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頁
花子舟也皺著眉:“對啊,她現在衣食無憂,家庭和睦,按理說不會有什么心病的,可絕癥又不像啊,她看起來臉色也越來越好了,就連臉上最近也被江獵戶養出了不少rou……” 瞿青看著他為別人的事情翻來覆去,心里頓時泛起醋意,一翻身就就把人壓住親,花子舟下意識攀住了他的肩膀。 瞿青道:“不許想了,你現在只準看我?!?/br> “可是……” “沒什么可是,明天我去問江獵戶,你要是再這么翻來覆去,夫君我可要生氣了,哄不好那種?!?/br> 花子舟被他氣鼓鼓的話逗得輕笑出聲,笑完了他樓主瞿青的肩膀,仰起頭在他的唇邊印了一下,隨后眉眼閃爍地看著上方的人,直勾勾地道:“都聽先生的?!?/br> 瞧著他越發靈動的模樣,瞿青盯著他看,不由地想到了那首詩歌。他不知怎地地就對著花子舟將拿首詩歌的第一句念了出來。 今夕何夕,搴舟中流。 “這句話是什么,詩嗎?感覺很美啊?!被ㄗ又酆闷娴刈ブ麊?。 “后面?”瞿青想了想,念道:“今日何日兮,得與王子同舟?!?/br> 花子舟眼睛一亮:“里面好好像有兩個字和我的名字相同,我的名字是從里面起的嗎?” 瞿青想了想:“我已經忘掉是從哪里起的了,不過還真有可能就是這個也說不定?!?/br> “那后面呢,這首詩我好喜歡,我想把它背下來!” “后面啊……” 他記得曾經的自己很喜歡,還特地把這首背了下來。后面是…… “蒙羞被好兮,不訾詬恥?!?/br> “心幾煩而不絕兮,得知王子?!?/br> “后面呢,后面還有吧?!被ㄗ又勰抗庖凰膊凰驳乜粗?。 “后面我忘了,睡吧?!宾那喔纱嗟卣f完,倒身便睡,簡直讓花子舟覺得觸不及防。 他有些失落地看著瞿青道:“忘了啊,好可惜,明明總覺得后面還有的,這首詩那么好聽……” 瞿青瞧著他歡喜地小聲念著這首詩歌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又睜開眼睛轉身看著他,開口道:“其實第一次認識這首詩,是很久以前在網上看到的一個人說的一個故事,也不是故事,是曾經真實發生過的事情?!?/br> “網上是哪里?”花子舟奇怪地問。 瞿青頓了一會兒,笑著搖了搖頭道:“你不用在意網上是哪里,反正就是一個地方。說的是有個女孩子在圖書館做整理工作的時候,整理到兩個人跨越幾十年的書信交流,偶然間發現,手抄稿本的書里有個夾層,夾層里有一張紙,寫了這首詩的一句話,大概是送給他的朋友的,上面寫著——今夕何夕,搴舟中流。大概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愛上了這首詩歌?!?/br> “所以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表達他們是一生的好朋友嗎,可是這為什么要藏在夾層里,幾百年后才被人發現,這也太奇怪了吧?!?/br> “是啊,這是為什么呢,”瞿青說話間也覺得有幾分悵然。 花子舟為這個問題困惑了一會兒就沒有再想了,直到很多年后,他從別人的口中聽到了這首詩歌的最后兩句,那時的心情,世間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 第二日,瞿青照例上完早上的數學課之后,便找了個借口,叫江獵戶出來,順便把這件事給問了:“你家那口子,最近是不是和你吵架了?我聽我家子舟說,好像總是面色擔憂的樣子,是不是你做什么對不起人家的事情了?” 江獵戶頓時瞪大了眼睛,舉起右手對天發誓道:“上天作證,我絕對沒有做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也沒有和她吵架,平日里都很正常啊……不對嗎,最近好像他確實有點奇怪?!?/br> 瞿青趕緊追問:“哪里奇怪?” 說道這里,江獵戶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紅著臉不好意思地說:“最近她好像都不愿意讓我碰,我晚上我靠近她一些她都會生氣?!?/br> 瞿青一頓:“那別的呢,還有沒有什么反常,比如……吃飯方面?” 江獵戶眼睛一亮:“啊這個,有有有,她最近飯量好像變大了一杯,還特別喜歡吃辣了,頓頓都辣得我受不了,但是她好像就一點感覺也沒有?!?/br> 瞿青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他才旁邊的江獵戶道:“我猜……會不會是懷孕了?我聽我家子舟說她還經常跑去找大夫,再加上這些怪異的舉動,如果是懷孕的話,那這些就全都合理了?!?/br> 江獵戶聽完驚得目瞪口呆,半響才道:“不可能吧,不是大家都說她不能生嗎?” 瞿青翻了個白眼:“那是花大牛說的,但是你換個角度想想,萬一其實不能生的不是她,而是花大牛不能生呢?” “唉?”江獵戶一下子覺得這話有點讓他反應不過來。 瞿青想到自己最近和花子舟備孕了幾個月一點動靜也沒有,旁邊這傻大個竟然不聲不響的很可能領先自己有了,頓時有點不爽,哼了一聲,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回家去了。 江獵戶則還是有些回不過神來的樣子,等過了半響,才腳步虛浮地回家,一回家就看到徐年年在熬藥,頓時臉色一喜,心想這不會是安胎藥吧! 他心里雖然歡喜,但面色還是要故作鎮定,走過去假裝不經意地問:“這是什么藥?” 徐年年扇著扇子的手一頓,抬頭對他笑道:“這兩天有點發燒,所以就去大夫那里拿了點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