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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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又想到那個男人,朗溪在心底罵了自己一句,回過神來繼續問,“那你剛剛哭,是跟他?” 柳惠點頭,“分手后他也不好受,我們兩個冷戰了幾天,又試著慢慢相處,可是還是老樣子,我實在舍不得他,就試著挽留他,可是——” 聽到這里,朗溪實在忍不下去了,“你傻啊?!?/br> 柳惠:“???” 朗溪翻了個白眼,“這樣的男人有什么好留戀的,分就分唄,誰怕誰,回頭我給你介紹個更好的不就完了?” “可是我——” “可是你只喜歡他?哎,算了,我也經歷過這種過程,你現在就是掉進死胡同里出不來了,”朗溪也懶得多費口舌,“反正我就這么告訴你,你要真想和他有好下場,現在就別搭理他,他說不和好就不和好,你看他不痛快刪了都行?!?/br> 柳惠已經被這番話徹底搞懵逼了。 朗溪不想逼她,但也實在是受不了她整天這樣,看到她朗溪算是明白了,為什么三年前韓果果那么喜歡說她喪。 那是真的喪! 看著都讓人覺得不爭氣。 回憶起曾經那些不愉快的回憶,朗溪沉下一口氣。 半響,她悠悠道,“你得先過好自己,才能有力氣愛別人?!?/br> “如果你連自己都愛不好,又有什么能力能吸引別人愛你?” 聽著這番話,柳惠久久不能回神。 她并不知道,眼前這個灑脫隨性,魅力十足的漂亮女人,是用多長時間的心痛才明白的這個道理。 有了朗溪的親自勸慰,柳惠的狀態好多了。 她本就把朗溪當偶像,朗溪說的一句話她能當十句話聽,此番話更是讓她銘記在心,不管怎么樣,照做就對了,她不再給那個男的發信息打電話,選擇好好工作。 朗溪挺器重她的,見她這樣,也喘了一口氣。 不過別人的心情好多了,她的煩躁卻一點兒沒少,看了看昨晚上一口氣推翻的五版設計稿,和腦子里一堆亂七八糟的人物設定,朗溪稍作休息后,只能提起筆重新干。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少了點兒什么。 直到打開冰箱看之前杜驍送過來的一堆水果飲料還有芝士蛋糕,她才忽然想起來,今天杜驍居然沒有出來刷存在感。 以前這個時候,他的第二頓飯都已經送過來了。 可現在—— 朗溪忍不住拿起手機掃了一眼,不光電話沒有,信息也沒有,點開信息列表,一連串杜驍的未讀消息,和之前一比,今天竟然顯得分外蕭條。 盯著手機屏幕,朗溪忽然有些失神。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她就是再淡定,也忍不住思索這男人為什么今天“缺席”了?難不成她昨晚上在睡著的時候說了什么話?還是說她睡著后做夢打他了? 不大可能啊,她睡覺很老實的。 那就是她送自己回家時,發生了什么事? 那就更不可能了。 按照這男人信誓旦旦的模樣,就算他生病,他都會打電話報備,可現在是怎樣? 可能被柳惠的事情感染,讓朗溪想到以前很多不開心的瞬間,她不由得胸口發悶。 不聲不響的沒有交代,又跟以前一樣。 她真是腦子進水了,才要覺得他是認真改過。 朗溪不想讓自己再陷入任何有關思考杜驍的情緒,立馬拿起畫筆,開始認真工作,可她并不知道,此時此刻,城市的另一邊,齊遠剛帶著杜驍從醫院出來。 好在是私立醫院,人并不多,也自然沒人注意到杜驍,兩個人一前一后地上了車,齊遠選了個附近知名的粥鋪,開車帶他去喝粥。 杜驍臉色慘白,有些虛弱地靠在座位上,安靜了一會兒,忽然道,“我手機忘了帶,你等會幫我點幾分外賣送到靈雀?!?/br> 齊遠沒說話。 杜驍偏頭看他,“或者你幫我打電話給高攀,讓他幫我做也行?!?/br> 齊遠原本不想搭理他的,但忍了半天實在忍不住,“我說,您都這樣兒了,能不能先顧好自己,人朗溪不吃你那一頓飯餓不死,你趕緊的想想等會兒回去用什么姿勢打吊瓶吧?!?/br> 杜驍:“……” 他稍稍別開頭,看向窗外的街景。 齊遠撇他一眼,氣不打一處來,“我他媽要煩死你了,你說你,昨晚上我跟你說多少回,別往死里喝別往死里喝,你非不聽,我說你要喝酒都喝啤的,別碰那些洋貨,也不聽,你他媽就是想死也別喝死在我旁邊兒??!你有種喝倒在朗溪懷里??!” 被他這么一懟,杜驍臉上有些掛不住。 但又自知理虧,只是稍顯不耐道,“有完沒完,不說話能死嗎?!?/br> 齊遠:“呦呦呦,這會兒來能耐了,昨晚上跟演戲似的,喝高了把我當朗溪摟著不撒手的人是誰?現在他媽嫌棄我話多!你是人嗎你?現在全酒吧都以為老子是gay,我他媽還怎么泡妞?” “……” 杜驍重重嘆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行,是我錯了,您別罵了行不行?!?/br> 見他服軟,齊遠憤憤地看他一眼。 其實他也不是生氣,就是有種怒其不爭的感覺。 昨晚上酒吧生意很好,他正忙著呢,這男人開著車一臉陰沉就過來了,二話不說,坐在吧臺上就開始點,齊遠見他來了也不去忙,專門陪著他,可這男人像是啞巴似的,只知道喝,一個字兒都不說。 齊遠可太了解他了,見他這德行就知道絕對和朗溪有關系,說不定又在人家那兒碰一鼻子灰,陪了一會兒,也不再搭理他,該干嘛干嘛去了。 他本以為杜驍這種很少玩兒通宵的人,待一會兒也就回去了,結果沒想到,這男人一直待到凌晨兩三點。 期間齊遠過去勸他好幾次,讓他少喝,可杜驍根本不聽。 這男人性格就是這樣,悶起來十個人都拉不住,到最后他喝多了,還是齊遠把他拖回家的。 結果睡了沒幾個小時,杜驍就起來吐,再然后,齊遠就開車帶他去醫院,好在是沒喝出胃出血,不然真要在醫院睡幾天。 就這么折騰一上午,齊遠到現在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啥把他刺激成這樣,杜驍也不想說。 不說就不說。 齊遠心想我還不問了呢。 不過讓他覺得氣的不是這事兒,而是杜驍一點也不知道愛惜自己,自己身體都這樣了,還惦記給人家送飯。 想到這些,齊遠就忍不住接著碎叨,“你說你也是腦子不轉彎兒,你現在還送什么飯?你就應該這兩天好好休息,等著她過來好奇你發生什么事兒了,最好還味甜能來看看你?!?/br> 不是沒想過這些,但杜驍都否決了。 現在他跟朗溪沒到這種階段,他敢保證,如果他這樣做了,朗溪非但不會理他,可能還會覺得他毫無長進。 越跟朗溪相處,他就越知道曾經朗溪對他的失望是什么。 陪伴,體貼,還有事事有回應的安全感。 這些是她需要的,而曾經的他一樣都沒給過。 現在,他不想讓她再有一絲一毫的失望。 杜驍想讓她知道,他的世界里只有她。 拗不過他,兩人到達餐廳的時候,齊遠還是把手機借給他,杜驍用他的手機打電話給高攀,然后安排好一切事情,這才安心喝粥吃飯。 齊遠一邊吃蟹黃包,一邊看著眼前病成這樣都帥氣得一逼的美男,忍不住生了惻隱之心,偷拍了一張他低頭喝粥的“孱弱”照片,發了一條只對韓果果可見的朋友圈—— 【陪病成這個逼樣的兄弟喝個粥?!?/br> 發完這一條,齊遠滿意地咂咂嘴。 看著杜驍,他心道,我他媽上輩子可能就是他爹吧。 高攀送來朗溪愛吃的那家披薩和意面的時候,朗溪已經隨口塞了一個面包不餓了。 沒有杜驍的煩擾,她覺得腦子清明得很,畫起造型來也靈氣逼人順風順水,比前幾天不知道好了多少。 事實證明,男人也是禍水。 不過,杜驍不配叫禍水,他充其量是個禍害。 這么一想,朗溪心里開心極了。 可還沒開心多久,鄭圓圓就拎著一分十二寸卷芯披薩和她最愛吃的奶油菌菇意面上來,眼看都快三點了,她十分不懂這個cao作。 鄭圓圓解釋,“是高攀送上來的,他說今天杜驍有事兒耽誤了,只能他過來送,說讓你別多想?!?/br> 朗溪愣住。 心中突然有一根繩子“啪”一聲斷了。 誰多想了??? 她看了眼還冒著熱乎香氣的披薩,叫住要走的鄭圓圓,“我一個人吃不完,你要不要陪我一起?” 鄭圓圓微笑,“不呢,小溪總,我最近減肥?!?/br> 朗溪:“……” 她看了看自己日益凸起的小肚子,突然想起來自己這段時間被杜驍喂胖了最少五斤,她現在,還差幾斤就要到一百斤了。 一百斤?。?! 這男人真是用心險惡。 完全沒了吃飯的胃口,朗溪吩咐道,“你幫我問問外面有誰想吃,如果沒人吃就放茶水間吧?!?/br> 鄭圓圓點頭,拎著大袋子東西出去。 朗溪靠在椅子上,對著手繪屏又開始發呆。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起來,低頭一看,果然是杜驍。 朗溪微怔,緩了兩秒才接。 那邊,男人聲音低啞透著疲憊,卻依舊擋不住溫和的語氣,“東西送到了嗎?” 再次聽到他的聲音,朗溪竟有種久違的感覺,她強壓下這種莫名其妙的心理,淡著聲音道,“嗯,剛送到的?!?/br> 杜驍囑咐,“那趁熱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