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君故_分節閱讀_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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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佩菁大驚,暗中觀察二人,倒沒發現有什么接觸,反而覺得靖王爺看君笑眼光有些怪異。尤其當自己和君笑在一起時,靖王爺看向自己的眼光簡直能殺人,而那眼光,卻是嫉妒。 步吟幾乎嫉妒得死,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拿自己當陌生人,卻和一有夫之婦神情親密。自己想和君笑說幾句稍和正事無關的話都難,他二人卻總在一起說些什么。 怎么可以這樣,笑……是他一個人的??!這樣,又和在沈莊的時候有什么不同?他可以對每一個人笑,只是不理會自己。 步吟拳頭重重砸上案臺:這樣的話,自己這一番辛苦這一番委屈,卻又是為了什么?自己盡力改變著性子,在他面前學著寬宏學著忍讓學著不去任性……為了君笑,他當真已經盡力了??!為什么……還是回到起點的狀況? 真想對付武佩菁,可怕君笑生氣,還是忍了下來。步吟對著自己苦笑,自己已經不像自己了,可君笑……還是這般對他。 “悠然?!辈揭鹘衼砹钟迫?,吩咐道,“你和君笑走的比較近,他……似乎也不是很排斥你,你幫我注意些……”他頓了頓,道,“那個武佩菁……你找機會接近她,盡量分開她和君笑?!?/br> 悠然心道我堂堂悠然劍,竟然被派這個用場,卻又不能反抗,于是領命。他和武佩菁有綁架之緣,倒不生疏,加意籠絡,很快便熟了。武佩菁多少算是武林女子,又大悠然幾歲,也不避諱——何況在她聽了聶啟之的話,自然認為悠然喜歡的是男人,更是不以為意。 悠然旁敲側擊,想盤問武佩菁和君笑之間的關系,武佩菁倒聰明,噗哧一笑:“林少俠你別亂想,我和君笑之間沒什么的……” “???”悠然一傻,“我為什么要亂想?” 武佩菁只當他害羞,道:“你和君笑的關系人盡皆知,你要現在不好意思,當初又何必當著眾人面吻他?……誒?你怎么了?” 悠然木了,眼睛瞪得極大,武佩菁幾乎可以感覺到悠然的情緒波動。最后只聽他一聲慘叫:“王爺,你還我清譽來——” 二十三 弩山在大江入海處,一端峭壁正臨著大江狹處,另一端卻是極險的山石叢立。本來弩山只是略險,也算不得很難登。但影軍上山之后炸毀了繩索吊橋,又毀去了其它上山路徑,影軍居高臨下,弩山成了一座小城似的,極是難攻。 偏生弩山上有泉流,連放火燒山也是沒用。不過也正因這山上有泉流,君笑想到如何攻打弩山——逆著泉流而上,最危險之處,也就是唯一的破綻。 危險是自然,這么一眾人中,能在水上站穩的著實不多。君笑指揮著他人行動,自己卻不能身先士卒,直是擔足了心。武林人畢竟太雜,難以聽從調遣,個個都打著自己的主意,根本不去管其他人。官兵心倒是齊,然而都是北方人士,哪會爬山涉水,也是勉強。幸好步吟把他手下那些武林人調了過來,雖然也不諳水性,畢竟武功高強,君笑吩咐下去,他們也能明白怎么作。 倒有些熟人,詹一莫二冷三劉三齊四錢十七都在,事實上除了最前幾名高手,沈莊那些人幾乎全部來到營中聽從君笑調遣。齊四、厲十五、凌十九三人生于南方,都是善水的,逆著泉流行動,倒也未遇危險。 遇水搭橋,大軍卻是在水下搭起橋來,溪流處是防備最疏漏之處,步吟手下高手行動隱蔽,竟無人發現——也是因為弩山和下面失了聯系,否則官兵調動也不可能不引起山上注意。到得山上人發現之時,溪流下樁子已經打得差不多,再想阻擋,已經來不及。高手畢竟是高手,沿著湍急溪流,也能竄上山去。 只是溪流不寬,只能容少數人上去,因此都需要武林高手。弩山上兵士不是很多,但占著地利,也頗難對付。而且大多數武林人不擅水,看到溪流頭都有些發暈。君笑答應步吟不上山,在山腳指揮,甚是擔憂。 山上影軍看著情況危急,竟然搬出他們用來守山的投石弩炸藥等拿出來,直是要毀了這條溪流。君笑暗罵這些人頭腦不清——炸了泉流,他們就不能放火么?這么同歸于盡的架勢,又能有什么好處? 弩山山勢本就極陡,影軍頭目發動投石弩,巨石隆隆滾下。君笑看著上面,心中大急:還有不少人在溪中,這石頭砸下來,那些人武功也不是頂高,怎么躲得開。 高手先上去,現在正在往上走的,是武功相對較弱的人。他們見大石砸下,一時躲得狼狽,有些便已是受了傷。君笑皺起眉,提氣縱躍,便上山去。 步吟本在右后押陣,見他上去心中大驚,跳上山去拉住君笑:“笑……”君笑轉頭,眼中掠過不悅之色,步吟連忙改口,“楚公子,你答應我不上去的……” 君笑冷冷看他一眼,揮出一掌去阻他,然而步吟不閃躲。君笑只好收掌:“不要攔我?!鞭D身上山。 步吟會看君笑臉色,見他沉著臉,不敢惹他生氣。他看君笑佩的青鋼劍,摘下腰間佩劍扔給他:“拿著青冥!” 君笑只好接下劍,向山上去。步吟不放心,抽出身邊護衛的劍,跟在君笑身后。步吟輕功不錯,君笑卻是行動不便,在溪流中艱難向上。步吟看得心驚膽戰,尤其君笑急速上躍,驚險萬狀。躍到半山,石塊迎面砸來,步吟高聲喊道:“笑,小心——”君笑充耳不聞,手中劍出,挑向石塊。石是巨石,劍卻是身極狹的長劍,這樣無異于螳臂當車。然而君笑施力極巧,勁力凝于劍身,斜斜拍上去。巨石轟一聲炸裂,散落開來。步吟躲著碎石,腳步緩了,君笑徑自向上,手中劍不停刺出,挑落一塊塊巨石。 如此極費內力,沒多久君笑便覺有些疲了,步子也凝下來。溪中樁子本就滑溜難以留足,他又只有單腳能施力,內力聚在手下,腳下難免疏神,一個不小心身子一歪,幾乎栽倒。 步吟嚇得呼吸險些停了,君笑此時站的位置非常不好,正是一處陡峰。若他向內栽倒也好說,若一不小心栽向外側,可能便會沿著山滑下去。他搶步上山,大喊:“笑,注意腳下!千萬小心——” 君笑聽他聲音,又見他發足向自己方向奔來,心中一亂,手出劍便遲疑了下。他做的是極危險之事,哪容得半點疏神,巨石落下勁力掃到他肩頭,帶著他向下跌落。步吟忙張開手臂,看著方向去接。君笑見他伸出手來,腳下用力,向另一方向跌去。 步吟手中空著,心也空落落的,一時泛起恨意,卻又覺心寒。然而眼中所見讓他所有情緒都化為焦急——一塊大石向君笑砸去,為了躲開石塊,君笑右腳踩著左腳腳面,向左前方躍出,然而……下面是空…… “笑——”步吟大叫,看著君笑跌落。 步吟猶如瘋了般,下令全力攻山。弩山本已無抵抗之力,步吟紅了便攻下來。步吟等不到攻下山,立即便帶人尋下去。然而山澗里草長得丈許高,現下深秋,草又茂密,連步子都難移,怎么找得到人。步吟吩咐下去,誰能找到君笑賞金萬兩,重賞之下,眾人幾乎連樹根都翻出來了。 步吟更是心焦,四下尋著,整一天一夜未合眼。然而君笑像是從山上消失一般,完全不見蹤影。到第二天夜里,晚上天暗,眾人都回營,只步吟還苦苦尋找。戌時左右,天已是墨一般,只有些許星光。步吟手中火折將熄,他停住腳步拿出另只火折,忽見遠處山澗里有白煙升起。 煙塵發白凝聚,顯然是人生的火。步吟心中大喜,忙向那處奔去。那處尚是滿地荊棘,好不容易走到火堆近處,火旁坐著一人,不是君笑又是誰? 君笑抬眼見是他,微微側頭:“怎么是你?” 步吟的喜悅被他一句話澆熄,只苦笑道:“我正好在附近找你,看到煙就過來了?!彼康媒?,見君笑衣衫破碎,火光中臉色也顯出蒼白,忍不住心疼,“你昨日怎么不生火?傷到什么地方了?” “昨日?”君笑問道,“我昏睡了一日么?” “豈止一日!你掉下山已是前日的事情了!”步吟靠近他,眼瞬也不瞬地盯著他,“我怕你出事,越是找不到越是擔憂,我……”他想起這兩日里的擔憂,心中極是酸澀,不管不顧地撲上去,“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多害怕嗎?我一想到你是為了躲我而掉下去的,我就……我就恨你恨得想砍死你咬死你,可我現在……”他收緊了雙臂,手下的溫熱身軀微微顫動著,君笑還活著,這就足以使他忘掉一切其他情緒,“我現在只想抱緊你,再不讓你離開我,笑,你嚇死我了你知道么,幸好你沒事,幸好你沒事……” 君笑有些呆住了,任由步吟抱著自己,一時間像是被點了xue一般,動彈不得。感覺抱著自己的人似乎都要哭了,這樣的黑暗之中,能聽到對方的心跳在耳邊回響,環繞著自己的手臂抱得極緊,似乎真要抓住不放手一般。 最重要的是這樣的黑暗,看不清楚對方面孔,因此不必面對那張痛恨的面孔,盡管聲音還是步吟的,但那語氣和身體動作,屬于他憐愛的那男孩。 到底是悠然,還是沈步吟?到底哪里是愛,而哪里是痛恨? 閉上眼,覺得自己當真太脆弱,否則怎么會因貪戀這溫度,竟然在最痛恨這人懷里乖乖不動?他不是自己喜歡過的那個林悠然,為什么自己要舍不得他難過,因此任他抱著?難道這樣的傾訴告白,就可以掩蓋以前經歷過的一切? 君笑伸手,推開步吟:“王爺,君笑謝你心意,但請您自重?!?/br> 絕望伸出手去,近在咫尺,卻抓不到。 “你一定要把我當作陌生人么……笑,難道不能原諒我么?如果我當初知道我后來會愛你至此,就不會那樣對你?!辈揭餮銎痤^,星光下眼底有著淡淡的光,“你記得么,我跟你回到宣州的時候,我在城外背李白的詩……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君笑冷笑:“原來身為林悠然時,你也沒忘了給自己留后路?!?/br> “我只是希望過去的事情可以不那么計較,有些事發生過了即使再追悔也沒用,何況……若無當初之事,我又怎會對你念茲在茲無時或忘……”所以后悔,卻決不會想如果沒發生過當初的事情會如何,畢竟若不是那樣糾纏,他也不會失了心,“笑,我們可不可以……若你當作不認識我,那我們可不可以重新認識?” “王爺這是說的什么話,在下……原就和王爺素不相識?!本ρ凵褚粩?,淡淡說道。 “若是不相識,你前日為何要躲我?”步吟眼睜睜看著君笑,臉上表情并不十分明顯,只是唇角處抿成一線,竟是痛苦,“若不是我妄想救你,你也不會掉落山澗……你嘴上說著王爺,心中還是將我只當作沈莊主來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