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君故_分節閱讀_6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求生之路、渣到世界崩潰[快穿]、歡承歌gl/futa、一吻定情:影帝霸上愛、娛樂圈暖萌來襲gl、[綜]被全世界最好看的你求婚、[重生]崽崽星球農場、群里都是我男友[快穿]、水火關系:寵你沒商量、那個仙君愛撿破爛 完結+番外
君笑聽得這種話,氣怒和凄苦一起涌上心頭。想自己這么苦苦撐著又是為了什么,難道一句忍辱負重就包括這樣的侮辱么??谥幸惶?,閉緊嘴倒在床上,不肯吐出血來,以免再被說成什么做死做活的。劉三在一旁見識不妙,連忙出手封住君笑幾個xue道,然后掰開他頜骨,讓他把口中血吐出來。然后轉頭對步吟道:“莊主,您是想醫治他,還是要殺他?這男人您和我都不是剛認識,他這脾氣,您還非得往死里逼嗎?” 步吟見君笑大口吐血,心中早便后悔了,卻又不好表現出來。扭過頭去:“生氣說的話你也當真,心這么小難怪總發脾氣?!?/br> 君笑聽他這話,有幾分哭笑不得。劉三出來打圓場:“楚公子,你不要過于激動,莊主無它意。我給你開些補藥,你好好養身體才是要緊?!?/br> 君笑冷冷一笑:“還真當觀音供起來?我看我還是張開……等著死算了?!北鞠氚焉虿揭鲃偛诺脑捴貜鸵槐?,臨到口邊覺得太難聽,陰沉的臉染上些紅暈,慍怒表情忽然添上不自在的扭捏。步吟哪見過他這樣臉上又是怒意又是羞意的,傻傻看著他,人都呆了。 “我……我這兩天不會再過來了……”步吟吶吶道,“你好好養傷?!?/br> 說完轉身出去,作個手勢,劉三也跟了出去,錢十七留在房內。步吟皺眉:“他身體真的差成這樣?” 劉三點頭:“外傷外加內憂,能撐到這時候已經是極難得了。莊主您若不想他死,最好還是不要來這流夙軒了?!毖韵轮饩褪侵灰灰姴揭?,君笑就不會有太大問題。 步吟不悅:“這里是沈莊,他不過就是一名階下囚,我想殺他不費半點事,哪里輪得到他拿矯?” “莊主,他現在唯一能控制的就是他的性命?!薄@是您在意的。劉三沒說出這半句,沈步吟是他誓死效忠的主人,他說什么他就該去做什么,不應有任何反駁。 只是,就怕莊主自己都不知道該做什么吧?不讓他抱他還生氣,抱了之后惹得楚君笑病情加重,他還不舍。 “莊主,莊子里還有您帶過來的五名夫人,您……又不是非楚公子不可?!?/br> 哼了一聲,步吟邁開步子向軒外走去,聲音低低傳來:“半個月之內把他吐血的毛病治好,否則……” “屬下明白?!眲⑷嘈Υ鸬?。 五 即使步吟不來,君笑也未必會得到全然的清靜。 右腳碎骨被接好之后有幾次劇烈掙扎,因此康復的情況并不十分好。劉三建議君笑多拄拐杖外出走走,活動開了不會影響復位,而會有些幫助。況且他左腳腳筋被挑,若不多練習,恐怕連路都不能走。 于是君笑不得不常常在院子里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著,他這人性子強,絕不要外人幫忙,不知跌了多少次。錢十七直看得滿頭大汗,生怕他跌傷,惹得沈步吟發火。幸好步吟沒有把握面對君笑而不起心思,因此很少來流夙軒,免了錢十七不少憂心。 流夙軒離七步軒很近,然而也是姬妾房舍之一。因此君笑每日活動,都在裳紅院里,步吟妾室們的屋舍之外。有時君笑能見旁側有女子指指點點,受辱之感不禁益深。他倒從不會看低這些女子,但他自己身為男人,混跡在姬妾群中,這點就足夠讓他羞憤難當了。步吟眼光多高,所選姬妾均是貌美如花氣質絕佳的女子,君笑每每覺得自己在這院中簡直是突兀之極,偏偏每日還要在他人眼光中跌跌撞撞。 幾名女子對他興趣很大,大概是因為步吟近來很少碰其他姬妾,她們好奇吸引了他眼光的男人。要知道沈步吟雖然不是什么壓抑欲望的人,但于此并沒有過多投入,對他而言,有很多事情遠比眠花宿柳要來得重要。前陣子聽說他的七步軒里面住了人,她們已經很驚詫了。后來這男人又被分到離七步軒最近的流夙軒來養傷,錢十七漏些口風說男人的傷有些是因為交合過度,幾乎讓她們懷疑起男人是不是長得傾國傾城方才讓莊主這么不節制。結果見到人,雖然相貌不俗,但也只是中上的英俊。而且毫無女子氣息,照她們來看,莊主和這人在一起,倒是莊主更像女人。 步吟姬妾共五人,前三人同出一師門,大師姐詹一平時在步吟面前裝得溫柔體貼,私下里卻頗有些潑辣,好奇心又強。于是常常帶著師妹跑去和君笑聊天,看他艱難走路。君笑起初以為這幾名女子懷著惡意,畢竟他在這莊子里的身份是男寵,被瞧不起以至嘲諷也是正常的。但她們都很友善,幫忙也都是出于真心。只是她們不知道君笑來歷,也不知他滿身的傷是怎么造成的,所以談天時都不觸及這些話題。君笑雖覺尷尬,但他向來吃軟不吃硬,別人對他稍好他便不會拒絕,也只好每日和這幾名女子聊些有的沒的。她們比錢十七聰明多了,說話閑扯是閑扯,絕不會透露半句莊子的情況,最多是告訴君笑步吟的脾氣習慣,讓他平日多加注意什么的。 君笑自是哭笑不得,他又不想做什么男寵,她們提點他做什么。說得煩了,君笑便問詹一:“詹姑娘,你不是沈步吟的姬妾么?”言下之意你我本該爭寵,告訴我這些做什么。 詹一眼珠一轉:“楚六,你知道我們姐妹不止是姬妾的身份,我們都會武,莫二擅長暗器,冷三善使毒。對我們來說,莊主的寵幸絕非必要?!彼⑽⑿χ?,忽然想起什么,笑容轉冷,“我們又不想當真跟莊主一輩子,又不是愛他愛到神志不清,他寵愛誰,跟我們有什么相干?最好他被你迷得七葷八素,讓我們都散了,這輩子不娶妻才好呢。省得我們每日還要看那女人的嘴臉!” “那女人?”君笑追問道。 “什么莊主表妹,叫杜鳳荷?!闭惨黄擦似沧?,“楚六你為人謙和,最要小心那女人。她在外院住,鎮日往內院跑,沈哥哥沈哥哥叫得那個親!我們幾個平日也不知道受了她多少閑氣,要不是看她是鳳羽……”她忽地住口,硬生生轉了話,“她是莊主親戚,我十個耳光都扇過去了!” “哦?!本c點頭,“莊主不是來這邊辦事的么?為什么還要帶上表妹?” 詹一冷笑:“誰要帶她,還不是她自己纏著來的。反正她用藥精到,讓她隨行也有好處?!彼粋饶?,“不過這女人算是無恥到家了,真當自己是沈莊莊主夫人,哼!” 君笑低下頭,心下思量。這沈莊有武功高手,有善用毒的,有善醫的。他夜探莊子那天還注意到莊里有些屋舍樹木方位奇特,似乎有八卦五行孕于其中。他選在此處居住,顯然是為了交通方便…… 他想得入神,都沒注意詹一已經住了口,而眼前多了名女子。直到手臂處感覺到尖銳刺痛方才抬頭,見一名綠衣女子俏立,表情卻甚是兇悍。芊芊玉指狠狠掐著他手臂,甚至碰到舊傷,讓他瞬時滴下冷汗來。 “你放手!”詹一盡力拉著那女子,然而有些不敢傷到對方,施力有所保留,無法拉開對方。她秀眉微顰:“杜鳳荷,楚六受傷未愈,你這樣動手動腳的,萬一加重他傷勢,莊主怪罪下來我可不知該怎么交待!” 杜鳳荷聞言眉豎了起來,秀美的臉頓時變得猙獰:“詹一,你是拿表哥來壓我?”她聲音漸漸升高,“我倒要看看表哥向著誰!不就一個男寵么,表哥才不會在意呢!” “是么?”詹一冷笑,“若他不在意,你今天來干什么?” 杜鳳荷臉色一變,她只是跟步吟提了提君笑,說他來歷不明殺了便算,步吟竟因此對她大發雷霆。她心下不甘,才來裳紅院找茬。步吟向來心硬,如今對一名擅闖莊子的男人竟如此回護,可見用心。步吟雖然一向對她愛理不理,但她早認定步吟將來妻室非她莫屬。反正步吟對于“任何人”都不曾在意過,所以即使姬妾來來去去,她也不會太過擔心。 可這男子不同,步吟瞬間的暴怒,昭示他的在意。杜鳳荷知道這次是強對手,自然要過來殺個下馬威。 君笑不知這些爭風吃醋的心態,聽她二人說來說去都脫不了沈步吟,不由煩厭。尤其她們總是要說沈步吟對他如何如何,什么喜歡寵愛之類,讓他無地自容。右臂狠狠一摔,掙脫杜鳳荷的轄制。他右手手筋已斷,這一摔是用了全身力氣,掙脫杜鳳荷之后站立不住,狠狠倒下去。 身體摔得極痛,卻沒有心里痛意來得重。廢人,果然是廢人,只能在這里和女人爭寵,想甩開對方都無力,只能讓自己倒下。他咬住唇,低低笑起來。 詹一見狀,對院落旁側守著的錢十七使了個眼色,錢十七連忙退下。他們在這莊子里身份并不高,無法與杜鳳荷為敵——沈莊莊規極嚴,以下犯上是大忌。 “你笑什么?很得意是么?”杜鳳荷見他這般,一氣更甚,一腳踢過去。詹一在一旁阻攔,被杜鳳荷順手點了xue道:“詹一你別以為你是妾室之首就可以違逆我,別忘了我身份遠在你之上!” 君笑皺眉:“杜姑娘,你找在下麻煩,關詹姑娘什么事?請你放開她,君笑由你處置?!?/br> “哼,好個郎情妾意!”杜鳳荷俯下身,給了君笑一個耳光,“你以為表哥寵你我就不敢對付你了?楚君笑,你不過是一擅闖沈莊的細作,表哥舍不得殺你,我可舍得!” 君笑又是一笑:“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心道我雖不自行求死,卻也不會苦求茍活。你這般以死相脅,卻是找錯人了。 杜鳳荷原本只是想讓他求饒,聽他這么說,血氣上涌,“唰”地抽出鞭子。她慣用銀鞭,平時盤在腰中,這么一抽自是姿態極美。藉著抽鞭之力,向地上之人狠狠打下去。君笑只是閉眼,感覺鞭子末梢倒刺已經刺入肌膚,咬緊牙不喊疼。一旁詹一大吵大嚷,又不敢在這情況下說什么威脅的話,心知任何脅迫都會讓杜鳳荷下死手。偏偏君笑唇角翹起來,睜眼看著杜鳳荷淡淡問了句:“就為了那種男人?有必要么?” 她是求不得,他也是求不得。她是求之而不得,他是求不要得。且不說他是男子,即使他是女子,對那樣冷酷心狠的男人,也決不會有半分動心。實在想不出這女子執著些什么,沈步吟除了尤勝女子的容貌之外,哪里還有半分可取之處? 君笑這問題是真心,杜鳳荷卻氣得失去理智。她多年來苦求表哥一點注意,都不曾得到。這男子得到表哥如此多的關注竟然還說風涼話,當真是……不可忍!她眼神一凜,手中鞭子一卷,纏上君笑脖頸。 空氣離他而去,君笑臉漲得通紅,手幾度向上想抓住脖頸上的鞭子,都又停住了。眼中竟然露出笑意,想這一個多月沒死,原來是等著今日。也好,女人鞭下死,總比被侵犯而死來得漂亮點。就是起因是爭風吃醋,實在無聊。 眼前開始出現奇異的光點,極力想著縣太爺和那幫捕快朋友的臉,想著曉菡的笑,腦子卻已經迷糊不清。想說抱歉啊,還是沒抓住采花賊,也沒攢夠銀子給曉菡贖身。 他在心里微笑:“原來還是不想死啊?!?/br> “你做什么?!”雷鳴般的怒吼,風刮到身邊,喉嚨處忽地松了,新鮮空氣涌入體內,反而讓他劇咳不止。被緊緊抱在懷里,一只手在緩緩拍打著他的后背,男人聲音卻是冷得凍人:“杜鳳荷!你竟敢對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