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息素的味道真迷人(三)
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a區一直沒有抓到越獄的俘虜,研究所被搜查了好幾遍,就差沒把地皮撅起來,然而依舊毫無線索。 研究所的實驗一直在進行著,實驗室內那三具轉化實驗品絲毫沒有蘇醒的跡象,但也沒有排異,如同三顆被泡在營養液中的種子,不知哪一天才能生根發芽。 黎帆一整天都陰沉著臉,他那組的實驗最近好不容易有了進展,可是早上降生的第一個胎兒居然是個嚴重的畸形兒,生出來時連研究員都受到了驚嚇。 黎帆在辦公室里一路挑刺,來到余浮前面時,不陰不陽地笑了笑,意有所指道:“葉博士最近的實驗沒什么進展啊,是不是溫柔鄉太醉人,連實驗也不上心了?!?/br> 余浮知道他指的是月,他帶人回家的事沒有特意瞞著,別人調侃他終于開竅會找女人了的時候,他也只是笑而不語,大家就當他是默認了。 余浮不咸不淡:“勞您掛心,我的實驗我自己心里有數?!?/br> 黎帆最見不得他這副裝逼的樣子,陰陽怪氣地刺了他幾句,余浮低頭做事不予理睬,權當身邊栓了條亂吠的狗。 下班后徑直回家,可剛進門他就猛地皺了眉頭,信息素的味道濃得都能嗆死人了,怎么回事? “唔…”一道難耐的聲音從沙發那邊傳過來,夾雜著抓撓皮質沙發發出的咯吱聲,余浮走過去一看,果然月滿臉通紅地蜷著,雙眼失神,身體還不住地扭動。 她發情了。 余浮心里覺得不對,他給她的抑制藥應該還有一支,為什么不用? 大概是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氣息,月費力地拉住了他的衣擺,迷蒙的雙眼里滿是灼熱的情.欲,櫻紅的嘴唇艱難開合:“我…好難受…幫幫我?!?/br> “我給你的藥劑應該還剩一支?!庇喔‘惓5乩潇o,完全不被她的信息素影響。 “唔…哈…對不起,那支藥…我、我…”她想往余浮身上貼,奈何他一手抵著她的額頭,不讓她靠近。 “那藥怎么了?”余浮追問。 月咬著嘴唇欲言又止,全身的高溫使得她的皮膚呈現出一種艷麗的粉紅色,卷長的睫毛掛著淚珠,十分的脆弱誘人。 肥總怯怯地從沙發底下鉆出來,難為他這么胖的身子竟也能擠進那么窄的縫,果然貓是液體動物,他耳朵向后耷拉,心虛地說:“是我…我不小心把月的藥打碎了?!?/br> 余浮唇角一勾,沒什么笑意:“可把你能耐的,要是把你扔我實驗室,你現在估計只有喵喵叫的份了?!?/br> 抑制劑沒有存貨了,現配需要一點時間,他向月一揚下頜:“等著?!?/br> 月立馬抱住了他的腰,纏得很緊,滿臉羞澀與痛苦,仰面近乎哀求地看著他:“我…喜歡你,求你…可不可以…” 余浮掰開她的手,忽略了那告白的話:“你要實在受不了,我先把你打暈也行?!?/br> 空氣中的綠茶味愈發濃郁,余浮鼻子被熏得就快失去嗅覺了,突然與肥總深有同感,綠茶味果真是這世上最令人不適的味道,于是迅速地溜了。 月失落地縮了回去,盡力把自己縮成更小的一團,肩膀顫抖,小聲地抽泣起來,肥總虧心,蹲在她身邊守著,不過從他不停擺動的尾巴看來,他非常煩躁。 過了二十分鐘,余浮下樓,把藥給月打了進去,見人沒事后隨意道了聲好好休息就走了。 月蜷成小小一團側躺在沙發上,大半張臉掩在長而濃密的烏黑發絲中,眼中有什么一閃而過。 * 在反叛軍看來, omega一向只是繁殖的工具,且大部分是被擄掠過來的,故而地位相當之低,擺在他們面前的也只有兩條路可以選,一是一輩子都在不停地與人交.配繁殖,被玩弄被折磨到死亡;二是被強大的alpha標記,變成他們的附屬品,從而獲得保護。 因此抑制劑這種能掩蓋omega身份的藥品是嚴令禁止的,余浮這類的生物學家能自己配制除外,其他人想要得到,就只能從生活區的黑市里購買走.私藥品。 黑市所涉及的交易范圍非常廣,人口、軍火、各類藥品、專業殺手等等,只要你有錢,就能買到一切你想要的。 一個身材高大的黑影站在地下賭場里,巨大的兜帽將他遮得嚴嚴實實,連一絲頭發都沒有露出來,他面前的男人皮膚很黑,在燈光下反射著油光,橫貫整個右眼的疤使他看起來陰狠兇惡,此刻一臉玩味地玩著個骰子,目光將黑影由上到下掃視了一遍,“老弟夠慫啊,這里哪個妞兒不是說玩就能玩的,你他媽還搞下藥這一招,忒賤?!闭f著猥瑣地摸了摸下巴,“哈哈哈,不過老子喜歡,帶勁兒!你也算是識貨,老妖我手上的東西,哪一樣不是灰星上最好的?” 黑衣人遞了張紙過來,上面寫著:東西呢? “嘿我說你,不會說話還是咋的,老子最不耐煩別人搞神秘了!” 黑衣人點了點紙面上的字,連手上都密實地戴著黑手套。 “嘁?!崩涎毖?,拿出一小瓶藥,“就這種,最烈性的,混在食物里絕對察覺不了,就算是alpha也能乖乖地自己躺床上任艸,保證浪到你大開眼界?!?/br> “還有一點最妙的,吃了不會立刻發作,但如果一喝酒,嘿嘿嘿……” 黑影出了生活區,金蟬脫殼般,變成了一個嬌小的身影。 月扮成剛買完生活用品的樣子,往家的方向走,面色冷然。 命運是攥在自己手上的,她要想完全擺脫那個人,就必須找一個更厲害的靠山,況且…想到那張英俊至極的臉,目光變得堅定而熾熱,葉舸居然三番兩次拒絕她,就連omega發情時對于alpha的強制發情在他那里都不管用,那就怪不得她用些手段了。 “喵嗚~月你回來了?”肥總圍著剛進門的人打轉,“還買了那么多好吃的東西!” 月溫柔地對他笑,換了鞋后拎著大包小包往廚房走。 肥總跟進了廚房,看見她拿出一個不大的蛋糕,高興地撲了過去:“喵嗚!蛋糕!我最喜歡了!” 月趕緊把蛋糕拿高,有些著急:“現在還不可以吃?!?/br> “為什么?”貓臉上寫滿了不甘的疑問。 月臉頰微微紅了,小聲道:“今天是…我的生日?!?/br> “喵?” “所以…我買了這些菜還有蛋糕,想邀請你們…陪我過次生日,我好久都沒過過生日了?!?/br> 一整個下午月都呆在廚房里準備晚上的飯菜,肥總一直圍在她身邊偷吃,后來還趁她不注意偷開了一瓶昂貴的紅酒,等余浮回來的時候,這貨早就癱在沙發上,醉得不知東南西北了。 月禮貌地邀請他一起吃飯,自打那次之后她似乎就不再有過什么心思,每天除了碰面時禮貌的招呼外,幾乎不和他交流,也很少來麻煩他。 余浮瞟了一眼桌上的蛋糕,想著不過就是一頓飯,便點頭應了。 月擺好了飯菜,拿出下午肥總偷喝過的酒,有些尷尬:“抱歉,我沒注意…” 余浮點頭表示了解,“這只死貓遲早把自己喝死?!?/br> “這酒很貴,既然已經開封了,那您…要不要也來一點?”她小心翼翼地問,生怕人不高興似的,可心里冷笑著,葉舸很少在家里喝酒,她今天故意把這酒拿出來,幸好那只死貓上道,幫她省了不少力,只要他喝了酒,偽裝成酒后亂性是再好不過了。 “拿過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