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顧氏少東的緋聞
車子滑下了高架橋,在路邊的停車道上停了下來。蕭子蕭正郁悶的時候,顧易辰打開門走了下去,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坐上了車。 看見蕭子蕭,他也不詫異,對著她微微的點點頭。顧易辰拉開了后面的車門坐上了車,緊緊的抿著嘴唇閉著眼睛。車內的燈光很暗,他俊美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像是雕刻家手下完美的藝術品一般。 蕭韻美和陳萌萌在凌氏總部隔壁的一棟樓頂上,樓頂上就只有她們母女二人。蕭韻美站在欄桿邊上,而陳萌萌站在大概兩米遠的地方。 母女二人均是紅著眼睛,頭發被大風刮得凌亂不堪。見到蕭子蕭和顧易辰,蕭韻美的爬上了欄桿,紅著眼睛沖著蕭子蕭大叫道:“別過來,過來我馬上就從這里跳下去?!?/br> 顧易辰的嘴角勾起了譏誚的弧度,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那結滿了冰的欄桿,道:“小心點兒,這可是四十幾層的大樓,摔下去估計是面目全非呢?!?/br> 蕭韻美聽到這話,臉色白了白,手不自覺的抓緊了欄桿。顧易辰的嘴角的弧度更深,看了一眼身邊沉默不語的蕭子蕭。 “你們到底想要怎么樣?”蕭子蕭終于開口,聲音沙啞,像是被劃成了幾塊的碎玻璃渣一般。 她的聲音剛落下,蕭韻美就尖叫著道:“不是我們想怎么樣,是你想怎么樣!蕭子蕭,你的心怎么就那么狠毒!為什么不讓凌墨娶我們萌萌!” 這話題一次次的都是圍繞著凌墨,蕭子蕭的無比的疲倦,她直直的看向了陳萌萌,一字一頓的道:“凌墨想娶誰,不是我能掌控得了的,如果讓我來只是為了說這件事情的話,抱歉,我幫不了忙?!?/br> 說完,她轉身離去。見她要走,蕭韻美大叫了起來,尖利的聲音直穿云霄:“蕭子蕭,你要是再敢動,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她站在欄桿的邊緣,身體微微的向前傾,也許她自己不覺得,蕭子蕭卻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蕭子蕭緊緊的握住拳頭,手心已有微微的濕汗。 “你先下來,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說?!彼Я艘ё齑?,沙啞著聲音說道。 蕭韻美的眼中閃過一絲猶疑,陳萌萌卻突然一下子沖到蕭子蕭的面前,跪在了地上,抱住了她的大腿,哀嚎了起來,“表姐,你一定要幫幫我,凌墨不承認這個孩子是他的?!?/br> 她今天沒有化妝,眼睛紅腫,一張漂亮的臉蛋上布滿了淚痕,楚楚可憐,全無平常的扯高氣昂。 蕭子蕭垂頭看了一眼她淺紫色大衣下平坦的腹部,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為什么,為什么她們,會覺得凌墨會聽她的? 凌墨最終還是沒有來,來的是林崇明。他帶來了一張50萬的支票,支票下凌墨兩個字剛勁有力,像是如磐石一般生長在巖縫中的迎客松一般。 支票遞到了陳萌萌的手中,林崇明側頭看了蕭子蕭一眼,然后離開。 “子蕭,子蕭,謝謝你?!蹦玫?0完的陳氏母女全無剛才的瘋狂可憐,迅速的下樓。 蕭子蕭久久的站在原地,直到顧易辰將她摟入懷中。 真像一場關于錢財的交易,而她,是這場骯臟交易的促成者。 一頭烏黑的發絲在顧易辰的胸前散開,懷中女孩的面容蒼白,長長的睫毛如羽翼般輕輕的扇動。胸口劇烈的起伏,極力的克制著將要掉下的眼淚。 男子一手撫上那烏黑的發絲,一手輕輕的拍打著后背。一雙幽深的眸子飄忽到灰色的蒼穹中,身體筆直,仿若就這樣一直到天荒地老一般。 蕭子蕭的感冒更加的嚴重,在車中就開始發起了高燒。嘴里喃喃的叫著mamamama。 顧易辰緊緊的將她摟在懷中,疼痛一寸寸蔓延,這是他第一次在蕭子蕭的口中聽到mama這個詞。這個代表溫暖和依靠的詞,是她最不可觸摸的禁忌。 到醫院中的時候,高燒已經到了40度2,她已經燒得神志不清,一會兒叫爸爸,一會兒叫mama,更多的時候是在叫凌哥哥。 顧易辰任由那雙guntang的小手抓住自己冰涼的手,眼睛落在窗外滾落的大雪中,神色恍惚。 顧家一直都很低調,顧易辰回國同樣的也低調得很。昨天進入醫院的時候,某位陪著家屬看病的在報紙上和他有過一面之緣的記者試探性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當時他的一顆心都在懷中人兒的身上,根本沒注意是不是熟識的人。朝著那人淡淡的點點頭,然后在助理的引導下抱著蕭子蕭進入了電梯中。 知道這會是一條引起嘩動的大頭條,那位敬業的記者開始用隨身攜帶的相機猛拍,雖然只有背影,但也足以證明這位歷來低調的顧氏少東回國了! 當然,最值得關注的是埋首是他懷中的長發女子了,是誰那么榮幸,能贏得顧氏少東的青睞?!估計又要引起a城無數未婚女性的羨慕嫉妒恨了。 凌墨放下手中的報紙,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俯覽灰色天空下的雪景,深吸著口中的香煙。 過了良久,他才回過身,拿起桌上的電話,“明天,安排肖小姐到老宅吃飯吧?!?/br> 他的聲音中沒有任何的情緒,一張俊朗的臉上忽的染上了點點的疲憊。 蕭子蕭醒來的時候,顧易辰正在打電話詢問助理那記者有沒有看到蕭子蕭的面容。 他站在窗前,單手環抱著胸,明亮的燈光下側臉陰沉,帶著難以掩飾的戾氣。 聽到床上輕微的蠕動聲,他回過頭,看了蕭子蕭一眼,低聲的叮囑了電話那端兩句,然后掛斷電話走到床邊。 “好好睡下,這就是不聽話的下場?!彼渲粡埬?,像是教訓孩子的家長一般。 “我這不是沒事嘛?!笔捵邮捫⌒囊硪淼馁r著笑臉,在顧易辰那一張冰冷的臉下,她有些局促,手像是不知道該放在什么地方似的。 細微的表情落入顧易辰的眼中,他的心驀的一下子軟了下來,輕輕的抓住那沒有血色的小手,緊緊的放在腮邊,“臭丫頭,嚇死我了,你整整的昏迷了24小時?!?/br> 高燒太高,醫生不敢冒然的使用藥物退燒。只能是先物理降溫,用酒精溫水反反復復的擦拭著身體,那小護士在顧易辰那陰沉的臉下一絲不茍,兢兢業業。 但是,高燒依舊是退不下去。后來又用了冰袋,反反復復的折騰了大半宿,總算是退到了39.5,大家都松了口氣,醫生趕緊的去準備藥物給她輸液。 燒完全的退了之后她也沒有醒,一夜未合眼的顧易辰一直守在她的床邊,直至助理打來電話說起今天的報紙頭條。 他知道那是他的疏忽,并沒有說什么,只是詢問有沒有拍到蕭子蕭的臉。他自己不怕麻煩,站在這種高度上,被用來炒作是常有的事情,只是害怕傷害到蕭子蕭。 “哪有那么夸張?”蕭子蕭嘟嚷,一邊尋找著自己的手機看時間。她覺得她不過是睡了一覺罷了,怎么會睡了一天一夜呢? 見她不信,顧易辰掏出自己的手機遞到她的眼前,“諾,昨天是18號,現在是19號對不對?” “怎么會睡了那么久?”蕭子蕭不敢相信。 “你燒到了40度以上,整個人都在胡言亂語,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鳖櫼壮綄⑹謾C丟到了床頭,在床弦上坐下。 聽到胡言亂語幾個字,蕭子蕭有些郝然,輕咬著嘴唇問道:“我都說了些什么呀?” 唉,可別丟臉才好,不然把柄落到了顧易辰的手中,還不知道被他怎么的嘲笑呢。 顧易辰偏頭想了想,道:“也沒什么,就是叫爸爸叫mama,然后還說了……”他故意的在此頓住,臉上帶了一絲神秘的笑意。 “說了什么?”看著他那神秘的笑,蕭子蕭很好奇。 顧易辰故意的清咳了一聲,大聲的道:“還說了,易辰哥哥,我喜歡你,不要離開我?!?/br> 蕭子蕭差點兒一口血噴了出來,這怎么可能??! “你就編吧,鬼才信你.”她翻了一個白眼,撇撇嘴。 “真的,我完全沒有編,你又不是當著我一個人說的。醫生護士都聽見的呢?!鳖櫼壮铰柭柤?,一副我不可能說謊的表情。 蕭子蕭仍舊不相信,正巧醫生推門進來查房,顧易辰立即轉過了頭,對著那醫生道:“醫生,她昨天胡言亂語的話你也聽到了吧?” 那醫生不知道兩人在說什么,在顧易辰那高壓的目光下,愣了一下趕緊的點頭。 醫生簡短的問了幾句有沒有哪兒不舒服之類的話,開了藥就出去了。 顧易辰給蕭子蕭倒了一杯溫水,曖昧的笑著道:“這下你該相信了吧,那么多人都聽見了,你毀了我的清譽,我要是娶不到老婆你必須得負責!” 蕭子蕭抿唇悠悠的喝了一口水,這個她一點兒都不擔心。就算是顧大少的床照曝光,想嫁進顧家的女人依舊是前仆后繼。哪兒輪得到她負責呢。 見蕭子蕭不當成一回事,顧易辰從口袋中拿出了錄音筆,朝著她揚了揚,無賴般的笑著道,“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當時那嬌滴滴的語氣,嘖嘖,一口一個易辰哥哥,叫的我骨頭都快酥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