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神仙？！”

    * * *

    伏堯開完會，在難得的閑暇時光中一遍又一遍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每個細節都沒有放過，反復拿出來放映。

    他從天界下來后，并沒有立刻去找阮小西，而是被人攔在半空中，相逢于月下。

    是六魔王之一的“商”。

    終于找上他了，伏堯想，也不知為什么如此肯定對方會找自己。

    “久仰上神大名?！鄙虒⒆约弘[匿在黑袍之中，沒有露出臉，像所有魔一樣他不喜歡曝光自己，只有袍上的復雜紋飾以及一個“商”字表明了他的身份。

    伏堯:“嗯?！?/br>
    “上神果然和傳說中一樣無情?！鄙痰偷托ζ饋?，“我沒有惡意，只是有件事，上神會有些興趣，我等不敢隱瞞?！?/br>
    伏堯:“說?！比绻顷P于阮小西的，也是他一直以來的疑問。

    “想必上神也察覺到了，不然怎么會把阮小西帶在身邊寸步不離?！鄙绦Φ?，“他和創世神有特殊的關系，正是他，讓沉寂無聲的我族一夜之間飛快復蘇起來?！?/br>
    “魔與創世神向來對立?！狈鼒蛏砩弦廊豢床怀鋈魏吻榫w，“受他吸引自然正常?！?/br>
    “阮小西本身正常嗎？”

    伏堯的回答干脆利落:“正常?！?/br>
    “自欺欺人也是好辦法?！鄙绦Φ?，“那就直接點，上神不會沒發現，你遇到阮小西后，我們才開始注意他，就像是用對了鎖和鑰匙，開啟了一扇門?！?/br>
    “創世神的遺留物還真是無處不在，上神就沒想過用途嗎？”

    “我們不妨用阮小西做個大膽的實驗?！?/br>
    今晚的月亮格外圓，大得幾乎占據了半個蒼穹，躍躍欲試企圖砸向地面。

    清冷的月光灑在伏堯身上，使他整個人都結了一層寒霜。

    商又低聲笑起來，之后說出來的話卻是驚天動地。

    “上神，你不想，復活創世神嗎？”

    “啪！”手中的水杯被伏堯無意識捏碎，溫熱的水浸濕了滿桌文件，他不慌不忙站起來把水弄干，腦中卻依然回蕩他拔劍沖向魔王的場景。

    太沖動了，還是太沖動了。

    可他什么都沒打到，那不過是個幻影，一碰就散。

    “你果然在意?！鄙套孕诺脑捳Z分散在夜風中，遙遠又飄渺，“我們還會再見的?！?/br>
    水干了，伏堯開始整理散亂的文件，然后清掃碎裂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