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君故_分節閱讀_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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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回到初識,會不會再那樣對他?若是一開始就以溫柔來撒嬌,現在是不是已經該是相依相守了? 若是可以,就讓他抹掉他們的過往,一切從零那一點開始吧。 月光柔和灑在林中,銀白色的一輪掛在漆黑天幕上,夜已經很深了。樹葉簌簌作響,有些已經枯黃的葉子落在地上的人身上。 地上有兩個人,高大一些的男人抱著相貌宛如女子的男子,臉上有幾分茫然失措。懷中的人靜靜躺著,頭上纏著白色布條,布條邊緣粗糙,顯然是從衣服上撕下來的。白色的布襯著臉色蒼白,男子長長睫毛蓋住眼,姣好的唇微微抿著,即使夢中也似乎有什么憂愁般。 男人低頭看著懷里的人,眼神微斂,長嘆了一聲。 沈步吟,我卻要怎么對你? 這答案,他自己也是不知的。他心腸向來軟,又極記好,別人只要對他好一點他便會記在心頭。如當日“悠然”對他那般,自是讓他難以抗拒。雖然曾對懷中這人恨之入骨,但其實時間總會讓一切劇烈感情消逝,而留在身邊的絲絲點點,卻能夠在心頭。何苦君笑其實,也不是很會記仇之人。若非當日對他辱極,可能很快他就會忘記懷中這人的不好。 可這人對他,也真是壞到極壞,好到極好。那樣的以身相代,寧可自身受傷也不要他傷到半點;那樣的全心信任絲毫不疑。對他好一些他便快樂得刺眼,對他冷淡一些他那張美麗的顏便完全黯然下來——雖然知道他是有意不加掩飾,可那不是作偽。 思緒起伏著矛盾著,懷中的人動了動,似是要醒來。君笑連忙低頭查看,步吟這傷著實不輕,君笑手頭也沒什么藥物,幸好步吟總帶著傷藥,他拿出來給他敷了。只是之后半個多時辰步吟都沒醒來,君笑早已力盡,根本不能走得更遠,只有在這里等待步吟清醒。見他睜開眼,君笑心底生出喜悅,倒讓他自己吃了一驚——放心的感覺太過強烈,原來他竟然擔心他的安危,到了這樣的程度。 看向那看來柔弱的男子,君笑努力不要把心中掙扎表現在臉上,輕聲道:“我沿著海邊走到一處林中,現在應該還算安全。你休息一下,等恢復些力氣之后再去附近尋找人家,看看能不能租輛馬車回去?!?/br> 他還想說什么,見步吟呆呆看他不言語,尷尬地止住了話語。步吟眨了眨眼,忽然開口問他:“你是誰,我認識你么?” 君笑怔住了。當他終于明白步吟說了些什么之后,只覺頭頂一盆冷水澆下般,全身都冰住了。雙手顫抖著,連失去痛感的右手的手尖都在抖動,心中集了無數煩郁,腿軟軟的,似乎整個人都懸在空中一般,沒有著落。 他側過臉,終于對自己承認:原來自己那樣抗拒那樣遠離,實際心中,卻從未曾放下他。否則當自己失去的時候,便不會有這樣痛徹的感覺。 楚君笑,你還當真虛偽。 松開左手,把步吟放在地上,站起身倚著樹淡淡道:“草民楚君笑,算是王爺下屬?!?/br> 身體有些發軟,眼前甚至有些發黑。這樣其實是遂了自己心意不是么,一切愛的恨的都拋到一邊,回到互不相識的最初,不再有牽連??墒菫槭裁葱呢喑鲆话愕耐?,為什么不甘得直想對著他大喊:你對我做的那些你都忘了么,你說過的話都不作數了么,難道你口口聲聲的愛,這么簡單就算了么。 左手緊緊抓著樹的枝椏,粗糙木刺刺進手心,竟然半點疼痛都感覺不到。眼簾垂下,一時間心頭竟是萬念俱灰。努力翹起唇角,卻覺很累,非常的累,累到只想閉上眼睛不要醒來。 原來愛恨情仇只是自己的南柯一夢,引自己入夢的人已經醒了,自己卻始終在夢中。這個給自己無數痛苦卻也給過自己喜悅的人,竟然不記得自己是誰了。 君笑曾見過得這種離魂癥的人,知道這病癥有不同情況。他勉強開口,聲音極低:“王爺,您還記得您自己是誰吧?”心道若你只忘了我,倒是當真正好。 “我……”步吟聲音帶了幾分遲疑,然后似乎說了些什么,君笑卻都聽不到了。他只覺意識漸漸飄走,眼前發黑,向前栽去。 “笑!你怎么了!”下墜的身體被抱在溫暖懷抱里,耳邊是男子焦急聲音。君笑心底怒氣上涌,內息一亂,各xue道處便如攢刺一般,痛得他不停發抖。 抱著他的人嚇得魂魄皆飛,不停喊道:“笑,你怎么了,我剛剛是騙你的,你別生氣……你……” 感覺君笑的顫抖,步吟想起在沈莊君笑吐血的一幕,心底慌亂至極。忽然記起劉三說過君笑吐血是因為內力與眾不同的關系,連忙把手按在他后心上,微吐內力,查看君笑內力動靜。 步吟自身內力不高,然而畢竟師從高人,學的都是上層武學,因此比較輕易地感覺到君笑體內真氣情況。君笑體內真氣亂行,幾乎是走火之兆。步吟怎么也沒想到自己一句謊話竟然能使君笑如此,忍不住驚慌起來,手心貼住他氣海xue,把自己真氣緩緩輸入他體內,小心翼翼引導君笑體內真氣動向。但步吟雖說是高人指點,畢竟內力比君笑遠遜,起初尚能勉強支持,半晌過后內力便有枯竭跡象。君笑體內真氣受他真氣引導,倒漸漸平息下來。君笑真氣多強,平息之后在體內形成漩渦,反去吸步吟內力。步吟想要抽回手,然而這時哪里還抽得回來,體內翻騰著,力氣漸漸遠離身體。 但他仍然全心注意著君笑,只見他雙唇微啟,一絲血沁了出來。步吟大驚,手被禁錮著,于是想也不想地把唇貼上去,堵住君笑的嘴,不讓他失去紅艷的血。 相接的雙唇漸漸變了質,開始只是情急之下的阻擋,卻在捕獲這渴望已久的唇后成了極度的喜悅和眷戀,不斷在對方柔軟唇上咬來咬去,也不管什么真氣什么病癥,只是不停地吻,像是要把這人吞到肚子里一般。舌進入口中挑逗,細細舐過他每顆牙根部,生生挑起君笑熱情,讓他不由打了個顫。奔騰的內息激起了更多的情緒波動,尤其之前有那么一段茫然,之后又被步吟的謊言激出了真正的心情,君笑在混亂中也有些奇異的軟弱,似乎有誰一直在耳邊說:只要你放棄那些無謂的堅持和掙扎,你和他便都會很好。這樣折磨自己也折磨他,卻又是何苦來著,放下往日不是很好么,難道一定要因為當初他的錯誤——還不是不可恕的錯誤——而讓兩人都不快活? 于是當真迷亂了,眼在不自覺中合上,不去掙扎,連舌也不自禁地和這人的纏在一起。明明是他比較高大,但由于感情上的被動,這樣被抱著竟然顯得很合適般。緊繃著的身體軟了下來,體內真氣業已平緩,然而兩人都顧不到這樣的小節。步吟汲取著懷里人的每一分,心上人難得的順從讓他心下狂喜,意亂情迷之中,手不規矩地挑開君笑衣襟,尋求肌膚相觸的溫膩。 平滑而有彈性的肌膚有著絕佳的觸感,靈巧的手指撫上他胸前凸起,輕攏慢捻,恣意憐愛著許久不曾碰觸的肢體。步吟已有很一段時間沒縱欲過了,愛人在眼前又怎能忍住,何況君笑也沒有阻止的意思。他的唇離開君笑的,向下啃舐著君笑的脖頸,舌尖嘗過君笑耳后滑嫩,氣息襲在對方耳根上。君笑微微一震,仍是沒有動作。步吟大喜,手按在君笑衣帶上,輕輕一解——銷魂、當此際,香囊暗解,羅帶輕分。 是這般的愛他呢。步吟深吸一口氣,眼下這情景似真還如幻,讓他心底酸酸澀澀卻又甜蜜無比。細細吻過愛人身上每一寸,手指輕柔撫過他身體,要挑起愛著的這人的全部熱情。手向下落在君笑欲望上,少被人碰觸的部位有著細嫩的觸感,亦敏感無比,稍稍的挑逗便有些發燙發脹,充實了步吟的手心。 君笑麥色的肌膚染上嫣紅,步吟不由倒吸口氣,雖然一直知道君笑不為人知的誘人,但如這般染著紅暈和月色的嫵媚卻是從未得見。他不由俯下頭咬住君笑喉頭,手更是賣力取悅君笑。 君笑只覺身體懶洋洋的,偏又熱得很,像是浸泡在溫水中一般,無處不舒暢。微微昂起頭,喉間逸出淺淺一聲呻吟。 這一聲讓步吟激動不已,卻使君笑清醒過來。君笑睜開眼,淡淡月光下,樹葉疏影落在他身上,卻是近乎全裸的。夜間極涼,身體卻熱得著了火一般,貼住眼前美麗男子。 然而這張臉,這身體…… 忽然伸手揮開步吟,用力極猛,讓全無防備又耗盡內力的步吟打橫里飛了出去。步吟咬牙起身,心底著實有了憤怒——這一次不是自己強迫他,雖然用了些手段也有點趁人之危的意思,但是他若不愿一開始就不要那么柔順好不好,為何要給了自己一點甜頭之后再把自己推入地獄?若這是他報復的手段,那么也真算得上高超。 憤怒的眼看過去,怒氣卻在瞬間消失——君笑倚著樹劇烈咳嗽著,有些許干嘔的聲音傳出來——君笑大概有半日未曾進食,也實在嘔不出什么,只咳得劇烈,像是要把腸子都咳出來般。 步吟所有的憤怒立刻化為心疼,跑過去半跪在君笑身前抱住他:“笑,我不碰你,你不要這樣……是我不好,你打我罵我拿刀劈了我都可以,但不要為難自己身體??!” 君笑偏過頭去,咳嗽聲音加劇。步吟意識到自己又不規矩了,連忙放開手,心中難過得像是被砍了一刀之后再撒上鹽。君笑垂著頭盯著左手,見那軟軟垂著的小指激烈抖動著,心中惻然。抬頭看向步吟,眼中帶了些無奈,甚至可能還有些憐惜。 即使心已經軟了,身體也無法忘記。就算想要忽略那占據心底的回憶哭泣的聲音,也無法控制身體對眼前這人的排斥和憎惡。右手左腳的筋還可以說不是眼前這人直接挑斷的,左手小指卻是被這人生生夾斷,那疼痛直到如今仍是深刻骨髓。 君笑嘆息一聲,伸手握住步吟手腕:“你剛剛大損內力,別這么動來動去的,我還些真氣給你?!闭f著按住步吟手,運起真氣輸了過去。 步吟頓覺暖意涌上,不止身體,卻還有心。 半晌,步吟覺得自己內息恢復了些,連忙離開君笑手指,以免他輸給自己太多內力而難受。此刻一人脫力一人受傷,誰也移動不得,兩人對視一眼,竟然不自禁笑了起來。 兩人一個武功蓋世一個權勢滔天,現下卻都是自保不暇,有些無奈也有些好笑。兩人相視,竟是都知道對方在想些什么,在這樣惡劣的情況下,心中卻有了分甘甜。 只是天漸漸變亮,現實也來到眼前。君笑先是回過神來,道:“王爺,現在我們該怎么辦?” 步吟不由抱怨君笑這問題煞風景,然而確實是現在他們所必須面對的,他看看四周:“我們在什么地方?” 他暈倒之后,是君笑把他帶到這林子里來的,君笑大概估計過所處方位:“秦漢礁西南一處海岸,向西行十七八里地的森林?!?/br> 步吟試著移動身體,緩緩站起身來。君笑此刻已經能夠聚起內力,起身扶住步吟,步吟對他一笑,在初萌的天光之下,艷如春花。 君笑不自覺地,心一動,竟是微微呆了。 兩人在附近查看了半晌,對這里有了個大概印象。這處樹林離海灘有二十里,恰恰處于海邊的山巖地帶,樹是臨山而生的,因此地勢頗陡。君笑從海上過來,正是山的高地。而向離開這里,卻要從西側下山,對身體虛弱的二人來說就有些辛苦了。尤其山中瘴氣毒蟲不知凡幾,也就是仗著君笑做捕快時四下搜捕人犯積累下的經驗,方才不至于遇到危險。步吟擅毒,也能拿山中藥草來防毒氣毒蟲。不過二人畢竟身體都太弱,走走歇歇,個把時辰過去了,二人還在山中央,而日已當午。 君笑功力已經恢復不少,運石為弓,打下些野鳥烤來吃。步吟錦衣玉食,幾曾吃過這么粗糙的東西,但這時卻是瓊漿玉露給他都不換。吃飯的時候說幾句話,是難得的和諧。步吟心滿意足,想著在山上不下去其實也沒什么要緊。說話間,步吟眼光微分,掃到些奇怪事物。他心中有了計較,吃過飯后再走時,帶路的人便換上了他,一路走著留意著。君笑注意到他行為,知他定有道理,只是跟著也不詢問。 “笑,你看這一帶地勢如何?”兩人再走了兩個時辰,山中不見日,天有些暗了,步吟驀地開口問道。君笑也聽到遠處傳來的人聲,心中一凜,答道:“山勢陡峭,樹木稀疏,很難藏匿行蹤。樹輪猶在,看斬痕應有年余,這里想必是一處隱藏點。如果所料不錯,大概就是影軍據點了?!?/br> 步吟點頭,沉吟道:“他們既然在這里扎營,周圍定有了完全防備,他們正擋在懸崖側,想繞過他們下山想必不可能??拷@里也不能生火,你我恐怕熬不過今晚……” “也許可以勉力一試……”君笑道,心下卻升了另一個主意。他正思索間,步吟突地出手,按住他后心。君笑先是一怔,步吟手指向上,點他神堂大椎肩井xue,將君笑定在當地。君笑心念一轉,馬上明白步吟想法,是和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