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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這些有的沒的,快睡了?!彼诶锩娴啮那嗄罅艘幌滤谋亲?,隨后撐著起來,半個身子凌空俯身在花子舟上方,對著油燈輕輕一吹,整個房間立刻陷入了黑暗,而瞿青也回到了床上重新躺下。 黑暗中,花子舟側枕著手臂,目不轉睛地看著瞿青。 今天這張床上,只有他和自己。想到這里,他心中便激動不已。 忽然,閉著眼睛的瞿青感覺花子舟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他伸手便準確地抓住了某人搗亂的手:“別搗蛋,快睡了,明天還有好多事情要忙呢?!?/br> 花子舟緊張地縮回了自己的手,乖乖地“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答應不會再搗亂了。 因為接下來他要來真的了。 瞿青聽到花子舟乖巧的回應,便放松下來,收回手,重新在腦海里運糧睡意,旁邊的花子舟動了動,他也沒在意,心想大概是想要起夜吧。 就在他這么想的時候,瞿青的雙唇忽然被什么給堵住,他震驚地睜開眼睛,便看到花子舟一手撐在自己的身側,俯在自己上方,另一只手和自己伸出來的手指尖交叉,緊緊扣在一起,氣息密不可分的交織在一起。 他竟然在吻自己??? 因為太過震驚,瞿青下意識張開嘴巴,結果因此口腔被趁虛而入。 當兩人的舌尖不經意觸碰在一起的時候,一股令人戰栗的感覺霎時傳遍全身。 “唔!”回過神來之后,他用力地一把推開花子舟,坐起身喘著氣擦著自己的嘴巴,用力地皺著眉,嗓音極度不悅地質問道:“你在做什么?” 花子舟后似乎還有些不相信,他又爬回瞿青身邊,抓著瞿青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聲音可憐兮兮地道:“抱我,好不好?!?/br> 瞿青頓了一下,便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提高嗓調質問道:“花子舟,你整日都在想些什么?” 花子舟倔強地回道:“我們是夫妻,這樣又有什么不對?!?/br> “別說話,你難道忘了你之前答應過我什么?”瞿青很生氣,前所未有的生氣,花子舟原本答應過他的,卻如此輕而易記舉就食言,簡直就是像是個騙子一樣。 他一把掀開被子,摸著去燒水壺那里倒了一大杯涼白開灌下肚,心里一肚子火氣卻還是消散不去,花子舟拉住他的衣袖:“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瞿青?!?/br> “你放手,去那邊站好,把目前為止學過的三字經給背一遍,然后好好想想自己哪里錯了,想不對今晚不許睡?!?/br> “???” 花子舟雖然有些不搞不懂他的思路,但是還是老老實實地照做了。 瞿青盤腿坐在床上,拽了被子蓋住自己起了反應的身體,心里有幾分厭煩地又讓花子舟再站遠點。 他心里知道,自己煩的其實不是花子舟,而是自己,人非圣賢,而且一個本來他就有兩分好感的人這么對他,他又怎么會沒有反應,可他知道不可以。 花子舟在小聲又磕磕絆絆地背著書,瞿青心煩意亂地什么也沒聽進去。 花子舟好不容易背完了之后,見瞿青沒有反應,沒有燈,他小聲地對著床邊問了一句:“你睡了嗎?” 瞿青還是沒反應,他便以為瞿青真的睡了,于是摸索著走到床邊,正想摸摸瞿青睡在哪里的,結果手一把被瞿青抓?。骸澳阌窒敫墒裁??” 他緊張得一抖,結結巴巴地回道:“沒……沒有,我只是想看看你睡了沒有?!?/br> 在黑暗又寂靜的屋子中,花子舟感覺自己能夠清楚地聽到瞿青的呼吸聲音,似乎比往常重了幾分。 瞿青沉默了一會兒,放開了他的手腕。 見他沒說話,花子舟使出了一個小心機道:“下面有點冷,我可以回床上嗎?!?/br> 瞿青沒說話,卻挪到了床的另一頭,花子舟見他默認了,便立馬爬上床,想往瞿青那邊去。 “嗯?” 花子舟立刻停住動作,老老實實地爬回對面,局促地拽著被角,黑暗中隱約看到瞿青還坐著,似乎等著審自己,于是他心里莫名的覺得很慌。 他很擔心,因為自己剛才過于奔放的舉動,瞿青會誤以為他是不正經的良家哥兒。 “自己說,今天晚上錯在哪兒了?” 聽起來好像還有些生氣,花子舟便更加心虛了,緊緊捏著被角,但還是鼓起勇氣,倔強地道:“我……我沒錯,我們成了婚,官府也給了我們證明,圓房不該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么?你之前說……說不讓我喜歡你,我答應了,后來你說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們一生都不可以圓房,一開始我以為是你……你……不行,可是那天早上,還有現在,我明明感覺到你是可以的,所以我們為什么不可以圓房?” 瞿青覺得有些頭疼,花子舟是聽話不錯,但是有時候他也太死腦筋了:“圓房圓房,這些東西對你來說就真的有那么重要?” 花子舟仰著頭對著黑暗中的他說:“當然重要了,這天底下,哪里有成了親,身體一點毛病也沒有卻又不圓房的道理?” 瞿青知道自己的要求很奇怪,別說是古代,就算是在現代,估計也沒有人會答應。 他想把這件事揭過去,但是又想著這么拖著也不是辦法,自己總有一天是要離開的,如果現在因為一時不忍和一時的小小的歡喜就和他在一起是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