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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墨戟有些好笑地看著蔣老頭絮絮叨叨地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凈,原本還有些擔心他家武哥的安危,現在被蔣老頭這副生怕自己有所不滿的模樣逗得也不擔心了。 也是,畢竟武哥現在的武功,除非三大宗師出馬,否則都不會有危險。 蔣老頭見紀明武不在家,東家確實是不知情,心里稍稍松了口氣。 只要東家還信任他,紀絕言也不會刻意針對他。 嚴墨戟對這些江湖事了解不算多,經驗全都來自前世的金古梁溫,因此沒有主動發表意見,只讓蔣老頭先坐好,等紀明武回來再說。 紀明文倒是好奇出來瞅了一眼,還有些興奮地想在旁邊圍觀,被嚴墨戟趕回去練字了。 從甜品站到他們倆居住的小院,以紀明武的速度早該回家了的,就算碰上幾個毛賊,應當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結果一直到月上梢頭,紀明武還是沒回來。 嚴墨戟從一開始的淡定到后面,已經有些焦躁了。 盡管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幾個毛賊能夠對紀明武造成麻煩,但紀明武延遲了這么久都沒回來也是不爭的事實。 蔣老頭反倒是淡定,安慰嚴墨戟:“東家放心,以紀東家的武功,就是三大宗師都不能悄無聲息的傷他?!?/br> 就到了嚴墨戟忍不住想出門找李四他們的時候,紀明武終于回來了。 還是如同往常一樣拄著一根單拐,紀明武一進大門就看到嚴墨戟從堂屋一臉焦急地推門而出,愣了一下,知道自己晚歸讓眼前這個青年擔心了,不由得有些歉意地道:“抱歉,我回來晚了?!?/br> 嚴墨戟沖上來,上下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紀明武身上有受傷的痕跡,才長長出了口氣,擔心了一晚上的心終于放了下來,被擔憂壓抑著的不滿竄了上來:“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紀明武伸手握住嚴墨戟的右手,低聲道:“抱歉……出了點事。下次我定然注意?!?/br> 嚴墨戟本來也就是一時著急,才有些焦躁,紀明武鄭重其事地道歉,反而讓他有點不太好意思,咳嗽一聲,道:“沒……我就是有點擔心?!?/br> 紀明武臉上泛起一絲笑意,輕輕握了一下嚴墨戟的手:“我知?!?/br> 哄好了媳婦兒,紀明武抬起頭,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還昏迷在院子角落的獨臂男子,看向了跟著嚴墨戟出來的蔣老頭。 蔣老頭趕緊把自己對嚴墨戟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 紀明武點點頭,明白了:“難怪突然有人襲擊我?!?/br> 嚴墨戟放下心來之后,心情也輕松一些了,開玩笑地道:“武哥,那幾個人現在涼了沒?” 紀明武有些無奈地瞥他一眼,還是回答道:“聽他們口風似乎有些異常,我便帶他們去了劍宗在青州城的產業,查了一些事情?!?/br> 嚴墨戟知道紀明武口中的“劍宗產業”指的就是龍泉酒樓,有些好奇地問:“什么事情?” “關于他們口中的寶藏?!奔o明武一伸手,凌空將躺在角落里的獨臂男子吸了過來,一面回答道,“可能跟劍宗有關?!?/br> 嚴墨戟和蔣老頭都是一愣。 蔣老頭尤甚,他去年被韓當家雇傭,準備去爭那寶藏的時候,雖說韓當家把偷到的藏寶圖藏得結結實實,但也多少給蔣老頭一點那寶藏的情況。 那寶藏怎么忽然就跟劍宗扯上關系了? “寶藏的消息其實半年之前就開始流傳開了,只是與宗門無關,宗門就沒怎么在意?!奔o明武輕輕撫摸了一下拐杖,道,“只是后來寶藏的消息愈演愈烈,為了避免影響,宗門才特意打探了一下情況?!?/br> 說著紀明武淡淡地看了一眼蔣老頭。 蔣老頭有些尷尬地別開了眼神。 ——想來是韓當家被自己拒絕后屢次想找人合作一起探索寶藏所在地,八成是遇上了幾次糾葛,一直沒能探索成功,反倒把寶藏的信息透露出去了。 ——如此看來,這韓當家也著實沒用…… “從劍宗打探的消息看,那所謂的寶藏的所在地,似乎是師父早些年的一處廬居?!?/br> 嚴墨戟大感好奇:“沈宗主的廬居?難道有你們劍宗的武功秘籍?” 紀明武搖了搖頭:“宗門傳信問過師父,只是師父近年都在閉關,沒有答復;這處廬居師父也只是偶然提起過,并未登記在案?!?/br> 嚴墨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忽然想到了什么,抬起頭來看向了紀明武:“那現在武哥你是不是要插手了?” 紀明武以為嚴墨戟不高興了,猶豫了下,墨色的雙眸中微微浮起一絲歉意:“畢竟是師父的廬居,涉及宗門,我……” “沒事,我不是要阻止你去?!眹滥娮约旱囊馑急徽`會,趕緊解釋道,“這是你的責任嘛……我只是想問,武哥你啥時候動身?要去多久?” “具體情況我也不甚了解,宗門沒有打探到詳細。不過現在……” 紀明武看向了被自己放在地上、還在昏迷中的獨臂男子,淡淡地道:“要看看寶藏具體的位置了?!?/br> 他指尖一彈,解開了韓當家的xue道。 韓當家渾身一個激靈,悠悠醒轉過來,下意識繃緊了身體,想要跳起來,卻發現自己現在正五花大綁、渾身不能動彈地躺在地上。 眼前圍著三個人,其中一人便是趁自己不注意偷偷襲擊自己的蔣老頭;另外兩人不認識,但卻有一人右手拄著拐杖,顯然是個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