鴛鴦錦_分節閱讀_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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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前年那一場大戰,郭太守作為戰場后勤補給負責人很是忙碌了一陣,等到論功行賞時,賞賜之物倒是不少,就是官職沒有絲毫變動,這讓郭太守焦躁了一陣,不知道原因出在了哪里。 后來特意讓人去皇城走動,這才知曉自己被打成了太子派系,被三皇子的人暗中削掉了不少的功績。對持,郭夫人憤憤不平,郭太守反而釋然了。 “能夠與太子攀上關系,這也算是因禍得福。我不能因為懼怕朝中內斗,而置戰場上的將士們不固。無論如何,我做了為官之人該做的事情,無愧于心?!?/br> 話雖然是這么說,心里還是明白,自己在太子心目中沒有多少分量。郭太守急需有個人在太子面前替自己說說好話,將自己徹底的釘在東宮這艘大船上。否則,吃的虧白吃了,日后的好處更是落不到自己的身上。 故此,郭悟君在去年考了鄉試之后,郭太守則以參加會試的名義送郭悟君提前入皇城,一方面是考試,一方面則是去疏通關系。 “聽聞你jiejie年中就要嫁做忠武將軍夫人,我們郭家與孟家好歹也是親家,到了皇城后,理應多走動走動。這里是禮單,你可要收好了,別因為過去的私怨耽誤了我郭家的正事?!迸R行的前幾日,郭夫人就讓人請了孟知嘉來,千叮萬囑讓她別壞了自己兒子的前程和郭老爺的大事。 孟知嘉原本以為自己嫁給太守的兒子已經是千人羨慕萬人嫉妒了,沒想到,失了貞潔名聲的孟知微居然悶不吭聲的勾引了當朝新貴,即將成為四品將軍夫人,消息傳回敖州,無疑打得她臉頰生疼。 看吧,哪怕你用計壞了你jiejie的姻緣,可有本事的人終究不會被瑕疵遮蓋住自身的光芒,在哪里她都可以闖出一片天地,為自己爭得更大的臉面。 因為這事,已經在府里站穩了腳跟的孟知嘉又一次遭受了打擊,好幾個月沒有出門走動。 可恨的是,原本誕下一子的佟氏,還不過幾個月又有了身孕。 這下,連郭悟君都開始稱贊母親的眼光,只說佟氏是個好生養的,然后轉頭就開始盯著孟知嘉的肚皮。 既然有了長孫,郭夫人也樂得孟知嘉為他們郭家添丁加口,不單請了大夫給孟知嘉半月診脈一次,還送了不少的補品:“一定是你太瘦了,看看佟氏,多福態,胖點才好養兒育女?!?/br> 孟知嘉恨啊,背地里沒少嘲諷佟氏的吃相難看,給什么都吃得津津有味。哪里像她,普通的燕窩覺得沒滋味,一定要上好的血燕才勉勉強強的喝兩口,吃不完的賞給下人。郭夫人哪里舍得天天給孟知嘉吃血燕,你不吃的東西,那就都給佟氏吃好了。佟氏補得好,生出的小子白白胖胖,月子坐得更加好,生了孩子的女人風韻更勝一籌,那腰肢,那豐·臀,胸前的波濤讓郭悟君恨不得埋在里面不出來,這不,兩口子顛鸞倒鳳才多久,又懷了,這更讓孟知嘉嫉妒得發瘋。 郭夫人還在感慨:“佟氏是個會伺候人的,可惜又有了身子,否則就讓她陪著我兒去皇城了?!?/br> 這話純粹拿來刺孟知嘉的心,她也不是個善茬,當即就道:“那就讓佟meimei去吧,我最近受了點風寒,正耐不住路途顛簸呢?!?/br> 郭夫人哪里不知道對方在拿喬。跟孟家結親靠的是孟知嘉,沒有了孟知嘉,單郭悟君帶著佟氏上門,門會不會開都懸乎。不過,姜還是老的辣,郭夫人看了看小丫鬟給她磨好的指甲:“你不愿意去也行,君兒好歹是孟家的女婿,只要他去了,禮也送到了,我們郭家的心意自然也就到了。若是能夠在孟家見到你jiejie和姐夫,說不定還能說上話?!?/br> 話音一落,孟知嘉就咬牙切齒:“我去!”她正想看看自己未來的姐夫倒是是個什么樣的人,居然被孟知微勾得神魂顛倒,哪怕對方是雙破鞋也要撿起來穿。若對方不知道孟知微的底細,她就要戳穿對方的偽善面孔,讓忠武將軍明白綠帽子戴不得。當然,她更是要好好的綁住郭悟君,別讓他們兩人單獨會面,到時候舊情復燃自己找誰哭去? 郭夫人瞟了孟知嘉一眼:“我奉勸你,別再動你的那些歪心思。我讓你回娘家,是因為你與知微同一個父親,鬧得再難看你們都是血濃于水的姊妹??赡闳羰钦讨约旱纳矸?,破壞了你jiejie的姻緣,你就等著我撕了你的皮,懂嗎?” 孟知嘉呼吸一滯:“婆婆說什么呢,我怎么會想著陷害自己的jiejie。她能夠順順利利出嫁,我比任何人都歡欣?!?/br> “那就好!”郭夫人讓人遞給孟知嘉一個錦盒,“皇城不是敖州,你出門走動也不能太丟了身份,這套飾品是我特意給你準備的,見客的時候就好好的戴著,別弄的小家子氣的丟了我郭家的臉面?!?/br> 孟知嘉打開一看,發冠金簪鳳釵耳環金鐲樣樣齊全,比當初成親時的見面禮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郭夫人打一棒子給個甜棗,孟知嘉就暈乎乎的入了套,喜滋滋的捧著盒子走了。 等到臨行的前一日,又有人說孟老爺請她回去一趟。 孟知嘉在孟老爺克扣了她的嫁妝起,就對對方沒有了父女之情,聽了這話磨磨蹭蹭了好久,來人催了三次她才不情不愿的出門。 哪里知道,孟老爺見到以前千寵萬寵的女兒,開口就是:“聽說你要去皇城見你jiejie?” 孟知嘉自己挑了個位置坐下,指使著丫鬟們泡茶上點心,一邊吃一邊無所謂的道:“爹你怎么知道的?難道你也要去?” 孟老爺從桌上拿出一封信:“將這個給你娘親?!?/br> 孟知嘉看都不看:“爹你老糊涂了,我的娘親不在皇城,她早就被你送去別莊栽茶種地了。你給她送信,還不如接她回來享福?!?/br> 孟老爺一巴掌拍掉她手中的糕點:“告訴你,我孟家唯一的主母是張氏,不是你那做賊的生母?!?/br> 孟知嘉把茶碗一摔:“我的娘是誰我自己不知道嗎?你這是求人的態度?” 孟老爺眼睛一瞪。他好歹也是做了十多年的官老爺,哪怕現在虎落平陽可余威猶在,這么一瞪就嚇得孟知嘉閉了嘴。 孟老爺從袖子里摸出一張銀票,然后將信封壓在上面:“送信,銀票就是你的?!?/br> 孟知嘉看了看銀票上一千兩的字樣,倨傲的連著信封一起抓過:“找這么爽快的話,我也不會與爹爹斗嘴了?!?/br> 孟老爺冷笑:“原本還以為你嫁入太守府后應當更加看重自己的臉面,沒想到區區一千兩銀子就看出了你的本性,果然是有其母就有其女,都是一窩子賊老鼠變的?!?/br> 孟知嘉面色一白,可到底還是緊緊的拽住了銀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冰冷的家。 ………… 今年年初還沒過半,喜氣還沒從人們的臉上散去,皇城里的一場大火就讓平民百姓們充分明白了生存的艱難。無它,城里最有名的一家布莊突然走水,上百萬的家當付之一炬。 有人說既然開布莊,就應該好好的防火嘛,庫房別建在深宅里面,要建在臨水的地方,這樣說不定還能夠保下一份家業;也有人說,你以為莊子里那五口水井是擺設,很明顯是有人故意縱火,說不定是布莊老板得罪了人;還有老人說,你們就不知道吧,這個布莊所在的風水有問題,十分的邪氣,幾十年來,里面的東家換了不下十個,其中有八個都是因為走水而傾家蕩產;更有神神秘秘的知情人透露,什么邪氣鬼氣啊,純粹是報應。這家布莊前一個老板在十年前就是被一場火給活活燒死的,他的兒子幸免遇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叔叔以重振家族生意為由霸占了父親的宅子,心生怨恨,等到長大成人后才展開報復,可惜走水的時候,他叔叔喝醉了酒掉入了河里,這才沒被火燒死。 不管別人怎么說,布莊的倉庫被燒得一干二凈,原來的東家也不知所蹤,換了一個殘缺了半邊臉的青年人,找人推翻了莊子連同前面的鋪面,蓋了一座酒樓,倉庫也改成了酒窖。 再之后,皇城里的鋪面就接二連三的出了問題。 一家成衣鋪子,老板娘長得標致可心狠手辣,硬是靠著跟老板一起賭博的那些混混將周圍的幾個小的成衣鋪子給砸了,逼得幾個同行聯名告官,官司還沒開始打,同行家里的老人家有的被混混們活活的給氣死,有的莫名其妙撞向路邊疾馳的馬車,有的突然發了急病嗚呼升天。同行們嚇破了膽子,紛紛低價轉賣了鋪子,離開了皇城。 老板賭博成性,贏了就抱著老板娘心肝寶貝的叫,輸了就拿著媳婦狠揍出氣。所有人都說鮮花插在牛糞上,不過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別人也說不得什么。 哪知道,事情總有出格的時候,在又一場家暴中,老板失手將老板娘給打死了。當時在場的還有一名證人,據說是老板娘的堂兄。 眾人大呼:里面肯定有蹊蹺! 官老爺審問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就一清二楚了。原來,這堂兄比不是真的堂兄,而是老板娘的舊情人,在年前就來了皇城,乍然之下與老板娘相遇,一下舊情復燃一發不可收拾。兩人多年前就青梅竹馬,可惜一個是窮小子,一個是窮姑娘。窮小子娶不起姑娘,姑娘也不愿意繼續受窮,兩人春風一度下,窮小子離開另謀出路,姑娘就靠著媒婆嫁給了現在的賭鬼老板。老板靠著祖上的成衣鋪謀生活,娶了媳婦后,生意也就交給了媳婦打理,自己每日里流連在賭坊不出來。日子不緊不慢的這樣過著,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媳婦見了舊情人頓時就開始嫉恨丈夫只記得銀子不記得她,情人也眼紅鋪子的好生意,兩人狼狽為jian下,就琢磨著要弄死老板,霸占店鋪,重新做那名正言順的夫妻。 搖身一變,舊情人成了老板娘的堂兄,趁著新年特來探望,在老板家一住就是兩個多月。新年團圓宴時,喝得酩酊大醉的老板迷迷糊糊的看到堂兄偷親自家媳婦的嘴兒,從此多了一份心。 在出事之前,老板那日輸光了銀子,回來得早了,居然撞見婆娘與那堂兄在夫妻二人的床上滾做一團,一怒之下棒打鴛鴦,堂兄沒攔得住,老板娘就直接當場斃命了。 官府重判,老板入了監,堂兄干脆卷了鋪子里的銀子跑了。 這兩件事在有些人眼中怎么看都透著邪乎,好在事情只發生在二月,到了三月,一切都開始風平浪靜水過無痕,慢慢的,人們也就放下了心思。 到了四月,郭悟君夫婦終于來到了皇城,收拾妥當就急急忙忙的去了張府敲門。 張府在這一年多內早已不同于剛來之時,亭臺樓閣在年前就已經翻新,花園在張老夫人的巧手下重新煥發了新生,曲徑走廊更是處處透著精巧,與在敖州的孟府有著天壤之別。 郭悟君與孟知嘉一路走一路看,深深覺得離開了孟老爺的張氏居然還能夠在皇城里置辦下這么一份產業,說明她的娘家身份本身就很不簡單。 張氏在正廳接待了他們。 不同于在敖州之時的病懨懨,現在的張氏渾身透著股喜氣洋洋的精神氣,瞧見了郭悟君,先慰問了一番親家,又問過郭悟君的學識,聽說來皇城考會試,就笑道:“這才年初,會試還早呢,如果有空可以在城里到處走走看看?;食堑膶W府有幾家不拘外來的學子出入,每月里也有茶館舉辦詩會,往年參加考試的學子們都會去詩會上一展才華?!?/br> 郭悟君點頭,試探道:“父親說過,他當年有過幾位同僚如今在皇城為官,讓我得空去拜見拜見?!?/br> 張氏知道郭悟君的意思,嘆道:“我一個婦道人家,平日里往來的都是后院的家眷,家里沒有個撐門面的當家人,自然也就對朝中的大臣們不熟,就算想要替你遞個帖子也有心無力,實在是對不住了?!?/br> 郭悟君小心翼翼的問:“聽聞知微的未婚夫乃朝中重臣……” “他呀!”說起這個莊起張氏就滿臉笑容,與對著郭悟君的矜持很是不同,“他是武官,你爹是文官,自古文武勢不兩立,他也幫不上你什么?!?/br> 這是直接斷了郭悟君走莊起的路子。 孟知嘉見丈夫碰了釘子,就故作親密的湊到張氏面前:“娘親,我在敖州之時就聽聞舅舅們的名號,長這么大,我還沒有見過他們呢?!?/br> 張氏對孟知嘉厭惡得很,不過她來皇城一年多心性也越發沉穩,輕易不會將心思露在表面上,只稍稍拉開了距離,笑道:“你舅舅們很忙,哪怕知微去了也大多時候見不到面兒。若是你覺得在皇城里無聊,我倒是可以將你的兩位表妹請來陪你?!?/br> 孟知嘉環視了周圍一圈白玉器皿,笑道:“這莊子看起來真氣派,不知道與外婆家里相比起來,哪個更富麗堂皇一些?” 張氏淡淡的道:“整個皇城,稱得上富麗堂皇的地方只有皇宮?!?/br> 左說右說,張氏死活就是不讓他們夫婦攀上張家和莊家,說了半日,連孟知嘉都覺得張氏得志便猖狂起來,郭悟君更是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張氏估摸著時辰,正準備端茶送客,孟知微就回來了,進門就瞧見他們兩人,眉頭一挑,笑道:“稀客!” 見到自己的jiejie,孟知嘉不是先熱乎的問好,反而轉頭去看郭悟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