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男妃_分節閱讀_1
《盛寵男妃》易君閑 文案: 世人皆知如今的皇上是個傀儡皇上,現在的王爺更是有名無實。 世人也知如今的才子已不負盛名,甚至被自己的親爹利用盡后,將他甩手嫁給了王爺。 世人卻不知皇上雖然軟弱,可只要涉及到他王爺弟弟的利益,他比誰都硬氣。 世人也不知,這個冷若冰霜的王爺,早在十三歲時,就深深的愛慕著才子。 世人更不知,王爺的盛寵,除了他一人以外,其他人休想分到一滴羹。 一部落魄才子被傀儡王爺的盛寵甜文,作者已被自己齁死,有事記得多戳幾下! 內容標簽: 宮廷侯爵 情有獨鐘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鐘離暮箋,風漓陌 ┃ 配角:鐘離逸縑,獨孤敖,風幕堯 ┃ 其它:冷面王爺,傀儡皇帝,重整朝綱 第1章 大婚 長讞十七年五月初三,天高云闊,陰雨綿綿,墨青色的天空高懸于白墻青瓦的房檐之上,微風吹著綿絮,又被清雨打濕,隨著雨滴吹落在地,軟軟地趴在一個個凹陷下去的小水坑中。帝都的一條青石板鋪成的長街被淅淅瀝瀝的細雨打濕,特別干凈透亮,空氣中飄散著一股垂楊柳的清香。盡管天氣有些清冷,可街道兩旁依舊被擠得水泄不通,大家都用袖子遮著頭,粗布衫被細雨浸成了深色,他們卻好不在意的興高采烈地和身邊的人談天說地,一條長街熱鬧非凡,可謂到了萬人空巷的場面。 似乎整個帝都的百姓都擠到了這條街的兩旁,大批的帶刀侍衛形成兩堵人墻,死死地將后面那些熙熙攘攘,吵鬧不斷的人群隔在身后,身前是一條空蕩蕩的被雨水打濕的青石板長街。 這時,人群中一個小孩子高聲叫到:“來了,來了,王爺的迎親隊伍來了?!?/br> 大家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紅色的禮仗隊,敲鑼打鼓,喜氣洋洋,緩緩朝他們這邊走過來。 而那個騎著一匹白色的戴著紅色花球的高頭大馬,身著一身盛紅的交領廣袖喜服,在冷清陰翳環境中顯得格外惹眼。他一言不發神情冷漠地行走在鑼鼓隊后面,清冷的面龐與清幽的雨季交相輝映,自成一個世界。這就是今天即將成婚的當今皇上的親弟弟,整個鐘離王朝唯一的王爺,鐘離暮箋,世稱渙宸王爺。 十三歲便跟著風老將軍駐守邊關,十五歲上陣殺敵,因其武藝高強,驍勇善戰,令邊關蠻夷聞風喪膽,最后一箭取了羌族老將軍的命,而平定邊關。 可謂功名赫赫,聲名遠揚。也是整個鐘離王朝所有年輕男子效仿的榜樣,所有閨中女子的夢中情人。 雖然一身喜慶的紅色婚服,可馬背上的他卻是眉頭緊鎖,面無表情,周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意,如果不是氣氛過分地祥和喜慶,沒有人會愿意相信,這個冷若冰霜的王爺,是要去娶親。 而被人簇擁的道路盡頭,正是此次娶親的目的地,當今右相獨孤熬的府邸。 這個府邸里里外外都掛滿了紅綢緞和紅燈籠,獨孤敖身著一件玄色的暗花圓領長袍,帶著一干下人在門口迎客,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年過半百的獨孤敖英姿煥發,在門口與前來道賀的客人談笑風生。 “右相大人,恭喜恭喜,獲此乘龍快婿,夫復何求啊?!?/br> 說話的是當朝的左相大人,雖然與獨孤敖同為丞相,可等級卻比獨孤敖低著一級。 既然有人開了頭,在場的人可都是見風使舵的主,都跟著應和起來,一口一個恭喜。 獨孤敖笑得眼角累起深深的皺紋,客氣地抱著拳一一回禮。 “呵,這逼婚逼來的乘龍快婿,有什么可風光的?!?/br> 人群中傳來一聲尖酸刻薄的聲音,方才笑意盈盈,熱鬧非凡的場面頓時鴉雀無聲。獨孤敖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可很多的是掩飾不住的怒意。 說話的是一品誥命夫人皇浦絮,家里世代經商,有著富可敵國的家族財富,可卻做了個自梳女,從小就只對經商感興趣,人美心善,深受平常老百姓的愛戴。 有一年,黃河一帶旱澇成災,可當地官員卻加重了苛捐雜稅,不顧百姓死活,那些老百姓走投無路,聯名到帝都上告那個地方官,其中一個人因為體力不支,在她經營的酒樓前餓暈了。她二話沒說就命人把這些人請進來,問明他們的狀況后,當即聯合帝都那些數一數二的富商和一些文人紳客,帶著那些百姓鬧到了皇宮的大門前。 皇上不僅親自處理了那個地方官,還破例封她為帝都唯一一個未有夫室的一品誥命夫人。 她也不負眾望,一直都嫉惡如仇,憤世嫉俗,不與那些旁門左道,阿諛奉承,欺壓百姓的人同流合污,也樹立起了很高的威望。 她向來不怕惹火燒身,有什么就直言不諱,就算是當朝右相女兒出嫁之日,她也一如既往地潑了別人一身涼水。 眾人沉默,自是因為無力反駁,無話可說。 當朝右相專政,皇上的權力牢牢地握在他手中,朝中宦官橫行霸道,猖獗無度,許多能人志士,竹節清高的人,大多敢怒不敢言,避讓三分。 這次渙宸王爺與獨孤右相唯一的愛女獨孤沁然的婚事,都是獨孤敖為了壓制鐘離暮箋日益豐滿的羽翼,而逼著當今皇上寫的圣旨。 這件事并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朝中上下幾乎是人盡皆知,可誰讓他權大勢大,她想把女兒嫁給誰自然是他說了算。 可這黃浦絮卻在光天化日之下當眾將這件是抖出來,無疑就是想讓獨孤敖難堪。 對于她,獨孤敖心中也有幾分忌憚,自然不敢方面與她對著干。雖然世人皆知他獨孤敖才是這個鐘離王朝真正的主子,可這天下始終還是姓鐘離,不姓獨孤,自古以來都是君為臣綱,他這樣也算是喧賓奪主,有違三綱五常,他始終是個儒生,就算再怎么風光無限,權勢壓人,但儒生所根深蒂固的思想,還是沒辦法讓他在人前表現得有多么超然。 相反,當別人或明或暗地提及有關于“篡位”、“□□”等方面的字眼,他都有股淡淡的羞愧感。盡管只是一瞬即逝,但他卻始終沒辦法逼迫自己忽略這種感覺。 被黃浦絮說中,盡管他面上依舊不慍不火,內心卻恨不得有人能趕快出面給他個臺階下,來化解這尷尬。 門前一片唏噓尷尬,而門后卻忙得腳不沾地,被紅色綢緞圍繞的新房里,更是里里外外站滿了一干丫鬟婆子,卻唯獨不見新娘本人。 這時,一個梳著墮馬流云發髻的女子在身邊丫鬟的攙扶下踏進了房門,一根金步搖隨著她的動作在濃密的發間輕微搖晃,身著上好錦緞織成的金絲繡花暗紅色襦裙,隨著她的走動而流光熠熠,那張保養得體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歲月的痕跡,只是唇角帶著的譏諷笑意,使她看上去略顯尖酸刻薄。 見她來,屋里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屈膝行了個禮:“夫人?!?/br> “嗯?!彼龗咭暳艘恢?,“都干自己的事去吧?!?/br> 來人,正是當今右相獨孤敖的夫人,獨孤柳氏。 她走到一個年長的婆子前,低頭問:“都準備妥當了?” 那婆子忙不迭失地點點頭,臉上掛著志在必得的得意之色,她挑著眉,三角眼半瞇,褐色的眼眸里露著精光,“夫人放心,老奴我在茶水里下足了劑量,天黑前,就算別人敲鑼打鼓,電閃雷鳴,也不會有半點響應?!?/br> 獨孤柳氏滿意地點點頭,“不錯,回頭重重有賞?!?/br> “而且,”那個婆子又靠近了幾分,在她耳邊壓低聲音道:“老奴還在里面加了一點點輔料?!?/br> “哦?”獨孤柳氏疑惑地看著她,待那婆子攀附在她耳邊講了幾句話之后,她和那婆子一起心照不宣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