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撒加，處女座的黃金圣斗士在印度，但是星盤里看不到他具體的位置。你去那里找到他，將他接回來?！?/br>
    “遵命，教皇殿下?！?/br>
    【印度教圣女】

    是的，他來到印度真正的任務是找尋圣域第六宮處女宮的黃金圣斗士。星盤的占卜顯示他在印度，但是怎么也無法和他的小宇宙連接上，如果不是小宇宙尚未覺醒，那就是這個圣斗士不愿意讓圣域找到他。不論哪種也不能阻止圣域要找到他的決心，黃金圣斗士出現是天命的神圣職責，無論是誰也不能逃避。

    可惜關于處女座圣斗士的線索少到可憐，撒加嘗試無數次小宇宙連接全部都石沉大海。是尚未覺醒嗎？不然這么近的距離絕對不可能探測不出來。

    一籌莫展，撒加支著額頭仔細的在自己的記憶里尋找關于歷代處女宮黃金圣斗士的資料，神秘，強大，甚至是接近于神的實力。神....佛....撒加猛的站起身來，他終于明白為何要來印度了，因為他要找的處女座圣斗士，和神佛有關??！雖然這個只是他的猜測，但是撒加相信自己的判斷，雖然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神佛轉世還是神佛的化身，不過終于不必大海撈針了，那么他就從各個寺廟開始探查吧。

    印度的宗教并不唯一，曾經的佛教在此產生，只是由于政治時局與佛教本身的教派分裂，使得本來一家獨大的宗教分裂為若干種形態，并受外來宗教的影響，衍生出各種新的教派。這么多的寺廟中想找出他想找的人并不容易，但，撒加臉上露出笑意，有線索，那離回去的時間就不遠了。

    撒加決定先從大的教派開始尋找，根據地域一路搜尋過去。目前印度占份額較多的是印度教、□□和佛教，不知處女座的圣斗士會在哪個宗教里。黃金圣斗士最遲在8歲之前是一定可以感應到小宇宙，天生特別強大的圣斗士或者特別弱的，都會卡著點，前者卡著是故意不想讓人知道，后者就是覺醒的很慢。處女宮的圣斗士自然是前者，應該是一個4—8歲的孩子，而且他的小宇宙一定是給刻意壓制住了，那也無妨，撒加只要提升小宇宙，憑自己的強悍，那個圣斗士掩蓋不了共鳴，自然就能將他找出來。

    撒加來到一處印度教供奉濕婆神的寺廟，看到很多信徒在虔誠跪拜。讓撒加覺得有點古怪的是一群隨著僧侶一道進入寺廟的少女，年紀大小不一，沿途的信徒也在向他們跪拜，稱呼她們為圣女，可是臉上的神情卻頗古怪。

    那些女子大都面無表情，呈現出一種空白的麻木，年紀小一點的臉上有著揮之不去的愁苦，有一些衣著亮麗的，臉上的神情如癡如顛，那種歡喜不像發自內心，倒像是被洗腦了，呈現出不正常的興奮。

    宗教信仰是一種人類特有的文化，脆弱的人類渴望有強者的庇護本就無可厚非。撒加升騰起小宇宙仔細感覺了一下，并沒有同類的共鳴，想來不是這里。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了一聲細微的哭喊，撒加頓住了。

    寺廟內為何會有哭喊聲？撒加幾個閃現找到了聲音來源的地方。那是寺院里的一處偏殿，位置很隱蔽。當撒加靠近的時候，里面傳來的古怪的聲音讓他本能的感到不舒服，奇怪的聲音里夾雜著他之前聽到的哭喊聲。這個偏殿也很奇怪，四面無窗，僅有一扇大門。撒加輕輕一躍，無聲的落在屋頂上，那上面有天窗，撒加向下看去頓時僵住了。

    僧侶和少女，一大群人。有些少女還很小，驚慌的躲閃，但是被人強按住。一瞬間，撒加想起來，濕婆神，是允許這樣的。印度教的僧侶們，將這個也當作修行生活中的一部分，這些少女是窮苦人家自愿送來的女孩，稱之為圣女，作為僧侶們的對象而存在?？墒?，撒加眉頭緊皺，還有些只是孩子啊。年齡也就和水墨差不多，撒加覺得有點窒息的感覺。出那么多次任務，修羅場也不知道見過多少次，唯有這次讓他暴虐不已但是卻無法動彈。圣斗士嚴禁殺害普通人，而且這也不是殺人能解決的問題。即便他出手了這一次，以后也還是會繼續有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且這個國度里，這樣的寺廟不知有多少，當大家都將這些事情當作真理的時候，那要如何拯救。

    內心暗嘆，撒加升騰起小宇宙，一記幻朧魔皇拳籠罩了一整個偏殿的僧人。至少讓這些人也嘗嘗恐懼的滋味，讓他們和那些少女們角色交換一下應該是很好的體驗吧。做完這一切后，撒加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處寺院。啊，不能算救人，更像泄私憤。那個哭喊的女孩，和水墨年齡相差無幾。因為愛屋及烏，所以分外難以忍受。

    自此，撒加在探查寺廟的時候再也不深入了，僅僅小宇宙探查一下，然后直接離開。這個國家的文化，習俗，他不應該插手。他即代表圣域，必須超然于外，如此才有公平。

    【沙加】

    從沙加有記憶以來，他就是一直跟著師父的。師父非常的慈悲寬和，他聽著佛經長大，在三歲時已經表現出了對佛經通透的理解能力。四歲時已經隱約可以和佛陀對話，顯示出驚人的天賦。

    寺廟里的僧人非常的推崇沙加，盡管他現在才5歲，但已經可以和很多師兄弟們聽法講法辯法，大家誰也沒因為他年幼而輕看了他。沙加是他們佛教的希望。

    師父曾經苦笑著對沙加說，如果他能夠早一點出生，至少在佛家分崩離析時出現。說不定就不會被印度教和□□聯手逼迫到快要消失的地步?？煞鸱〞?？沙加想不會，任何真理，本質的東西永遠都不會消失，它只會被掩蓋罷了。

    沙加和師父不止一次去過恒河，甚至在他尚是嬰孩時還沐浴過恒河里的水。恒河對于印度的人們來說是一條意義及其特殊的河流，早已經不是作為自然的意義而存在。在這里寄托了人太多太多的生死，祈求和期待。

    沙加是善良仁慈的，雖然年紀尚幼，他卻會因為人們活得如此痛苦而感覺非常的難過。沙加早就知道有圣域的召喚和尋找，但是他卻壓制住了自己的小宇宙，不想離開這里，不想去成為戰士，不想殺生，不愿意任意剝奪別人的性命，死亡總是伴隨著更多的痛苦，他不想見到人們痛苦。

    可是，一場佛教的浩劫已然逼近，所有的成住壞空，其實都是命數。

    當撒加感覺到同類的小宇宙趕過去時，只看到沖天的烈焰，血流成河的慘狀。尸橫遍地，一個擁有淡金色長發的小男孩，滿身血污被一群暴徒圍著。為什么宗教之間要如此廝殺排擠呢？倘若大家都是希望可以得到救贖的，那為何一定要互相碾壓滅亡，佛陀和師父從未告訴過我，生命的意義竟是一場幻夢，活著的本質只有悲傷痛苦，死亡才是終點。

    沙加身上有著師父的血，師兄弟的血，還有著暴徒的血。僅僅因為信仰不同，就可以罔顧人命。那么，他們也該一同赴死，用他們的命來為他們的行為贖罪，請求神靈的寬恕。那他沙加，可以送他們去侍奉他們信仰的真神。小宇宙越來越強，沙加的淡金色長發無聲的飛舞著，冰藍色的眼睛里也被金光覆蓋著，統統消失吧。突然，一股無比浩瀚慈悲的小宇宙覆蓋住了他，將他的力量徹底的壓制了下去，是誰？沙加抬起冰藍色的眼睛對上一雙印著火光湛藍色的眼眸，多漂亮純凈的眼睛，沙加愣住了。

    所有的暴徒全部陷入幻朧魔皇拳的恐怖里不能動彈，撒加走到沙加面前，半蹲下身溫和的看著他，微笑著開口：嗨。

    沙加靜靜地看著面前這個少年，俊美無鑄的臉，眉宇間滿是自信，他的力量很強很強，但是完全不顯張狂?！澳闶钦l？”沙加開口問他?！半pzigong，撒加?！比黾拥哪樕系男σ飧?，更溫和?！拔襾斫幽慊厥ビ?，處女宮?！?/br>
    “我是沙加?！毙∧泻⒖粗媲皩λ麧M是善意的少年莫名覺得十分親近，“為何阻我？你殺了他們嗎？”

    “不必殺。身在煉獄中的人，活著，才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比黾尤缡钦f，將沙加抱了起來。他找到了處女宮的黃金圣斗士，任務完成。

    坐在撒加的臂彎里，沙加轉過頭看著地上師父血rou模糊的尸身，為了保護他，師父和師兄弟們沒有一點點猶豫，而自己，卻因為不想殺人而未能讓他們得以存活。如果不去壓抑，早一點覺醒，是不是他們仍然可以鮮活的對自己微笑。

    “不必自責?！比黾涌粗臣拥驼Z，“每個人有決定自己生命的自由，只要他們覺得值得，便是無憾的。能去舍命守護，是一種幸福?！?/br>
    幸福...嗎？那么背負他們性命的自己...為何如此難過。沙加垂眼看著師父，驚訝的發現不管是師父還是師兄弟，臉上的表情都非常的安詳，像是在塵世間贖清了罪孽，終于去到了彼岸。沙加感到心里有一道清脆的聲音，宛如蝴蝶破繭而出，一瞬間強大的小宇宙直沖云霄，在他身后幻化出一朵巨大的蓮花，處女宮的沙加，完全覺醒。

    撒加靜靜地看著懷里長相精致的小男孩，對于他一瞬間迸發出來的強大力量并不意外，真是他目前見過的初覺醒的黃金圣斗士最強大的小宇宙，和當初的自己不相仲伯。圣域又多了一位強力的守護者，撒加感到非常高興。

    最后看了一眼師父和師兄弟們的尸身，沙加抬手，金紅色的火焰一瞬間包裹了他們，在火光中，沙加緩緩閉上了眼睛，力量覺醒，神佛轉世歸位，該去履行他這一世的職責了。

    【圣域】

    加隆帶著水墨去圣斗士的訓練場，雖然有哥哥在他不會擁有自己的圣衣，但是不管作為雙子座的備選，還是他加隆本身的驕傲都不允許他偷懶。盡管他不愿意承認，但是哥哥撒加的確是他的榜樣，亦是他追逐的目標。

    “撒加哥哥?！鄙磉吺熳R的小圣斗士們會上前來打招呼，但是每個人都只是稱呼撒加的名字，水墨奇怪的看著加隆，只見他的臉上異常平靜，不管誰這樣叫他，他既不答應也不反駁。和他平時的樣子判若兩人，嚴肅的加隆說實話和撒加真的很像很像。

    將水墨放在一處安全的地方，加隆開始自己日常的訓練，像是在發泄，又像是在和誰較勁，他陷入訓練里渾然忘我。加隆無疑是努力的，身上的傷痕和汗水就是證明。

    這時候來了一大一小兩個男孩，他們長得很像，都是棕色的微卷的短發和棕色的眼睛。小的那個看到加隆眼睛亮晶晶的，他掙開哥哥的手歡樂的向加隆跑去，喊著：“撒加哥哥?！苯Y果加隆毫不客氣的拎起他的領子將他丟成一條拋物線跌回他哥哥手里。當艾奧利亞被加隆扔出來的時候忍不住扁了扁嘴，撒加哥哥又不高興了。倒是艾奧洛斯笑了起來，將弟弟送去訓練的場所，走到加隆面前：“加隆，一個人訓練沒長進的，怎樣？要不要和我切磋一下？”“樂意奉陪?！奔勇χ瑠W洛斯冷冷的開口。

    正準備去競技場，看著孤零零坐在巖石上的水墨，加隆頓了一下，那一瞬間真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他沉默的走過去牽起水墨，將她帶在身邊。艾奧洛斯好奇的看著這個孩子，感覺真是大開眼界，加隆此人超級不喜歡小孩，任何小孩敢靠近他身邊無一例外全部只有被扔遠的份，這真是奇了，雖然看他滿臉的不情愿，但是對這個孩子倒是罕見的容忍。

    “喂，有沒有什么地方可以讓她呆著的？這小鬼脆的和豆腐一樣，挨到一點攻擊會死?！奔勇⌒表瑠W洛斯毫不客氣的開口。

    艾奧洛斯更加奇怪，這么全無武力的小孩，帶他來這里做什么？拳腳無眼，打到了都是活該。不過還是聳聳肩，將水墨放置在一處有結界的巖石上——這種地方一般提供給教皇和雅典娜女神，絕對安全。

    在這個圣域里，除了撒加和水墨，知道加隆真正的身份的只有教皇和艾奧洛斯，而且只要加隆想欺騙，他們也分不清他和撒加的。

    看著競技場里和艾奧洛斯酣戰的加隆，水墨奇異的感覺他之前的陰郁一掃而空?？磥硭钦娴暮芸释麘鸲纺?，加隆好厲害。

    “加隆，你的進步真是驚人?！卑瑠W洛斯笑著拍拍加隆的肩膀，但只得到加隆嫌惡的一瞥，他真的很討厭人碰他，除了打架的時候。

    痛快淋漓的切磋讓加隆的心情好了不少，他接過水墨懶懶的向艾奧洛斯揮揮手，離開了競技場。倒是水墨，沖著艾奧洛斯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用力揮揮手和他說了再見。他沒有叫錯加隆的名字，真好。

    呆在圣域里的日子并不無聊，加隆并不喜歡手把手的教水墨看書認字，他帶著水墨幾乎走遍了圣域，告訴她這是什么地方，有什么人，起什么作用。雖然很多水墨聽不懂的名詞，但是她記憶力很好，回去就翻書翻文件，直到弄明白為止，加隆也沒少被她打擾，雖然他態度及其惡劣，不耐煩全部寫在臉上，也嚇不退水墨堅決的求知欲。

    加隆平均一個月會帶著水墨下山一次去圣域山腳下的城鎮游玩，那是水墨最最期待的時間。

    唔，這是加隆第三次帶自己下山，也就是說撒加已經離開圣域三個月了。想起撒加水墨覺得很失落，他為什么這么久還不回來。不過加隆對她也很好，水墨振作起來，除了第一次下山是把自己當成一袋米扛到山下導致她吐的昏天暗地，這兩次都是加隆背著她走的，雖然免不了跳躍顛簸但比起第一次真的天壤之別。

    有了第一次的教訓導致水墨到哪里都死死的揪住加隆的衣擺，哪怕被他訓斥過無數次也死不松手。久而久之，加隆也只能放棄了。打也不能打，罵也無所謂（關鍵還聽不懂），躲也躲不開（她總是很神奇的知道他的路線），對著水墨加隆真的是沒辦法。她根本不怕他！

    前面隱約有sao動，加隆猛的僵住了腳步，沒等水墨反應過來他拎起水墨幾個縱身藏在一棵大樹上。水墨疑惑的看向被人群圍住的少年眼里露出驚喜的光亮——撒加。撒加回來了，水墨簡直高興到飛起，他穿著黃金圣衣，身后的披風纖塵不染，懷里抱著一個非常漂亮的孩子。大家圍著他唧唧喳喳的說著話，還有女孩給他送花束，水果還有各種自己的心意。撒加眉眼溫柔對每一個人都非常的耐心。

    看到這一幕，水墨莫名的失落，喜歡撒加的人真的很多。身后一身“切”，不等加隆起身，水墨已經反射性的死死揪住他，加隆只能將水墨一同帶回地面。落地后毫不客氣的扳開她揪著自己衣擺的手指，頭也不回地離開。水墨愣了一下，看著還在人群里的撒加，又看了看越走越遠的加隆，最終還是向加隆追過去，她覺得加隆很不對勁。撒加嘛，回雙zigong就能見面了，他懷里的小孩應該也需要安排，自己還是不去打擾他的好。

    能追上加隆真是奇跡，雖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加隆并沒有走的很快。水墨可不敢自我感覺良好的認為加隆是在照顧她?？此男那楹喼钡吐涞奖?，估計連跑的沖動都沒有吧。坐在巖石上看著湛藍色的大海，海風吹拂起加隆海藍色的長發，側臉就像刀刻一般的俊朗，可惜一團陰郁。

    “為什么，避開？”水墨跑的氣喘吁吁，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然后安靜的坐在加隆身邊，帶著疑惑開口問道。她早就奇怪了，每天的訓練場里，除了艾奧洛斯，居然沒有一個人叫對加隆的名字，而加隆也從來不去解釋說明，這到底是為什么。

    “因為....雙子座的圣斗士只能有一個人，圣域只知撒加，不知加隆。我呢，就是撒加的影子，這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的?！奔勇÷唤浶牡膶㈦p臂枕在后腦上，懶懶的靠著一塊巨大的巖石，看著不遠的海平面唇角微勾著說。海藍色的眼睛倒映著海平面上方的火燒云，看不出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情緒。

    水墨偏著頭看著加隆，小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她吃力的用剛學會的語言結結巴巴的說：“不是，影子。加隆...撒加...不是，一個人。不，不一樣?！?/br>
    加隆聞言嗤笑一聲，轉過臉看著水墨稚氣的小臉蛋，略帶嘲諷的開口：“話都不會說的小鬼，你知道什么！”

    水墨漲紅了臉，伸出手用力攥緊加隆的胳膊異常固執認真的說：“不，一樣。你們，兩個人?！?/br>
    加隆有點動容，誠然這孩子確實還不懂他們的語言，說起話來更是顛三倒四，但是她這么堅決的態度倒是讓他有點驚訝，她是在安慰他？為他不平嗎？？

    “哦？你分得清我和撒加？不會認錯？”加隆眼中的譏諷更甚，“也是，撒加是如神一般的完美，你自然分的清楚。他比我，可耀眼多了?！?/br>
    “不對，你們一樣，耀眼。我....不會認錯。永遠。不認錯?！彼粗勇〉难劬?，認真到極致，幾乎要直接看到他心底里去。

    這樣澄澈純粹的眼神，讓加隆幾乎沒辦法接她的視線，有點狼狽的別開臉，之前的陰郁仿佛被這樣干凈的眼睛給洗刷著，有種暖暖的感覺。心里暗自惱恨居然被一個小姑娘氣勢嚇到，太丟人了，必須把自己的主場扳回來，不能給她牽著鼻子走，于是加隆問水墨：“我是誰？”水墨眨眨眼睛，認真的說：“加隆?！奔勇÷勓圆[起眼睛惡狠狠地看著水墨，語帶威脅：“再說一遍！”水墨驚了一下，驀然想起加隆之前的要求，立刻改口，結結巴巴的說：“加隆...哥哥?！标幱粢粧叨?，加隆露出了笑容，恢復了慵懶輕松的神情，贊許的摸了摸水墨的發頂：“乖?！毙睦锬南?，嗯，乖孩子，以后你就歸我加隆大人保護了，老子肯定會罩著你的。小鬼，就算是回報你的認真吧。我加隆從不欠人人情。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