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言喻的憂傷_分節閱讀_12
放好手機,少荊河狀似不經意又乖巧地主動問:“教授,我下午也沒別的事,您如果還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梁袈言打開飯盒,不甚在意地搖了個頭:“沒什么了,謝謝?!?/br> 少荊河臉上絲毫不見失落,他點點頭,畢恭畢敬地又彎了彎腰:“好的,那我先走了。梁教授,再見?!?/br> 下到一樓大堂,他打開剛才在食堂順便買的蓮蓉包和燒麥,往原先的位子上一坐,悠哉游哉地邊吃邊繼續看書。 一晃一下午,臨到快下班的五點,他滿意地站起來伸了伸懶腰。 外院的大部分與教學相關的功能已經搬到新樓去了,這座老樓里進出最多的就是教授、老師、行政,他在這兒蹲守了差不多一個全天,很確定并沒有看到除他外的第二個求職者。 很好。還有兩天。 看看外面的天色,雖然依舊陽光燦爛,不過這樓里已經開始光影黯淡,提早進入日暮黃昏。 他得走了,不然如果再跟下班的梁袈言打上照面,梁教授也不是傻子,這理由不好編。 收拾好書包,他邊背邊往外走。 “少荊河?” 他正正好把書包背好,腳步一頓,回身,他的正牌導師許立群正從樓梯上往下走。 站直立正,他露出應酬用微笑:“許教授好?!?/br> “你在這兒干嘛呢?”許立群有些福態,腆著肚子像尊彌勒,也笑瞇瞇地走到他面前停下。 在他的認知里,已經交了畢業論文的學生這會兒大多都各忙各的去了,不會還在教學樓里進出,尤其是少荊河已經明確表示不考博,那早該天南地北地趕招聘會去了。 少荊河比許立群高大半個頭,低下頭搔了搔發根,露出些許年輕人在長輩面前的局促感,便自覺地把自己的身高優勢淡化了。 從小到大,老師早在他心中被分門別類,每一類老師的喜好他都能準確抓住。 在許立群面前,他就仿佛一個一直困守象牙塔中還未在社會大染缸中浸染過的懵懂學子,面對自己導師的態度隨時隨地都是這么誠懇認真,眼神中還透露著一絲天真。 “哦,我剛去應聘了梁教授的助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