的御案上,說自己不當將軍了?;噬蠁枮楹?,他說當將軍沒意思,不但自己在戰場上性命難保,在家里,自己的妻兒更是隨時被人算計。他說皇帝若是看中了他諾大的家財,直接說就是,不需要拐彎抹角的算計他們將軍府的人。他在東離做將軍不痛快,家財也被人惦記,保不住家人,他決定不做東離人了,直接辭官,去西衡乃至南厲都行。相信,另外兩國的帝王有容忍之量,不會縱容后宮嬪妃控制臣子的后院,也不會小肚雞腸的惦記著他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家業,更加不會卸磨殺驢想要讓他莊家滅門?!?/br> 孟知微笑道:“皇上雖然不是千古一帝,可也容不得被臣子這么數落吧?” “那是自然,”姜側妃道,“皇上說這些都是無稽之談。莊起就開始細數從他經商起,給東離的災民們送了多少米糧,給皇帝的國庫省了多少銀子,替他們符家斬殺了多少敵人,結果做功臣還作出了錯事,連后宮的嬪妃都看他莊起不過眼了,想著要謀害他的妻兒。他質問皇帝,要他莊家全家性命的人不是皇帝,難道還是德妃?” 孟知微道:“皇上怎么會有錯!” “皇上的確沒錯,莊大將軍是苦主更是沒錯,那么錯的就只有德妃了?!?/br> 孟知微搖頭道:“夫君是臣子,怎么可能撼動得了后宮嬪妃的地位,這樣反而讓德妃更加嫉恨于他?!?/br> “所以啊,莊大人直接送給了皇上六位美人。據說個個國色天香,西衡的兩個,南厲兩個,北雍兩個,只把德妃氣得七竅生煙?!?/br>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德妃好歹在宮中多年,幾個新人她有的是法子收拾了?!?/br> 姜側妃笑道:“莊大人狡猾著呢,直接把人送到了皇后的中宮。這會子,連皇后和其他嬪妃們也都諷刺德妃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宮里的美人已經夠多了,還被大臣一次性敬獻了六位來,莊大人可以送,那是不是代表其他的大人也可以送皇上美人,日日有新人進來,這后宮還要不要安寧了?” 等到莊起回來,孟知微問起這件事,他就笑道:“我豈止是給皇上送了美人,我甚至給三皇子也送了四位。德妃不是喜歡cao控臣子們的后院嗎,我讓她的夫君和兒子的后院也從此不得安寧。得罪了我莊起,誰也別想有好日子過?!?/br> ☆、第四九章 對于第一個兒子,莊起絕對是當成了心肝寶貝,抱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就連晚上被乳母抱去隔壁廂房歇息,他都要隔一個時辰去瞧瞧。 孟知微經常睡到三更半夜感覺身邊的人摸摸索索的起身。生產時她體力本來就消耗巨大,又差點喝了那摻了紅花的參湯,若不是神算子五哥提前趕到阻攔了,她說不定就真的血崩不止一尸兩命了。故而,她需要休息,非常的需要。偏生身邊的男人惦記著兒子,時不時的偷偷爬起來去偷窺,一來二去鬧得孟知微的精神奇差,過不了幾天把玉枕一摔,對著莊起道:“滾到隔壁去!” 孟知微到底還是活了下來,相比之下,現在在莊起的心目中兒子絕對排名第一,聽了這話就屁顛屁顛的去了隔壁,把乳母給轟走了。 然后,悲劇來了。 乳母是干嗎的?自然是給孩子哺乳的。剛剛出生的孩子,每隔一個多時辰就要吃喝拉撒,莊起將乳母趕走,抱著兒子喜顛顛的還沒一個時辰呢,孩子就餓了。搓著小嘴巴伏在老爹的懷里尋找奶源,莊起倒是想要自己喂養,可他有奶嗎? 于是,在哄了半響后,才發現兒子餓了的莊起又去隔壁的隔壁把乳母給拉起來,讓她喂奶。這么折騰下來,一個晚上乳母要被莊起粗暴的鬧醒好幾回,白日里也要勞心勞力,過不了幾日,眼下的黑眼圈比莊起還要嚴重,跑去找孟知微哭訴將軍大人的無理取鬧。 孟知微琢磨著要不要再請一個乳母,一個白日一個晚上,誰知道莊起以耗費錢財給否決了。 孟知微相當鄙視對方這種摳門的行為,對他道:“要么你就半夜自己給孩子喂奶,要么就全權交給乳母,二選一?!?/br> 莊起沒法子,只得將孩子交給了乳母??伤廊徊环判?,他是個練武的人,三更半夜不好好休息,躺在床上就豎起耳朵聽孩子的哭聲,只要孩子一哭,就刷得沖出去然后將還睡得迷迷糊糊的乳母給拉扯起來,壓低了聲音的吼:“小公子餓了,還不起來!”然后隔著一個屏風,盯著屏風后面的乳母給孩子喂奶,喂不足一頓飯的功夫他都不準對方將孩子放下來。 乳母簡直暴躁,從來沒過像莊起這樣的做爹的,他是覺得自己會餓了小公子呢,還是自己會虐待小公子,這么不放心? 乳母再三要求孟知微多請個奶嬤嬤來替自己分擔,否則就不干了。 孟知微實在沒法子,每到夜晚就把那有著麻藥效果的珊瑚鞭子放在床頭,威脅某人道:“要么就安心睡覺,要么就別怪我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了?!?/br> 那珊瑚鞭子的威力莊起是領教過的,終于老實了好些天??汕傻氖?,這些日子乳母被莊起折騰得夠嗆,好不容易作息正常了,她就得了風寒。乳母得了風寒是不能繼續喂養了,抱也不能抱。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奶嬤嬤,孟知微沒法子,自己找了太醫來,喝了兩副藥,自己開始給兒子喂養。 有時候吧,有些東西根本就不能讓男人看見,他沒看見的時候什么都不會多想,一旦看見了,那就是狗見了骨頭,恨不得每時每刻的撲上去將那寶貝含在了嘴里。 乳母喂養的時候,莊起自然會避嫌,可等到孟知微喂養的時候,他就堂而皇之的看,不但伏在床頭看兒子啜食,還看著看著自己就開始吞口水,一副饞極了的模樣。有時候兒子吞咽不及時,嘴角還殘留了那么一點點奶水,他都忍不住伸出舌頭舔得干干凈凈,還砸吧嘴巴,說:“怎么沒有味道?” 孟知微對他傻氣行為抱以鄙視兼無視的態度,一句話形容,那就是眼不見心不煩! 可某日晚上,她白日里被兒子鬧得太久晚上就睡得昏昏沉沉的,隱隱約約聽到孩子的哭聲,眼睛還沒睜開,手就開始到處摸索,不多時,孩子就被塞入了懷里,她安了心,又去解衣襟盤扣,一雙手又橫插過來替她寬衣解帶,還沒等到她動作,身上一熱,孩子就已經吃得歡快了起來。 她緩緩的吁了一口氣,感覺身子的另外一邊也有什么東西在磨蹭著,然后叼住了另一個奶源。她皺著眉頭,隱隱的覺得不對頭,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孩子的腦袋,胎發柔軟,的確是自己的孩子。手肘一動,撞到了另外一邊,yingying的一塊,睜開眼睛低頭一看,好么,一大一小兩個腦袋都伏在了她的身上,一人叼著一個正吃得開心。 孟知微氣得一把推開身前的男人,指著門外:“滾出去!” 莊起一步三回頭,黑夜里,那神情居然看起來委屈得不行,孟知微干脆抽出腰間的靠枕朝著他砸了過去,人才跑了。 喂飽了孩子,孟知微感嘆著還有一個時辰好睡,趕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