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
汪海確實沒有走,她裹著浴巾出來,打算找回內褲穿上。 看到汪云豹赤裸著下身倒在地上,跟剛受過凌辱似的,就氣不打一處來。 等找到內褲,發現濕噠噠冷冰冰,根本穿不了,氣得她恨不得甩在還在那叫魂的汪云豹臉上。 汪海做了幾個深呼吸,勉強控制住打人的欲望,將人重新拖回床上。 她胸本就平,又少有裹浴巾的習慣,手法生疏,這一折騰,浴巾掛不住掉了叁回激得她淚眼角泛濕,覺得全世界都在與自己作對,到最后干脆光著,才把人安頓好。 汪海恨恨地在汪云豹肚子上連拍幾下,拍得對方求饒叫疼肚皮發紅,才覺解氣。 抓過薄被,胡亂往人腰間一蓋,汪海裹起浴巾出了臥室。 汪云豹看她那情況,知道不是要走,就不再出聲,假裝睡覺。 沒一會兒浴室傳來水聲,似乎在洗什么東西? 汪云豹等了等,偷眼去瞧,見對方穿著自己的大衫,拿著毛巾、T恤走了過來。 身上的衣服黏的難受,早就想脫下來了,這會兒便不著痕跡的配合。 毛巾是溫的,擦在身上很舒服。汪云豹,感到自己的臉、脖子、肩膀、腋下,都被溫柔以待。正意猶未盡,對方就起身離開了,然后,浴室又響起了水聲。 他,忽然就笑了。 汪海仔細給人擦著身體,擦到那東西,猶豫了下,抬頭看看,見人睡的香甜跟小天使似的,認命地擦了下去。 等都收拾完,汪海腰酸背痛又累又困,只想趕緊睡覺??墒沁@混球把家里裝的不是衣帽間,就是陳列室,擺著一堆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就是沒有客房。 有心去睡沙發,可扶著隱隱作痛的腰背,轉念一想,憑什么? 老娘累的跟狗似的,這混球睡的倒香。 汪海瞪了一眼汪云豹,貼著床邊兒,小心翼翼地躺下來,心想明天一定要早點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具微涼的身體湊了過來,將她摟在懷里。怕熱的她覺得太舒服了,迷迷糊糊躲了進去。 清晨,汪云豹是被敲擊在窗子上的雨聲吵醒的。不過,他一點都沒煩躁,反而神清氣爽。抬手看看才將五點,還可以躺很長時間,便想把人攬在懷里。 兩人睡覺估計都不怎么老實,中間隔了老遠,被子幾乎都纏在了汪海身上。絲絲伴著水汽的涼風吹進,汪云豹感到微微的冷。 他小心地湊過去,把人解開抱在懷里真得好暖和好舒服。只是苦了那一大早就生龍活虎的小兄弟,溫潤在側,卻不能有所作為 汪云豹輕輕勾勒背對之人的身形,不由感嘆,真是太瘦了。她是大骨架,原來比自己豐腴的雙腿,而今幾乎細成筷子,肋骨清晰可見,關節部位更是支棱著硌手。從相識到現在才多長時間,下個月再見會不會瘦成骷髏? 這樣想來移情別戀也挺好,人不能總沉浸在悲痛里,總要面對生活。只是,那倆人太不合適了。 那宋少比自己還小一歲,幼稚! 那黃時雨更不可靠,換女人跟換衣服似的,花心! 她這么好,值得更好的人??墒?,這世上好男人比好女人還難找 …… 汪云豹親親汪海的肩膀,心想不都說女人叁十如狼四十如虎,她正是生理需求旺盛的時候,不若自己獻獻身,在她找到之前就多陪陪。 但昨晚的汪??刹幌褡砭坪竽敲凑\實,明明身體想要的不得了,卻還要抗拒抵擋,汪云豹又覺得自己這安慰神器想要派上用場,還得使些手段才行。 唉呀,想想都不由得佩服自己,明明是幫人,還得絞盡腦汁照顧別人的情緒。誰讓他二人有緣呢,何況這汪jiejie人還這么好,值得啦。 昨夜還解鎖了新姿勢,自己也真不頂用,那么快…… 汪云豹正想得心猿意馬,懷里的人動了動似要清醒,他趕緊閉上了眼睛。 汪海翻了個身,感到有熱氣撲在臉上,癢癢的,想用手蹭蹭,又感覺懷里似乎抱了個人。她驀地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張嫩的仿佛能掐出水的小臉兒。 真嫩啊。汪海用手指輕輕按了按,心想自己在這歲數可沒這么多膠原蛋白。又摸摸那雙狹長的眸子,真是奇怪,長在海哥那明艷又硬朗的帥臉上和眼前這精致俊俏的小臉上都不違和。 她輕手輕腳地準備下床,打算趁人沒醒將衣服穿好,下身空蕩蕩的很沒安全感。兩腳剛一著地,沒等起身就被抱住了腰。 “海,海姐?” 對方迷蒙著眼,似乎搞不清楚狀況。汪海白了他一下,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就去解他的手要下床。 就這一會兒,對方似乎完全清醒了,坐起來將汪海整個抱在懷里,頭枕在她的肩膀上,說了句謝謝。 想是剛睡醒,聲音不像平時那么奶有些低啞。汪海感到他的悲傷,也就不再動,靜靜地任他抱著。 “我們是拍戲認識的,她戲演得很好,總能帶我入戲。她比我大一點,知道我不愛說話,就主動走近我。相處后,我們意外的合拍,沒有一點代溝,總在片場瘋鬧。慢慢的不知何時我總會想到她。后來戲拍完了,我們成了很要好的朋友,時不時分享生活的點點滴滴……” 肩膀被對方的下巴硌得有點疼,汪海還是忍著,安靜地做個聆聽者。昨晚雖然聽了不少,但醉鬼的話沒什么條理,斷斷續續廢話一堆,她還挺好奇來龍去脈的。 “ 漸漸地,我非常不滿足,我不喜歡她和別人過于親昵,我不喜歡她對別人笑得甜美。即便知道是拍戲,我還是不喜歡她和別人親吻。不喜歡她照顧別人,寵溺別人,我希望她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個人……” 汪云豹講到這里被自己麻得一顫,差點說不下去??稍谕艉?磥?,他是在壓抑痛苦,忙摩挲那勒在腰間的雙臂以示安慰。 “昨天我約她見面,她很開心,說有話對我說。我也有話對她說,我想跟她表白。我以為她也想跟我表白,她年長嘛,我就讓她先說,然后告訴她我也愛她。然后……她興高采烈地跟我說有喜歡的人了,她覺得對方也喜歡她。呵,她還問我,表白送什么禮物比較好……” “海姐,你說我該怎么辦?” 汪海被一只大手托著后腦,臉一轉,被迫與人對視。她感覺對方似乎在透過自己看向別處,半垂的眼皮掩蓋著壓抑的怒火。 “別激動,別做讓自己后悔的事?!蓖艉墒峙踔鴮Ψ降哪?,試探著勸道:“要不我們也告白,也許,也許……” “ 也許連朋友也沒得做?!?/br> 汪海自己的感情都是一團亂麻,情商本就不高,哪里能有建設性的意見。但她代入感又強,這會兒設身處地一想,還真進退兩難。不由得問道:“你想怎樣?” “海姐,你說….他們要是爆出了緋聞……會不會避嫌?” 汪??此袂橛悬c病態,知他是陷入了迷障。有時候愛恨真就是一念間的事,一個決定就可能改變幾個人的人生。尤其那人,爆紅之后黑料纏身,現在才剛剛消停,若是再爆出緋聞…… 再說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要是被人知道是汪云豹cao作的,那可真就…… 汪海使勁揉了揉汪云豹的臉,想讓他清醒過來,再次勸道: “你會后悔的,再說事情還沒到那一步,真愛哪那么容易遇到,咱給彼此都留點時間?!?/br> “時間?一想到她……一想到到她會在別人……” 對方仿佛被想象的某種情境刺激得渾身發抖,汪海知道那種感覺,她也曾那樣胡思亂想過。剛把人攬在懷里,想好好安慰安慰,結果對方就吻了過來。 這是個焦急的極具侵略性的吻,汪海反射性的想躲,卻被人扣住了后腦。 一吻過后,兩人嘴角掛起了幾絲銀線。汪海卻沒有去擦,因為對方正眼神幽暗的盯著自己,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完了,這孩子是魔怔了。 汪海心道不妙,果然又被吻個正著。她想解開束縛,掙扎間碰到個guntang的物事,那硬度…… 好么,一大早上就發情! 汪海仰著頭,想避開脖子上亂舔的舌頭,卻無路可逃。想推開衣服里亂摸的手,卻無力阻擋。她發誓,自己絕不是欲拒還迎,實在是沒有力氣,身體還不爭氣,敏感的厲害。 “云…云!豹!” 這聲警告不叫還好,一出聲,她整個被向上一提,坐到了汪云豹的腿上,那東西就在兩腿間磨蹭。 “海姐……幫幫我……我就蹭蹭….不進去?!?/br> 汪云豹多數時候都是實誠孩子,他說蹭蹭就真得只打算蹭蹭的。彼此都沒有酒做借口,他還真怕嚇跑了汪海。 他算是品出來了,甭看汪海演蕩婦演得上癮,不喝酒時還挺害羞的,要真把人惹惱了,再想哄上床就難了。他這次是超水平發揮,演技飆到自己都懷疑人生,讓他再換個故事,他可來不了了。 兩個人誰都不吭聲,房間里除了喘息,就是咕嘰咕嘰的水聲。 汪海滿臉漲紅,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多水,都能感到對方貼在自己臀上的內褲潮乎乎的,她恨不得找條地縫鉆進去。 下意識的她就緊閉大腿,想要流的的少點??墒莾蓷l小腿間隔著對方的雙腿,腰背又被壓地很彎,四周無支無靠,只有腰間撈著的手臂,這一動差點沒站穩。 汪云豹也不好使力,他帶著人轉了個圈,讓對方能兩手撐床,便大力動作起來。 蹭著蹭著,入口太過滑膩,他那小兄弟一不留神就伸進去半截兒,他頓時無措起來,顫著音兒說道: “對,對不起……海姐….我,我,我不是故意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