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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管他了?!鳖櫈H津知道,他那個爹就是喜歡自己跟自己鬧別扭,看似是當朝丞相,心胸寬闊,其實就是個小心眼的人?!八莻€脾氣總是如此?!?/br> 躲在一旁的管家聽到這話嘆了口氣,心想:若是讓顧相聽到這話,怕是當即就會把趙弋丟出去。還真是嫁出門的小姐不由爹呀!管家搖了搖頭,什么都沒說的走開了。 “趙弋,如今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你打算怎么辦?”趙弋闖宮的事情已經被皇上壓著,可是這件事又能壓多久呢?若是鬧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怕是誰都保不了趙弋了。 趙弋嘆了口氣,這幾日,他也在想這件事,闖宮之事,他或許是做的草率了些,如今已成了風口浪尖,若是再不想辦法,怕是撐不了多久?!斑@幾日,鐘離暒可來過?” 鐘離暒是顧濰津的義兄,一直幫助他們,若是接下來也有他的幫助,或許還能好過一些。 “他倒是來過,不過都被我爹擋了回去?!鳖櫈H津記得顧相說過,就算鐘離暒與他們的關系再好,當著外人的面,也不能有過多的接近。若是接觸的太多,一定會引起皇上的反感,只會加快皇上動手的速度。 “顧相這么做也對?!闭f到底,他和顧濰津還是太年輕了些,說話做事都想的太簡單,完全沒有顧忌以后要怎么辦,所以才會步履維艱。 “你這么想就對了!”顧相不知何時出現在顧濰津身后,“好歹你與濰津也是行了大禮的,叫老夫一聲岳父大人不為過吧!” ☆、女醫到訪 顧濰津很難想象這句話是從他那個嚴苛的老爹嘴里說出來的。 “爹,您說什么呢?”往常顧相從未對趙弋言明他的身份,雖然他的身份早就被趙弋拆穿了。 “是,岳父大人,小婿一時口誤,說錯了話?!鳖櫈H津不明白,可趙弋明白。顧相如今和他說的這般清楚,怕是已經猜透了他的心意。如今主動讓他叫聲“岳父”,說明已經接受了他,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吝嗇叫出這兩個字呢? “難道是我病糊涂了嗎?”趙弋能和顧相這般好好相處,倒是讓顧濰津有些意外。 “你呀!”顧相嘆了口氣。他自詡聰慧過人,怎么生出了這么糊涂的兒子?這傻兒子到底是隨誰呢? 趙弋的傷勢雖說已經恢復了大半,但是仍然沒有全好,顧相便把侯府的管家黎叔請了過來,負責照顧趙弋與顧濰津,并在府中為他們選了一處偏僻的院子,嚴令禁止風娘去打擾他們。 顧濰津與趙弋在相府的生活比在侯府之內還要滋潤,兩人也很享受這種日子。趙弋知道,顧相并不是怕他回到侯府之后不能好好養傷,只是擔心他們若是沒了庇護,皇上會對他們下手罷了。 “趙弋,你有沒有發現我爹好像變了?”顧濰津總是有些后知后覺。 “是嗎?我沒有發現?!鳖櫈H津想不明白,他也不準備言明,只要他們明白顧相的一番苦心就好。 “好吧?!彪m然猜不透他那個丞相老爹的心意,但是難得能過這樣悠閑的日子,他也懶得去想了。 “侯爺,夫人,管家說門外有一女子求見?!崩枋瀹吂М吘吹某櫈H津行禮,自從他知道顧濰津陪著趙弋一起闖宮后,對顧濰津的態度轉變了很多。 “女子?是何人?”找到相府來的女子,想必不是一般人。 “是我?!币晃簧碇嗌赖呐泳従弿拈T外走了進來,“趙侯爺,好久不見?!?/br> “斕衣?”趙弋沒想到,若斕衣竟然會出現在這里,“你怎么來了?”若斕衣是宮中女醫,一直深得皇上的信任,鮮少出現在宮外,這次來找他,到底所謂何事? “許久未見,趙侯爺怎么這般冷淡?”若斕衣走到趙弋的身邊,全然忽視顧濰津的存在,“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我來看看你,不可以嗎?” 這話,仿佛是故意說給顧濰津聽的,若斕衣說完,余光還撇了撇顧濰津。 “你是宮中女醫,我是侯爺,咱們只是小時候見過幾次,不必說的如此親昵?!壁w弋看到顧濰津氣鼓鼓的表情,連忙解釋。 “侯爺真是的,有了夫人便這般冷淡?!比魯桃乱彩且姂T了大場面的人,她豈會看不到顧濰津的表情,“還未請教,這位便是侯爺夫人嗎?” 若斕衣久居宮中,對宮外之事了解的并不多,只知道顧相有一子一女,是為雙生,兩個孩子雖然性別不同,樣貌卻長得十分相似,都是閉月羞花,傾國傾城。如今一見,確實如此。 “若醫師眼神真好,不錯,我就是趙弋的夫人?!鳖櫈H津站到趙弋旁邊,緊拽著他的胳膊,一副他的夫君別人都不能搶的架勢。 “夫人真是活潑?!比魯桃虏⒉辉谝忸櫈H津的舉動,“其實,這次出來,我是奉了陛下的旨意?!?/br> “陛下?”趙弋蹙眉,“陛下他有何事?” “陛下知道你傷的很重,特意讓我來給你看看?!?/br> 若斕衣這話,不僅趙弋不信,顧濰津也是絲毫不信,且不說趙弋的傷勢早就傳的人盡皆知,就單說趙弋身上的傷已經有近一個月,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如今皇上才想著派人來診治。怕不是擔心他的傷不好,而是擔心他好的太快吧! “多謝陛下隆恩,微臣感激涕零?!彪m有懷疑,趙弋仍然表現出恭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