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見她此時竟然已經坐了起來,單薄的里衫在昏暗的燭光下若隱若現,見狀,褚昴的臉色沉了沉,“過來?!?/br> 溫景想了想,躺了下去。 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很近了,溫景甚至能觸碰到他的手臂,所以便沒再往他那邊靠近。 也不知他今晚是偷偷回府還是光明正大回府。 于是溫景詢問:“夫君,你的事情辦完了嗎?” “恩?!本o接著,男人的話音一轉:“再過來點?!?/br> 溫景一愣,想著之前她靠近他的后果,害怕到時候他又不舒服,溫景嚴格秉承著一點的標準,身子稍微往他那邊挪了些。 在她挪動了后,溫景沒聽見他再出聲,以為夠了。 結果下一瞬間,她就被他卷在懷里了。 男人抱緊她:“以后讓你過來,就這個距離?!?/br>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 感謝“子嬰”的地雷。 感謝“子嬰”的營養液。 第46章 溫景原本以為, 待再一次見到他后,她會迫不及待詢問他,是否還記得四年前曾在南安寺救過她。 可待真的見到他后, 溫景才發現她根本不知該從何問起。 也或許是覺得不那么重要了,畢竟, 不論他是否還記得,他都救了她。 那一夜過后, 又過了幾日, 此事也一直被溫景壓在心底, 從未開口提起過。 自李柢被抄家后,兵部尚書一職便空閑下來。 但也不過十日,便又有新的尚書任職。 是原先的兵部侍郎被提攜了。 而此時皇宮。 鳳鸞宮的氣氛有些凝重。 皇后娘娘已經三番四次派人去陽剡宮請三皇子來鳳鸞宮,但皆被三皇子派人回絕。 皇后的臉色很差,一旁的馮愔心情雖也有幾分糟糕,但還是含笑安慰皇后娘娘。 “娘娘,男兒家自以大事為重,三皇子或許有事, 所以才不得已回絕,您別多慮?!?/br> 皇后怎么會不知祁隸不來鳳鸞宮的原因。 皇上這些年一直在壓制她娘家,所以隸兒的婚事不可過高。 而當初之所以看上了馮愔,一來是因為左宗正, 二來是因為馮家和李家祖上曾有姻緣,也算得上是偏遠親家。 結果誰知,李柢竟然會被暴出暗自勾結南蠻, 通敵賣國,此時已被抄家,被誅九族。 而這一次馮家之所以沒被牽連,一來是因馮家和三皇子定了婚事,二來是因馮家本也就清清白白,三來也是因左宗正勤勉,深得皇上喜歡,才能被網開一面。 皇后如今雖然也看不上馮愔,覺得這門親事定的晦氣,但卻不能被其他人看出異樣,也萬不可讓其他人以為她們結親是為了和李柢有牽連,特別是皇上。 所以這門親不光要結,還要歡歡喜喜光明正大地結。 而皇后今日之所以三番四次派人去陽剡宮喚隸兒來鳳鸞宮,也是因為想要隸兒來陪陪馮愔,安撫一下馮家,表示她們的態度。 結果隸兒竟然一次次回絕。 皇后還從不曾被祁隸這般不留情面地拒絕過,如今是真的被氣到了。 但念在馮愔還在一旁,為了自己的顏面,皇后哪怕是氣也不能太過。 還要安撫馮愔。 “還是愔兒懂事,本宮如今是老了,多的也不想再管,沒精力了。也就指望你和隸兒成婚,能早日為本宮誕下孫兒,讓本宮安心頤養天年?!?/br> 馮愔有些嬌澀,輕聲回應:“是?!?/br> 聞言,皇后笑了笑,拍了拍馮愔的手,緩緩道:“平時啊,多進宮來陪陪本宮,還有清寧,也多教教她規矩,都十二歲了,還半點規矩都不懂?!?/br> 話音落下,馮愔的臉色有些僵硬,卻不得不開口回應:“是?!?/br> 皇后口中的清寧是清寧公主,皇上唯一的女兒,今年十二歲。 馮愔知道,皇后讓她教清寧公主規矩都是客套話,但皇后既然這么提了,以后難免要和清寧公主相處,想到這兒,馮愔的臉色變了變,十分排斥。 不過面上卻不能顯露,只能歡歡喜喜應下。 而另一邊,陽剡宮。 祁隸原本以為褚昴會將那些證據交給父皇,但他等了幾日,也不曾聽到任何風聲,后來他才確定,褚昴派人送來的那幾封信,只是在警告他。 雖然褚昴暫時沒向父皇揭發他,但這種把柄被人握于手中的感覺可真不爽。 祁隸已經幾日都不曾找過女人了。 而他也一直在想,褚昴為何不向父皇揭發他。 會不會是因為他也有所顧忌。 祁隸暫時猜不透褚昴的想法,但他能確定,于褚昴,他如今只能有兩條路。 要么殺了他,要么收服他。 想到那日他送去將軍府的女人竟然被褚昴殺了后再送回來,祁隸恨得咬牙,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可這幾日他不是沒派人刺殺過褚昴,最后竟然連褚昴的身都近不了。 不能收服,也殺不了。 若是使計陷害,祁隸又擔心褚昴最后會反咬一口。 可祁隸也絕不可能就那么讓褚昴握著他的把柄! 雖然不知褚昴想做什么,但祁隸卻不能坐以待斃。 像是想到了什么,祁隸突然開口:“之前在街上有一個女人撞到我了,我不記得姓名了?!?/br> 祁隸側眸詢問:“她叫什么?” 祁隸有一絲印象,但是不深。 而且他此時覺得很重要。 下人面面相覷,身邊的隨從也想了想,但因每日撞上三皇子的女人不少,突然問他們名字,的確想不起來。 可見三皇子面色有些不耐,隨從大汗淋漓:“回三皇子,奴才……奴才……” 祁隸皺了皺眉,擺了擺手。 有護衛來將他拖了下去。 那隨從見此驚恐,用力掙扎:“三皇子饒命?!?/br> “奴才……奴才記起來了……記起來了……” 祁隸看向了他。 護衛松開了手,隨從跪在地上。 “是……是……”隨從努力回憶:“三皇子可說的是五日前在茶樓外遇見的那名女子?” 祁隸回應:“恩?!?/br> 聞言,隨從松了口氣,道:“是翰林院學士溫昫宗的二女,溫曼香?!?/br> 翰林院學士溫昫宗? 祁隸瞇了瞇眼,“褚昴娶的可是溫昫宗的長女?” “……是?!?/br> “呵呵?!逼铍`突然笑了出聲,既然不能從褚昴下手,那就從他的枕邊人下手。 那女人故意撞上他,之后再自報家門,故作勾引,這種女人祁隸見的不少,如果他心情好興許就收了她,但偏偏他那日心情不好。 只是沒想到今日竟然給了他一個驚喜。 ———— 五月的天,溫度適宜,不涼不熱,溫景的身子也一直沒出過什么毛病。 只是她來了月事。 這一世,她這副身子的月事一直不準,有時候是一月來一次,有時候會隔兩月,但有時候甚至會隔三月。 這一次的月事距離上一次來時,就隔了大概三月。 溫景也曾看過郎中,但吃了幾副藥后也沒見有太大作用,她也不想天天喝藥,所以便停了。 沒想到隔了三月,月事才又突然來了。 是在一日午時,用午膳時,溫景突然見身旁的男人放下了木筷,側眸看著她。 溫景有些意外,詢問:“夫君怎么了?”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神色也在她身上來回掃視了幾遍。 溫景被他看的有些發麻,又小心詢問:“怎么了?” 男人沉聲道:“你在流血?!?/br> 流血? 什么流血? 可他的話就好像給了溫景一個警示,身下突然就有了感覺。 不會是…… 溫景也放下了手中的木筷,此時身子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