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
只是待溫景剛穿好衣裳,便見方才走出去的男人不知何時又已經進了屋子。 時間卡的剛剛好,不早不晚。 嚇得溫景懷疑,他不會是根本就沒有出去,而是躲在哪個角落了吧? 男人一直抿唇看著她,見她終于完事了,才走近彎腰抱起了她。 就凈房到內室的這一段路,溫景就清晰地察覺到他的情緒似乎不對。 好像是有些生氣。 這和他平時的那些不悅有些不同,有種生悶氣的感覺。 直到他彎腰把她放在了床榻上,溫景才終于確定他的確是生氣了。 因為他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看她。 很沉默地把她放在了床榻上,然后給她蓋上了被褥。 床榻是暖的,還有湯婆子,想來是錦竹吩咐的。 溫景看著面前這個沉默的男人,終于緩緩開口:“夫君你怎么了?” 他不理她。 溫景想了想后直言:“你是生氣了嗎?” 這下男人理她了。 “恩?!被貞暮敛缓?。 他生氣了,他為什么生氣? 不應該是她生氣嗎? 不過見他此時生氣的模樣,溫景不知怎的,竟然覺得有些好笑,緩緩地向床壁靠去,隨口問問:“夫君為什么生氣?” 本以為他不會回應,不料他卻突然抬眸看向了她,一字一句地道:“你方才說三天不和我說話?!?/br> 溫景覺得他這句話說的十分鄭重。 “后來還說十天不和我說話?!彼值?。 他是在責怪她嗎? 可這也是他把她氣到了,她不得已才脫口而出的話。 男人的重點不在于自己有多氣人,只執拗地抓著她說“不和他說話”這一句話上。 見她還沒有開口解釋或者否認,這讓褚昴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終于,他開口道:“我很不高興?!?/br> 溫景記得,他曾經似乎說過“我不高興”這四個字。 所以今日是為了突出他此時非常不高興的心情,加了“很”字嗎? 溫景覺得有些好笑,但見他表情凝重,似乎真的非常不高興,溫景又覺得她不該笑出聲。 所以她只能努力壓下自己的嘴角,解釋:“我那是說的氣話?!?/br> 他皺眉:“你氣什么?” 似乎是真的不知她在氣什么。 溫景仔細想一想,她方才覺得害羞為難,可他或許壓根就沒有感覺。 而且當時他可能也是因為擔心她,才一直不出去。 想到這兒,溫景又的確覺得好像是自己有些過分。 算了,哄哄他吧! 可是溫景還沒開口,便見錦竹走了進來:“夫人,太醫來了?!?/br> 溫景一愣,猛地看向了身旁的男人,“是你派人請的太醫?” “恩?!彼貞?。 溫景扶額,她只是月事來了,請什么太醫? 不過既然太醫已經來府了,也不能讓太醫就這么回去,白跑一趟。 溫景只能道:“請太醫進來吧?!?/br> 這一次來的不是張判,是一太醫,溫景以前沒有見過。 不要這太醫好像有些怕褚昴,連把脈都離他遠遠的。 待太醫收回了手后,溫景便聽褚昴問:“她怎么樣?” 話音落下,溫景甚至看見那太醫的身體顫了顫。 隨后才回應:“夫人只是來了月事,好生修養即可?!?/br> 與她所言一致。 男人稍微放心了些。 那太醫似乎又等了等,見他沒有繼續詢問,才對著溫景道:“夫人這月事不調,是不是有些日子了?” 不是有些日子,是溫景自初潮開始后便一直不調。 太醫道:“我為夫人開兩副方子,一副方子是減輕夫人月事期間的疼痛,夫人若是疼得厲害,就服用。另一副方子是用來調養身子的,待夫人月事完了后再服用?!?/br> “夫人好生調養一段時間,切記保暖,少碰冷水,不食冷膳,還有辛辣之物?!碧t又道。 這些溫景都知。 以前郎中也曾開過方子。 只是她按時服用過一段時間,沒什么作用后才停了。 太醫開了方子后便離府了。 見那太醫匆匆離去的樣子,溫景更加確定了她方才的感覺,這太醫是真的害怕褚昴。 只是不知他為何怕,有種貓見了老鼠的感覺。 而且,這太醫的年齡該有五六十了,這種年齡的男子,在經歷過歲月后,積淀下來的沉穩也能讓他不顯山水。 不至于如此慌亂。 除非…… 溫景抬眸看了幾眼身旁的男人,想多問幾句,后來想了想又算了。 溫景知道,待再過一兩個時辰,她小腹的疼痛就會翻倍,所以她要先睡,因為到了晚上,可能就睡不著了。 “夫君?!睖鼐皢玖艘宦?。 男人看向了她。 “我想睡了?!?/br> 溫景其實只是想告訴他一聲,但他似乎理解錯了,待扶著她平躺了下去后道:“恩,我不走?!?/br> 溫景:“……” 算了,他高興就好。 溫景的睡意來的很快,幾乎是躺下去后沒多久便入睡了。 在她入睡后,屋子里的男人才提步走了出去,就在門口。 吩咐廿風:“下去尋一本關于女子葵水的書?!?/br> 將軍吩咐他做過不少事,但這是第一次廿風不明白將軍話里的意思。 廿風是在應下了之后才問:“將軍,葵水是什么?” 因為方才那么一會,廿風已經在腦子里過濾了一遍,的確沒有“葵水”二字的信息。 擔心他弄錯了,所以廿風問了出口。 話音落下,褚昴怔了怔。 最后廿風沒能得到答案,因為將軍讓陳管家去尋了。 不用他了。 作者有話要說: 溫景:夫君,我想睡了。 褚昴:恩,我不走。 溫景:你的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 終于有了比將軍還傻的男人了,世紀最傻——廿風?。?! 感謝“柚子苯柚”“貓奴”“”“朱一龍的小可愛”“籬”的營養液。 第48章 溫景是在一個時辰后被痛醒的。 但這一次卻不如她之前月事來時痛的那么厲害。 減輕了許多。 她醒來時, 男人也的確如他方才所言,沒走,就坐在床邊, 也不知是在看什么書,眉宇緊皺。 臉色也不太好看。 連她醒來都沒有發現。 還是待在屋子里的錦竹發現了:“夫人, 您醒了?” 他這才猛地抬眸,看向了她。 “醒了?!?/br> 溫景頷首, 目光落在他手里的書上, “夫君你在看什么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