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君故_分節閱讀_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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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再說,只覺心頭失望之極,原本以為弟弟般可愛的少年竟是這般冷心冷情,連擺在眼前的死亡都無法讓他有半點震動,著實令宅心仁厚的君笑難受。他拂袖而去,留悠然在原地呆呆怔著,去找寧遠。 到草草堆出的墳前上過香之后,君笑替無禮的悠然向寧遠賠了罪。寧遠一嘆:“得罪不得罪的,倒也沒什么……只是林少俠這性子,唉……” “悠然還是孩子?!痹趯庍h面前,君笑卻有些回護悠然,“他長年在山上,又只是習武,不知生命珍貴,也是有的……” “我倒不是這個意思,武林之中雖然都稱個俠,但有幾人真算得上仁義?火大俠這一死,暗中高興的也不是沒有,林少俠與火大俠素無來往,他這樣也算不得什么?!睂庍h道,“畢竟像寒弟你這般仁厚的太少,也不必強求,只是……” 君笑聽他這話也難受,心道武林中其他人是其他人,悠然是他朋友,怎可拿其他人的標準來待他。但也未出言反駁,只道:“只是什么?” “只是……寒弟你不覺得林少俠對你……有些……”寧遠一向快人快語,這時卻面帶赧色,語聲吞吐。君笑側臉看著寧遠,只覺他這樣表情少見,卻不知他結結巴巴地想說什么。 寧遠見君笑疑惑眼光,像是松了口氣似的:“原來這只是林少俠自己想法,寒弟還不清楚?!本Ω悠婀?,寧遠側頭,低道,“寒弟難道不曾覺得,林少俠對你……格外不同嗎?”他原來疑心君笑和悠然之間有什么,又怕這念頭褻瀆君笑,故吞吞吐吐?,F在發覺君笑并無此意,說話也便順溜了很多。 君笑一愣:“悠然身份雖尊,朋友卻少,可能是把我當大哥了?!?/br> 寧遠搖頭,道:“寒弟你平素一個挺聰明的人,怎么這時候就這么遲鈍!林少俠對你……怕是那斷袖分桃之思!” 這句話嚇呆了君笑,當下第一個念頭就是“悠然喜歡的是你才對”,幸好生生忍住了。他也變得結巴:“大、大哥……你這念頭……是怎么生出來的?” “他對你態度,除非是瞎子才看不出?!睂庍h心道瞎子就是你,“寒弟,別告訴我你鎮日和林少俠在一起,卻一點都沒察覺?!?/br> “大哥怕是想多了,悠然只是把我當哥哥,他喜歡的……另有其人?!本π南律詣?,說話就不再那么肯定。他本來也不是很遲鈍,只是先入為主,又總覺得自己和悠然認識不久,竟是從未往這方面想過。此刻想來,悠然纏著自己的時間遠遠多于纏寧遠的時間,而且也并未見到悠然給過寧遠什么好臉色。 “誰信?!睂庍h伸出手來,輕掠君笑鬢邊,“寒弟,若我有龍陽之好,我也定然選你。你不知道,在一眾爭名逐利的武林人中,你顯得多出眾……” 后面還有一句,卻是不能說:你氣勢雖強,身體卻殘,更讓人想照顧你保護你。本是極強的,卻因此變弱,矛盾卻讓人移不開眼。 “你作什么!”一聲大喊,悠然飛過來拉走君笑,瞪著寧遠不規矩的手,“二莊主,你——” “寒弟,我說得如何?”寧遠看著君笑,輕輕一笑。 君笑卻是皺眉:“大哥,這件事……還是莫提為妙?!彼吐暤?,“無論是真是假,我既無此意,還是當作不知為好?!?/br> 悠然剛才離得遠了,未聽到他二人說些什么,此刻聽他們說得沒頭沒尾,顯然是要瞞著自己,心內又氣又急:“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些什么!” “這是我與大哥之間的事情,你不必過問?!本Φ?。 悠然見他疏離眼光,只覺重錘狠狠擊在心上般,一時茫然無措。 隨后,半是因為尷尬,半是因為氣惱,君笑對悠然總有些冷淡。悠然亦是急躁,但熟知君笑脾氣,也不敢貿動。眾人再上路之后,氣氛便十分低沉,死人對這些江湖人來說是家常便飯,但火聚奎死在客棧里,這么多武林人士竟然都沒有警覺,反是個殘廢先發現并趕跑敵人。眾人不由人人自危,他們中的大部分本來就是去曲家莊避難的,現下人雖多了,卻沒安全多少,怎能讓他們不擔憂。 因此諸人也不講究什么舒適了,常是三四個人同房,盡量擠在一家客棧里。君笑是決計不肯跟人同房的,悠然跟齊思同住,他倒是想和君笑同間,可惜君笑不干。 有些人盡量住得離君笑近些,有些人卻覺君笑嫌疑甚大,對他更是排斥。聶啟之便在此列,連商議事情的時候也處處與他作對。君笑提議先去江夏,寧遠和悠然都同意,聶啟之卻反對。 “江夏城顯然已經是敵方勢力范圍,你是讓我們去送死嗎?”聶啟之立著眉道。 “影門不敢光天化日作戰,因為他們最主要的敵人應該是官府而不是我們?!本Φ?,“什么勢力范圍,難道江夏不是奉天朝國土么?” “聶大俠,江夏被滅門的小幫派很多,但是凌夏幫和海河派這樣的大幫派還安然,可見影門只敢偷偷下手?!睂庍h道,“不去江夏,我們就得直接到宣州,危險性更大。還不如去江夏先探聽一二?!?/br> 悠然被寧遠搶了先,連忙附和:“蕭說得對,影門再囂張也不敢暴露行蹤。而且江夏有些小門派,例如蜀天派、武陵幫,盡管不大卻沒被滅門,其中明顯有內情。我們既然出來打探,怎可不去查個究竟?” 聶啟之被三個人圍攻,最后敗下陣來,狠狠啐了口。悠然討好地看著君笑,君笑卻和寧遠商量去了。悠然低下頭,想干脆把這人殺了算了。 “蕭,你莫要再氣了好不好,我以后不會再惹你生氣了?!弊h事之后,悠然纏著君笑到房間,有些可憐地拉著他衣袖,“我知道我錯了?!?/br> 君笑揚眉:“你知道錯了?你錯在哪里?” 悠然哪里知道自己什么地方錯了,只是太清楚君笑個性,靠這招來平他怒氣罷了。此刻只能喏喏:“我……我當時不該攔著二莊主喊你……” “你果然不知?!本@口氣,“悠然,我不管別人如何,但你被稱為俠客,我希望你能有仁義之心。不是作戲,我不望你悲天憫人,只是至少不要用那樣涼薄態度對待死者?!?/br> “你可能嫌我迂腐嫌我羅嗦,但若不是尊重生命,我不會去做捕快?!本Φ吐暤?,“我……恕我無法贊同輕賤生命的看法?!?/br> “我以后絕不那么做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庇迫幻φf,揚起臉看著君笑。君笑嘆口氣,知道這少年根本只是就口說說,卻不忍心看他這樣求自己。何況,若他真喜歡自己…… “我沒生你的氣?!弊罱K還是這么說,見他臉上綻放出笑容,燦爛得如朝陽初升,心下一軟,想少年畢竟年輕,自己年長,多勸著他點也好。真拋下他不管,萬一他越行越偏走到岔道,可是不好。 悠然很高興,拉著君笑一直笑。幾日不曾接近君笑,及待靠近了,卻發現君笑神色仍是疲憊,皺眉問:“你最近有好好休息嗎?” 君笑遲疑了下:“還好吧?!?/br> 悠然聽他語調,又見他眼下仍是淡淡的青,忍不住急了:“什么還好,你是不是又不睡!那兩個人不是說那人已經不再追緝你了么?” “這么明顯的局,我若信了,豈不是愚蠢?”君笑道,眼神微斂,“他們,大概是沖著我來的吧……卻為何要殺別人!” 他側過頭去,咬住牙,數日來環繞心頭的內疚涌上,淹沒了他。他不知道那二人為何要特意演這么一出戲,卻知道火聚奎之死和自己肯定脫不了關系。身為捕快,他何時連累過他人?到了江湖,竟發生這等事。 “那二人未必是沖著你來的吧……”悠然道,自己越說聲音越小,暗罵下面人辦事不力蠢得要死。 “火大俠這條命,我遲早會討回來的?!本Φ?,臉上盡是毅然,目光看向東方,“姓沈的,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我不會再上你的當?!?/br> 悠然只覺發冷,想說那火聚奎又和你非親非故,你為何要替他報仇。但想到二人關系剛好一點,一說這種話又會惹他生氣吧,就不敢開口了。 “你要是擔心,以后我守在你屋外好不好?雖然我武功比你差,但也可以保護你啦?!庇迫焕?,問道。 君笑一愣,隨即微笑:“悠然,你有時間的話可以去換班巡夜,不用擔心我?!?/br> 悠然心道誰去巡夜啊,別人死活和我何干,不悅嘟嘴。君笑也不管他,拿出長江沿岸地形圖,勾勾畫畫。悠然見那圖甚是精密,忍不住驚訝起來——雖說奉天朝有些擅制圖之人,但勘測地形繪出地圖屬于很費時又艱難的工作,一般人很難得到一張地圖?,F在君笑竟然有三四張之多,怎能讓他不奇怪。 “哦,縣衙有原圖,我臨了幾張下來?!本Φ?,在地圖上寫出門派名稱,打上勾或者圈,“這樣看起來方便一些,本來是當初追捕通緝人犯用的,現在這樣有點不合規定,但也沒辦法?!惫T之物不該移作它用,不過影門是通緝令第一號,應該也無大礙。君笑畢竟不是拘謹之人。 悠然于此倒不陌生,指指點點,幫了君笑不少忙。君笑才覺,這少年也許不單純是山上下來的靈山弟子,有意無意問他家境,被他用話岔開。 君笑畢竟被悠然纏著撒嬌慣了,當下有幾分愕然,過了片刻就告辭回房。待到天全黑,他聽門外呼吸聲,知道是悠然,奇怪他為何不敲門,于是走過去開門。 悠然抱著被子坐在椅子上,見他出來眼睛亮了:“蕭,我可以進去嗎?” 君笑皺起眉:“你這是做什么?” “你不是擔心有人來嗎?我守著你你就可以安心睡了啊?!庇迫坏?,“你不讓我進去也行,我守在門外就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