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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瑣男人在下面輕輕笑道:“情絲萬縷,纏繞百般,無人能逃。兩位既然來了,還是留下吧,合歡門是人間逍遙至樂之地,何必急著走?!?/br> 謝慚英揮劍斬斷刺向背后的幾根長索,腳尖點在房檐黑瓦,橫身翻轉避開了前面的長索,這已經快要耗盡他所剩不多的力氣。只好再一個轉身,擋下了原本刺向阿茗的銀針。 針尖刺進皮膚兩寸后就倏然退去,快得讓人幾乎感覺不到疼痛。謝慚英卻感覺一陣酥麻蔓延至四肢百骸,他悶哼一聲,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阿茗推出院墻外,身子終于往下墜去,只來得及說一聲:“你先走?!?/br> “寧英!”阿茗驚呼一聲,隱沒在院外漆黑的樹叢之中,一張羊皮卷從她懷中落下。 謝慚英伸手將羊皮卷握住,猥瑣男人沖了上來,謝慚英腳一落地,長劍已然刺出,帶著勢如破竹的凌厲之氣,洞穿了那男人的心口。 男人錯愕地望著他,全沒料到他竟然還能刺出這驚雷一劍。 男人倒在地上,謝慚英收回長劍,再也握不住。長劍摔落在青石板上,發出脆響,身子往后倒退兩步,將要摔倒時,一雙手扶住了他的肩膀。 謝慚英視線已有些模糊,隱約看見一張熟悉的俊臉,是他日思夜想的那個人。 “師兄……”謝慚英伸手想去摸他的臉,卻被對方抓住手腕環繞在自己脖子上。 “抓緊?!币蝗缤5牡统梁寐牭纳ひ粼谥x慚英耳邊響起。 謝慚英收緊雙臂,感覺身體里的血像著了火一般燃燒沸騰起來,血液在體內急速流動,而后匯聚于某一點,叫囂著要奔騰而出,卻苦于沒有出口。 “師兄……難受……”謝慚英不受控制地呻.吟了一聲,耳邊的喧嘩叫嚷慢慢遠去,只剩下一個平緩一個急促的呼吸聲。 因為快速移動帶起的涼風將身體的熱度降下去一點,謝慚英意識清醒了一分,將人抱緊了,又喊了一聲:“師兄,是你嗎?” “是我?!睂幏饕聭艘宦?,“別怕?!?/br> 謝慚英輕輕笑了一聲,額頭在他脖頸間蹭了兩下,道:“我不怕?!?/br> 當四下只余隱約的蟲鳴時,寧拂衣停了下來,謝慚英似乎聽見了潺潺的水聲。 寧拂衣讓他躺在河邊一塊大石上,轉身要走,謝慚英拉住了他的衣袖:“師兄,別走……” “我不走,”寧拂衣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背,“我去給你……” 謝慚英已經聽不清他說些什么,腦子昏昏沉沉,呼吸越來越急促。 寧拂衣輕聲安撫著,取出一枚藥丸喂給他。指尖觸到那guntang的薄唇時似乎被灼傷了一般迅速收回。 謝慚英沒能再次抓住他,不一會兒感覺有人解開了自己的腰帶,而后掀開了里外幾層衣服,緊接著整個人被抱起來,墜入了一片冰冷之中。 謝慚英打了個哆嗦,下意識抱緊了身前的人,前方是一片guntang,背后卻是刺骨的寒冷。 謝慚英抬起頭,卻看不清寧拂衣的臉。 “師兄……師兄……”他只能一遍遍喚著,確認這個人真的是寧拂衣。 “我在?!睂幏饕碌恼Z調有些奇怪的起伏,但他在努力壓制。 不多時,冰冷的河水也無法緩解體內的灼熱,謝慚英眼角滑下兩滴眼淚,身子不受控制地戰栗起來,他只能將身前的人抱得更緊。 意識已然脫離身體,蔓延開去與這夜色融為一體,噬人的熱度似乎也隨之慢慢退卻。謝慚英只覺自己置身于海潮,隨著潮來潮往,那磨人欲狂的感覺終于消失,他疲累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謝慚英盯著頭頂的帳幔,仍舊有些失神。身體除了還有些酸軟外,并不再難受。他仔細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卻只能記得自己殺了合歡門的人,而后被寧拂衣救了出去。 記憶到這里便斷了,他不知自己為何會在客棧。他有點心慌,一時不敢確定昨晚是不是只是自己的幻覺,救了自己那人也許根本不是師兄。 他翻身坐起來,赤著腳奔出門去,站在走廊向下望去??蜅4筇美?,謝小壯正坐在桌邊,嘴里叼著一個包子,聞聲抬頭,看見他時圓眼便笑成了月牙。 作者有話要說: 猥瑣歌:哦豁,寧仙子又躲起來了。 也沒寫啥,就被鎖了,改了一些看行不行。 ☆、桑水 “公子醒了?快下來吃飯?!敝x小壯沖他招手。 謝小壯點了一桌子的菜,等謝慚英坐下后,將幾盤菜往他面前推了推,說:“快吃快吃,趁熱?!?/br> 謝慚英掃了一圈,嘴角一抽。 爆炒腰花、紅燒豬腰、杜仲豬腰湯…… “你打死了賣腰子的?”謝慚英無語道。 “今天客棧的特色菜,正好補補?!敝x小壯說著,又往自己面前摟了幾盤菜。 謝慚英看過去,發現是紅燒豬蹄、鹵雞爪、清燉兔腿和醬汁鵝掌…… “補你個大頭鬼啊!”謝慚英摔了筷子。 謝小壯把筷子撿起來,道:“這可是公子的師兄特意囑咐我點的,公子真不吃?” 謝慚英猛地站起來,道:“師兄?你見過他了?他在哪兒?” 謝小壯拉著他坐下,道:“寧公子說他還有事要辦,讓我好好照顧你。過段時間,他會再來看你的?!?/br> “是師兄送我回來的?”謝慚英信了,臉上有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