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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法子頗具奇效,果然孔藏花漸感支應困難。 最后謝慚英一個疾刺,眼見劍尖要在孔藏花心口穿過??撞鼗ù篌@失色,身子飛起后躍,待腳踏實地之時,發現自己已經在擂臺之下。 他無疑是輸了。 謝慚英在臺上笑嘻嘻道:“這么看來,小草兄也只有一條命,不知道這個記性你可長了?” 孔藏花面沉如水,這番戰敗,丟的不光是他的面子,還有盟主的面子。他正要上臺再戰,忽然有人跑進門來,大喊大叫:“不好了不好了!煙波莊在城外山上大開殺戒,死了好多人啦!” 這兩句話如平地驚雷,在人群里炸響。 盟主走下臺來,道:“休要胡言亂語,煙波莊的人怎么會去城外無故殺人?” 那人渾身戰栗不止,氣喘吁吁,急道:“是我親眼看見的,盟主若是不信,大可前去查看。還請快些,否則只怕……只怕有更多人遇害?!?/br> 盟主眉頭深鎖,對臺上一個坐輪椅的年輕人道:“此事有些蹊蹺,我先過去看看?!?/br> 其他人怎么會錯過這樣大的熱鬧,有人發一聲喊:“大伙兒都去看看,若煙波莊當真喪心病狂,咱們正是要齊心協力為武林除害!” ☆、追殺 其余人轟然答應,唯有袁識擠在人群前,喊道:“放你娘的屁!誰敢亂嚼舌根,先問問我袁識的刀答不答應?!?/br> 說完率先邁步下山。 不多時,刺馬莊里眾人走了個干干凈凈。謝慚英在臺上呆住,對著臺下的寧拂衣道:“怎么回事” 寧拂衣臉色十分難看,rou嘟嘟的臉此時陰云密布,又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違和感。 “我們悄悄跟上去看看?!睂幏饕抡惺肿屩x慚英下來,拉住了他手輕輕一捏,“這一次當真不可再胡鬧,事關重大,你好好聽話?!?/br> 兩人下山,眼看大部隊浩浩蕩蕩進了金川城又從另一個城門出去,悄悄綴在后面。走了一會兒,寧拂衣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景色,道:“覺不覺得這里有些眼熟?” 謝慚英四處看了看,道:“咱們上次從山洞出來,好像就是走的這條路去城里?!?/br> 寧拂衣沖謝慚英使了個眼色,謝慚英抬手指著左邊一棵大樹道:“你看那樹上的是不是烏鴉?” 伴隨著輕微的破空之聲,一枚飛刀已經朝著謝慚英右邊的樹頂而去。 隨后一個黑衣人慘呼一聲,從樹頂跌落。緊接著,數十個黑衣人從林子里鉆出來,手執長刀,將寧拂衣和謝慚英圍在當中。 寧拂衣早就感覺到殺氣,但他不知這些黑衣人是何來路,與謝慚英對視一眼,只能先動了手再說。 黑衣人訓練有素、配合默契,大部分人專攻謝慚英,看來是知道他武功很高。寧拂衣劈手奪下一名黑衣人的刀,唰唰舞動,冷光亂閃,頃刻間便將兩名黑衣人斃于刀下。 謝慚英也解決了兩個,這下子黑衣人不敢大意,分成兩隊各對付一個人。 林子里,一場寂靜無聲的鏖戰進行著,除了刀鳴劍吟,便只有鮮血噴濺之聲。 小半個時辰后,黑衣人只剩下十來人。其中一人道:“點子硬得很,叫人?!?/br> 一個黑衣人跳出去,仰頭發出尖利的哨聲。不一會兒,周圍樹木沙沙響動,只怕又有數十個人正往這邊趕來。 這些人要對付起來十分費工夫,且不知對方援軍還有多少,寧拂衣設法靠近謝慚英,道:“不可戀戰,找機會離開?!?/br> 謝慚英也已殺得心頭火起,再則知道師兄擔心煙波莊遭全武林圍攻,于是同他合力,在黑衣人的包圍中撕開一個口子,二人先后縱身越出。 黑衣人在后面緊追不舍,輕功好的咬得很緊,依舊用哨聲彼此呼應。但踏月流星做為整個武林無人企及的輕身功夫,自然有其獨到之處。很快,二人把那些黑衣人甩在身后,恰巧又到了那山洞口,默契地一躍而下。 過了一會兒,輕微的腳步聲靠近又遠去,及至再也聽不見時,謝慚英才有機會問道:“這些是什么人,早早埋伏在這兒,難道是閻空聽說我們要去找他麻煩,雇的殺手?” 寧拂衣搖頭道:“這些不像我所了解的拿錢辦事的殺手,咱們先去看看煙波莊那邊,之后再回剛才的樹林,看能不能發現什么線索?!?/br> 兩人在山洞里又等了半盞茶時間,才躍出山洞,等回到之前眾人進山的路上時,卻失了他們的蹤跡。兩個人只得小心翼翼在山里查探,最后繞到一片崖底。 崖頂隱沒在一片云霧之中,上面隱隱傳來人聲,不一會兒,有人一躍一停地攀著懸崖下來,到得底下時滾落在地。 謝慚英和寧拂衣縮身在一棵大樹上,隱約瞧見似乎是楚天闊,懷里還抱了個人。 寧拂衣正欲上前詢問,崖上又下來一人,雙方交談了什么之后,下來那人又沿著原路回去。 之后楚天闊在同伴的攙扶下往林子深處走去。 “他好像受傷了?!敝x慚英指指漸漸走遠的兩個人。 “跟上去看看?!睂幏饕逻h遠跟在后面,發現兩個人似乎早知道要去哪里,不多時進了一個山洞,從里面旋上了石門。 在山洞外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機關,寧拂衣只得放棄,低頭思索一番,決定進城去打聽消息。 城里擠滿了各門各派的人,隨便找一家飯館坐下,就能聽見眾人議論紛紛,說什么煙波莊勾結勒穆人殘害武林同道,陳家兩兄弟爭奪家產,老大利用煙波莊對付老二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