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把郭占雄墳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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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利的尖刀光是貼上脖子就已經劃出一道血口,柯琛沒想到他是這個反應,慌忙上前想要奪過手里的刀,只見他連連后退,刀架的更深,裹著喉嚨那塊脆弱的皮膚已經被割破皮,卻不知疼似的露出個凄慘的笑:“我到底哪兒對不起你?” 這話問到柯琛心里去了,只聽他哭訴般叫嚷著: “你跑了六年讓我痛不欲生,你對不起我!你扔了我送你的戒指,你對不起我!你和張承文在一起過得開心,你對不起我!郭梓塵我告訴你,你欠我的,用上你這條命都還不完!”柯琛步步一邊吼叫一邊逼近他,卻被郭梓塵躲開,始終與他隔著相同的距離。左手持刀,揮起,慘笑著沖動脈扎,眼見刀刃刺進喉嚨,柯琛大腦一片空白,就在險些無法挽回之際,他聽見自己暴怒冷厲的聲音:“你想死!好!” 轉過頭看向保鏢:“去把郭占雄墳刨開!把骨灰倒出來,骨灰盒騰出來給郭梓塵用!” 一心求死的人停下手中的動作。只是…臉色比求死時還要難看,蒼白的面頰竟然泛起不正常的桃紅,眼睛睜大到一個前所未有的程度,仿佛就要脫離眼眶,表情拗在一起猙獰不堪,郭梓塵絕望地嘶吼:“你敢!” 柯琛心頭顫動,恨他也比傷了自己好千百倍,轉頭對保鏢說:“動手!” 幾名保鏢動作很快,沒一會郭占雄墳前的墓碑就被推倒,沒有工具,就那么用手和腳踢挖墳頭的土。 埋著郭占雄骨灰的陳土被強制翻新,一捧一捧被揚出來,郭梓塵仿佛看見郭占雄在地府里失去住處被無數鬼怪欺凌,在陰森的地府街頭流浪,沒有一家一戶愿意收留他。 “——爸!”郭梓塵沖到黑壓壓的人群中揮刀亂砍,柯琛扒開擋在身前的人一把將他摟進懷里,堅硬的胸膛像個銅墻鐵壁禁錮著他不放。 “我日///你媽!” 發了瘋的郭梓塵紅急了眼,雙臂被死死纏住,掙脫不開,對著柯琛肩膀硬生生咬掉一塊皮rou,柯琛吃痛,雙臂微微脫力之間郭梓塵伸出左手將刀扎進柯琛肚子,鋒利的刀吞沒在皮rou里,只留下裹著塑料的刀柄。 “你該死!柯琛你該死!”從刀柄滲出來的血浸濕左手,盯著那一攤紅色,郭梓塵身體開始劇烈顫抖:“你該死…我、我要殺了你!” “——老板!”保鏢沖上前將郭梓塵圍住,柯琛忍著巨大痛意呵斥一聲:“別碰他!都滾!” 感受到懷里的人緩緩向下滑落,柯琛見他扶著耳朵蹲在地上,閉上眼睛顫抖著,尖叫著,蹲**時刀口又捅深幾分,抱住他輕輕拍他的背,嘴里吐出口血腥氣:“好了好了,我該死,你好好活著,報復我?!?/br> 郭梓塵顫抖的身子突然平靜下來,就像對待殺父仇人一般看向他,撲過去對著他又是一陣撕咬,柯琛的臉逐漸失去血色卻還是抱著他,在失去意識之前郭梓塵先他一步昏了過去。 被抬上救護車時柯琛拼命睜開眼睛,拉住護士衣角,咽下已經涌上喉嚨的鮮血,大腦快要休克嘴上卻還是說:“帶他…去…去…看…看看…醫…” 護士明白他的意思,安慰道:“您放心,那位先生也會被我們及時救治?!?/br> 柯琛放下心來,失去心里那點念想,拉著衣角的手啪得垂下來。 柯琛進醫院做了兩次手術,在重癥監護室躺了一周便轉入普通病房。意識逐漸復蘇時,感受到有一雙溫暖的手一直握著他,想和他十指相扣卻動彈不得,睜開眼時,干澀的喉嚨里著急地喚著他的名字:“塵塵…” 林星沐在一旁淚眼婆娑的,見他醒了揪住衣袖擦鼻涕和眼淚:“你可算醒了,我要被你嚇死了…” 盯著那張曾掛在自己心頭十幾年的臉,柯琛終于無動于衷,他沒去想過去欠下的債是不是已經還完了,此時只顧感嘆夢里那雙溫暖的手不是郭梓塵的,緊緊閉上雙眼,巨大的失落感把他吞噬,他好像才明白,從鬼門關里走一遭之后,睜開眼睛叫的第一個名字,一定是他最愛的人。 陪在身邊這么多年的人是誰,把愧疚當成愛意錯愛的人是誰,林星沐,林嶼沐,這么多年他口中一直叫的那個“沐沐”到底是哪一個,柯琛好像現在才明白。 還來得及么,現在重新愛他的話,還來得及么。 被捅得差點丟了性命的柯琛卻是先醒來的一個。郭梓塵被送往醫院時醫生說他受到驚嚇,休息幾天便好??墒侵钡浆F在,郭梓塵還是剛入院時那副模樣,生命體征正常,卻昏迷不醒。 柯琛刀口很深,即便綁著繃帶,稍稍挪動身子便會把剛長出的嫩rou撕扯開,失血過多讓他看上去落寞不少,見不到郭梓塵的日子很難熬,柯琛住進郭梓塵病房,每天坐在床頭,像望夫石一樣隔床看他。一天兩天,那人不醒,三天四天,那人不醒,可一連一個星期,他還是沒醒??妈∑D難地挪動身子來到郭梓塵床頭,摸他快要凸出來的肋骨,已經沒了耐心,對醫生暴怒:“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說一兩天就能醒!” 醫生著實沒遇見過這種情況,翻看他在國內的病例,幾乎全都是七八年前的了,基本上沒有參考價值。 “柯少,郭先生以前有沒有過頭部遭受重擊的病史?他現在昏迷不醒,是后遺癥也說不定?!?/br> 醫生問他的話讓柯琛心顫,眼神飄忽不定,胸口也堵著口濁氣,吐出來時話音都是顫的:“重擊…是多重?我…之前打過他,打出腦震蕩,住過院…” 打他的時候沒想過他疼不疼,也沒想過會給他帶來什么后遺癥,柯琛克制不住打他,還不是覺得他不會有挺不住那一天。如今說出自己動手打他的行為,他才意識到自己以前的暴行多么可怕,因為他現在光是說出這些陳年往事,便已經雙腿發軟,快要癱在地上。 醫生見柯琛慌亂失神的樣子,責備的話掛在嘴邊沒能說出來,嘆了口氣,說道:“不敢確定是不是您打他所落下的后遺癥,我建議您安排人帶他去專門的腦科研究中心做一個大腦全面檢查?!?/br> 如此一說,柯琛想起來,半年多前他帶林星沐療養時在那里見過郭梓塵,當時沉浸在對林星沐的愧疚里,竟然都沒去弄清楚郭梓塵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 柯琛不敢深想了??赡苁枪ぷ魈坌枰徑饽X疲勞,不會有什么大事的。郭梓塵是他的,他自然了解他的一切,郭梓塵一直都是健健康康的,他知道。 手肘抵住軟軟的床,緩緩挪動身子在郭梓塵身邊躺下,伸出一直手臂圈住他的手臂。和他躺在一起,感受他的體溫,在一起時連北風都是暖的。 柯琛闔上眼皮慢慢沉睡,卻被門外吵鬧的動靜驚醒。 一陣皮鞋踩地的腳步聲從敞亮的**門中傳進來,急匆匆的?!啊壬?!先生!病人需要休息,您不能進去!先生!”下一秒門被人踹開,張承文進屋后視線鎖定在相擁的二人,冷笑一聲把柯琛拉開,拖起郭梓塵后背和小腿,抱起昏迷的人往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