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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藥里,你都放了些什么?” 林嘉澤林林總總的數出了幾個藥名,說到“白南星”時被小鐘叫停:“藥方里有這一味藥嗎?” “有……的吧?”林嘉澤被小鐘說得有些不太確定,他趕緊的向他爸求助。 正好是周末,林父幾乎是秒回。 林父:你中毒了?嚴不嚴重?早叫你好好的記解毒方子了吧! 林父:白南星不在藥方里,它毒性比較大,掌握不好劑量。目前培育的數量也較少,我還沒有用它制過藥。 林父:你沒誤服吧? 林嘉澤光是看到毒性大就知道自己怕是翻車了,接下來林父說了些什么都無心管顧了。 自然忽略的林父的補充說明:也不是不能用,這玩意兒對付蛇毒還挺好使的。 林嘉澤又挨了小鐘的一通批評,又聽它通報結果:“最初主人有輕微中毒跡象,但目前毒素已經逐漸開始減弱,原因不明。生命體征良好,可以自我恢復,無危險?!?/br> 林嘉澤大起大落的長呼了口氣,后知后覺的想到了一個盲點——他爸研究的解毒劑秘方可是聯邦絕密,這個小東西怎么好像知道藥方? 但下一秒,他就又招小鐘使喚了起來。 “大個子,過來幫把手,把我主人抱上床?!?/br> “……” * 葉徽又被饑餓喚醒了,這感覺似曾相識。他在心底掰扯了下數兒,原來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月了啊。 他一睜眼,習慣性自己掙扎起床。 今天稍微有些不同,葉徽使喚動了他的腿。 這有些顛覆葉徽這段時間的慣性思維,他有些懵了。 他這腿都還沒治呢,怎么自己就好了? 葉徽掃了一圈房間,沒看到小鐘,連個問的人都沒有。 索性,他就試試這腿恢復到什么程度了。 葉徽試著解放雙手,由腿支撐著身體,獨立行走。 “嘶——”他用腿的難度完全不亞于《海的女兒》里的小美人魚,甚至更過。 說小美人魚是在刀尖上的舞蹈,那他就是在刀海里沉溺了。 毫不夸張。 葉徽只要稍微動動腿,撕裂的痛感就會自腿部蔓延到全身。 從房間走出去,葉徽耗空了他所有的力氣,滿身都是汗,唇色慘白。 所幸不是無用功,他果然在客廳看到了小鐘,彼時它正和林嘉澤大眼瞪小眼,似乎是在爭辯什么原則性問題。 葉徽喘上三喘,千言萬語全部轉換成一句話:“……有吃的嗎?我餓了?!?/br> 兩只的視線同時轉向他,上一秒還怒氣兇兇的瞪著他,下一秒都慌里慌張的來扶他。 “你怎么突然……”林嘉澤突然想到了林父的留言,聲音戛然而止。 以毒攻毒還真有奇效,效果還很驚人。 林嘉澤還掰扯不明白,小鐘已經給葉徽上了一碗青菜粥。 “主人,您昏迷了快一天了,我建議您吃一些流食?!?/br> 葉徽悶聲點了點頭,囫圇的灌了兩大碗粥,才墊住肚子。 那邊林嘉澤看著小鐘對他畢恭畢敬,又想到它對自己頤氣指使的樣子,越想越不是滋味:這不該啊。 林嘉澤磨著牙:這個小東西,怕不是裝兩套程序?一套對它主人,一套專門懟他。 他擠眉弄眼,小鐘安靜如雞。 葉徽怎么看這個畫面怎么怪,正好他也緩和得差不多了,就打斷了他們:“對了,你們誰能跟我講一下,發生了什么?” 林嘉澤正準備張嘴,小鐘已經把他的罪行全盤托出了。 葉徽瞬間悟了:以毒攻毒。 被告了一狀,林嘉澤生怕他在葉徽那兒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有些焦躁的跺了跺腳。又緊忙的合十雙手,向著他鞠了一躬,連聲道歉。 葉徽也算是因禍得福了,看他道歉得誠懇,這事也就揭過了。 但還是故作嚴肅:“沒有下次了?!?/br> 林嘉澤的愧疚總算是消退了些,心頭松快了一截,語氣都歡躍了:“哪能有下次啊,光是這次就已經把我嚇得夠嗆了?!闭f完,又小聲嘟嚷,“幸好幸好,白南星剛好對付得了蛇毒?!?/br> 小鐘又趁機補充:“是的,林先生歪打正著的替您解了部分蛇毒,讓您能夠行走?!?/br> 林嘉澤橫了它一眼:人前林先生,人后大個子。小東西,他算是徹底看透了。 小鐘不為所動:“但蛇毒還沒有除凈,這其中還是存在風險的,我建議您不要頻繁用腿?!?/br> 葉徽可不知道他們背地里的那些交鋒,特別贊同的點了點頭:這樣誤打誤撞的事兒可不常見,他的腿現在算是有了恢復的預兆,是必須要小心呵護才行。 說話的間隙,輪椅已經被小鐘遙控了出來。 林嘉澤攙扶著葉徽坐了過去。 趁著葉徽沒回房,林嘉澤終于想起來向葉徽探探口風:“葉啊,我還不知道你做哪行的呢,簡單的向我透露透露唄?”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雖然看著小,但年齡是最好的偽裝。他又常常悶在房間里,搞得神神秘秘的。 絕對藏著秘密!機密級的秘密! 他在心里默默的給葉徽塑造了個高大上的人設。 林嘉澤的話題轉得葉徽猝不及防,偏偏他的眼神特別的誠懇,像是在說“我絕對會為你保密的,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