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求情
胖胖的達舒史密斯警司嚴肅地對坐在他面前的林諾和珍妮說:“珍妮夫人,林諾閣下,當時有很多目擊證人的,而且根據我們最好的警官福爾摩斯對尸體的檢查,她們的確是被嫌犯活生生地用鞭子抽死的?!?/br> 珍妮的眉毛立馬就束了起來,她睜大了眼睛叫道:“這不可能!我父親怎么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 達舒垂下眼瞼,神情肅穆:“可是這種事情的確發生了,我很遺憾?!?/br> 林諾問:“現在能見我外公么?” “很抱歉,不行,不過我們保證不會對他進行任何嚴刑逼供和誘供?!?/br> 這個時候珍妮哭了起來,開始念叨著我苦命的父親啊……瞬間林諾和達舒兩人如被魔音貫耳,渾身不舒服。 林諾在心里盤算著如果讓法爾基將葛利瑪的罪證交出去,能不能置葛利瑪于死地,畢竟如果認真追究起來,他和法爾基都是知情不報,以同謀論處。 只是林諾擔心那樣珍妮和索薇婭以及索菲婭會讓他下死力保葛利瑪不死,如果他沒做到,或者說故意不去做,那么珍妮說不定會記恨他。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達舒手下的一個警官走了進來,他敬了一個禮,喊了聲長官后,湊到達舒耳邊輕聲說著什么,以林諾的耳力,他毫不費力地就聽到了他們在說有苦主前來報案,對方說葛利瑪jian殺了他的妻女,與他同行的還有幾個葛利瑪領地上的民兵和葛利瑪的兩個仆人,只不過那些民兵和那兩個仆人是被人綁過來的。 綁他們過來的人留了張紙條,上面寫著“見義勇為,不必言謝”。 聞言林諾心里只有一個興奮的念頭:老師出手了。 接著林諾心里很是憤懣,這不是坑人么? 珍妮一定會讓他不惜一切代價地保下葛利瑪的命的,如果他做不到,他在珍妮心里的印象一定會一落千丈,就算他裝腔作勢地出力,只要結果不是珍妮想要的,那么珍妮就會認為他是故意不去做的,做不到和故意不去做對珍妮來說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 ………… 阿黛爾聲色俱厲地說道:“你在誘使一個無辜的人殺人!一群人廢了,還有兩個無辜的人死了!我命令你立刻停下來!” 女人趕緊起身單膝跪下:“殿下,這是意外,我沒有想到那個自由民為了錢會愿意去挨葛利瑪的鞭打,那個女支院里只有她是自由民?!?/br> 女人心里只將那個身為自由民的女支女放在心上,其他女支女則沒有被放在心上,因為那些女支女全是敵國的貴族家屬和罪官家屬,沒有誰會可憐她們,在翡冷翠打死奴隸按律只要賠償罷了。 阿黛爾見到女人的樣子深深地嘆了口氣,每次自己一發火她就跪,再次發火就再次跪,偏偏自己就吃這一套,真的是無語。 “她的家屬呢?”阿黛爾無力地問。 “有一個酒鬼丈夫和兒子,她去女支院賣身是酒鬼丈夫逼她去的,為了兒子她就去了,我已經讓人殺了那個該死的酒鬼,她的兒子將接受情報部的培養?!?/br> “你用能讓人發狂的藥陷害了一個無辜的老人,害死了兩個無辜的人,這樣計劃還要繼續下去么?” “繼續進行下去,因為我認為葛利瑪并不是無辜的?!?/br> “哦?” “法爾基閣下為人方正,既然他都對葛利瑪動了殺心,那么久說明他殺葛利瑪不違反法律,那么按照刑法里的規定,只有在自衛、見義勇為等條件下殺人才不違反法律,他不適用這一條,那么就只剩下一個可能,那就是他覺得葛利瑪該死。 殿下,我制定計劃的時候判斷葛利瑪可能是干了什么按律會被判處死刑的事情,至于那些女支女,雖然我跟您上了一陣子的課,不過我還是覺得除了那個自由民,其他都是奴隸,如果沒有奴隸,國家會立馬亂套的。 現在我的猜測得到證實了,葛利瑪的證據被人送進了警務署,根據我的調查,送那些人證過來的人是情報部的人,而下命令的是法爾基閣下的副手兼車夫,所以如今我對葛利瑪毫無愧疚感。 至于那個自由民,我保證她的兒子會得到良好的教育,以此來稍微彌補我的愧疚,我現在唯一能用來安慰自己的就是那個女支女說不定對此會覺得很值,她肯定會寧愿犧牲她的生命也要改變她兒子的命運?!?/br> 阿黛爾堅持道:“算了,你收手吧,你的計劃已經失敗了?!?/br> 女人問:“為什么?” “這件事已經脫離你的控制了,我知道,本來你是打算讓林諾暗地里將葛利瑪送上斷頭臺,然后讓珍妮和索薇婭知道林諾在其中動了手。 可你沒有想到老師會往警務署送葛利瑪的罪證,以那些確鑿的證據來看,葛利瑪死一百次都夠了。 所以林諾和老師都不會再對葛利瑪出手了,只會裝腔作勢地到處求求人,然后等著看葛利瑪被送上斷頭臺或者被吊死,知道葛利瑪犯了這么多罪過的師母和索薇婭會對葛利瑪惡感大生,并不怎么會怪林諾,你沒有空間去挑撥林諾和索薇婭的關系。 所以收手吧,這是我的命令,現在你的計劃因為老師的插手已經失敗了,我心里的愧疚一下子就沒有了,我會幫林諾修復和索薇婭的關系的?!?/br> 女人驚訝地問:“哪怕以后看著他們結婚?” 阿黛爾目光悠長地回答道:“就算我們不結婚不也在一起么,他想去哪?” 女人無話可說,她不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她隱約覺得阿黛爾已經有了一個新的計劃。 這時,阿黛爾書房的門上泛起了藍色的光暈漣漪,這是門被敲響了的提醒。 女人見狀對阿黛爾說:“殿下,我走了?!?/br> 阿黛爾點了點頭,又不放心地說:“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可是我不希望你這么做,因為你是我的人,我們是一體的,我還是會愧疚的,現在將你的注意力放在帝國南部上,記得時刻和老師溝通?!?/br> 女人點頭,起身走了,不忘端走她的咖啡和杯墊。 阿黛爾打開門,只見站在門外的是林諾、珍妮、索薇婭和索菲婭,他們是來說情的。 索薇婭和索菲婭之所以沒去警務署,是因為她們的身份所限,如果去警務署,很可能會給警務署上下一種她們代表阿黛爾的意志而來,什么事情都要聽她們的錯覺,這是珍妮和法爾基、教授她們的老師、林諾對她們耳提面命的大忌,因此她們只好悶在皇宮里。 她們更不好意思去找阿黛爾求情,畢竟這是葛利瑪自己干的壞事,誰讓她們對葛利瑪沒什么感情,既然母親那么敬愛外公就讓她去好了,姐妹倆都商量好了,到時候等珍妮來了,她們頂多當個木頭人跟班,不多說一句話。 “每個人都要為他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br> 索薇婭想這句話的時候想到了林諾,她打算要好好教訓林諾一下,免得將來林諾到處沾花惹草,因此一路過來她都冷著臉,根本就無視了林諾。 眼睛哭得腫得像兩個桃子的珍妮一見到阿黛爾又開始哭了起來,她之前在警務署里哭了一小會兒后就沒哭了,然后就來皇宮了,她路上也沒哭,在積蓄力量,為的就是現在能想哭就哭出來。 林諾最聽不得女人哭了,所以他就沒進去,反正進去也是聽珍妮向阿黛爾求情,珍妮肯定是希望阿黛爾幫忙,然后和她一起去見腓特烈十三。 本來索薇婭和索菲婭也不打算進去,她們得知葛利瑪的惡事后根本就不想為他求情,可見林諾沒進去,索薇婭的眉毛立馬束了起來。 索薇婭在林諾滿臉討好的注視下拉著索菲婭進去了,接著她用力推了擋住了門的林諾一把,讓林諾讓開,然后在林諾如同喪家之犬的注視下把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心里有些受挫的林諾懶得去聽珍妮的哭聲,他開始繼續想怎么在磨洋工的同時又不讓珍妮生氣,同時怎么讓索薇婭平息心中的怒火,不再對他冷戰,他已經想了半天了,就是想不到有什么好方法。 想到這里,林諾心里便對法爾基很是不滿,竟然把他留在王都,不然他這個時候就只要想怎么討好索薇婭的。 這時,林諾突然意識到這件事很可能不是法爾基干的,因為葛利瑪用鞭子抽死了兩個人,還打廢了好幾個女人,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林諾覺得法爾基非常有cao守,他不會為了達成目的而傷及無辜,更不會用無辜的人的生命去置葛利瑪于死地。 林諾心想:“難道說是巧合?還是說有其他人出手了?戴維斯?不對,葛利瑪對他還有用……那么是誰?算了,懶得想了,等警務署錄完了口供就知道了,說不定真的是巧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