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記憶恢復】

    在不知名的世界邊陲小島上開荒的穆，在例行和水墨聯系時發現聯系不上了。穆感覺很訝異，停下了手里的事情提升小宇宙，但是他鎖定水墨氣息的那道小宇宙，像是被什么強力的屏障給遮蔽住，讓他和水墨的聯系完全斷開。想起他得知水墨危險趕去月桂小鎮，突然被斷開聯系的往事，穆忍不住開始擔心起來。雖說上次自己暴怒下將敵人全部擊斃，甚至忘了留一個活口問話，但總不可能這么短的時間里他們又卷土重來吧？？越想越不放心。將貴鬼交給身邊的人暫時照顧，穆施展瞬移無聲無息地來到了水墨的家門前，但他和加隆一樣，只看到了空空蕩蕩的屋子，不由得大驚。他和水墨道別的時候，沒聽說水墨要離開?。?！屋里面并沒有打斗的痕跡，雖然有些凌亂但是確實是搬走的樣子。于是穆立刻回到圣域去找沙加，他也許知道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以水墨的個性絕不會不告而別。

    沙加坐在蓮花座上，看到穆找過來并不感到驚訝。他睜開眼睛，看著眼含擔憂的穆，直接回答了他：“水墨一直在等的那個人接她離開了?！?/br>
    穆眉頭微蹙，沙加冰藍色的眼睛里沒有一點波瀾，實在看不出是好是壞。接走雖然讓穆意外，但是更讓穆不安的就是，為什么他聯系不上水墨了！那個人靠譜嗎？？水墨安全嗎？？

    似乎看出穆的疑慮，沙加半垂下長長的眼睫，淡淡的說：“水墨不會有事的?！?/br>
    穆可沒有沙加這樣樂觀，他開口說：“離開也無妨，只是為什么和水墨聯系不上？”看著沙加，穆突然笑了，他輕輕的開口：“或者我應該問一下，水墨等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沙加看著穆，冰藍色的眼睛如同鏡面，倒映著穆矛盾的神色，他語氣清淡：“那個人，你心里不是有想法了嗎？問我不過要我確認而已?！?/br>
    “圣域教皇，亞力士?！苯袒史艘乃嫉娜蝿瞻才趴偛粫菬o緣無故的。盡管穆第一時間懷疑了教皇殿下，但是仍然覺得不可思議。怎么可能呢？雖然他覺得教皇前后截然不同的態度怎么都透著詭異，但是遠在圣域的教皇殿下和只是普通女孩的水墨之間，怎么會有聯系？？

    ...水墨....她真的是普通女孩嗎？....她沒有任何小宇宙，但是身手矯健，那種利落一看就知道是被嚴格訓練過。想起當時他趕去懸崖上看到的一地尸體，當時他著緊水墨的安危不曾細看，再加上之后沙加出現，他本能地把這些和沙加聯系在了一起，卻忘記了，這有可能是水墨做的。那樣可怕的攻擊讓他非常的熟悉....頭突然開始抽痛，隨著他回憶的細節浮現，越來越痛，腦海深處似乎有什么要破顱而出，穆痛的面色蒼白，站立不穩，死死按著額頭跌跪在地上?？此茰厝岬哪?，內心有著百折不撓的堅毅，當他發現疑點時會不懼千難萬險的追溯，即使頭痛到讓他不能站立，他也堅決的一點一點的從回憶的細節里抽絲剝繭。

    沙加自蓮花座上起身，來到穆的身邊，將手按在穆的發頂，提升起小宇宙，幫他緩解不適。冰藍色的眼里沒有任何情緒，穆的記憶會恢復，也不算什么大事情。人總不可能糊涂一輩子。

    穆緊閉著眼睛，回想起懸崖上小宇宙留下的余波，他確定他很熟悉那個小宇宙，曾經在他年少時，那個總是溫笑著耐心教導他們的俊秀藍發少年就有著這種與他性格相比，顯得尤為霸道的力量——撒加。

    亞力士.....撒加....水墨最心愛的吊墜....固化終極小宇宙....他....其實一直是在默默保護著水墨的嗎....那他...為什么從來不出現....

    漆黑的夜晚，他匍匐在地上禁不住的發抖，師父史昂驟然消失的小宇宙，他感受到的陰冷刺骨的詭異黑暗，宛如置身地獄.....

    教皇法衣下面截然不同的人，竟然沒有人覺得不對，黑白交織的哀戚小宇宙，里面有種難以忽略的邪惡氣息....明明隔著教皇的青銅面具，但穆知道他在看自己.....他知道自己認出了他.....但可怕的殺意轉瞬即逝....又變得更加的悲哀.....

    天空血染般的火燒云，他被刺客追殺，力竭即將喪命....突然撲過來保護他的水墨...吊墜里面爆發出來的恐怖力量....水墨染血的臉頰，墨黑的眼睛里滿是憐惜....明明那么柔弱，為什么救他？即使有撒加的守護，那樣的情形，她也可能會死吧....不管怎樣，他說過會一直保護她，她是她，撒加是撒加....

    .....穆的臉上冷汗涔涔，他有些搖晃的站起來，向處女宮外走去。沙加一個閃現擋住了他的去路，淡然問他：“你去哪里？”

    “我要把水墨帶出來?！蹦吕@開沙加，繼續向宮殿外走去。

    “水墨不會有事?！鄙臣由斐鍪直?，又一次攔住了穆。

    恢復記憶一直不愿意看沙加的穆終于憤怒的看向沙加淡然的眼睛，咬牙切齒的開口：“他是個可怕的魔鬼?！?/br>
    極少看到穆這樣的情緒外顯，正因如此，他才更加不能讓穆這時候去找水墨，以撒加現在的狀態，很難保證他不會失手傷了穆。真相總要了解清楚才能有了斷恩怨的基礎，沙加不覺得撒加會告訴穆任何事。

    “早在我來圣域之前，水墨就已經在雙zigong了?！鄙臣油蝗婚_口，這句話成功的讓穆停下了腳步。

    “撒加從很早以前起就很愛水墨，一直在等她長大。如果沒有變故，他應該早就如愿以償?！鄙臣涌粗?，很難得的說起撒加和水墨的事情?！皻v代的雙子座，命中注定都有被詛咒一樣的命運，善與惡的交鋒永遠都在上演，撒加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他似乎更加悲劇一些，冥界在撒加的靈魂里種下一個惡靈，雅典娜降臨之時，也是惡靈蘇醒之時?！?/br>
    穆扯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言詞鋒利：“哦，那就是說，撒加所做的種種罪惡都是惡靈cao縱的？他是無辜的？”

    沙加并沒有生氣，聲音依舊淡漠：“這個我不知道，我只是告訴你我知道的事情，至于那些事情是撒加自己的意志，還是惡靈的cao縱，這些只有撒加他自己才清楚?！?/br>
    穆沉默了一會兒，看著沙加，素來溫和的紫羅蘭色的眼睛滿是復雜，他開口問沙加：“你效忠于他嗎？”

    沙加回視穆，面容寧靜：“他本質里堅持的正義符合我的意志。如果有一天，他被黑暗徹底侵染，我會殺了他。這是我一早就和撒加約定好的?！?/br>
    穆終于明白為何一向淡漠到從來不在乎任何人的沙加會對水墨那么照顧，是因為撒加的托付嗎？穆雖然對撒加難掩痛恨，但是思及他將水墨送出圣域，也有幾分相信撒加確實那時候被cao縱的可能很大，作為圣斗士，到底要多愛一個人才會將自己全部小宇宙固化作為守護放在一個女孩身上？一向表面溫和實則高傲的一塌糊涂的撒加，是在什么樣的情形下，才會向沙加低頭拜托他照看女孩呢？以撒加的性格，但凡有一點可能，都更愿意自己親自守護重要的人吧？近十年的不相見，只是怕他自己會傷害到水墨嗎？那現在呢？他已經沒事了？！

    太多的想法在穆的腦海里閃現，最終沉寂，穆的表情重新恢復了平靜。史昂老師在臨終前似乎用最后的小宇宙傳遞了什么信息出來，并不是給穆的，雖然那時候，穆因為老師驟然離世，他發現老師死亡的真相，心里痛苦不堪，但現在想起來，老師的小宇宙里并沒有恨意。

    惡靈？？？冥界？？？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始提升小宇宙準備瞬間移動：“我去廬山找童虎老師，沙加，我會查出最終的真相?！痹捯粑绰?，處女宮里面穆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沙加雙手合十，重新回到蓮花座打坐冥想。他該做的，已經做完了。穆向來一點就透，聰明絕頂，他也很想知道最終的真相，想必穆會愿意和他分享的。

    【中國廬山五老峰】

    穆在廬山大瀑布的一方凸起的巖石上找到了靜坐在那里的童虎。200多年，童虎一直呆在這里，不曾離開過。作為上屆圣戰的幸存者之一，他能做的事情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看守著冥界的封印，日復一日。歲月漫長，而這樣枯燥的日子，從沒有磨滅過這位老人的心志，他的心里一直燃燒著熱血，當然，作為雅典娜的圣斗士，只要是因為守護大地，心里有正義，誰的熱血都不會熄滅。

    “穆，你終于來了，我一直在等你?！蓖⒖粗鴣淼剿媲暗目⌒闵倌?，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容。

    穆垂下眼簾，單膝跪地，鄭重的向童虎行禮，之后，他保持著半跪的姿勢，看向老人睿智的雙眼，語氣誠懇：“原諒穆如此愚鈍，至今才想起來找您。請老師告訴穆真相吧?！?/br>
    童虎看向瀑布下面某個點，慢慢的開口：“24年前，雙zigong作為第一個來到圣域的黃金圣斗士，是由史昂感應到并且將他們撫養長大的。只是當時，有一個魔嬰也隨著撒加和加隆一道降臨在圣域，史昂在猶豫下不忍對嬰兒下手，結果讓魔嬰得以成功的附著在撒加的靈魂里。當然這些，也是史昂離世時，我才弄明白?！?/br>
    穆心里大驚，想必沙加都不知道惡靈的由來吧。竟然這么早是以這樣的方式入侵圣域的嗎？

    “為什么師父他不干脆殺掉撒加呢？”穆問。如果師父發現了撒加才是有惡靈寄身的那個人，為何不動手？

    “撒加啊....”童虎沉默了片刻，沙啞的聲音再次慢慢響起，“他是個好孩子。不管作為圣斗士還是其他，他本身都是一個非常出色努力的人。只因為冥界的詭計而害死他，太草率了。只可惜....誰也不曾想到，會變成如今的樣子?！?/br>
    穆垂著頭，隨著童虎的視線看向有冥界封印的地方，他的念動力一直很強，已經可以感覺到封印的力量越來越弱，那里面翻涌的黑暗邪惡的氣息，越發濃重?？磥硎鸬娜兆咏?。

    穆已經確認了，他感應到的冥界封印下的力量和當初殺死史昂的力量一致，這讓他非常疑惑，難道上一屆圣戰，冥界還有殘留的力量可以在冥王和冥斗士們都被封印的時候作怪嗎？

    “是的，穆。那股力量非常的狡猾，它從未出現于大地上，但是它可以cao縱撒加體內的惡靈，讓撒加變為它的傀儡。但是，撒加也不是那么好控制的，所以圣域現在還相對無事。穆啊，我們的職責就是守衛雅典娜，保護大地。其他的事情，都必須放下，全力以赴迎接即將到來的圣戰?！蓖Ⅻc著拐杖站起身來，他聽到孩子們在叫他吃飯了。

    “老師老師，吃飯啦?！逼俨枷聝蓚€孩子手牽手的跑過來，穆隨意的掃了一眼，女孩子清麗可人，十分溫柔，但只是普通人，那個男孩，一頭黑色的長發，五官俊秀，身后隱隱有龍型的虛影，唔，已經領悟到小宇宙了嗎？看來是童虎老師的弟子。

    黑色的眉眼，和水墨的感覺有點點像，讓穆莫名的覺得很親切?？吹嚼蠋煹牡茏?，穆有點想念貴鬼，既然他已經知道了真相，那么那個莫名其妙的任務他就不親自上陣了。他要把貴鬼帶回帕米爾高原，圣戰即將到來，他教導貴鬼的時間并不多。

    在和童虎行禮告辭后，穆離開了，五老峰又恢復了平日里的安靜。童虎看著面前還無憂無慮的兩個孩子，心里喟嘆，山雨欲來風滿樓，未來的血雨腥風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殘酷，好好珍惜這最后的快樂時光吧。

    撒加啊，希望你可以堅持到雅典娜回歸圣域。不要被自己的邪惡之心打敗。在大地的和平面前，所有的恩怨，都不值一提。

    【圣域】

    在撒加帶著水墨瞬移回圣域時，累極的水墨在半路上就靠在他懷里睡著了。將水墨放在他房間的床上，撒加幫她蓋好被子，輕輕撫摸了一下她的黑發，站起身前往教皇議事廳。

    水墨是被餓醒的，食物的香氣勾引著她的食欲，她從睡夢中醒來看著天花板上華麗的浮雕，腦子木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應該是撒加的房間。

    想起撒加，水墨所有的情緒都后知后覺的反應回來，之前醒來驚覺撒加不見了她滿腦子都是空白的，只顧著踉踉蹌蹌去找他，連衣服穿沒穿都不知道，等看到撒加后就像這么多年壓抑的情緒突然被戳破了，她哭的一塌糊涂，后面做的所有的事情她完全是身體本能，腦子里除了空白就是麻木，直到現在她才算真正的清醒過來。

    想起自己的大膽勾引，水墨將臉埋進被子里真的不想見人了，臉燙的可以煎蛋，真的很想跑到撒加找不到的地方去，從心里泛起一陣一陣的羞赧，感覺完全不能直視撒加的臉。偏偏那些記憶還清晰的不得了，她越是不愿意想，越是爭先恐后的在她腦海里回放，撒加所有肢體動作，臉上的表情和低啞的聲音都放大無數倍。水墨□□一聲覺得自己還是昏死過去比較好，這讓她怎么和撒加愉快的相處呢！

    此刻坐在教皇議事廳的撒加心早就不在事務上了。這樣的一場意料之外的親密關系，受影響的怎么會只有水墨。饒是撒加這般的穩重冷靜，也揮之不去水墨在他身下綻放的影像，甚至都影響了他每日的工作。幸好還有教皇面具，所有的游離，全部擋在面具之外，哪怕眾人一致覺得教皇大人今日沉默的出奇。

    至于黑撒，已裝死。這個領域實在不是他擅長的，比起藍撒，他的臉皮實在不夠厚。哪怕是殺人嫁禍坑蒙拐騙這些都難不倒他，可這種事情，一想都覺得很羞恥，藍撒是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來的呢！反正黑撒是覺得短時間之內他是不能直視水墨的臉了。

    再怎么羞憤欲死也不能不起床，幸好撒加也不在，全身發軟，四肢酸痛，好像撒加的灼熱還留在身體似的....打?。?！水墨用力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一點，再想下去她這輩子可以不用出門了。吃過飯后，水墨的注意力終于被成功轉移，她好奇的在教皇殿里四處晃蕩。這是哪里？建筑的風格還是圣域特有的樣子，但是明顯不是雙zigong，要比雙zigong大很多，裝飾刻畫非常的華貴典雅。她以為是房間的地方竟然是一個巨大的浴池，想起撒加的潔癖，水墨忍不住發笑，這個洗澡的地方夠大了，撒加在想什么呢！回想起之前睡覺的房間，好像也非常大，那張床睡十個大男人都沒問題，她爬了好一會兒才夠到地面，真是離譜。

    這些年撒加究竟在做什么呢？水墨心里泛起不安的感覺。她一直以為撒加在執行一個非常危險的任務，才將她安排在遠離圣域的小鎮，他現在將自己接回身邊，是任務完成了嗎？那，這些年，加隆呢？基加斯當年說加隆外出歷練，但那個眼神躲閃一看就知道是在撒謊，如果撒加沒事了，那加隆還在圣域嗎？

    水墨又一次推開一個房間的大門，頓時腦子里想的所有的事都忘的一干二凈。水墨的眼睛亮起兩顆星星，好大的書房，好多的卷宗，看起來就很舒服的靠椅和軟榻，除了書桌辦公區以外，另一處還有專門供休憩的喝茶吃點心的地方，簡直就是水墨夢寐以求的房間??！走進房間四處張望的水墨，不小心碰到小幾上的一疊信件，她蹲下身將信件撿起來，驀然發現信件的封面上寫著“教皇亞力士殿下 親啟”。頓時愣住了！

    圣域的教皇，不是史昂大人嗎？什么時候改名了！不對??！她現在待的這個地方竟然是圣域的教皇殿嗎？！教皇亞力士，說的，是撒加！水墨覺得茫然，完全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議事廳的事務處理完畢，撒加有些急切的回到教皇殿的臥房，結果房間里并沒有看到水墨，撒加心里微微一緊，隨即退出房間開始尋找水墨，有些好笑的想還真是風水輪流轉。

    當撒加走進書房的時候，終于找到了水墨，她手里捏著一個信封，滿臉的困惑和擔憂。體內的黑撒反射性的升起了防備，對于任何窺視他秘密的人，黑撒從來都是殺無赦的。

    聽到動靜，水墨看向書房門口，只見撒加的神情晦澀，滿臉復雜的看著她。對撒加周身不自覺的緊繃和陰暗完全一無所覺，水墨揚起笑臉丟開信撲進了他的懷里！在抱著她的一瞬間，黑撒所有的防備全部丟盔棄甲，只剩下他最覺得不可思議的滿腔溫柔。真是神奇，他從來沒有在被人發現秘密時這么平靜過。忍住害羞，黑撒遲疑的親吻了一下水墨的發旋，然后俊臉不自覺的泛紅。心跳的很快，她身上的氣息讓他十分眷戀，就想這樣抱著她，什么都不用想。

    “撒加，你現在是教皇嗎？”水墨在撒加懷里蹭了蹭，滿足的抬起頭看著撒加黑色的瞳孔。唔，他又變成另一種形態了。

    黑撒僵了一下，很快放松了下來，點點頭：“是?！?/br>
    “我該叫你撒加，還是亞力士？”水墨好奇的拉一拉黑撒黑色的長發，有點害羞的想，黑發黑眼的撒加也很帥。

    被水墨看的有點不自在的黑撒別開臉，努力穩住心跳簡短的回應：“撒加?！?/br>
    水墨抬起手，把黑撒的臉扳正面對她，繼續問：“撒加，你不喜歡我了嗎？為什么老是把臉別開？？”

    黑撒的眼里閃過狼狽，感覺有點招架不住。想起自己對外也是霸氣的模樣，如今的表現簡直遜斃了。藍撒可以做到他有什么好怕的！想是這樣想，但是看到水墨洋溢著滿滿好奇和喜愛的小臉，黑撒又想躲開她的視線，他逼迫自己露出猙獰的模樣，粗聲粗氣的低吼：“你不覺得我很奇怪嗎？你愛的應該是那個俊美光輝的和神祇一樣的撒加吧？！我可是魔鬼....唔！”結果話說了一半被女孩的親吻堵住嘴巴的黑撒差點就被自己噎死了。

    不喜歡看到撒加這樣厭棄自我的表情，她才不管什么神祇惡魔，只要是撒加，她都一樣很愛??！而且，水墨露出壞壞的笑，這樣的撒加，真的很可愛啊，讓人看了就很想欺負一下！

    黑撒的腦袋一片空白，全身僵硬，整張臉爆紅。這是第二次了，為什么這個小妞一定要這樣主動熱情，突如其來？！讓他有點心理準備會怎樣??！想推開，黑撒不舍得，想抱住，黑撒不好意思，女孩好像玩上了癮，將他推坐在躺椅上，反復親吻他的臉，露出像小狐貍一樣的笑容。真是迷人，黑撒想起她和他做的所有的親密的事情，感覺自己腦子都快要自燃了，心跳的要蹦出胸腔，于是又一次扛不住的黑撒，用比第一次更快的速度，逃回了意識深處。玩的不亦樂乎的水墨，沒注意這樣的變化，直到她被凌空抱起，一路走向教皇臥室，被撒加牢牢的按在身體下面。水墨這才發現，撒加又恢復了原本湛藍色的發眼，顯然藍撒很不高興，他看著水墨，湛藍色的眼里透出狠戾，可聲音非常的溫柔：“水墨，欺負他，好玩嗎？”本能的感覺自己玩出火的水墨很緊張，但是她還是勇敢的發表了自己的意見：“沒...沒有他...只有一個撒加...都是你！”撒加毫不在意的開始脫她的衣服，神情莫測，低聲道：“不...我和他....不一樣！你是我的，與他無關！”水墨表示不服，但是撒加已經覆身上來將她所有的抗議全部吞進了嘴巴里，在點燃他們欲望的同時，撒加低啞的聲音傳進水墨的耳朵：“不聽話的丫頭，我要懲罰你了?！比缓笏捅缓莺莸螒土P了，保證她連欺負黑撒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