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君故_分節閱讀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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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笑起身倚在床上靜靜看著他,伸出左手,指向悠然心臟處:“我早該知道是你的,卻一直不肯往那方面想……沈步吟,你在胸口,卻又烙了什么?” 悠然白皙胸膛左方,一個“君”字飛揚。 第二卷 完 但為君故 第三卷 沉吟至今 二十一 江滬位于中原最東,大江入??谔?,氣候有些潮濕。對于骨骼不好的君笑而言,這樣的潮氣是很難熬的,幸好此時已深秋,勉強也還能忍受。 到了江滬,方才知眼前形勢極不樂觀。影門在江南多年經營,起始甚至在君笑出生以前,平時隱藏起實力也顯不出什么,此刻反勢已成無需再掩飾,也便都露了出來。奉天朝京城在北方,大軍也常年駐扎在偏北之處,對江南地況不了解,這陣仗更是難。 但也有一點出乎君笑意料之外,那便是軍中竟然有武林高手,據說有百人上下,著實起了很大作用。只是江南地形多山多水,官兵只能據小半個江滬對付影門,寧遠君笑他們并不受重視。 君笑提議和那些武林高手并成一隊,寧遠和聶啟之卻都反對。悠然倒是站在他立場上,只是君笑并不理會他??丛趯庍h眼里,還以為他二人又鬧別扭,倒有幾分心喜,盡量多和君笑共處。奇怪的是,悠然雖然也盡力分開他二人,卻沒有了以前的殺人眼光。 “楚公子,我家主子囑咐的藥?!庇迫恢刂胤畔聹?,對君笑翻了個白眼。君笑掃了他一眼,搖頭道:“我不喝?!?/br> “關節都在痛了吧?你說你撐著做什么,無非就是我家主子心痛罷了!”悠然嗤道。 君笑皺眉,心中雖不悅,卻也不打算對這少年表露太多:“你休要提起那人!” “何必呢?你和主子不是已經兩情相悅了么?還有什么解不開的?主子被你那一掌打得可是不輕,可知男人狠起來,倒比女人更甚?!庇迫坏?,“按說主子他向來縱橫跋扈,被你傷成這樣還苦著臉說不是你的錯,對他來說已經很難得了。你和他到底有什么放不下的仇怨,還非得他死在你眼前才行么?那日若非影子及時沖進來,你是不是真要打死他?” “那是自然?!本淅涞?,眼再不停留在少年身上,而是看向窗外,“那影子一直跟著他吧?可笑我知他武功不高,一直保護他……他哪里用我保護,那影子武功還在我之上!” “主子這不是怕你發現嘛!”悠然道,“主子這輩子都沒這么束手束腳過——” “林悠然,你也別為他說話了。我傷不了他,現在也無暇找他報仇,你還擔心什么?”君笑打斷他的話,起身便要回房,“林悠然,我知道你在江湖中身份甚高,那人……想必也是尊貴之人,我為難不了你們,你們也莫來煩我?!?/br> “我怎能不來煩你?且不說這些武林人士都知道你‘我’關系不比尋常,便是我想離你遠點,我家主子也不能允許啊?!庇迫婚e閑道,“他被你打了一掌臥病在床,竟然還關心你,每天給我傳信,又是囑咐又是送藥的,我要是不來煩你,他怕就下床來找你了?!?/br> “假惺惺?!本浜咭宦?,理也不理地走開。悠然苦了張臉:“真難勸??!” 這一眾武林人中,又分成兩派,一派聽從寧遠和聶啟之的命令,另一派則向著林悠然和楚君笑。因此在這里僵持住,二百人無法對去向達成一致,而前方戰況愈緊。 影門軍從海上回撤,集中兵力攻打江滬。他們在山上而官兵在平地,進攻撤退完全由影門軍決定,非常不利。君笑去找統軍將領,一名為謝從冰的將軍,對方卻壓根不理會他們這些人。言道天朝律法,武林不可干政。 從大營回去的路上,君笑有些郁郁,畢竟對他而言,武林人士的身份和他在公門效力的事實并不相沖突。然而此時戰事四起尸橫遍野,他卻做不了更多。 奉天朝國力強盛,多年以來從無戰爭,以至于大多數的士兵和百姓都不知戰爭為何物。百姓不知逃,士兵不知誓死前沖,著實傷亡慘重。影門軍又受了層層控制,不拼命就是死,自然士氣百倍。君笑想著,心頭郁結,沒注意前方,馬差點撞到一名女子。君笑勒住馬,想起前陣子就是這么撞到曉菡的,再想到當時身邊少年,心中更加煩悶。 但撞了人不能不顧,君笑下馬去扶那女子:“姑娘——哦,夫人……” 女子梳著髻,是婦人的樣式,姣好的容貌在看到君笑那一瞬間忽然變色,用云袖掩住臉面,慌忙道:“是奴家魯莽,抱歉?!?/br> 說完當當幾步退到街另一邊,消失人群中。君笑皺眉,心道自己有那么嚇人么,怎么這女子像見鬼一般?但是腦中總覺在什么地方見過這女子,卻不是很記得。 他想了半天,終是想不出來,還是回他們暫時停留的周莊?!钣驼ā畋ち琛钫怼?/br> 本來就已是滿心煩惱,偏偏林悠然又纏上來,不停勸他。話無非還是那么幾句,內容也無甚變化,君笑最后忍不住冷笑一聲:“原諒他?林悠然你試試手筋腳筋被挑,然后把你囚禁在一間斗室日日……侵犯你,最后在你身上烙痕……然后你再說原諒?” “可主子他……”悠然欲要分辯,君笑瞄他:“你要是能說原諒,那只能證明林悠然您大人大量有菩薩般心腸,而我只是普通人?!?/br> “我要是遇到那樣的事,可能早挺不過去了……”悠然低聲道,“只是楚公子你不了解主子,他自從生下來諸事順遂,從來沒有人能逆了他的意。他能為你做到這般,已是極難得。況且這江南局勢,也容不得主子總是臥病……” “他臥病與否,與我何干?”君笑奇問,“我又不打算登門挑戰,他把病養好不就結了?” “我傳回消息,說你還記恨他,主子聽了之后便無心養病,整天折騰著要出來看你?!庇迫粐@道,“主子現在就在烏浦江南岸,你去看看他,保證他就不鬧了?!?/br> “你好歹也是靈山弟子,卻對這么一個人主子主子地叫著,莫非沈步吟是朝中人?”君笑問道,“這次影門叛亂,朝廷竟然只派一名將軍下來,難道……” 莫非這樣的戰況膠著,是因為自己當時憤怒之下的一掌?并不后悔打了他,甚至恨不得殺了他,可他若真是朝中將領,莫不成這生靈涂炭,卻是因為自己? 身為捕快,君笑此刻關心的,顯然已經不是自己得失。而且他知道悠然所說不假,沈步吟和朝廷之間的關系自己也有察覺。只是,他嘆了口氣:“林悠然,你以為我去看他,能說什么好話么?” “楚公子,主子對您的感情真的很深,為了你,他帶著齊四來到這些烏合之眾的地方,差點耽誤了正事……”悠然道,“現在皇上重病,您可知主子的舉動,幾乎能決定奉天朝的興亡??!” 君笑不語,半晌后道:“你告訴他養好身體來找我,我……有事與他相商?!?/br> 少年的血沿著白皙肌膚滑下,他靜靜看著,有心疼,然而更多的冷意和恨意。 早該發現的,為什么沒能更早發現呢?明明這身體已經認出他,叫囂著趕走他,自己為什么還要留他在身邊?難道真的是那一點點的溫情,讓自己貪戀至深么? 身體的感覺,少年奇異的表現和“一見鐘情”,有時的沖口而出和掩飾,以及那似乎跟沈步吟天差地遠,仔細想來卻是極為相象的性情……自己為何沒發現?是真的沒發現,還是卑賤得只要別人對自己好,就不追究太多? 然而再也沒辦法騙自己,戰栗的身體先發現對方是誰,睜開眼看到他胸口,是一個君字,那字體,那烙印的痕跡,極為熟悉。那人在流夙軒懸掛著的字,每一個君字,都是這般。 那刻明白少年是真的愛自己的,那刻也明白,少年便是記憶中那惡魔。于是一掌揮出,毫不留情。待到那人絕望地看著自己時,才發覺心在痛,然而,又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