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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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大朝會終于開始。 原以為今年的大朝會與往年并無不同,但是當他們發現皇后沒有出來同官家一同接受百官朝賀時,所有人心里都掀起了狂瀾。 阮皇后出了什么事?為什么在元旦大朝會這樣的日子不出來?要知道皇后只有在元旦、官家以及其本人生辰之日才能接受百官的朝賀。 大慶殿中人心浮動,不知內情的官員紛紛朝阮太師和阮相瞧去,企圖從他們的表情中分析出些什么。 但是阮太師和阮相都是混跡朝堂這么多年的老狐貍了,八風吹不動,哪里能看出什么? 好吧,看不出就看不出吧,反正遲早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別人不急,和煜急??!這不對啊,昨天官家才點頭讓瑤芝嫁過去,阮皇后要是這個檔口出了事,那黎王還能不能嫁??? 沒人能回答他這個問題,他只能自己煎熬著。 待元旦大朝會終于結束了,和煜什么都顧不上,直接去了黎王府,可是黎王也不在府中。和煜硬著頭皮去了太師府。 這次逮到人了,不管黎王在這里,太師,阮相,還有許多阮黨的重要人物,都在這里。 和煜想著這時避嫌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硬著頭皮留下來,“殿下,皇后娘娘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黎王嘆了一聲,“娘娘因為我與瑤芝的事情觸怒了爹爹,被禁足思過?!?/br> 和煜心中更加忐忑,“這可如何是好?” 阮太師卻擺擺手,“不要緊,不用慌張,有老夫在,這天塌不下來?!币桓睖喨徊辉谝獾臉幼?。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和煜心中稍安。 阮相十分和藹地挽留他參加府中的晚宴。 因是年初一,太師府中的夜宴格外隆重了些,光是第一輪餐前的小吃便上了近百種,更別提后面的下酒盞與正菜。 和煜也算是朝中油水特別豐厚的實權人士了,各種宴飲也沒少參加,便是如此,太師府的奢侈做派也讓他瞠目結舌,大開眼界了。 艷婢美酒,一頓下來,和煜頭暈眼花飄飄然。心中直后悔未曾早些上了阮太師這條大船。 阮相又將瑤蘭叫來與他見了一面。 瑤蘭自嫁進太師府,幾乎都在那個院子里待著,迄今為止就再沒見過阮安之。因此見到和煜忍不住熱淚盈眶,有心訴苦,但是因為有阮家的仆婦在旁,她也沒法說什么。 和煜喝得滿面通紅,腳下發飄,但還沒有完全糊涂。但見瑤蘭面色紅潤,而且竟然還比在府中胖了一些,不由得十分欣慰,“你嫁到阮家,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要好好服侍長輩,戒驕戒躁,柔順溫恭……” 瑤蘭好不容易見到她爹,卻是一嘴醉話。她氣得幾乎要尖叫。但是對著一個喝醉的人,她又能說什么。只能憋著氣,連連點頭,“爹爹說的是,只是孩兒十分想念爹爹,爹爹若是有空,望能常來看望我?!?/br> 和煜連連擺手,“知道了,知道了?!比缓笞屍腿朔隽顺鋈?。 瑤蘭望著他搖搖晃晃的背影,一肚子的苦水,是真正地無人可訴。她生母早就不在了,蔣氏更是恨不能除她而后快,徐老太太從來都只是面子上的好話,唯一的指望就是這個親爹了,可是他都說的什么話??! 唯一一個幫過她的也就是瑤華了??墒恰幪m苦笑一聲,她做了這么多,就是把自己送進這金玉牢籠中困起來嗎? 旁邊的仆婦過來,“少夫人,此處到底不是后院,不是您應該來的地方,您還是回去院子吧?!?/br> 瑤蘭沒辦法,扶著丫鬟的手慢慢地走了出去,漸漸地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這廂是慘淡各自知,但崔晉庭那邊就只恨熱鬧不夠多。堯恩只有幾天的假期,崔晉庭打著陪小舅子玩樂的幌子,讓瑤華換上了男裝,帶著一幫隨從去逛夜市去了。 雖說是夜市,但到底街頭巷尾寒風刺骨,那些雜耍、唱曲的都紛紛地進去了各家鋪子中。店家們平日請他們進來攬客免不了還要給上幾個錢,如今藝人們主動上門還不用掏錢,自然是歡迎的。 崔晉庭喜歡飛白樓,覺得他家的東西好吃,臺子寬敞,雜耍也耍得起來。于是早就讓人來訂了雅間。把瑤華送進了雅間,他便領著堯恩更衣去了。 瑤華聽得樓下一陣鑼鼓敲響,坐在大堂中的客人紛紛鼓掌歡呼,一時好奇,便站了起來,憑欄俯視。 可巧,對面雅間也有幾個衣衫華麗的年輕人,也撩了內側欄桿的簾子正準備往下看。卻見得對面一人憑欄站立,似笑非笑,正垂眸低望。那人比俊美的男子更加秀美,卻比尋常嬌娥多了些英氣,雌雄莫辨,美得不似真人。 有個浪蕩子忍不住哼唱了一段,“凌波仙子生塵夢,會向瑤臺月下逢,酒暈濃,凡心動,夜涼人靜,飛下水晶宮?!?/br> 幾個青年心有戚戚焉,交頭接耳。 “這是人是男是女?” “這是哪里來的美人?” 正說著,雅間的門被推開,阮安之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有人往瑤華一指,忙道,“三郎快看?!?/br> 阮安之一眼望去,整個人像被一記大錘砸中心口,呆若木雞。 瑤華被樓下臺上的雜耍吸引,全神貫注地看著。忽聽身后門響,她一笑回頭,離開了欄桿邊,那輕紗隨即落下,將她的身形遮得隱隱約約。 阮安之宛若心頭rou被刮去一樣。 就聽旁邊的那些個狐朋狗友正在議論,“這美人是男是女?” 阮安之心道管他是男是女,都是我的人了。他掉頭就走,那些浪蕩子忙道“三郎,三郎,你要去哪里?” 阮安之自然是直接去了瑤華所在的雅間。直接伸手推門闖了進去。 瑤華跟堯恩正對坐著,品嘗著餐前小點。閔嬸等人坐在旁邊的桌子上,正在低聲說笑。羅明羅亮也守在雅間里,只是崔晉庭親自去點菜去了,尚未回來。 阮安之方才還分不清瑤華是男是女,如今有堯恩坐在她旁邊一對比,雌雄立現。他一屁股坐在了瑤華的旁邊,伸手就朝瑤華摟去,“美人……” 他冒然闖入的時候,瑤華就被驚著了,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想知道他的來意,可咋聽見這句美人,瑤華竟然有種被潑了一頭狗血的感覺,實在哭笑不得。 她反應極快,伸手握住了桌上盛放干果的瓷盤。 那瓷盤不知是何處出品,足有一尺半的寬度,天青水碧極為漂亮,但更關鍵的是,十分的厚重?,幦A雙手握住瓷盤,咬牙擰腰一發狠勁,狠狠地拍在了阮安之的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 某人飄過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78章 還得快 阮安之未想到美人看似白兔羸弱,實則生猛如虎。絲毫沒有防備,直接被砸得躺倒在地上,鼻歪眼斜滿臉是血,酸痛得話都說不出來。 瑤華一擊得手,立刻跳了起來拉著堯恩退了開來。 羅明羅亮撲上前一把摁死了阮安之,還未等他倆動手。阮安之便尖叫了起來,“瞎了你們的狗眼,你們認清楚小爺是誰?” 后面跟著阮安之進來的浪蕩子一邊咋呼著,一邊去看瑤華,“快住手,住手,你們竟然敢打傷阮公子?你們這知道他是誰?他的祖父是阮太師,他的父親是阮相爺。你們真是狗膽包天!” 羅明羅亮忽看了一眼,兩人微微一點頭。 羅亮站了起來,由羅明一人鉗制住阮安之,然后羅亮一人上前,對準那叫囂的浪蕩子腹部就是一圈。那人被打得當下就吐了出來,倒在地上蜷縮成蝦子一般。 羅亮猶如餓虎撲羊,那幾個浪蕩子還未回過神來,就全被他重拳擊中,如同疊羅漢一般被摞在一起。 瑤華連忙捂住了堯恩的眼睛。 阮安之卻不管那些走狗被打,待眼鼻的酸痛稍稍過去了一些,他便迫不及待地道,“美人,現在你可知道我是誰了。趕緊讓你的手下放開,看在你的份上,我可以不計較,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我保證你……” 一腳踏進雅間的崔晉庭剛好聽見了這一句,他怒極而笑,“阮安之,缺伺候??!早說??!” 阮安之一愣,連忙回過頭去,“怎么是你?” 崔晉庭將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卻對瑤華道,“你們且去看雜耍,不要嚇著你們?!?/br> 瑤華微微一笑,拉著堯恩站到欄桿邊,背對著他們。 就聽得背后的阮安之還要說什么,卻好像被什么東西堵住了嘴巴,然后就是一陣拳頭跟身體碰撞的聲音,沉悶有力,拳拳分明。跟戲臺上生旦上場時的鼓點兒似的,瑤華聽得十分過癮。 她在心中默默地數了十個數。便開口,“晉庭,行了?!?/br> 崔晉庭的手正掐在阮安之的脖子上,聽到了她的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額角青筋直跳,但到底停下手來。 瑤華聽見身后沒有了動手的聲音,便轉過身來。對羅亮道,“將所有人的嘴巴都堵上,眼睛也蒙上,耳朵堵上,捆起來。包括這位阮公子?!?/br> 阮安之被打得蜷縮成了一團,他懷疑要不是那美人開口,今天他或許就要被崔晉庭打死在這里了。他一邊懊惱怎么惹上了崔晉庭這個煞星,這個家伙可是連黎王都揍過。一邊又不死心,聽說崔晉庭成親了,難不成就是這個美人?要怎么才能弄死崔晉庭,把這個美人弄到手呢? 崔晉庭手下的那幫人把他捆得死死的,丟在了一輛車上。車輪咕嚕咕嚕的,不知去往了何方。阮安之又驚又怕,但還賊心不死。飛白樓那么多人看見崔晉庭抓了他,崔晉庭必然不敢傷他性命。最多也就打他一頓。 終于等到那些人把他從車上拎了下來,如同死狗一般,拖到了一處地方,丟在了地面上,然后有人拔出了塞在他嘴巴里汗巾。 阮安之頓時笑了,惡狠狠地道,“崔晉庭,你算個什么東西。今天眾目睽睽之下,你綁了我,你還能拿我怎么著?你就不怕我姑姑,我祖父,還有我爹將你碎尸萬段?” 崔晉庭冷聲道,“你敢對我家眷無禮,你就該想到你的下場!” 阮安之狂笑了起來,“原來是你的娘子。哈哈,無禮,這才到哪兒呢!我告訴你,識相的,就趕緊把人送到我府上,要是等我玩膩了,人還沒死,說不定小爺我一開恩,還能將她還給你。否則,我就讓京中子弟,每個人都嘗嘗她的滋味?!?/br> 崔晉庭一拳擊在了他的腹部,怒喝,“我要殺了你!” 阮安之就聽到瑤華驚叫著,“夫君,他是阮家的人,皇后娘娘的親侄兒!” 可能是瑤華抱住了崔晉庭,阮安之躺了一會,發現崔晉庭竟然沒有立即再動手,他又笑了起來,“你瞧,美人就懂事多了。就你看不明白,你以為官家能護你到什么時候,你當這天下是誰家的。我的姑姑是皇后,以后就是皇太后,我祖父是太師,我爹爹是宰相,這個天下遲早都是黎王的。你能護得了這美人一時,你能護得了她一世?只要我想,她遲早都是我的?!?/br> “你!”崔晉庭氣極,卻似乎被瑤華死死攔住,瑤華似乎都哭了,“夫君,你不能莽撞啊?!?/br> 阮安之想著美人垂淚的模樣,再想著崔晉庭一會兒還得捏著鼻子跪下給他求饒,渾身的痛都變成了痛快,笑得都快變調了,“還是美人識趣,姓崔的,別跟著官家了,跟著我混吧。把美人送給我,我就連你一起收了。日后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跟著官家,你還能有什么出路?官家還能活個幾年,難不成,你準備陪葬嗎?” 實在是聽不下他的污言穢語。一個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 “哦?那你倒是說說,朕還能活幾年?” 阮安之的狂言戛然而止,一股寒意涌了上了,他頓時呆住了。有人上前扯下了蒙在他眼睛上的布條。阮安之這才發現已經身在宮內,只是不知是在哪一處宮院,四處皆是禁衛軍,官家正坐在一把椅子上,目光威嚴而憤怒地落在他的身上。 整個院落除了火把燃燒的噼啪聲,悄然冷寂如同地獄。 阮安之全身發冷,完全反應不過來到底是個什么狀況。他方才不是在飛白樓嗎,崔晉庭不是應該把他帶到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嗎?為什么會送進宮來? “說??!既然這天下遲早都是阮家人的,你說來聽聽,允許朕活幾年??!”官家不急不緩地問道。 阮安之猛地撲到在地,用腦袋猛地撞地,咚咚作響,沒幾下已經見血了,“小的胡沁的,小的多喝了幾杯黃湯,昏頭了,滿口胡沁,還請陛下寬恕?!?/br> “寬???”官家笑了,“這天下不都是你們阮家的了嗎?如何還需要朕來寬???” 阮安之嚇得魂飛魄散,“陛下,陛下,姑父,我是暈了頭胡說八道的。我,我真的只是無心之過?!?/br> 官家厭惡地看著他,“不堪入目,不堪入耳,丟人現眼?!?/br> 阮安之凄厲地喊了起來,“姑父,求您看在姑姑,我祖父還有我爹,還有黎王的面子上,饒過我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br> 官家無聲地彎了彎嘴角,自嘲道,“朕都不知道,他們在朕這里居然有這么大的面子。來人,拖下去重打一百板子?!?/br> 瑤華方才抱住崔晉庭,防止他把阮安之打死,此刻兩人仍然挨在一起,瑤華連忙低聲道,“留他一口氣?!?/br> 崔晉庭滿腦子怒氣,只想把阮安之砸成一攤rou泥。當聽瑤華一句話,心中頓時醒悟了過來。他心領神會,扶著瑤華站開,走上幾步,抱拳對官家道,“陛下,請允許我親手行刑,否則我這口氣沒法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