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白羊宮穆】

    在史昂逝去的時候，最先感覺他小宇宙消失的，一個是遠在廬山的童虎，另一個，就是年僅8歲的穆。

    當時穆正留在白羊宮修習念動力，突然感到了一股劇烈而強大的邪惡力量，那種力量是如此可怕，讓小小的穆幾乎不能動彈，他從來沒有過那么恐怖的感覺。當那股力量出現過后，他老師的史昂的小宇宙消失了。穆像被生生挖走了心臟，心口巨大的悲痛和完全壓制住他的黑暗恐怖力量，讓他站不來，只能無力的匍匐在地上顫抖著不停地哭泣。

    身為雅典娜的戰士，穆為自己的恐懼而羞愧，身為史昂的徒弟，穆為自己的無能而痛苦，他恨這樣無能為力的自己，辜負了女神和老師的期待。他也不敢相信老師真的死了，老師那樣強大的人，怎么可能會死呢？這世界有幾個人可以在瞬間殺死老師，除非是神的力量。

    當幾天后，穆見到教皇時，他最后的僥幸也消失了。教皇明顯不是他的老師史昂，穆的念動力和對史昂的熟悉，讓撒加無法通過小宇宙瞞過他。當穆看到面前的人時，他真的吃驚極了，他想過很多的可能，唯獨這個他是怎么也想不到，甚至到現在親眼看到他也無法相信。那個人怎么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他是那么的溫柔耐心，從來對他們都是非常好的，在他們這一幫小黃金圣斗士里面，誰不喜歡那個大哥哥，他就像是最溫暖的陽光，教導他們從不藏私，鼓勵他們，安慰他們，幫助他們。穆一度覺得他就像降臨在這世上的神祇，那樣的強大又完美?？墒?，如今這個人身上散發的小宇宙好奇怪，就像黑白在他的體內交織，強大的讓人心驚的小宇宙里充滿了哀戚的感覺。一半天使一半惡魔，甚至惡魔的那一半還有一種詭異的東西在暗處虎視眈眈。穆真的覺得非常的恐懼。那種感覺就是殺死老師的那個力量，不管他怎么不愿意相信，事實上，那個人是真的做了非常罪大惡極的事情。那么，已經身死的艾奧洛斯，是不是也是他的另一個陰謀？！

    黑撒陰森的看著白羊宮的穆極力掩飾的蒼白神色，心里明白這個小鬼八成知道了一些他不該知道的事情。他這一路過來，就是為了這至高無上的權勢，等以后找到雅典娜的勝利女神奈姬再加上還留在圣域的雅典娜盾牌兩件神器，他就可以成為大地新一任的神祇。那時候，整個世界都是他的囊中之物。任何敢擋在他前面的人，他都不會放過。同為黃金圣斗士又如何，不能為他所用的人，留著干什么！

    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黑撒盯上，穆努力壓住自己內心的恐懼與憎恨，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他隨著大家一起給教皇行禮，然后開始每天的訓練安排，為即將到來的外出修行做準備。然后，穆接到一個來自教皇交代的任務。任務并不難，甚至白銀圣斗士都能完成，穆不明白為什么那個人要讓自己去做這件事情，為了不讓那個人起疑，盡管滿腹疑惑，穆還是接受了任務，身著黃金圣衣，匆匆出發了?？此x開圣域之后，黑撒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當完成任務的穆返回圣域的時候，在一個遠離圣域的城鎮遭到了刺客的伏擊。人數眾多實力強大的刺客，將穆打成重傷。如果不是穆的瞬間移動少有人及，早就死了。穆心知再纏斗下去自己毫無勝算，只能邊還擊邊設法一路逃命。失血過多，身體已經不能負累小宇宙的全力爆發，穆的視線模糊，看不清自己逃跑的方向。

    唔，又是一天過去了。水墨看著太陽已經快要落入地平線，黃昏的天空，云彩像是被鮮血染過一樣的紅。該回去了，水墨背起自己的畫具往自己的住處走。今天給自己安排了寫生，可惜畫著畫著，就從景色圖變成了人物圖，畫里的撒加或站或坐或笑或沉思，還有加隆惡作劇的時候特有的狡黠，惡作劇得逞時得意的笑容。她思念撒加也思念待她如姊妹的加隆，實在想他們的時候，她就會不停的畫畫。每天握著星星吊墜在月桂樹下為他們祈福成了她必做的功課。

    突然，水墨感受到了小宇宙。這個地方怎么會有圣斗士呢？？其實以她的能力，遇到有小宇宙的圣斗士還是盡量避開的好，但是已經半年了，水墨那樣的思念圣域，哪怕是有危險，她也想去看一看。萬一....萬一是....知道撒加消息的人呢....

    水墨也沒有傻到直接就奔過去暴露自己，當她看到一個小小的穿著黃金圣衣的人向自己這個方向過來時還是吃驚了。好小的黃金圣斗士??！雖然加隆常帶她去訓練，但他們一般都會去人比較少的地方，而且訓練的時候，加隆自動會變身成魔鬼教練，她被折騰的生不如死，哪里有空看別人。除了沙加和大艾小艾兄弟倆，其他人她還真的沒見過。

    小黃金圣斗士在被人追殺，身后的攻擊連接不斷，他完全不敢停，鮮血自身上不停的滴落，他躲閃的動作越來越遲緩。突然，他稍微慢了一拍，被一記攻擊打中，直接摔倒在地，水墨瞪大眼睛看著不遠處的幾個人開始爆發小宇宙，準備攻擊了。完全沒有猶豫，在攻擊發出的瞬間，水墨沖了出去，將那個小黃金圣斗士牢牢的護緊在懷里，同時拿起星星吊墜迎向攻擊。果然，在攻擊擊中她的瞬間，吊墜上爆發出可怕的力量，固化后的銀河星爆以一種蠻橫的威力將面前所有的敵人籠罩了進去。水墨抱著穆被敵人的攻擊一道打飛，但是對面的敵人就沒有這么好運了，巨大的煙塵之后，幾乎全軍覆沒。只剩兩個人還能勉強站著。即使如此，這兩個刺客還是不顧性命的強行提升小宇宙要將穆置于死地，水墨知道他們挨了撒加的銀河星爆，再勉強提升小宇宙攻擊，一定難以生還?？墒菓牙镞@個孩子已經傷的很重，再受到這種圣斗士臨死前的反撲可就兇多吉少了。

    撒加將自己留在這個城鎮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可是他即將面對的危險卻沒有人可以去保護他。這個孩子現在雖然小，但是他是撒加的同伴，同樣是屬于頂級戰力的黃金圣斗士。以后圣戰打響，多一個頂級圣斗士，就會多一分取勝的把握，撒加就會少一分危險，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個孩子死去！可憐，還這么小就要經歷這樣的生死相搏嗎？那撒加這一路走來到底經過了多少次的兇險和生死攸關？！水墨的心抽痛，她看著護在懷里的這個男孩，他有一頭淡紫色的長發，紫羅蘭色的美麗眼眸，那雙漂亮的眼睛此刻看著她，滿是不可置信。水墨柔聲安慰：“沒事的，我會保護你，別怕！”吊墜的力量已經用完，敵人的攻擊已至，水墨抱緊穆，用身體擋住了攻擊。穆從剛剛就一直呆滯的看著這個一而再再而三，幾乎豁出性命救他的小jiejie，不能理解她為何要對他這樣好。但是看著她染血的臉頰，以及再次為他擋住攻擊時瞬間煞白的唇色，穆驚惶的張大眼睛。他不要這個小jiejie因他而死，他是雅典娜的圣斗士啊。怎能讓一個柔弱的平凡人保護他呢，要保護也該是自己來保護她才對。就在穆準備不顧身體重傷強行提升小宇宙時，突然一聲稚嫩的聲音傳來“天舞寶輪——”只見最后的兩名刺客被金光籠罩住，氣絕身亡。處女宮的黃金圣斗士沙加及時趕到。

    雖然看不見身后的情形，但是已經感覺不到殺氣了，水墨終于放心的讓自己跌入黑暗中，最后只見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滿是驚慌。沒事，只是有點累，我不會死，我還想見到撒加呢...嗯，還有加隆。

    【圣域】

    黑撒端著精致的黃金酒杯半躺在軟榻上，陽光灑在他的身上，身邊美麗的侍女們有的給他斟酒，有的在彈琴，還有一個在輕聲的歌唱。如此愜意的午后，這樣的生活正是至高的權力帶給他的，不枉自己費盡心思的要坐上這個寶座。黑撒面具下的臉上滿是得意，最近藍撒都不怎么出來干擾他，總算讓他有了玩樂的心思。整天處理政務，實在太無趣了。權力有，地位有，難道不是應該享受嗎？

    這時候，一位美麗的少女靠到撒加身邊，雖然聽說教皇殿下已經有200多歲，可是她完全不覺得這是200多歲的人該有的體魄氣息，可惜教皇殿下帶著面具，看不清他的容貌。如果能夠得到教皇殿下的寵愛，是不是她也可以有著更好的生活？

    黑撒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個大膽的女孩，長得還不錯，身材也尚可，他伸手托起女孩的下巴，聲音低沉誘惑：“你想服侍我？”沒想到教皇殿下會回應她的示好，女孩緊張的滿臉通紅，天啊，她真不敢相信教皇殿下有200歲了，他的手指就和少年一樣修長白皙且光滑，聲音更是極富魅力，幾乎讓人聽了腿軟。女孩大膽的偎進撒加懷里，卻不料教皇殿下猛的站起身來，衣袖輕輕一拂推開了她。然后一個清朗的聲音自教皇面具下響起：“都退下?；铀?，將這些東西收走?！闭f完，頭也不回的向教皇殿內走去。跌坐在地上的少女不知所措，不知道明明好像是對她有點興趣的教皇殿下為何突然變得拒人于千里之外，心里忐忑不安，想不通自己是哪里得罪了他。

    教皇殿內。

    “你干什么？！”好事被打斷的黑撒非常不滿。

    “才不過半年，似乎你已經不擔心被人看到真面目了?！彼{撒的聲音滿是譏諷?！斑€是你打算所有的女人都在事后殺了？愚蠢！”

    被藍撒鄙視的話語嗆的又羞惱又狼狽的黑撒，心知自己之前確實有點得意忘形了，才剛剛半年而已，他確實沒必要為了一點點樂趣而冒險。

    “哼，最多再一年，我會將這圣域牢牢的掌握住，到時候，想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黑撒故意挑釁。

    “呵！”藍撒的不屑簡直要化為實質砸在黑撒的臉上，明明他們是一個人，藍撒憑什么鄙視他??！哪個男人不愛美女，藍撒他根本就是一個偽君子，裝什么清高！等他抱過女人之后，知道那種滋味，黑撒不相信他能忍得住。

    結果對他這一波的挑釁，藍撒連冷哼都懶得給他，簡直讓黑撒氣結。

    哪里是什么清高，只是他想要的女孩，只有那唯一的一個罷了，其他任何女人，他都不想要！這種心情，黑撒想必是永遠都不會懂的，可憐蟲！

    捕捉不到藍撒的思緒，但是那種鄙夷一分不少的全部送入黑撒的感知，讓他十分抓狂。只可惜是一個身體，他就算再嘔得半死也拿藍撒沒辦法。

    “教皇殿下?！边@時候，進來一個負責偵查的士兵，他徑直走到撒加面前單膝跪下行禮。

    “怎么樣？”黑撒放棄和藍撒繼續爭吵，他現在更在乎刺殺穆的計劃到底成功了沒有。

    “這次行動，派出去的人全軍覆沒，任務失敗?！笔勘鴳饝鹁ぞさ幕貜?。

    黑撒用力將手里的黃金杯子砸在地上，酒液四濺。腳邊的衛兵被酒潑了一臉，但他伏在地上根本不敢動。

    “混蛋，你又來壞我的事！”黑撒在心里怒吼，“你總是妨礙我！可惡！到底要怎樣你才會消失掉！”

    “你死了我就可以消失了?！彼{撒完全不在乎黑撒的氣急敗壞，對他來說，黑撒的出現已經是他最大的劫數，而且他也很清楚，有個聲音時時刻刻的在教唆黑撒，以期讓他作出更多荒唐不靠譜的事情。

    給藍撒氣的幾乎要吐血，黑撒此刻火大的一塌糊涂：“你妨礙我對你有什么好處？那個白羊座的小鬼已經看出了我的身份，如果不趁他還沒有到處亂說的時候讓他永遠閉嘴，你和我都會死！”

    “哼！本就該死?！彼{撒不為所動。

    黑撒知道，就算他和藍撒攻殲的再猛烈，他們誰也沒有辦法把另一個意識怎樣，只能暫時不與他計較。

    “你報告吧?！焙谌鰤合铝嘶饸鈱Ψ诘厣系男l兵開口。

    “是。本來已經快要得手了，但不知為何，穆的逃跑路線出現偏差，一路跑去了月桂小鎮的山坡，他已經重傷倒在地上卻不知道怎么突然冒出來一個黑發的女孩，她手上有一個奇怪的吊墜，一瞬間發出可怕的力量，除了吉爾和庫斯，其他人全部都死在這股力量下。吉爾他們本想死之前和白羊座同歸于盡，可是處女座的沙加趕到那里殺死了他們。我們剩下的人不是沙加的對手，所以只能撤退了?！笔勘诘厣?，盡量的將事情交代清楚，最近教皇殿下喜怒無常，他不想被罰去做敢死先鋒。

    本來聽到這里，黑撒已經快要暴走，但是突然藍撒的心緒在瞬間產生了強烈的波動，盡管藍撒力持平靜，但那一瞬間黑撒已經捕捉到了藍撒心里最大的秘密，原來竟是這樣！發現藍撒的弱點，黑撒還來不及欣喜，就發現藍撒以前所未有的堅決，瘋狂反撲向他的意識，黑撒在抱頭倒地前，用力將教皇殿里的閑雜人等全部掃出了大門，之后跌倒在地上，痛苦的無法動彈。藍撒的反應越是激烈，黑撒就越確定那個弱點對于藍撒來說是多么的致命。盡管被藍撒的堅決壓制的幾乎要沉睡，黑撒仍然難掩心中的快意。真是天助我也，這次一定要讓藍撒的意識徹底的消失。從此他黑撒，將完全支配這個身體。

    【弱點】

    曠日持久的互相壓制之后，在體內惡靈的幫助下，黑撒終于成功的讓藍撒陷入了沉睡，盡管他也因此拼的力量全無，不過只是去殺死一個普通的人類少女應該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不知道藍撒什么時候更醒，黑撒一刻都不想拖，他用最后的力氣撕開空間來到了水墨的住處。想到即將做成功的事情可以給藍撒致命的打擊，黑撒興奮的難以自制。呵呵，別說老子不憐香惜玉，誰讓你是他心里的寶貝呢！

    悄無聲息的站在水墨的床頭，黑撒獰笑著伸出手掌打算擰斷正在熟睡的女孩的脖子。在他的手快要觸碰到女孩的時候，天上的云層突然散開，明亮柔白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女孩的臉上。在看到女孩臉孔的一瞬間，黑撒的心里像被利箭穿過，憐惜，眷戀，愛慕，心疼，牽掛這些黑撒認為自己絕壁不可能有的軟弱情感迅速的占滿了他的內心！一定是藍撒又出來阻擾他了，黑撒咬牙切齒的想。但是半晌都沒有聽到藍撒的意識給他回應，黑撒整個僵住，不是藍撒，難道是他自己？！這他媽太荒謬了！他怎么可能會有這些東西！黑撒心一橫，決定忽略掉心里的感覺，再次舉起手想一鼓作氣干掉這個女孩。結果，聽到床上的女孩輕聲的夢囈：“撒加....我好想你...嗚...”頓時，黑撒的心臟像是被一只大手給狠狠的攥緊，那力道大的他幾乎不能呼吸，心臟劇痛，眼淚不自覺的滴落下來。黑撒站立不住，單膝跪倒在水墨床邊，他只能用力的拉扯住胸口的布料，大口的喘息。這是怎么回事！他到底怎么了??！為何他下不了手？！為何他的心會這樣痛??！他再也聽不到內心邪惡力量的呼喚，催促，咆哮和威逼利誘，他看著那個女孩，腦中一片空白。黑撒眼底瘋狂的血色褪去，露出純粹的黑色的眼瞳，當他隔絕了那個邪惡的聲音之后，突然有了很多以前沒有的意識。黑撒第一次對自己的出現感到茫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出現，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出現。她就是藍撒的弱點嗎？突然感覺好羨慕藍撒。原來這世上還有這種感情，明明很軟弱，很無用，但是權勢地位在心里怎么也填不上的空洞，可以被它填的滿滿的。只是這樣看著她都覺得非常的滿足。她眼角有淚，是因為他嗎？

    黑撒慢慢俯下身，在即將親吻到水墨眼角的時候，腦海中突然傳來巨大的沖擊：“住手！不準碰她??！她是我的！我的??！”

    怎么也沒想到藍撒會在這時候突然更醒，黑撒毫無防備的被反撲，直接栽倒在地上。巨大的動靜驚醒了熟睡的女孩，在黑撒抬頭的瞬間對上女孩干凈訝異的眼睛，真漂亮啊，就像黑色的暖玉。黑撒潛意識的手刀比意識更快的敲在水墨的后頸上，直接劈暈了她。

    “你做什么！”藍撒怒吼。真是難得看到他的善良面有這么失態的時候。

    黑撒沒有和他抬杠的興趣，沒好氣的回答：“你要她醒著嗎？”這一句話成功堵住了藍撒的嘴。

    “我要把她帶回圣域，留在我身邊?！焙谌隹粗璧乖诖采系呐?，眼里透出狂熱，既然喜歡，自然要據為已有。

    “她不屬于你?！彼{撒咬牙切齒。

    突然，濃墨般的感覺開始侵染撒加的內心，但這次藍撒黑撒難得的同心協力抵制住了惡靈的侵襲。惡靈的殺意是如此的明顯，它已經感覺到似乎有什么要脫離控制了。

    “嘁！”黑撒咬牙，真是討人厭的東西。對于惡靈，他知道的要比藍撒多。圣域還不穩定，他需要步步為營。惡靈現在對他的影響還很大，確實不宜冒險將這樣一個柔弱的小東西放在身邊——那簡直就是活生生的靶子?！敖唤o你了?！焙谌龊苁歉纱嗟膶⑸眢w交給藍撒，自己去蒙蔽掉惡靈的感知，絕不能讓這東西知道水墨的存在，現在他的力量不足還搞不死它，這個女孩要是暴露了絕無生還的可能。黑撒可還記得很清楚在自己的意識還不算清醒的時候，惡靈差點唆使他干掉自己的親弟弟。這筆帳他早遲要和它算清楚。

    真是迷之合作。藍撒心里是真的不痛快，對于黑撒的倒戈原因感覺超不舒服。這一副老子保護自己女人的樣子是誰給他的自信？水墨和他有關系嗎？自我感覺也太良好了吧??！

    但是現在也不是爭吵的時候，藍撒將水墨抱起，重新放回床鋪中，貪婪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最終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個吻。隨即將自己的小宇宙提升至極限，重新做了一個固化的守護放回水墨的吊墜里。

    “舍不得她就帶走??！”黑撒很不爽，自己辛苦的和惡靈對抗，藍撒倒是趁機吃豆腐。底下要是真的能壓制住惡靈，帶回水墨，他也要親回來，加倍親回來??！

    對于黑撒的心思感到惱火，但惱火也無濟于事。只能怪自己的心志不堅，讓黑撒知曉了水墨的存在。還有比這更郁悶的事嗎？自己和自己較勁，這算啥？！縱然撒加向來很能穩得住，此刻也忍不住問候了一遍老天爺的直屬女性親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