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沒誠意的談判
看著眼前這群巧笑嫣然、還穿著貴族長裙的小jiejie,林諾一臉糾結和緊張。 是的,林諾有些動心了。 此時林諾心里有兩個聲音在激烈地爭吵,一個聲音痛斥道:“你還在等什么?告別處男就在今日!難道你舍不得你的五姑娘?!沒出息的家伙!” 另外一個聲音則說:“想一下阿黛爾和索薇婭,如果讓她們知道你是如此地不堪,你還有希望嗎?而且你真的想去嫖嗎?你的精神潔癖呢?” 一手抱著一個rou嘟嘟的打扮像貴族小姐的老二粗豪笑道:“老六啊,別客氣,我請客,看中哪幾個你點就是,就當你的入伙儀式了?!?/br> 老二看向西弗和老四:“你們說怎么樣?” 西弗和老四紛紛表示贊同,西弗喝了一口酒,鼓噪道:“就是就是,入伙儀式就是你起碼要睡足七個!” 老四哈哈大笑:“我看六個就行了,我可不想帶著人干上路?!?/br> 老四心想等他們到了凱蘭,一定要通過某個渠道告訴阿黛爾,林諾這貨竟然嫖娼,這樣他才能放下心來。 反正是在王都,身為王儲的阿黛爾一調查就知道林諾是真的嫖了娼,到時候林諾肯定沒戲了。 不然以老四看不慣林諾的秉性,肯定是他們去嫖,而林諾就被他綁在某個陰暗的地下室里,如果他們出事了,回不來了,那么林諾就等著餓死吧。 林諾搖了搖頭,很不自然地摸著他的光頭,苦著臉說:“幾位大哥,可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我就坐在這里,放心我不亂走?!?/br> 林諾不知道被他們喂了什么藥,現在身上的虛弱狀態都還沒有解除,這讓林諾懷疑可能是詛咒,而不是藥,不然以他的血統,早就把藥物新陳代謝出去了。 不過就算身體沒問題,林諾也不想去,他真的覺得有點惡心,還不如跑到小院里去吸煙,當然了,也許是因為他現在正處在“擼后圣如佛”的狀態。 老二滿不在乎地一揮手:“不要緊,你可以在上面嘛!” 又是一陣大笑,那些女支女也笑了起來,西弗懷里的一個女支女問:“帥哥,那個帥哥不會還是個處吧?” 西弗笑道:“怎么,對他有興趣?可那是要包紅包的,放心,我不會騙你,他就是處?!?/br> 這時,林諾突然福至心靈,他指著一個胸很小的精靈少女說:“幾位大哥,要我說,那個小妞最好看,你們的都不好看,那才是貴族的審美觀?!?/br> 這激發了三人爭吵的欲望,他們幾乎是同時下意識地大叫起來。 “老六,你瞎了眼吧?那就是骨頭架!”老二指著懷里rou嘟嘟的女支女說:“這樣的才好!有rou感!” 西弗不服了:“明明是我這個更好看!你看她的腰、腿、多他么細!” 聞言老四很是高興,林諾這樣的審美說明他應該看不上胸大的阿黛爾。 老四指著懷里一個一臉裝出來的倔強的女支女笑著說:“老六啊,你竟然是這樣的審美,明明是這樣的才好看?!?/br> 西弗對老四的審美觀很是鄙視:“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找的都是……” 西弗意識到不能當著這些人的面說出阿黛爾的名字,他用她代指:“……她那樣的!那樣的有什么好?自以為很了不起的樣子,其實骨子里不知道有多蕩!” 老四對西弗詆毀他的夢中情人很是不滿,立馬開始諷刺起西弗懷里的那個女支女,從而攻擊起西弗的審美觀來。 接著不甘寂寞的老二也加入了進去,三個老司機開始熱火朝天地諷刺和辱罵起來,連帶三人選中的女人都被波及了進去,在其他人嘴里變得一文不值。 因為長久的牢獄生涯,三人都練就了一副尖牙利嘴,語言污穢下流、無恥至極,周圍的女支女看著這一幕臉上的笑容都變得十分勉強,心里對其他兩人的侮辱很是憤怒,不過因為這里的規矩,她們只敢把不滿藏在心里。 引起這場爭吵的罪魁禍首長松了口氣,林諾知道即便三人吵得再兇,他們的注意力還是會放在他身上,他沒法趁機逃跑,不過他的目的只是不想讓三人逼著他挑人,他就打算呆在這里啃一夜的水果。 等三人吵完,他們果然忘記要逼林諾選幾個妞了,都在放浪形骸地喝酒。 三人逐漸喝高了,酒上了一壇又一壇,卻還沒有盡興,他們都在吹他們以前的“光輝偉績”,比如殺了幾個人,搶了多少錢之類的,說得紅光滿面。 當然了,當他們被抓的時候,他們是不會主動招供其他罪名的,不然他們早就被送上斷頭臺了。 林諾看著這一幕心里對他們很是嘲諷,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現在好了,在地牢里被關了這么久都被關瘋了。 至于那些女支女,她們已經見多了這樣的人,不管是吹牛也好,還是說三人真的干過那些事也好,她們都不會報警,只會事后將她們聽到的東西如實告訴負責收集情報的管事,因此很多高檔女支院其實都是某個組織的情報來源點,無一例外。 這時,又開封了一壇酒的老二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一臉嚴肅地問:“以前家里有人知道不該知道的,那些保姆會怎么做?” 顯然老二并沒有什么醉意,而他說的是重刑犯之間才懂的黑話,家里是指地牢,保姆則是指看守。 在地牢里,如果有重刑犯知道一些大人物的秘密,那么在他們被捕后,那些大人物通常都會買通看守下毒殺人滅口,反正是一群鬧得天怒人怨的重刑犯,他們的生死沒誰關心,牢頭寫封犯人在獄中暴斃的報告就行了,連死因都不用寫。 因此這些重刑犯不止一次聽到過隔壁牢房的人臨死前的哀嚎和呼救。 聽到老二這樣說,西弗和老四立馬明白老二是指食物或者酒水里有人下藥。 西弗站起來看了林諾一眼,說:“這種手段不像是蜥蜴,我們又沒有得罪過什么人,我猜是沖他來的?!?/br> 這又是黑話,在重刑犯們口中,因為翡冷翠的國徽是黑龍,因此任何翡冷翠的官方力量都是蜥蜴。 老四聞言一臉殺氣,林諾關乎他的未來,關乎他是否能成為高人一等的貴族老爺,誰要搶林諾,那么誰就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林諾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三人,覺得這三人又發瘋了,你們好好聊天不行嗎?我坐在這里很尷尬的! 老二對那些女支女說:“你們都出去,放心,錢照給?!?/br> 見那些女支女還沒有反應過來,西弗直接將一個酒壇重重砸在了墻壁上,頓時碎片四射:“滾!” 那些女支女趕緊起身離去,一些人臨走前狠狠剮了西弗一眼,心道等那些看場子的打手過來了看你們怎么辦,老娘非要讓老娘的情夫扒了你的皮不可。 林諾終于反應了過來,隨后他心中涌上一陣狂喜,看三人的反應,難道是有人來救他了? 林諾不著痕跡地看了看西弗腰后,那里插著他的兩把魔能槍。 那群女支女剛出去,一個俊美的年輕男人就面帶淺笑地負手走了進來。 男人身后跟著一個穿著黑斗篷、戴著帽兜、整個人都藏在黑暗中的人,那人戴著手套,一手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人頭大小的斧頭。 看到男人,林諾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心中哀嘆:“禍不單行?!?/br> 林諾當日在那個吸收了阿波西斯所有力量的魔法陣里見過那個男人,對方是當日的亡靈法師之一,沒想到對方竟然這么大的狗膽,不但沒走,反而在王都潛伏了下來。 因為不清楚對方虛實,老二很客氣地說:“朋友,你這么做不好吧?” 男人輕聲說:“翡冷翠東部的山原里住著一群未開化的蠻人,他們天生體格強健、力大無窮,而且幾乎全民都能覺醒血脈之力,其中戰斗職業主要分為戰士和能給人施放詛咒的巫師兩種。 我手下的女支女告訴我你的肋骨比別人多了兩根,而且骨節也比一般的壯漢粗壯,這恰恰是蠻人的特征,想必你是從那片山原里走出來的吧?可你怎么察覺到我酒里的詛咒的呢?我怎么看你都是戰士,難道是魔武雙修?” 聞言老二的臉色瞬間陰了下來,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別人他的出身,因為他很討厭別人歧視他,如果別人這么做了,那么他就要殺人的,這很麻煩。 在翡冷翠,幾乎所有人都歧視蠻人,所有人都覺得他們無法溝通,完全就是一群披著人皮的茹毛飲血的野獸,因此老二對他的出身很避諱,哪怕在地牢里快被關瘋的時候他都沒有和人說過。 聞言林諾意識到他現在的身體狀態不是西弗造成的,這是老二干的,這天殺的竟然給他釋放了詛咒,鬼知道有沒有什么后遺癥。 想到這里,林諾心生殺意:“不知道老二死了我身上的詛咒會不會消除?!?/br> 這時老四一摔酒杯,拿出了國家干部的氣勢:“你確定要得罪我們?如果你的老板知道了我的身份,他絕對會宰了你?!?/br> “我就是老板。另外開女支院有個好處,那就是情報來得特別快?!?/br> 男人對林諾點了點下巴,面露古怪笑容:“據一個來這里嫖的警務署官員所說,昨天聲名鵲起的林諾被幾個重刑犯給劫持走了。為此公主殿下出動了所有的力量去尋找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就是那幾個重刑犯吧?怎么,心這么大,不但敢回來王都,還帶著人質來嫖?” 三人有些慌亂地對視一眼,都做好了動手殺出重圍的準備。 男人像是沒察覺到一樣,他不慌不忙地道:“林諾對你們有什么用?我可以和你們等價交換,價碼你們開,我只要你們把他交給我?!?/br> 聞言三人原本打算暴起的身形都停了下來,他們再次對視一眼,決定談一談,反正現在這個時候包圍圈估計都已經弄好了,這么點時間也不可能讓他們準備得更好,不如聽一聽怎么說。 三人不是抱著萬一男人拿得出他們想要的籌碼的念頭,而是為了多了解一下對方,然后再動手,誰讓男人剛開始不打算談,而是給他們下詛咒,這讓三人不可能相信他了。 擁有老大的自覺、覺得他能代表其他兩人的老二最先問:“你能給我們什么?” “你們要什么?” 老四說:“我們要成為貴族,而且要榮華富貴,衣食無憂?!?/br> “可以?!蹦腥艘豢诖饝讼聛?,他當然是在蒙這三個人,反正口頭答應又不要錢,身為亡靈法師、在大陸各國人人喊打的他怎么可能讓三人擁有貴族身份,還讓他們從此榮華富貴,衣食無憂。 三人頓時覺得男人是在信口開河,覺得沒必要談下去了,西弗冷笑道:“你確定?答應得這么爽快?就不細問一下?” 男人沉默片刻,下了最后一次通牒:“我耐心有限,把他交給我,我可以把這個女支院給你們?!?/br> 老二嘲諷說:“我們要一個女支院有什么用?自己睡嗎?那怎么睡得過來,遲早會像你一樣,被吸得變成不男不女的人妖?!?/br> 西弗打著哈哈:“二哥,你什么都好,就是說話太直了,不能人家長得像什么,你就說人家是什么嘛?!?/br> 三人嘿嘿怪笑了起來。 男人頓時一臉怒氣,他覺得他已經很講道理了,沒想這三個逃犯竟然不給他面子,不打算再談下去了。 事實上男人很沒有道理,他非常蠻橫,男人最開始采用的方法不是和人談判,而是給人下詛咒,這讓三人根本就不會相信他。 此刻男人的耐心已經被三人的嘲諷磨滅一空了,他用精神力通知在外等候的學生動手,然后為了拖時間而說著廢話:“這么說是沒得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