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鴿交友須謹慎_第93章
書迷正在閱讀:和露映春庭、[綜]走出流星街的穿越者 完結+番外、七零知青白富美[穿書]、給死對頭沖喜、她比月光傾城、軍少掌中寶、反派好像都被我嚇壞了 完結+番外、天選之子 完結+番外、不當你閨蜜、前任高攀不起我[快穿]
這是我與海望的事,不勞吳先生掛念。半晌后,魯先生才冷淡地如是開口,瞪著吳幸子的眸子染上怒火。 是吳某冒昧了,望魯先生見諒。吳幸子老老實實地起身拱手道歉,反省自己是否嘴太快,這件事原本也輪不到他cao心呀。 澤之有些倦了,便不多招待吳先生。希望今日吳先生給在下的承諾,不會轉眼即過。魯先生也不起,半垂著眸語氣懨懨,似乎真累了。含笑,送吳先生回去。是,吳先生請。叼擾魯先生了。吳幸子瞅著魯先生又嘆了口氣,這才走出竹亭跟在含笑身后離去。 回雙和院的路上,恰好遇見從大廚飛奔回來的薄荷,桂花看到姊姊扁著嘴伸手拉了湊上前嘀咕,薄荷分神聽meimei抱怨,一會兒蹙眉一會嘆氣,最后難以置信地看向主子,動了動嘴想說話,可眼尾瞟到含笑窈窕的背影,又忍住了。 回到雙和院后,含笑卻沒告退,福了福便定定地看著吳幸子,把人看得局促不已,才緩緩開口:適才,吳先生所說的話,是真心的嗎????哪一句?吳幸子一臉茫然,不解含笑為何這般問。 您打算離開馬面城,這是真的嗎?含笑索性問得更直接了,薄荷桂花聞言也連忙盯著主子,屏氣凝神地等待答案。 這……吳幸子揉揉rou敦敦的鼻尖,略略遲疑了幾息,才苦笑回答:我也沒什么好留下來的呀。關山盡與魯先生終于坦承心意了,便不再需要他這抹影子了不是嗎? 含笑聞言點點頭:吳先生心思剔透玲瓏,與滿副將說的一模一樣。接著,她往前走了兩步,稍稍壓低了聲音續道:吳先生打算回清城縣嗎?這......吳幸子自然是打算回去的,可含笑猛然一問,他倒是遲疑了。雖不認為關山盡會千里迢迢尋去,但萬一......他倏地察覺到自己內心隱隱然的期盼,臉色不禁蒼白了幾分。 含笑有幸在大將軍身邊伺候數年,便大著膽子勸吳先生幾句了。說著又靠近數步,薄荷桂花怕主子吃虧,也湊了上來,吳幸子只得退開半步避嫌,含笑朝倆丫頭瞥了眼,眸中帶笑。接著恭恭敬敬地道:大將軍眼中容不得塵沙,吳先生這一走,恐怕會惹怒大將軍。這......吳幸子躊躇了。要不,我同他說一聲?他應當也能理解才是。不知怎的就想起當初回家過年的事,那時他開口說要走,關山盡還氣吐血了呢,可眼下有了魯先生,今非昔比才是。 只不過,關山盡半個月前就不見他了,這說一聲也著實有些難辦。 含笑凝視著吳幸子片刻,似笑非笑地點點頭:這倒是個好辦法,不若含笑替您請大將軍來?可以嗎?那可太謝謝了。吳幸子兩眼一亮,笑了起來。含笑姑娘,多虧有您啊。哪里話,這是含笑應當做的。既然把該做的事都辦完了,含笑心里也松了口氣,給了吳幸子一個隱晦而同情的眼神,福了福便退下。 身為關山盡身邊備受信任的大丫頭,她自然不是魯先生能指使的了的,也沒真將魯先生當自己的主子???,滿月就不一樣了,將軍府或干脆說整個馬面城,大將軍之下就是滿副將,這個看來圓潤憨厚的滿月,其出謀劃策的能力,若是認了第二沒人敢說自己第一,含笑也好黑兒也罷,他們這些親近的人總是聽滿月的話。 盡管不明白滿月又在下什么棋,但他交代下來的事,含笑不敢掉以輕心。 送走含笑后,薄荷桂花扁著嘴靠上來問起吳幸子的打算,確知他真想離開了,倆小姑娘垮下肩,眼看都要哭出來了,卻勉強忍住。 吳幸子心疼哪!這倆丫頭他是當侄女兒疼的,乍然說要分離他心中也很是感傷,可馬面城畢竟不是他久待之地,人終歸是要回家鄉的。 這一天,主仆三人都顯得心思郁郁,吳幸子午飯都少用了兩碗,菜倒是都吃光了,懶洋洋地靠在黃瓜架邊的椅子上打盹,趁機厘清自己的心情。 薄荷桂花也拉了小凳子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坐下,做些針線活兒陪著主子。 春日暖卻不熾人,風中帶些草木香氣,吹得人渾身舒暢,吳幸子不知不覺竟真的睡著了。 察覺他入睡了,薄荷輕手輕腳拿出一件披風來替他蓋上,可下一瞬披風卻被一只優雅漂亮的大手給抽走,薄荷嚇了一跳險些尖叫,連忙摀住嘴,睜著一雙大眼睛順著手往上看,關山盡那張無瑕的面龐落入眼底。 大將軍!桂花也注意到了,連忙扔下手中的針線跑過來,與jiejie兩人一起向關山盡問安。 起吧。關山盡隨意擺擺手,將披風扔回薄荷手上。他睡了多久?問話的時候,關山盡只顧盯著吳幸子看,彷佛渴了許久的人,終于找到了水源。 回大將軍,吳先生剛睡去。嗯。關山盡輕頷首,彎身小心翼翼地將吳幸子摟入懷中,動作輕巧平穩,吳幸子只微微吟哦了聲,腦袋一歪倒在關山盡肩頭,蹭了蹭臉頰后帶著笑又睡熟了。 看著他依賴的舉動,關山盡心頭發軟,恨不得把人揉進懷里永不分離,可又擔心自己動作大了驚醒懷中人的好夢,不免有些笨拙,挪了幾次才讓兩人一塊兒安置在椅子上。 披風。他壓低身聲音朝薄荷伸手,小姑娘呆愣了一會兒,被他瞟了眼才連忙交出手上的披風。你們都退下吧?!?。薄荷桂花心里不甚樂意,可關山盡的眼神太怵人,只得不甘情愿離開。 兩個小丫頭跑遠后關山盡輕聲一笑,細細將吳幸子用披風裹好,免他著涼。馬面城雖暖和,但初春的風還帶些絲絲冷意,稍有不慎便可能風寒,他哪里舍得。 吳幸子睡得倒好,溫熱的呼吸噴在他頸窩上,一股子搔癢直癢到心里。他忍了忍,才沒壓了人一口吞掉,只是難耐地用手一下下拍撫吳幸子后腰。 這相互依偎的姿勢是看不到老家伙的臉的,關山盡心下不滿,把人摟緊了些,干脆也閉上眼假寐。 也不知睡了多久,吳幸子醒來的時候,日頭已然西斜,呼息中充滿白檀與橙花的味道,他依戀地吁口氣,心想自己還真是做了好夢,竟連關山盡身上的味道都夢到了。 醒了?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正蹭著臉頰的吳幸子倏地一僵,接著猛然抬起頭,牙險些撞上關山盡的下顎。 你......你......他被摟得太緊,即便抬起頭也只看得到關山盡秀美的下顎及頸子,關山盡這才松開了些,讓兩人能對視,唇邊帶著促狹的淺笑。 嚇著了?呃......吳幸子愣愣地點頭,他突然想起含笑離開前說會請關山盡來,沒想到這么快人就來了。他不是正在忙著魯先生大婚之事嗎?剩不到三日了哪!魯先生都同你說了?他下意識問。 也只有這個可能性了,否則關山盡哪抽得出空呢? 說什么?關山盡唇邊的笑淡去,眉宇間有種漫不經心的冷漠。 就是......正想回答,所幸吳幸子及時摀住自己的嘴,才沒將魯先生的心意暴露出來。即便大伙兒都知道魯先生對關山盡有情,但顯然當中還卡著大婚這事,不該由他來透露給關山盡。 嗯?關山盡拉下他的手,看著那半張的嘴,忍不住低下頭親了親,拉著他的舌尖嬉鬧一番。 直把人吻的險些喘不過氣,他才意猶未盡地移開唇,用指頭輕柔地撫過被吻腫的唇瓣。 吳幸子被吻得紅霞滿面,又羞又迷惘,照說關山盡終于得到魯先生的人了,應當不會再沉迷在自己身上,怎么還這般熱情呢? 怎么又傻了?關山盡從不知道自己光瞧著一個人,就能這般滿足,恨不得永遠相依偎,魯先生也未曾讓他有如此感受。吳幸子究竟那兒特別呢?關山盡也鬧不明白,只知道自己不想離開這只老鵪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