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最佳攻略_分節閱讀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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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大堂,他看到了背著雙手,寒著臉站在大堂中央的謝如淵。 謝安瀾輕聲叫道:“爹?!?/br> 謝如淵揚起手就是一鞭子抽了過去。 謝安瀾欲要避讓,就聽他冷笑一聲,便忍下了,任由那鞭子狠狠抽到了身上,疼得他臉色煞白,額頭上登時冒了一層冷汗。 謝如淵讓開身子,露出了一個牌位,“跪下!” 那牌位赫然是謝安瀾的母親,已逝的謝侯夫人。 謝安瀾臉上什么情緒都沒有,一掀衣擺,對著牌位跪了下去,冷冷道:“爹為何驚擾母親的靈位?” “你還有臉說?”謝如淵臉色青紅交加,氣得全身發抖,指著他吼道:“昨晚宮里發生的事情,季安做得隱秘,可你真當我不知道嗎?我讓你伴君,誰讓你以色侍君?” 謝如淵邊說著,又是幾鞭子抽下來,打著打著,他眼中也含了淚水:“謝安瀾,你還要不要臉面了?” 他謀算多年,縱然談不上只手遮天,可也是連帝王也要忌憚的存在,皇宮中豈會沒有耳目? 他清晨得知此事后,一直坐到現在,連早朝都沒去,生怕自己再也壓抑不住對皇家的滔天怨恨,也后悔極了,昨日沒有攔下謝安瀾。 他在等,等謝安瀾給他一個解釋,告訴他,這事只是個誤會。 但謝安瀾并沒有解釋,腰板始終挺得筆直,哪怕再疼也不曾彎一下,他的驕傲刻進了骨子里,縱然粉身碎骨也不會低至塵埃。 片刻后,謝安瀾極為平靜的道:“我做過的荒誕事情多了去了,不差這一件。爹打完了嗎?若沒打完還請繼續,若是打完了,便輪到我來質問您了?!?/br> “你!竟不是他強迫你,而是你自愿的?”謝如淵難以置信,嘶聲道:“謝安瀾你還是不是我謝家的兒子?你怎么對得起你死去的母親?” “我是,”謝安瀾努力忽視身上的疼痛,抬起頭,狼狽盡褪,便又是風華動長安的謝小侯爺,“爹既然請出了母親的靈位,那我倒想問一問您,我母親究竟是怎么死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就要開始談戀愛了→→ 小侯爺:心情值100 陛下:親一下。 小侯爺:心情值 1000 謝侯:孽子! 小侯爺:心情值—10000 第23章 風流天下小侯爺(七) 謝如淵聽到謝安瀾的質問,臉色驟然陰沉下來,仿佛雷鳴前匯聚的狂風,足以掀翻一切。 他目光沉沉的盯著謝安瀾,啞聲道:“是誰教你問這個的?是不是太后?” 謝安瀾回以冰冷的目光。 “他們一個個的究竟要害我謝家到什么時候!”謝如淵怒極上頭,一張原本英俊儒雅的臉變得扭曲猙獰,“謝安瀾,你竟然因為外人的三言兩語,就來質問你的親生父親?你還任由齊昭對你……你是被豬油蒙了心嗎?” “我今年不是兩歲,是二十歲,我有判斷是非的能力,”謝安瀾道:“若您說什么,我便聽什么,那是愚孝!” “啪——” 謝如淵狠狠一甩鞭子。 若先前幾鞭只用了五分力氣,這一回便是用上了十分。 皮開rou綻,血濺了一地。 謝安瀾五臟俱焚,唇色白得發紫,猛地吐出一大口血來。 謝如淵眼中掠過一絲不忍,卻轉瞬逝去,沉聲道:“你想知道?好,那我就告訴你!十六年前,蠻夷作亂,大越建朝不久,已無力苦戰,于是先帝宣召我進宮,商議此事,那時候,太后亦頻頻宣召你母親進宮,偶然之下,我方得知,蠻夷開出了一個退兵的條件——那就是要你的母親!” 謝安瀾疼得頭暈目眩,只覺眼前一片模糊,他以手撐地,勉強抬起頭來。 “你不明白?我當時也不明白。我與你母親相逢于亂世,她說她是個孤兒,可先帝卻告訴我說,她是蠻夷出逃的圣女,蠻夷原本已臣服大越,之所以再次興兵作亂,就是因為認出了你母親,想把她抓回去?!?/br> 謝如淵看著他,眼中忽而泛起水光,聲音冷得徹骨:“這真荒謬!我跟你母親相識數年,情投意合,她不怕苦不怕累,甚至不嫌棄我當時一無所有,甘愿在亂世中與我結為夫妻,一年后她生下了你,亂世終結,大越初建,我原以為終于可以給她安穩榮華的一生,卻沒想到,這才是噩夢的開始。我嘔心瀝血,助齊凜打下錦繡江山,甚至為鞏固他的帝位,甘為人臣,推拒了異姓王之加封,平平淡淡做個侯爺??伤??表面上安撫我,實則卻處心積慮圈禁我,還派人將你母親抓了起來,準備送往蠻夷!” 謝安瀾的手輕輕顫抖起來,慢慢地攥緊。 “我一退再退,他卻步步緊逼,甚至懷疑我勾結蠻夷,妄圖篡位!” 謝如淵嘶聲低吼:“我若想篡位,他又怎能坐穩江山?我辛辛苦苦幫他打天下,為的是讓自己賣妻求榮,家破人亡嗎?” “你母親為了保全我,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當著我與先帝的面投井而亡。年幼的你一無所知,被先帝抱走,送予齊昭做伴讀,而我被幽禁府中三年,日日夜夜對著那口井,不得安寧。直到你七歲那年,賢王求情,才得以復出?!?/br> 時隔多年,謝如淵說到此處,仍淚流滿面,哽咽著喃喃道:“蒼天在上,厚土在下,我齊凜愿與謝如淵結為異姓兄弟,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肝膽相照,永不背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帝王心,皇權路,我自問無愧于心,可他卻負盡年少誓言!” “既然如此,當年又說什么永不背棄?” 悲哀的的怒聲響徹大堂,空余回響。 謝安瀾沉默著,閉了閉雙眼。 半響,謝如淵低下頭,望著唇角帶血的謝安瀾,嘲諷道:“你以為先帝為何對你格外縱容,你以為齊昭為何對你格外恩寵,因為他們都想毀了你!毀了謝家!” 謝安瀾眼睛發紅,眉間染了血色,一身紅衣也被血染盡,緋艷而凄冷。他強撐著站起來,扶著旁邊的桌椅,緩緩道:“這只是爹的一面之詞。我幼年時,爹對我不聞不問,是先帝每每關愛教導,教我詩書禮儀,教我明辨是非,待我如同親生,陛下與我一同長大,更是屢屢幫我護我……若真如爹你所說,他們何必要做到這一步?” “因為你長得像你的母親,一樣的驕傲漂亮,一樣的風華冠長安,”謝如淵冷笑一聲,“先帝只是在你身上,看到了你母親的影子,或許是愧疚,或許是為了自己心安。而當今天子,齊昭,他看你的眼神,簡直就像在看禁臠……你真的沒發覺嗎?” 謝如淵察覺到了那樣的眼神,因此不想再讓謝安瀾和齊昭接觸,可沒想到,到頭來卻是謝安瀾自己送上門去! 這怎能不讓他憤怒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