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這次必須要說，這一章比較枯燥。不過在最后結局到來之前，用這個作為過渡我很喜歡。大概就是一團和樂吧，也算是填坑了。

    第七十二章

    【雙子交心】

    海界，亞特蘭蒂斯。

    從極樂凈土回來后，加隆的傷好的很慢，他身上的傷痕是冥王造成的，盡管雅典娜幫處理過，可也不過堪堪保住不惡化而已，波塞冬的力量覺醒的不完全，他也不想再去圣域讓雅典娜為他治療。既然他已經選擇波塞冬陣營，放棄自己雅典娜圣斗士的身份，那么就不應該再去麻煩雅典娜。慢就慢吧，他可以忍耐。

    圣戰結束后，海界、圣域和仙宮的三方聯盟在大家的心照不宣里依舊保持著，原本打算圣戰一結束就退出聯盟的朱利安不知為何也不曾提過這樣的事情。

    加隆他們在冥界奮戰的時候，陸地和海洋的希露達和朱利安同樣也不輕松，在并肩作戰的時間里，大家培養出戰友的默契和感情。當看到太陽的光芒被黑暗一點一點的吞噬時，那種絕望冰冷的感覺，足以讓這個世界所有活著的生物產生共情。

    加隆在海神議事廳門口看到了艾爾扎克，自從圣海聯盟他和老師還有冰河重逢后，這個男孩個性變得陽光多了，想起當年在海底把他救活時，那種陰郁的感覺，和曾經的自己，還有一點像。

    “海龍，你怎么來議事廳了？朱利安大人說你傷的很重，讓你多休養?！笨吹郊勇?，艾爾扎克快速走過來關心的開口。

    呵，他這個傷如果靠休養能好，那他這輩子大約也不用起來了。

    “我沒事。你剛從圣域回來？”加隆看看艾爾扎克發亮的眼睛猜測。

    艾爾扎克點點頭，然后反射性的向加隆匯報：“圣域教皇失蹤了?！?/br>
    加隆心里一驚，圣戰后他重傷昏迷，醒來就在海龍宮殿，只聽說這次大家都平安無事就沒多想。撒加出什么事情了嗎？

    圣戰后海圣仙宮都知道海界海將軍首領和圣域教皇殿下是雙生子，所以艾爾扎克很理解加隆此刻的心情。他想了想告訴加?。骸笆ビ蚪袒孰S著大家一起回地面后失蹤的，應該沒事?！?/br>
    加隆心里一凜，立刻就知道撒加為什么會失蹤了。不過真是難以置信，撒加這輩子都把責任放在首位，竟然能這樣不管不顧撂挑子，看來把水墨留在亞特蘭蒂斯是對的，不讓那家伙好好的嘗夠思念之痛，他怎么會懂得珍惜！

    不過，說起水墨....撒加到底，把她藏到哪里去了？...連圣域都不回，他們會去哪里？...

    又過了一段時間，加隆覺得自己稍微可以動用力量了，艾爾扎克給他帶來的最近消息實在讓他風中凌亂，圣域教皇一到晚餐時間之后就不在圣域了，然后白天又回圣域開日常例會處理公事。撒加到底在干什么？！偌大的圣域住不下他了？！

    于是，在心里確定水墨現在最有可能在的地方后，加隆勉強撕開空間瞬移去了月桂小鎮。這并不難猜，換做他是撒加，也會選那里。

    水墨看到加隆出現在門口那是真開心，撒加說加隆在圣戰受傷后一直在亞特蘭蒂斯養傷，她也很牽掛，正一直努力說服撒加帶她去一趟海界，不過每次她一提亞特蘭蒂斯，撒加就神情莫測，她在那種神情下莫名就會心虛起來。水墨覺得很郁悶，明明被神器戳個對穿的是自己，死的灰飛煙滅的也是自己，雖然后來莫名復生，但是該吃的苦她也沒少吃，而且她也很努力很努力在圣戰里幫忙了，可怎么到現在全是她的錯呢？？是不是哪里出了問題？？沒法問，一提這事....后面的事情就難以啟齒。水墨掩面，真的不知道為什么在撒加面前她除了無計可施還是...無計可施，一路被欺壓到底，真凄慘。

    “加隆哥哥！”水墨歡呼著撞進加隆懷里，不料加隆悶哼一聲，臉色慘白。

    水墨非常震驚：“都過了這么久，加隆哥哥你的傷一點都沒好嗎？”

    加隆苦笑著點點頭：“哈迪斯的無形之劍造成的傷口，我現在還能活著已經是奇跡了?！鳖D了一下，他露出微笑，抱了抱水墨，淺笑著說：“撒加把你藏在這里了？我以為圣戰過后他應該會把你再帶回圣域去?！笨此畋膩y跳，氣色紅潤，烏黑的眼眸晶亮晶亮，想來現在滿心幸福吧，真好。

    水墨可笑不出來，她立刻撩起加隆的衣袖，胳膊上傷口就像剛切開時一樣猙獰，里面漆黑一片，像是在不停的吞噬加隆的生命力。這段時間加隆應該很痛苦，可是他還是勉強自己來看她了！

    “加隆哥哥，也許我可以幫你治好這些傷，你先坐好，我去打盆熱水?！彼鸭勇У酵ピ豪?，然后快速走開去打水，加隆按著桌子慢慢坐下，感到全身的傷口像細密的蛛網在毫不留情吞噬他的生命，果然這種狀態下使用空間移動太勉強了，可是又忍不住想來看看。

    “衣服脫掉?！奔勇∫淮艨聪蛩?，只見她一臉嚴肅。雖然有點尷尬，但加隆還是相信水墨，于是他順從的脫下自己的上衣。陽光照耀在加隆的身上，黑色的傷痕遍布，猙獰的可怕。

    想不到加隆竟然傷的這么重，水墨站在加隆身后說：“加隆哥哥，我曾經用達芙妮的神力給撒加治過傷，你不用擔心，一定會好的?！?/br>
    水墨集中起全部的精神，開始催動手環的力量，拜托，無論如何，讓她治好加隆的傷吧。

    好奇怪....怎么感覺好像腦海深處有什么東西想出來，而且四肢百骸里涌起絲絲的暖流，它們緩緩的匯聚，開始在她的經脈中游走，所有的暖流全部在向左臂集中，水墨伸出左手按在加隆的后背上。乳白色的七彩光暈自她的掌心溢出，緩緩覆蓋在加隆后背的傷口上，只見那些黑色如同雪化般迅速退卻露出鮮紅色的血rou，盡管看起來還是非?？刹?，但是已經沒事了。

    加隆非常驚訝，之前他也沒抱什么希望，但現在后背上暖暖的，那種噬人心肺的陰冷被驅散，他感覺血液重新有了溫度，太神奇了。這時候水墨移至他面前，手掌輕輕搭在他的肩上，七彩光暈蔓延向下，加隆看著黑色退卻簡直不敢置信，雅典娜的力量當時抑制住了黑色的蔓延，但是不能控制死亡之力的滲透，達芙妮的力量難道比雅典娜還強嗎？？

    加隆看向水墨，頓時怔住了。白皙的臉龐泛著珠光，烏黑的眼瞳變成琉璃般的透明，額間黑色的圖騰若隱若現，加隆下意識的抓住水墨的雙肩，喉嚨發澀：“水墨你——”

    正在專心治傷的水墨抬頭看向加隆，滿臉困惑：“??？”

    “不，沒什么....”看來水墨對自己的變化一無所知，不知道撒加知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嘆息之壁水墨一箭射穿墻壁，當時光線太強，他下意識的閉眼，那時候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可現在他看的很清楚，這讓加隆感到憂心，他不知道水墨這種變化是好是壞。

    眼看著上身的傷口黑色全部退卻，只剩下翻卷的血rou，凝滯的血液也從傷口開始滲出，加隆終于相信水墨確實有能力治好自己，他決定還是等撒加回來好好問下水墨的情況，負傷多日的痛苦離加隆遠去，他也有了玩笑的心情。加隆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問水墨：“褲子要脫嗎？”

    水墨倒是很認真，她搖搖頭開口：“不用了。之前讓你脫上衣只是想看看行不行，現在確認可以，褲子就不用脫了?！比缓笏肓讼胙a充說：“不過待會兒上繃帶的時候，下半身你要自己想辦法?！?/br>
    加隆哭笑不得，水墨對他的態度那叫一個自然啊，都不帶尷尬的。他真失敗，對于水墨來說，估計他是沒有性別的存在吧。心里的感覺很復雜，加隆伸手揉揉水墨的發頂輕嘆了一口氣。

    “我來幫他上繃帶，你可以先去做飯?！币坏赖统恋穆曇艟従彽膫鱽?，加隆和水墨同時看向門廳，撒加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

    水墨一看天色忍不住低呼一聲連忙跑向廚房，加隆站起身自己擰干布巾開始擦拭傷口，撒加走過來拿起繃帶和藥膏開始幫加隆包扎。

    “水墨到底是什么回事？我確信這絕不是什么月桂女神的力量?！奔勇≥p聲問撒加。

    撒加垂著眼簾，動作輕緩，漫不經心的開口：“的確不是?！?/br>
    “撒加，水墨她...到底是...是不是人類？”加隆忍了忍，還是沒忍住。他真的太想知道答案了。

    撒加換了一條布巾泯干加隆傷口上的水漬，繼續上藥：“你到底想問什么？”

    “水墨是什么存在，她是什么來歷？為什么會有這種力量？為什么在雅典娜權杖那樣的重傷下她竟然可以復生？這些，你沒有奇怪過嗎？”加隆連珠炮的發問，他確實因為水墨的復生感到無比慶幸，但是他也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撒加開始幫加隆纏繃帶，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其實，你說的這些，我也沒有答案。早在她剛來雙zigong的時候我就讓沙加幫我查找過她的來歷，可是，沙加除了確認她確實是人類，其他的都看不到，而且還被探查的‘真實’反噬吐血。....我和克洛諾斯的決戰，最后中了他的‘湮滅之光’，照理來說應該在那時候死了的，可是我醒過來之后發現自己一點事情也沒有，克洛諾斯也徹底消失了，但他的力量卻有一部分留在我的體內。艾倫和我說，當時水墨就昏倒在我身邊，可水墨自己完全不記得發生過什么。我很疑惑，又去問了一次沙加，然后，他還是和我說，水墨確實是人類，但是有可能靈魂不是。不是人類難道是神？沙加當時的表情非常耐人尋味，那種不屑的神情，就好像神都是不值得一提的....”

    加隆聽的心里發毛，怎么聽這個說法，水墨的來歷遠比神還要可怕？？那會是什么？？超神？？太離譜了??！就水墨那個小狐貍的樣子，恕他難以想象！

    那片無垠的宇宙星空，光團里沉睡的人影...暫時還是不要告訴加隆吧。撒加想。他會努力變得更強更強，如果他有足夠的力量，那么未來不管有什么事，他應該也可以保護水墨了吧？....但如果有一天，水墨真的徹底覺醒....他們....會分開嗎？...

    撒加和加隆相對無言了片刻，加隆突然開口：“真相總會自己出來的。水墨要是真的不同尋常，那不是挺好的嗎？自己人吶?！?/br>
    自己人？撒加撇了加隆一眼，一邊一圈一圈給他上繃帶，一邊低聲問：“為什么要把水墨扣在海界？”

    加隆一僵，正想著要怎么回答，水墨喊他們吃飯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加隆松了一口氣，撒加沉默的幫他扎好繃帶站起身來，看了他一眼不發一言的去飯廳了。

    ....加隆總覺得有點發毛，剛剛撒加那個眼神什么意思？

    晚飯后，水墨拿出撒加的換洗衣服給加隆，準備一應盥洗用品，撒加看她忙忙碌碌忍不住皺著眉問：“你在做什么？”

    水墨頭也不抬的說：“這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你們倆已經很久很久沒好好談談了，即使是兄弟也要多溝通才不會產生不必要的誤會。今晚不打擾你們，好好聊聊吧?！?/br>
    然后不等撒加抗議，她已經很快樂的跑向書房去了，歐耶，太好了，終于可以不被打擾的看書了?。?！

    加隆看著水墨亢奮的跑遠，摸著下巴意味深長地看著撒加，戲謔道：“看來水墨并不喜歡和你一道睡呀！我說...你也節制一點吧?！?/br>
    撒加淡淡的回應：“這個不行，我控制不住，不像你，有條件節制?！?/br>
    加隆真心想吐血，圣戰過后撒加的無恥程度又上了一個臺階，變態的下限果然是無止盡的。

    說到這個，加隆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一臉嚴肅的問撒加：“你準備一直這樣藏著水墨嗎？”

    撒加微微挑眉：“藏？”

    “圣域教皇不能成家，這是不成文的規定。但是這對水墨不公平?！奔勇『敛豢蜌獾拈_口。

    “那怎樣才叫公平？”撒加問。

    “請雅典娜為你主持婚禮，或者你辭去教皇之位?！奔勇『敛华q豫的說。

    “水墨說，我是最合適做圣域教皇的人，我也這么覺得，所以我不會辭去教皇之位?！比黾雍谜韵镜拈_口，頓了一下接著說，“我也不會因為個人的私事麻煩雅典娜，沒有必要為了我的個例打破歷代教皇的堅持?！?/br>
    加隆的濃眉深深的皺起，看著撒加開始覺得憤怒。誠然水墨是有太多神秘兼難以解釋，但是她的真心如同水晶般剔透，這樣無名無份的屈居一角，實在有點過分啊。

    “啊哈，是嗎？那正好之前在亞特蘭蒂斯的時候，朱利安問我要不要他為我主持婚禮，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可以把水墨帶走，這樣你也不用躲躲藏藏的了?！奔勇‰p臂環胸，語帶挑釁的緩緩開口。

    撒加深藍色的眼睛閃過幽光，原來在海界還有這件事，水墨可從來沒有告訴過他。

    “你想娶水墨？”撒加的聲音低沉，“她同意？”

    “當然不會同意?！蓖耆珱]察覺自己已經踏入撒加的文字陷阱，加隆回答，“而且用的還是我不能翻身的理由?！?/br>
    加隆竟然還真的有過娶水墨的想法？??！他們在亞特蘭蒂斯到底是怎么相處的？？撒加醋海翻波，但是還是保持淡定的表情：“什么理由？”

    加隆驀然笑的無比邪惡，揶揄道：“水墨說你和她在一起之前還是處男。我記得你從13歲的時候就開竅了，中間忍耐了十來年實在驚人，沒憋壞吧？？？”

    ?。?！水墨連這種事情都可以和加隆交流的??！撒加的手肘不輕不重的撞在加隆的腰腹，加隆悶哼一聲，感覺傷口崩開了。嘖，撒加真是開不起玩笑??！

    “抱歉，我手滑了?！比黾用鏌o表情的收回胳膊。

    .....#@%$.....（加隆內心）

    不想再賣關子，免得聽到更多讓他爆血管的事情，撒加告訴加隆自己和水墨已經結婚，并且說了自己近來的感悟和想法。加隆震驚不已，他這個哥哥還真是不走尋常路，連結個婚都是這么出人意表。

    為水墨討公道的事告一段落，既然已經得到理想的回答，加隆就不打算再糾結這些了。他有太多的事情想問撒加。

    “當初你將我關進巖牢有沒有想過我可能會死？”加隆問出多年來心里最傷心的往事。

    “想過，但我不會真的讓那種事情發生?！比黾涌粗勇o比認真，“當時你的沖動足以讓你做出罪無可恕的事情，即使換做現在我也同樣會將你關進去。人可以把所有的錯誤歸于年少輕狂，但是錯了就是錯了，沒有任何借口。你將為你的錯誤付出代價，而那代價絕對是你承受不起的。加隆，不要說你沒有負罪感，那樣的人不存在，至少絕不會是你我?！?/br>
    還是第一次得到撒加正面的回應，加隆內心震動，話說，撒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坦率了。

    “那你現在還有負罪感嗎？”加隆忍不住問，眼底掩不住的關心。

    “沒有了?！比黾拥纳袂榈?。

    “因為雅典娜的寬恕嗎？“加隆繼續問。

    “不，是因為我已經完成贖罪，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毕肫甬敃r水墨灰飛煙滅的情景，撒加后怕不已，即便水墨復生這么久，他依然會時常從噩夢里驚醒。

    “說起來，加隆，你還欠雅典娜一個人情?！比黾酉肓讼雽勇≌f，“當初你在漲潮時幾度生死，都是雅典娜用小宇宙救了你。下次去圣域的時候，記得要承雅典娜女神的恩情?！?/br>
    加隆一凜，想起數度窒息時那股溫暖的力量，原來是來自于雅典娜啊。

    “你不是不會讓我死嗎？”加隆忍不住吐槽。

    “是不會，但是我也不想那么輕易就放你出來啊?！比黾永碇睔鈮训幕卮?。

    .......

    “你變成黑撒時差點打死我知道嗎？”加龍又想起一件很郁悶的事情，“而且居然還做了個假墳騙我水墨死了?！?/br>
    “....我那時候還能拼出理智用異次元空間送走你已經十分勉強了。銀河星爆我也是下意識打偏的，不然你以為你逃得掉？！”撒加說，“而且水墨的墳不是我做的，那個情形下我自己都不能信任自己，所有的事情都交給基加斯了?！?/br>
    .....

    “水墨死了以后，你為什么那么平靜？”加隆終于問了心里最疑惑的事情。

    “平靜？”撒加撇了加隆一眼，“那是我也死了?！?/br>
    ??？！加隆愣住，看著撒加有點發怔，而后心里一動，有些遲疑的問：“你....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撒加指指自己的額頭，再指指自己的心口：“都死了，只剩下理智還活著?！?/br>
    ?。。?！加隆內心掀起巨浪，原來這才是撒加“平靜”的真相嗎？??！那水墨知道嗎?。?！

    “沙加告訴我水墨的靈魂還在，所以我接受了教皇之位，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圣戰上，既是完成我的夙愿，也是為了可以制定深入冥界的戰術，將所有問題解決。我早已下定決心，無論上天入地，一定要找到水墨?！比黾铀菩Ψ切Φ乜戳思勇∫谎?，“誰知道你們兩個會貓在亞特蘭蒂斯和我捉迷藏呢？！”

    瀑布汗....加隆莫名心虛起來，這不是不知道嗎？！那照這樣說，自己從頭到尾都在誤會撒加....說起來也怪他不好，多解釋兩句會死?。?！

    “哥哥....我想知道，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不是多余的？”加隆放下所有的驕傲，看著撒加，這是他心里最想知道的事情。

    “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對我來說，這世上再沒有人比你更重要了?！比黾雍敛华q豫的開口。

    鼻翼發酸，眼眶發熱，加隆覺得自己的眼淚想出來，可是不行，這樣太丟臉了....

    “那我這么重要，你能不能把水墨讓給我？”加隆得寸進尺的恃寵而驕。

    “滾！”撒加一腳將最寶貝的弟弟踹到床的另一頭去了。

    一夜無眠，放下所有的驕傲，暢所欲言的兩人覺得身為雙生子，也許除了在母親的肚子里，再也沒有比這一夜更加親近的時候了。知道這世上有一個人與自己血脈相連，心心相印，身為手足，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次日，加隆告辭要回海界，撒加和水墨站在大門口送他。

    “水墨，恭喜你結婚了，等下次來我給你帶禮物?！奔勇⌒Σ[瞇的對水墨說，然后他眼睛轉了轉，突然說：“我們的約定你不要忘了哦。這才完成了一半?！?/br>
    約定？？？撒加撇了水墨一眼。

    水墨明顯的一僵，有些氣惱的看著加隆，喂，他也適可而止一點哦，撒加和他解釋溝通已經很不容易了，想他低頭道歉，做夢吧。

    “不過也沒關系，剩下的，可以用別的來代替?！奔勇≌f完后，突然俯身側過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記輕吻落在水墨的雙唇上，點到為止然后在撒加銀河星爆砸過來之前飛快的打開空間裂縫逃了進去。遠遠的傳來他的大笑聲：“撒加，這是你欠我的?！?/br>
    水墨石化在門前，心里恨極加隆的恩將仇報，撒加捏了捏拳頭，瞇起深藍色的眼睛，他當然明白加隆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曾經他惡作劇的親吻了加隆，時隔這么多年想不到他竟然用這個辦法討回去了。只是比起這件事，撒加更想知道他們兩人到底約定了什么？哼，很好，太久沒有收拾這兩只了，竟然敢算計他！

    不過在收拾之前....撒加伸手攬過全身僵硬的水墨，結結實實的吻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