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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他好像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靳天逸,也猜到了生路,所以才叮囑駱子陽不要離開自己。 等靳天逸走遠,他站了起來準備跟上。 “駱、駱哥我有話想跟你說,你……陪我出去下?”汪雪突然道。 她垂著頭不敢看駱子陽,忸怩半天才把話說全了。 “這個,”駱子陽猶豫了下,顯然靳天逸的話讓他有所顧忌,“好吧?!?/br> 他以為汪雪要感謝自己之前幫忙,或者想找個人陪去上廁所又不好直說,所以最后還是答應了。 楚淮已踏出去的步子收了回來。 “楚嬌,那我和汪雪出去一趟……” 楚淮眸光微凝,不動聲色地點頭。 他不想打草驚蛇。 汪雪跟著駱子陽走了。 楚淮眼見二人離去,站在門邊不禁有些猶豫。 靳天逸往左手邊去了,駱子陽往右邊去了,靳天逸肯定有秘密,但駱子陽現在很危險。 楚淮最后決定去找駱子陽。 * 另一頭,靳天逸七繞八繞,最后在靈堂里找到了曹夫人。 此時天已經漸漸黑了。 曹夫人正抱著棺材喃喃。 “兒啊,娘沒給你找著門當戶對的小姐,實在是委屈你了,”她擦了擦眼淚,強顏歡笑,“今兒個是你娶妻,娘要高高興興的?!?/br> 她眼中閃過瘋狂:“你要是對她不滿意,就給娘托夢,娘定給你找個稱心如意的,娘拼了這么些年,不都是為了你,殺一個是殺,殺十個百個也是殺……” “榮兒,你這么一走,娘這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 靈堂兩側掛著的白布呼呼作響,似是曹榮在回應他的母親。 曹夫人的手有節奏地輕拍棺材板,神情溫柔,嘴里念念有詞,那陰森森的棺材也仿佛變成了搖籃,而曹夫人正對著搖籃里永遠沉睡的兒子唱著童謠。 靳天逸立在遠處等曹夫人唱完了歌,慢條斯理地開始解上衣扣子。 他的手指靈活修長,動作優雅,五官里透著冷意。 終于,上衣褪去,穿在里面的……黑色壽衣露了出來。 靳天逸笑笑,撫摸著壽衣上陰寒的紋路,說:“答應你的,你去吧,我警告你,別弄臟我衣服?!?/br> 他眼里灰藍色一閃而過。 壽衣上的紋路登時光芒大盛,靳天逸的面孔也逐漸變成了另外一個男人,那個男人陰柔秀氣,眉宇間帶著幾分陰鷙。 “靳天逸”一個閃身,宛若鬼魅,來到了曹夫人跟前。 曹夫人一驚:“你是……” 她眼睛陡然瞪大,“撲通”一聲從凳子上跌落,往后倒了倒,撞翻了身后供桌上的貢品和香燭。 “不!這、這不可能!”她瘋狂地搖著頭,踢蹬著腿不斷向后,那兩條腿像極了抽搐著的蚯蚓。 “靳天逸”一點點走近。 面前男人的臉不斷和殷老頭給的畫像上的那張臉重合,曹夫人情緒瀕臨崩潰。 “你別過來,不是我殺你的……是、是殷老頭,是下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靳天逸”此時已經抓住了她的腳,手微微用力,只聽“嘎達”一聲,整個靈堂里頓時充斥著曹夫人的嚎叫聲。 “??!” 這突然襲來的劇痛令曹夫人差點昏厥。 她的腿,斷了。 折磨才剛剛開始…… 馬志成是活生生地被打死的,死時筋骨盡斷,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rou,肋骨都折得刺穿了胸膛,露在了外面。 每當曹夫人就要暈過去,就有下一波劇痛提醒她曾經犯下的罪孽。 男人長身玉立,俊美無儔,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卻做著極其可怖的事情,宛若來自地獄的惡魔。 骨裂聲伴隨著曹夫人的嚎叫聲,久久不絕。 終于,曹夫人死了。 活生生疼死。 靈堂里似乎還回蕩著她的嚎叫。 “靳天逸”呆呆地站了會兒,壽衣上的紋路漸漸黯淡,他最終走到裝殷小鳳的棺材面前,眉宇間隱隱有哀色,隨即卻又被喜意所取代:“小鳳,今晚……你就要嫁給我了?!?/br> 他呢喃,眼里滿是柔情。 壽衣上的光芒完全黯淡時,靳天逸脫掉了它。 那天他和楚淮正巧碰上馬志成的棺材沉了,他教馬母說了那一番話,話雖是從馬母口中說出,但許諾之人卻是自己,與鬼立誓,完不成,慘死的就是自己。 不過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安然無恙地穿著這件黑色壽衣,不受到任何不良的影響,不像汪雪…… 第一個死掉的根本不是趙馨,是汪雪。 靳天逸回到廳上,發現只剩下一個李斌,心下猛地一沉。 楚淮…… “他們去哪兒了?”靳天逸克制著情緒,沉聲問李斌。 “駱子陽被汪雪叫走了,”李斌沒當回事,攤手道,“楚嬌我就不知道了?!?/br> * 這邊屋子里汪雪正和駱子陽說話,楚淮狀似不經意地敲門,然后極其不禮貌地直接進去了。 汪雪坐的離駱子陽極近,駱子陽似乎有點不自在。 汪雪見楚淮進來,眼里獰色一閃而過。 “楚嬌你怎么來了?”駱子陽明顯有點高興,汪雪的舉動太奇怪了,讓他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飛快地走到楚淮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