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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二十年前,傷勢還沒有痊愈,幾乎不到一刻間,就被寧道奇和邪王石之軒一起誅殺。 “小子,本王什么時候可以破碎虛空?!?/br> 一臉鮮血的邪王石之軒緊緊盯住寇仲,出聲問道。 “岳父大人,你的選擇非常正確?!?/br> 寇仲微微一笑道:“這是圣舍利,找個機會煉化吧。等我龍騰九天之日,就是你們破碎虛空之時?!?/br> “哈哈哈,好!” 邪王石之軒聞言,仰天一陣狂笑,伸手一把接過寇仲拋來的圣舍利。 寧道奇則欲言又止。 “寧道奇,你放心,有我在,‘他們’還不敢找你麻煩?!?/br> 寇仲見狀,隨意的擺擺手道。 “如此多謝寇道兄了?!?/br> 寧道奇聞言,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連忙謙虛的說道。 “嗯?!?/br> 寇仲點點頭道:“師妃暄,這是最后一次機會。再有下次,我必殺你!” 師妃暄聞言,恨恨的看了一眼寇仲,轉身就走。 寧道奇和邪王石之軒互望一眼,齊身離去。 “婠婠,剛才我是不是太兇了一點?!?/br> 寇仲看向臉色微微發白的婠婠,出聲問道。 “人家就喜歡你那霸道的樣子?!?/br> 婠婠答非所問,說完在寇仲唇上飛快親了一下,轉身離去。 寇仲左右看了一眼劍谷中人,說一句:“各位,后會有期!” 說完,狼狽而逃。 不然,寇仲日后別想走了。 翠山的山腳,有一座小山村,本來正如一貫的寧靜,可是讓數十騎奔馳如雷的馬蹄聲搞碎了。 五六十個身穿武士服的騎士,正在揚鞭馳騁,旋風般直向這一個小山村而來。他們一個個弓馬精熟,就算在山村小道上也連連揚鞭,速度一點也沒有慢下來,蹄聲急如星火,村子里一干村人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經讓那一眾騎士沖了進來。 村里幾只看門的犬只還沒吠兩聲,馬上就有幾個士兵張弓搭箭,一一射殺,手法熟練,干凈利落,看來是弓馬俱熟的精兵。他們衣服各不相同,手中的刀劍槍戟也不相同,不過在他們的左臂之上,卻有一個相同的綠色掛巾,看來并非強盜,而是義軍。 他們逐戶搜索,將嚇呆了的村人全部驅趕到村口的空地。他們態度蠻橫,語氣惡劣,村人稍慢即拳打腳踢,如某戶稍有看得上眼的東西,也哄搶而光。一時間,村子里雞飛狗走雞犬不寧,眾人呼兒叫女,哭爹叫娘的,聲音嘈雜震耳,好不悲慘。 手臂掛著綠巾的騎士將村中男女分開,讓他們排成兩行,等待著一個看起來是頭領一般的壯漢的檢查。 第094章 貞烈少女 凡是那個頭領看中的精壯男子,那些綠巾士兵馬上就會將他們拉出來,如果哪個敢稍有反抗,即用馬鞭打個半死,再用繩索縛綁起來,一個個手連著手綁在一起。那些有妻子的,看到自己的丈夫將要讓人拉去做苦役,無不哭得死去活來,中有父母的,也無不掩面淚下。 那幫綠巾士兵沒有絲毫憐憫和惻隱之心,根本無視這一場人間慘劇。 那個義軍頭領挑完了壯丁,滿意地點點頭,又策馬向前,掃視了一眼那些婦人女眷,本來姿色平凡的鄉下婦人不可能入他的眼角,他正準備沒趣地離開,忽然看到一個躲在婦人之后的少女,神色大動,目中光大盛,驚喜萬分,馬鞭一指,沖著那個少女喝道:“你,就是你,出來!” 那個少女顫抖著身子,正在躲避那個義軍頭領的目光,忽然聽到他看向自己,頓時嚇得魂不附體的。 隨著那個頭領的馬鞭所指,幾個親衛士兵笑著沖進人群,拳打腳踢,驅開眾人,將那一個可憐的少女拉出來。那一個少女雖然有身布衣,可是身形婀娜,玉臉如璧,不但人長得清靈秀氣,而且手足纖細白膩,并不像一般鄉下的女子。 那個頭領越看越心動,越看化越滿意,直高興得哈哈大笑起來。 一個相貌俊偉雙目神光隱現的青年士兵走了出來,向那個頭領行禮,然后帶點冷意地道:“杜總管曾有軍令,不得擄掠女人,不得婦女,否則軍令處置,祈老大如果現在放過這一個女子,屬下還可以當什么都沒有看到?!?/br> 他的話讓那個少女一怔,她想不到義軍之中還有人替她說話。 那個頭領一聽,勃然大怒,道:“李靖!你敢管我的閑事?你只不過是執法團里小小一個外圍執刑手,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管我的閑事?老子跟杜總管打生打死打天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躲在哪一個角落吃奶,你馬上給我滾開!老子讓你隨軍,只不過是按規矩辦事,并不是怕你們執法團!” “你試試!” 那個叫李靖的義軍冷哼道:“你敢搶走這一個女子,就算我不能治你,也會馬上報告上面?!?/br> “好膽!” 那個頭領迫視李靖,可是那個李靖堅如磬石,冷如寒冰,那無情的目光直讓那個頭領打了個寒戰。邊上有個親衛拉了那個頭領一把,又小聲地在那個頭領身邊耳語幾句,那個頭領聽了哈哈大笑,揚起馬鞭指道面前的李靖道:“老子現在不是強搶民女,老子是將她明媒正娶,把她娶過來作妻妾,給她富貴,這樣總可以了吧?就是在杜爺的面前,也說得過去,哈哈哈!李靖,你給我站開些,不要阻礙老子娶這一個水靈靈的美人回去……哇哈哈……” 那個李靖盯了那個頭領好一會,最后收回目光,也不去看那個少女,自行退回綠巾士兵行列之中。 那個少女一看救命的人也幫不了自己,馬上一口咬在捉住她手臂的那個綠巾士兵的手上,一等那個士兵劇痛松手 ,立即拔足就跑。 那個頭領也不在意,大手一揮,命令幾個親衛追上去。 一個弱女子如何能跑得過如狼似虎的士兵?沒幾下,她就讓那些親衛追上了,他們好像貓捉老鼠一般戲弄著她,不時迫使她逃向東,又逃向西,不過總是留出一條出路,讓她不至于絕望,讓她不住地奔跑,消耗著她所剩無幾的體力。 那個少女一看沒有辦法了,把心一橫,一頭向一個士兵撞過去,那個士兵將身一躲,讓她撞了個空,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 那個少女再也沒有氣力爬起來了,她滿面泥灰,不過一臉堅決,她,就算是死也不會讓面前這些士兵帶走的,她知道,如果她被帶走是什么下場,蹂躪,還有拋棄,最后是死亡。這一些落在女孩子身上的東西,她見過太多太多了,她完全明白那會是什么后果。 所以,她動了。 她在懷中抽出了一把小匕首,高高舉起,用盡全身最后的氣力,將它用力刺下,插向自己的心窩。 這一下舉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就算站在那個少女不太遠的那個綠巾士兵也阻之不及。 那個頭領大驚失色。 就連那個李靖也神色微微動容,顯然意想不到這一個外表如此柔弱的少女,竟然是這等剛烈之人。 在眾人動容的神色之中,那把匕首飛插而下,直向那個少女的心窩而去。村民們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他們不愿看見這一個人間慘劇的發生,雖然一定會發生,可是也是愿意看見它的過程。 一時間,村民們的心中既悲又痛。 他們等了半天,才睜開眼睛去看那個可能已經倒在血泊中的少女,他們想最后看她一眼。讓所有村民驚訝的是,那個少女竟然沒有死。她還活得好好的,那把匕首沒有插在她的心窩之上,她更沒有倒在血泊之中。 她沒有死。 就連那個少女自己也不敢相信,她在看著自己的雙手,雙手潔白如玉,上面皮膚細膩,在陽光之下,肌理還有一種柔柔的光澤,這是她的手,沒錯。這正是她的手,可是她手上的匕首呢?她手中原來那一把鋒利的小匕首呢?它怎么不見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少女非常不明白。 她的匕首不見了,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所以她活了下來。這一個活命的機會,并沒有讓那個少女快樂起來,因為這跟她本來的意愿相違。 匕首當然不會不明不白地消失,它沒有不見,只不過換了一個地方,換到了另一個人的手里。 這一個人和那把匕首相反,匕首是無緣無故地消失,可是這個人相反,他無緣無故地出現,不知什么時候,他就在那里了。雖然所有的人明明知道,就在一眨眼之前,那個人是沒有的,可是當他出現了之后,卻又都一起去懷疑自己之前的眼睛,那個人原來真的不在那里嗎? 他沒有從天而降,也沒有在土里鉆出來,沒有由遠及近飛掠而至,沒有策馬狂奔勢如閃電般趕到,他似乎早就在那里呆著,不知呆了多久,可是一直沒有人注意到他似的,他就站在那個少女的身邊,靜靜地,手中有一把匕首,那個少女剛才用來自裁的匕首。 這一個人的出現,不但那些綠巾士兵大驚失色,就連那個李靖,那雙眼睛也好像讓什么刺傷了似的,瞇了起來,強忍了一下,最后才瞇成了兩根針似的,閃起了亮光,再看向那個人。 第095章 英雄無敵 那個人很年輕,比起李靖還要年輕得多,他的面目看不清楚,因為他不結冠,不束發,任由烏黑的長發飛瀑掛披雙肩,掩住他的大半面目。不過遠遠看去,他的身形修長,氣息清淡,整個人有一種讓人很舒服很安全的感覺。 他的手如璞似玉,雖然要比女子之手大上很多,可是質地色澤和地上那個少女的玉手也毫不遜色,有一種古怪的。 “你真的很勇敢,很堅強,看見你這樣,我很高興?!?/br> 那個披頭散發的年輕人不理會任何人的眼光,低下頭溫和地對那個驚疑不定的少女道:“不過自殺是一件傻事,你不需要那樣做,今天不需要,日后也不需要,你只需要快快樂樂開開心心地活下去就行了?!?/br> “你是誰?” 那個頭領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他估算不出那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實力深淺,一時不敢輕舉妄動。他一邊讓綠巾士兵向自己身邊聚集,一邊大聲喝問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跟我們江淮軍作對?” “你不要怕?!?/br> 那個年輕人沒有理會他,只是溫聲地對地上那個少女道:“我最近有事要忙,所以來遲了一點點,不過還好,不算我遲得太多。你還好嗎?不要怕,我是來救你的,先起來再說好嗎?” 他把手遞向地上驚訝地看著他的那個少女,將她輕輕地拉起來,幫她摘去頭上的一根草梗,最后微微一笑道:“先在這里乖乖的等一會兒,我先去打發他們?!?/br> “小心?!?/br> 那個少女一聽,路有些著急地道:“他們很多人?!?/br> “放心好了?!?/br> 那個年輕人哈哈大笑道:“他們是很多人,可是人多不一定就強。你看,那邊有那么多村民,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人數是那些士兵的幾倍,可是他們又能做什么呢?村里的人被打,他們麻木不仁地看著,自己的親人被抓,他們還是麻木不仁地看著,他們什么都不做,不反抗,就像魯迅先生說的那樣,他們只是一具具行尸走rou,他們看見你讓人強搶,就要讓人污辱,還是麻木地看著,何等悲哀!這些士兵也一樣,他們不知道為什么而戰,不知道自己日后會怎么,不知道當一名士兵的真正意義是什么,只是麻木地聽從 著長官的命令,做一些麻木的事,這樣的士兵,根本就沒有什么戰力,又有何懼?” 那個年輕人越說越好笑,最后暴笑起來,放縱而肆狂。 “找死!” 那個頭領惱怒無比,他現在可顧不得眼前這一個年輕人是什么來頭,有什么本事,他只想盡快地將他干掉,出出自己心中這一口惡氣。他大手一揮,命令士兵上前格殺那個年輕人,又讓幾名弓箭手準備放箭,他自己則悄悄地拉馬,準備一看不對就溜人。 那個李靖非常好奇地看著正在狂笑的年輕人,他的手,正按在自己的腰刀之上。 站得離那個年輕人最近的士兵向同伴示意,讓稍遠一點的那個同伴合擊這一個正在暴笑的年輕人。兩個人打個眼色,默契地拔刀撲上,刀光如練,一前一后,直向那個年輕人的頭頸砍去。 “小心!” 那個少女大急,恨不得沖上去拉開那個不設防的年輕人。 那個年輕人笑聲不斷,忽然身形一旋,整個人滑入了一個后面那個士兵的面前,跟他面貼面地站在一起。那個士兵大驚,可是他的手在外,他的刀也在外,他能做的,除了向面前不過三寸的年輕人瞪眼之外,也許可以沖著他噴一口氣,如果他的口臭可以將那個年輕人熏倒的話,那就更妙了。 可惜他沒有那個機會,因為那個年輕人的肩膀動了。 他一肩頭撞在那個士兵的胸膛,那個士兵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胸膛忽然陷凹下去了一大片,耳朵里還聽到一種古怪的聲音。等他向后飛出去,后背重重地砸在地面上的時候,他忽然明白那些聲音是什么聲音了,那些是骨頭折斷的聲音。 就像后背那條脊梁骨一樣,前胸的肋骨也一定是折斷了。 等那個士兵在痛極醒轉之后,看見自己的胸口有無數的骨刺破胸而出時,他就更肯定自己的判斷了。 沒有人去關心這一個士兵的生死,因為,他不是自己。當一個人他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是不可能去關心別人的生死的。這就是人。 原來那個同伴來不及驚嚇,來不及驚叫,來不及反應,已經讓那個身法詭異打法更