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藥不能停! 完結+番外_分節閱讀_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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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這個看的?” 云染低頭看著身上水粉色的長裙,輕紗裹胸的,忽然耳畔就是一熱。 江南女子多溫婉,這衣裳的款式也十分的獨到,胸口處微微往里一扣,恰到好處的凹出了胸前的曲線。這衣裳本來就不在云染的選擇范圍里,因為她常年病著,身上并沒有二兩rou,她對自己的身材其實也不是太滿意,但因為顧塵這段時間的調養,云染rou眼可見的感覺到胸口前確實好像比之前多了一點形狀,這衣裳拎在手里猶豫半天最后她還是穿上了。 只是,賞荷葉時穿的并不是這件。 “怎么了?這衣裳有什么不妥當嗎?”云染開口時,并沒有去看顧塵的眼睛。 “有什么不妥當你還問我,你自己不知道嗎?”顧塵生氣,放下了云染的手腕:“這夜色涼如水你是沒聽過還是怎么的?半夜三更就不要往池塘邊站著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了?你聽話了嗎?還不知道穿件厚實點的衣服,衣裳不僅要好看,也得看看合適不合適呀,你這體質,能這么穿嗎?你穿這個合適嗎?” “我……”云染抿唇不說話了。 氣氛一度十分僵硬,然后就聽見房門被叩響的聲音,青鴛仍舊是一襲紫衫,陳瑛照舊是新娘子的喜氣打扮,顧塵多看了兩眼,這倆人的布料也十分的輕薄,比云染身上那件輕薄多了,顧塵嘆氣。 感情這屋子里只有她一個大夫,身上穿的還是棉布長衫。顧塵不知道,其實給她的衣裳早就一并準備好了,只是云染突然病了,還沒來得及送出去。 “閣主身體還好些?早上聽左護法說閣主病了,特意來看看?!标愮е粋€大盒子遞給顧塵:“不知道哪些是顧少主能用的,索性一并拿給少主看看?!贝蠛凶永锓胖簧俚纳虾盟幉?,雖然珍惜,可惜沒一個是對癥下藥的,但也是一番心意,顧塵收了,又對青鴛說道:“鴛刀護法昨夜幾時睡的?” 忽然被點名的青鴛還沒鬧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知道顧塵又找她什么麻煩,回眸迎上去:“亥時一刻,怎么了?少主有什么指教?” “亥時一刻,你家閣主昨夜戌時末還在外面吹風你一個護法連件衣裳都不知道給她拿,算不算失職?該當何罪?” “我……”青鴛一陣心虛,隨即又挺直了腰板,顧塵她又不是閣中之人,了不起就是個大夫而已,憑什么找自己麻煩?語氣不善回瞪道:“你住閣主隔壁,你昨夜幾時睡的?你還是她的大夫呢?怎么不知道不讓她半夜去吹涼風?你算不算失職?現在人病了就你會叨叨了,你一個大夫,這人病了我還沒找你麻煩呢,你是怎么照顧的!” “行了!”云染嗓子不舒服,一陣咳嗽之后又是一陣心煩意亂:“是我自己貪涼,跟你們沒什么關系,辛苦少主cao勞,云染以后不會了?!?/br> 說完這話就神色疲憊的靠了回去,一副不想多言,你們識相點都趕緊退下了??上葑永镏挥幸粋€識相的陳瑛,她倒是想退下,見左護法根本不帶動的,挪了挪腳步,最后還是沒動了。 然后就聽云染又問道:“陳舵主還是沒信兒嗎?” “有信了!” 陳瑛本想說沒信兒,然后就看見左護法眉頭緊皺:“線人來報,陳總舵帶人去了赭沙洲,具體就不知道了?!?/br> “赭沙洲?”陳瑛提了一句,忽然想起來:“是了,最近赭沙洲那片不知道起了個什么門派,專門跟搶我們江南三省的運輸生意,這海陸上的運輸已經被他們搶去了大半,眼看就要到陸地上來,聽說還辦了好幾個分局,迎接往來客商,把價錢壓得很低,我們的運輸生意很不好做,運輸行里的兄弟們叫苦連天?!?/br> “什么門派什么教?”云染正要再問又是一陣咳嗽:“青鴛你去查查明白,摸摸他們的底細?!?/br> “我去抓藥?!鳖檳m忽然開口:“你,在屋里呆著,別出去吹風了,衣裳也穿厚點?!?/br> 說完不等云染答應,自己就走了。陳瑛看著走的瀟灑的顧塵,納悶她們剛才是不是吵架了,然后就看見云染臉上淡淡的輕易察覺不出來的失落,她自己是個墜入情網的待嫁的新娘子,當然知道的那種感覺,于是肯定,這倆人確實是吵架了。 顧塵走了,云染頂著門口看了一會兒,才收回自己的視線,假裝什么都不曾發生過的樣子:“繼續?!?/br> 陳瑛見左護法毫無所覺的繼續匯報工作,中間還略帶啰嗦的埋怨了顧塵兩句,大意就是顧少主明明是個大夫,還頂著藥谷的頭銜,不僅沒把她家閣主給治好,反倒因為個著涼感冒就大發脾氣,可見不是個什么好相與的,以后找到了好大夫,一定要把顧塵攆走什么什么之類的。陳瑛一見閣主蹙起眉頭,提醒的拉了拉左護法的袖子,想讓她收斂收斂,可惜青鴛粗神經,別說收斂了,因為連日里被顧塵欺壓,她這會兒是一肚子的氣,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告狀,怎么可能放過? “要我說,什么少主不少主的,那顧塵也就是仗著藥谷聲名在外,我看她沒幾分真才實學,不然閣主的病怎么到現在都不見好?” 云染:“她沒有真才你有?海珠當成浣塵珠你怎么不說?”她嗓子不舒服,說話的聲音低啞,斥責的意味十分明顯:“青鸞不在,江南事務都由你處理,商稅的事兒你搞明白了?賬上的錢去哪兒了?咳咳咳?!?/br> 這話還沒問完,云染就是壓抑不住的一陣咳嗽,青鴛一慌,趕緊想上去給她拍背,就見云染方才捂著嘴的手帕上染了褐色的血跡,頓時一驚:“閣主!這……” 云染抬手,把手帕收拾好,擦掉了唇上的血跡:“不礙事,不用大驚小怪,暫時死不了?!?/br> 青鴛被訓斥,又見閣主吐血,頓時又緊張又著急還帶了幾分委屈:“可jiejie不在,我自己分身乏術,這邊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陳總舵主的下落,這不還沒來得及聯系他,他不在,我怎么查賬?” 陳瑛看了一眼臉色并不怎么好的閣主,早就聽聞這位閣主身體不好,可想到竟然會差到這種程度,不過只是普通的著涼而已,到她這兒竟然就吐出血來,怪不得顧少主那么大的火氣,吐血乃早殤之兆,若長期如此,怕命不久矣呀! “陳瑛?!?/br> “屬下在?!标愮琶Υ饝骸伴w主吩咐?!?/br> “本座知你婚期將近,余事你皆不用里理,只一點?!痹迫究聪蜿愮难凵窭?,加上了幾分對青年才俊的賞識之意:“江南事務,本就是你與總舵主協理,如今總舵主不在,你協助青鴛,處理一下關于商稅的賬務問題,務必要理清楚江南所有商鋪的盈利狀況繳稅狀況?!?/br> “屬下領命!”這算是她分內的事兒,而且也不用東奔西走還能偶爾出來透透氣,溜達溜達,陳瑛自然是愿意的,就算是父親說她,到時候也有閣主在前面為她說話,陳瑛自然是一百個愿意的。 再說,離了陳府的顧塵帶著一肚子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氣,腳步匆匆在穿花的街上奔走,等她轉過神的時候,已經不認識自己到底身在何處了,頓時又十分的氣悶,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走,這走著走著就讓她找到了一家酒樓,顧塵聞著酒味,這酒蟲子就給她勾上來了。 “呦,少俠里面請,您吃點什么喝點什么?”掌柜的一聲吆喝,一抬眸,就笑了:“原來是您,可巧可巧?!?/br> 可不巧嘛,顧塵也笑了,這不正是她在京都喝慣了的那家酒樓,關張的時候她還很是失落了一陣子,顧塵笑笑:“原來掌柜的南下了,緣分。不知道您這酒味道變了沒?” “哪能變呀,咱這做生意靠的就是一個口碑?!闭乒竦念I著顧塵坐了一個視線好的上位:“江南生意好做些,掙些錢好養活孩子老婆。您是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