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藥不能停!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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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聲撕裂而起,原本議事的大廳里忽然涌進一伙蒙面黑衣人,迅速向云染一行人包圍攻過來,曲娘摟著琵琶笑得放肆:“探月閣主,此番你來的去不的!” 云染被人拽住胳膊護在懷里,顧塵神色清冷看著那曲娘低聲對云染說道:“她沒有下毒,那琵琶有問題,當心?!?/br> “少主好眼力?!鼻湓贫阍诤竺鎿苤傧遥骸斑@是七域鬼音琵琶,惡鬼招靈斷人生魂。藥谷少主在這兒我哪兒敢用毒?”琵琶聲起,就見青鴛拿著刀的手一個不穩,險些被人砍中手臂,顧塵四處一看,蒙面黑衣人并無大礙,只有他們的人,面露痛苦之色,慌忙低頭去看懷里的云染,見她色蒼白,痛苦難忍的模樣,立刻想伸手捂住云染的耳朵,就聽那曲娘得意的笑:“少主莫不是以為捂住耳朵就聽不見我鬼音琵琶了,鬼音鬼音,如鬼魅無蹤影!哈哈!” “少主,帶閣主先撤退!”陳瑛反手格開劈過來的利刃,望著手拿琵琶的曲娘,擦掉了嘴角的血跡:“什么鬼琵琶,看我不剁了你的手!左護法!” 兩人配合頻頻攻擊卿云,那曲娘一邊迎對一邊還要顧著手里的琵琶一時有些慌亂,但很快就重新在掌控了局勢,手上的琵琶聲越來越急促,顧塵只覺得內力亂涌,根本無法聚力,再看懷里的云染,閉著眼睛實在難以忍受,咬住唇,劈手奪過來一把刀,正欲帶著云染往后撤退,就聽地上的花白胡子呢喃喊道:“救命!” 云染動了動嘴唇,對顧塵說道:“那長老,他肯定知道,問他?!?/br> “我先……”顧塵此刻擔心云染受不住鬼音,只想趕緊先帶云染破困境,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去問他!”只可惜云染卻很堅持。 顧塵拿著刀直接砍斷了黑衣人橫刺過來的胳膊,溫熱的血濺到了云染的身上,她有些愣神,忽然低聲對顧塵說道:“這是第二次了,顧塵我欠你那么多,你讓我怎么還?” “還?我讓你以身相許你又不肯。算了,只當我吃點虧好了?!币贿呎f著一邊摟著云染挪到那長老的身邊,一腳把那長老踹到一邊,腳掌踩住他的后心:“老頭,你最好給我一個交代,不然,不等她動手,我先一刀宰了你!” 那長老受不住琵琶音,嘴角已經開始往外淌血,又被顧塵一腳踹在心窩上,猛地咳出一大口血出來,雙手摟住顧塵的靴子,磕磕巴巴的說道:“不是、她、她威脅我的。我洲上老少的性命全在她手上,她說只要讓你答應了她的要求,就放了他們。我、我咳咳?!?/br> “我信你?”顧塵語氣森冷。 “琵琶、琵琶沒問題?!蹦情L老又趕緊說道:“是琵琶弦!”說著氣就有些不均勻,顧塵怕一腳踩死她,腳尖點著幾個xue位替那他緩了口氣,問道:“琵琶弦怎么回事?說明白點!”顧塵聲音大,那邊正在圍攻曲娘的二人聞言,不約而同的開始攻擊卿云手上的琵琶弦,陳瑛單手一個虛晃,趁著青鴛給她爭取出來的一個空檔機會,挑劍斷了曲娘一根琴弦,可惜毫無反應。 陳瑛抽手,回身時胳膊被砍了一刀,血濺在青鴛的臉上,青鴛救援格擋開大聲喊道:“沒用!” “說!”顧塵腳下用力。 “我不知道呀,我聽說的?!蹦抢项^也是慌了:“聽說那琵琶弦是海上鮫人獨創的琴弦,鮫人擅以歌喉蠱惑人,用他們的琴弦彈曲子很容易迷失心魂,所以都叫鬼音弦。她用的就是鬼音弦,我確定!” “老頭多嘴!”那曲娘橫抱琵琶在胸前,伸手朝那老頭掃出一枚枚的銀針,顧塵抬手袖子一攏單手將云染往外稍稍一推,再一飛身就把那些銀針又盡數掃了回去,同時指間捏著一枚金針,冷聲道:“她左手按著的第三跟弦,就是那鬼音弦?!闭f完顧塵就將手里的金針沖著卿云手里的琵琶射了出去,金針釘入琵琶斷了琴弦,只留卿云左手始終護著的第三根琴弦還在她手里,只可惜因為她護得緊,那金針直接就扎進了手背,卿云躲閃之下,被陳瑛封死了退路,橫劍上前,直接劈斷了她手里的琵琶,執劍沖著卿云的就逼了上去。這一劍穩準且凌厲,逼得卿云退無可退,眼看就要折在陳瑛手下,云染在正欲喊她留活口時,就見那消失了許久的齊公子手拿折扇擋住了陳瑛的劍。 青鴛追在陳瑛身后,見那曲娘還沒死,心里松了一口氣,她怕陳瑛一時意氣直接一劍捅死了曲娘,閣主有命要留她活口問話的,這會兒見曲娘捂住自己的左手,臉色青白,分明是中了顧塵的藥,心下安了大半,望著對面而立的齊越,單手將陳瑛護在一邊:“齊公子這是何意,難道分不明是敵是友嗎?還是說,齊公子你跟他們是一伙的,泰安城主也是一丘之貉不成!” “不是!”齊越很緊張,回頭看了一眼卿云又望著陳瑛,搖頭說道:“阿瑛,不是的,不是的?!?/br> 陳瑛握緊了手上的劍:“所以,你只是怕我殺了她,對嗎?” “你留她一命吧,她也是被人逼迫的,是……”齊越還沒說完,脖子上就被橫上了一把刀,冰涼的刀刃挨著他的皮膚,瞬間就淌下血來:“齊越哥哥,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但是我怎么能讓你說出來呢?” “說什么?”云染扶著顧塵的胳膊走了過來,方才的鬼音弦讓她實在吃不消,這會兒并沒有是狀態非常的不好,整張臉蒼白如紙:“你幕后主使?讓我猜猜,現在想要我命的,只有兩個人,一個在金鑾殿里高座,一個先是鳩占鵲巢后又如喪家之犬。金鑾殿里那位不會用這種手段要我性命,或者說那位一直都不愿意看我去死。倒是鳩占鵲巢那位,見不得我回來,倒是好一番謀劃,想在這兒把我結果了對吧?”顧塵聽到這話,又把云染往懷里拉了幾分,始終警惕的盯著那位曲娘,生怕她狗急跳墻再出什么亂子。 卿云用刀逼著齊越往后退:“你以為你贏了嗎?赭沙洲就是你喪命之地!” “你那主子倒是沉得住氣,現在還不露面?!痹迫舅南驴戳丝?,卿云帶的人早就處于劣勢,一場打斗下來因為她早有預料并沒有什么大的傷亡:“他肯定也知道我有準備,所以,你們還有后手,我要是你就老實交代,還能給自己留條全尸!” “呵?!鼻湓剖滞笊嫌昧?,齊越脖子上的血沿著刀刃開始往下淌:“閣主聰明,可惜呀,手下的人都太蠢,要是他們有閣主一半聰明,你也不會在這兒。齊越哥哥,你看你的阿瑛meimei是不是很難過呀,你們下月就大婚了,真可惜,你又愛上了我,泰安城與江南總舵的這段姻親怕是結不成了,你說若是你的阿瑛meimei死在這里,江南總舵會不會從此就與你泰安城結怨?要是你也死在這里?哈哈!少城主,你說你爹會不會找探月閣的麻煩!” “陳瑛當心!”顧塵眼尖就看見卿云抬手射出一枚袖中箭,那箭是沖著陳瑛的咽喉處去的,她想伸手去拉,可惜距離太遠,倒是陳瑛身邊的青鴛抬手用刀擋了那箭一下,袖中箭往上偏了些方向,然后直接刺入了陳瑛的左眼之中! “阿瑛!”齊越一個踉蹌,被人推了一把,身后卿云趁亂消失了蹤影。 陳瑛手中的劍“當”的一聲掉在地上,她伸手捂住眼睛,眼里是一片猩紅,悶悶的疼意陳瑛眼前都是血色,單只眼睛看到周遭都是人影,亂糟糟,她見閣主一臉焦急神色,想安慰她,動了動唇卻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一只眼又看見擠過來又被擠出去的齊越,好半天才意識到什么,手指伸到面前,滿手的鮮血,想再往上摸時,手就被人攥住。 “別動!”是顧少主的聲音,顧塵的聲音很穩,捏著她的手也很用力:“沒事,放心,我在這兒?!?/br> 陳瑛模糊的想了一下,覺得大概是上天覺得自己眼拙,總是識人不清,要這一只眼也沒什么用處,所以就給她收回去了,這么一想心里竟然生出一絲清明之色,她憋悶了許久,終于能好好喘上一口氣了。 顧塵洗著手上的血跡,一盆清水很快就變成了血水,床上的陳瑛裹著左眼,并沒有醒來,顧塵洗好了手,收拾好沾血的工具,然后將那枚從陳瑛眼中取出來的箭簇扔在了齊越的腳下:“那曲娘說得對,你確實沒辦法跟江南總舵交代?!?/br> 齊越渾身顫抖似乎是想彎腰看看那枚箭簇,可最后還是不忍心,移開了視線:“阿瑛她、怎樣?” “死不了,至于活不活得下去,我就不知道了?!彼帐昂昧俗约旱墓ぞ?,又看了一眼床上始終昏迷的人,良久才嘆了口氣:“用一眼換一命,不知道值還是不值!” 說完就不再搭理齊越,徑自去了外面,云染那邊孩還沒用頭緒,她不看著云染心里就是不踏實。 “該說的我都說了?!蹦情L老一張臉五顏六色,瑟縮著肩膀:“我們這兒貧瘠,只能靠跟外面的人換些貨品生活度日,卿云也不是外面的人,她就是在這兒土生土長的,可惜在外面的時間長了,心就野了。就跟我們說可以跟你們的人合作,就那個姓陳的,可是合作了沒幾次,那姓陳的就不知道因為什么,不愿意再跟我合作了,后來卿云就說她有辦法,做掉那個姓陳的,就沒事兒了?!?/br> “那陳總舵主呢?”青鴛橫著一把大刀架在長老的脖子上:“人在哪兒!” “跟我們的人綁在一處,具體在哪兒我就不知道了?!被ò缀宇澏读讼拢骸澳翘烨湓茙е粋€身穿黑色斗篷的人過來,押著那個姓陳的,說是逼他說出什么賬的下落,找他要錢,那想姓陳的不給,就一直關著,后來我見他們搞得事太大,就不許卿云再摻和了,結果那丫頭向著外人,反倒是領著人把洲上的無辜的村民全都綁了起來,還說拿到要的東西大家都平安,不然就全都一起去死!” “我就只知道這么多了?!遍L老哭訴道:“卿云說了,我今天就是拖著你,只要拖住了你,其他的事兒都不用管,事成之后就放了大家。我、我也是沒辦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