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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席地而坐,痛快地吃了一頓,嚴墨戟最后感覺自己吃得一口都塞不下了,向后撐著手,對天長長呼了一口氣,看著紀明武還在保持最開始的速度吃著剩余的雞rou,有些羨慕:“有內力真好??!” 吃東西都比一般人多…… 紀明武吃著rou的手微微一頓,咽下嘴里的rou,低眸掃了一眼還剩下的雞rou,低聲道:“剩下的要包起來嗎?” 嚴墨戟如今已經能看懂他家武哥看似普通的發言背后隱藏的含意,坐直身體笑了起來:“不用,你都吃了吧,我不是在嫌你吃得多?!?/br> 得了嚴墨戟的話,紀明武才放心地繼續吃起來。 吃完飯天色已經有些黑了,紀明武本想就地露營,免得嚴墨戟太過辛苦,但嚴墨戟白天睡了一路,現在精神奕奕,見紀明武沒有疲憊之感,便催促紀明武趕緊趕路。 嚴墨戟以為自己睡了一個白天,可以精神一整晚,沒想到到了后半夜就依偎在紀明武懷里不住地打瞌睡了。 想到是自己要求的行夜路,嚴墨戟又不肯就這么睡過去,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后就在即將睡著和突然清醒之間來回轉。 紀明武有些無奈,心疼他強撐著不肯睡著,低聲哄他:“馬上就到了,你先睡吧,到了我叫醒你?!?/br> 嚴墨戟實在撐不住了,這句話還沒聽完,就靠在紀明武懷里直接睡了過去。 等到嚴墨戟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自己正躺在行李中攜帶的毯子上,身上還蓋著另一床薄被,睜眼便能看到郁郁蔥蔥的大樹,樹蔭恰好遮擋住陽光。 “武哥,說好的到地方叫我呢——” 嚴墨戟坐起身,話剛說了一半,剩下的半截話忽然就卡在了喉嚨之間。 旁邊紀明武如同往常一樣,端坐在臨時的土灶之前,慢慢投著柴火燒著水,見嚴墨戟醒來,還投來溫和的目光。 但在紀明武身后十幾米遠的地方,一道巨大的溝壑赫然橫列,目測過去起碼幾十米長;而在溝壑的那邊,烏泱泱地駐扎著三支長長的隊伍,還有幾個人探頭探腦地往這邊打量,卻沒有一個人敢越過溝壑過來。 嚴墨戟:“……” 他輕輕咽了口唾沫,干笑了一下:“武哥,他們是誰?” 紀明武倒了一杯熱茶,起身走過來,很自然地道:“來尋寶藏的人?!?/br> “這條溝壑是……” “今早他們聚攏過來,我警示了他們一下,叫他們不要過來打攪?!?/br> ——臥槽,這條溝壑是武哥劈開的? 嚴墨戟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它的缺口平整,確實很像是被什么人直接劈開、而非自然形成的。 他咋舌,想接過茶,又被燙了一下縮回了手,瞪大了眼睛,吃驚地問:“我怎么沒聽見?” 他睡覺沒有這么死吧? 紀明武把茶杯放在一邊,拿起嚴墨戟手指看了看,見沒有燙傷才放下來,一面回答道:“我當時點了你的xue道?!?/br> “難怪我一覺睡到這么久!”嚴墨戟頓時找到了罪魁禍首,用目光譴責他,“以后不要點我xue道了?!?/br> 紀明武其實只當時點了嚴墨戟的耳□□,讓他暫時聽不到聲音而已,并沒有點他的睡xue。 不過面臨嚴墨戟的譴責,他也沒有爭辯,只含笑點頭道:“我記下了?!?/br> 嚴墨戟醒了,那邊三隊人馬也注意到這邊的動作,有些sao動,不多時,從其中一波人馬中過來一個人,試探著越過了紀明武劃下的溝壑。 紀明武沒有阻止他,那人便放心地飛奔了過來,先對紀明武和嚴墨戟行了個禮,然后小聲問道:“小師叔,既然嚴……嚴師叔已經醒了,宗主廬居之事,是否可以開始商議了?” 紀明武看了一眼嚴墨戟,征詢他的意見。 嚴墨戟對這么多人等著自己睡醒這件事還有點不真實感,看到那有四五十歲的漢子一臉恭敬地看過來,咳嗽了一下:“聽你的,武哥?!?/br> 紀明武點點頭,對那漢子吩咐道:“讓他們過來吧?!?/br> 那漢子得了令,反身奔回去了。 嚴墨戟悄悄問道:“那邊是劍宗的人?” 紀明武點點頭:“嗯?!?/br> “那另外兩隊呢?” “一隊是其他門派和江湖散人,知曉這處‘寶藏’是師父廬居后,便擰在一起,不想把‘寶藏’白送給劍宗?!奔o明武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不屑,“烏合之眾,不必管他?!?/br> “那最后一隊呢?” “那一隊代表的是青州官府?!奔o明武看了嚴墨戟一眼,忽然唇邊泛起一絲笑意,“為首的和你還有幾分關系?!?/br> 嚴墨戟有些詫異:“誰?華院長嗎?” 紀明武搖搖頭,把放涼了一些的茶杯重新遞過來:“是齊王的世子,算下來應當是你的表兄?!?/br> 作者有話要說: 蜜汁雞翅我的心頭好| ˙v˙)c 第62章 世子 雖然嚴墨戟之前睡著了,沒有親眼目睹紀明武在大地上一劍劈出幾十米長的溝壑的畫面, 但是看那些江湖中人、齊王世子帶隊的青州官府軍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也猜得到紀明武的威懾力有多大。 他這次來是打算與劍宗做劍痕木的生意、順帶出城散散心的, 不打算把他個人的名頭打出去,自然跟在紀明武身后老老實實一句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